第282章 改良成功，直送边关
程青柠不是那么容易被打倒的人，帮孙女穿衣服，梳头发、洗脸等一条龙服务。
乔诗语看到婆婆的身影主动退了出去，去了儿子的房间。
婆婆在闺女面前每次眉眼温柔的笑着问一些大人之间的事，总觉得诡异的很。
哪怕婆婆已经成了雍容端庄的贵夫人，她还是对婆婆的一些‘猥琐’做法接受无能。
女人不知道二儿媳怎么想她，看着小孙女开心后，边抱起女孩亲了亲，温柔问：“星宝儿，爷爷是不是会平安回来？”
“会。”
星宝儿看着奶奶期待的眼神，想了想爷爷会回来吗？爷爷很好啊，当然要回来，很给面子的点头。
程青柠满足笑，心下的紧张放下一些。
早膳过后，程青柠跟着儿子们回了乡下，检查了一些工作成果，还教三儿子怎么分发下面人的工作就急匆匆的回到了镇上萧南风的府邸。
卫青染已经到了，霍水带着萧于星她们在后院玩，刚走到小厅就能听到欢声笑语，霍水那妮子的声音很独特，一下就能听出来。
程青柠轻笑，“看来这几天真的把霍水憋坏了，这一看就是关了好几天的样子。”
下人浅笑搭腔，“萧二夫人说着了，今天霍夫人带着小姐来之后，跳下马车小姐就拉着于二小少爷他们去玩，大夫人看出小少爷他们没了心思学习，就放了有他们一家天。”
“原来这样，今天几个孩子就辛苦你们了，这几月我们都会很忙，你一会告诉管事，只要你们尽心照顾小小姐小少爷他们，等忙完这阵，我给你们发红包。”
“是。”
下人愉快的应下，微微屈膝目送程青柠进去。
他们虽然卖身给了霍家，主家温柔，没有一个打骂下人，小小姐、小少爷他们年纪小，也没什么坏习惯，只要不磕着碰着就行，偶尔主家还会给他们发红包。
在这里做工不仅轻松，伙计还简单，简直不要太好。
程青柠进去，清声道：“你们两个在这里干什么？”
沈氏和卫青染同时回头。
“阿柠你来了，我正在给青染尝我新做的桂花酿，她就很喜欢。”
程青柠走进亭子，拿起卫青染面前的桂花酿，放在鼻子面前闻了闻，“好酸啊，青染你怎么觉得好喝？难不成你又有了？”
卫青染面上一红，赶紧摆手，“不不不，怎么可能，我只是生了霍水之后，口味就一直很重。”
沈氏打趣笑，“你害羞什么？你现在年级还小，有了孩子不是很正常的吗？”
“咳咳，嫂子，我们不是还有别的事吗？赶紧走吧。”
程青柠摆手，“我刚从萧家村回来，你让我歇歇咱们再去，我好累。”
女人揉着眉心，闭眼深呼吸享受着片刻的平静。
过了一会，她清声交代，“青染，圣上给我下了旨意，让我完善一下弓弩和炸药包，所以，后面店里的那些事情，都需要你和嫂子一起盯着了。”
她说着，睁开眼睛，眼底赤红，一看就是没休息好。
卫青染诧异，嗯了声，“弓弩和炸药，这可是郢国大杀器，还是我在京中的时候听爹和将军偶然提起来的，两人大为夸赞了这个大杀器，这竟然是青柠做的？”
女人谦逊颔首，“当时事态严重，惠安大师早早将红叶镇和村里十里八乡有难告诉我，我自然要做准备。”
卫青染佩服，“阿柠，你可真是个奇女子。”
若是为男儿，定是郢国一代奇将！
程青柠起身，打着哈欠，“青染别恭维我了，我不过是喜欢琢磨这些，奇女子这三个字缪赞了。”
沈氏在一旁听着，跟在两人身边，面上没有任何变化。
卫青染则觉得程青柠过于谦虚，一开始以为只是她像青潇，爹和将军喜欢，她也就跟着喜欢呗，后来知道她做生意后，还是一些自己没见过的，觉得她点子多，交好不会有坏处。
可现在，心中对她的印象又有变化，怪不得公主和公公会这么欣赏程青柠——
她做生意的才能已经是难得一见的存在，又能发明利国利器，造纸坊的研发和棉花的研制已经可以让她这个人震惊整个郢国，这弓弩和炸药如果真能改良成功，陛下对萧家和她本人肯定有极高的重视。
女人想着事，一路上都很安静。
程青柠很累，坐在牛车上就开始闭目养身，整个牛车一下子变得很安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牛车停了下来。
程青柠下来，看着面前这花街柳巷，眉心下意识一紧，紧跟着耳边就传来卫青染的声音：“咱们是这里。”
女人顺着卫青染的手看过去，这花街柳巷中，这一处和别处不一样，门口的牌匾已经拉下去了，里面传来各种木工做活的声音。
三人往里走，卫青染道：“这里的装修是按照青柠的图纸画的，至于舞和歌，也是按照青柠的建议，青柠过几天要忙，今天就看看她们那些姑娘的成果，要是没问题，我也能安心一些。”
程青柠很忙，店里的装修人以及那些姑娘的安排都是她让人按照程青柠给的要求管理的。
程青柠没意见，“青染引路，我们两个在后面跟着就行。”
她说着，走到大堂看着里面的装修，眼底很是满意，“只需要装上薄纱就好了，还有后面的那个布景，里面的那些暗格什么的，需要匠人注意点。”
这个青楼收下，她打算改成高端会所，类似于酒吧，有娇美的舞蹈和香醇的美酒以及璞玉一般的美女，每七天会有她那些画本子改编的舞台剧表演和唯美的舞蹈。
现在工艺有限，不能有特别好的入台效果，但是可以按照剧目来，场景切换加上配合恰当的画外音，以及合适的bgm，想来应该也是视觉享受。
女人想着，被卫青染带到后院。
这家青楼的后院很大，她们在这里练舞、对词根本不影响。
卫青染找来这里的管事，找了个还算大的屋子，那些姑娘全都聚在这个屋子里。
程青柠看着那些花一般年纪的小姑娘，有的比阿月和冰心大不了多少。
她眼中划过心疼，清声道：“从今天开始，这里不再是青楼，而是歌舞台，你们从今以后，不需要卖笑，用自己的身体去获得什么，你们可以展现才艺，可以通过演剧等等，我也不会让那些客人随意欺负你们。”
其中一个姑娘提质疑，“那那些客人会来吗？”
“会，咱们这里的表演是无人可以替代的，我这里还有晋升规则，你们只要有能力，就不会被埋没。”
这是所有人都议论起来。
程青柠看了眼卫青染，后者秒懂：“晋升方式在我这里，你们下去准备一下，一会上来一个个过，等表演结束，我再和你们说。”
管事的人带着她们下去。
女人在这个空挡将要求写给了卫青染和沈氏。
一下午的时间都浪费在这里，直到外面天色压黑，才彻底结束。
程青柠惦记着家里的太监，揉着眉心，“你们继续在这里忙，到了饭点我得回去看着，别让那个公公心里不高兴。”
“去吧。”
……
程青柠回到家里，刚检查完厨房做的饭就听到那些人的动静。
萧正气将任务完成的很好，公公回来的时候还在各种夸赞，并表示过两天需要回京复命，不然还想真住几天。
女人打着哈哈，看他醉过去了，就让人把他送回去，自己则拉着几个孩子在厅里叙家常，也算是临行前的叮嘱。
程青柠，“明天、后天，老三那边要将所有的工作转交给老大，老大、老三媳妇，你们要管好这个家以及应该盯的自家产业链支出什么的，都要记录，等我回来的时候检查，还有于一他们的课业，主动要和老二沟通，总之就是我不在家，你们要管好府邸的这些。老三和我研究过弓弩，木工活最好，他跟着我一起。”
“是。”
程青柠有絮叨了些新产业那边的活动还有书斋那边的选稿，她才放家里人离开。
这个公公来的主要目的，是为了给程青柠撑场子。
所以接下来的日子，他就收好心，跟着女人带着红叶镇上的官员开始各种实地选址，并调派选取改良的匠人。
半个月过后，程青柠将公公亲自送走，就带着三儿子萧正平进了深山老林，彻底和外界断了联系。
京都。
公公回去后就先见了郢徵，将自己在红叶镇的所见所闻以及萧家在红叶镇的风评以及萧家人的状态一一回报。
郢徵想着阿月，打发公公下去后，提笔就开始给心爱的女子写信。
他现在没办法表明自己的真实身份，只能给自己编造了一个官位和自己尴尬的情况，并表示了自己不能去看她的遗憾……
少年君王洋洋洒洒的写了几页纸，写完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簪子放在心中一起交给下人寄了出去。
……
景姒坐在御花园中，收到程青柠给自己带来的火锅底料和美食方子，眼笑的十分温柔，看向那位公公，“红叶镇可觉得好？”
公公赔笑，“好，公主欣赏的萧夫人和几位公子小姐，皆气度不凡，尤其是霍将军，真的爱霍夫人，咱家看着啊都有些不好意思。”
“确实，霍将军和他这位夫人相爱的结果可不简单。观察的不错，赏。”
“谢公主。”
公公是个人精。
他和公主的汇报就多了几分家常的感觉，对陛下的回报则是多了几分上位者想要的信息在其中，‘萧家可用不？’‘是否有谋逆？’‘性格如何？’等等。
景姒挥手让宫女将火锅底料拿走，让人去邀请陛下晚上一起涮锅，并让人把羊肉杀了，给今晚的锅子添彩。
晚上的京都有了几分凉意，没了前些日子的燥热。
郢徵来的时候，景姒已经将酒准备好了。
景姒浅笑，“陛下来迟了，可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事？”
“也不算麻烦事，下人来报，今日霍、萧两位将军开拔，我找几位下臣商量了一下，并着重京都守备好好防范，避免离国派人来捣乱。”
“离天痕……”
景姒嘴边的笑意淡了几分，“我要亲自斩杀他。”
“姑姑放心，他日离国城破，侄儿定会亲自将人交在你的手上。”
景姒收拾好情绪，“这是小李子从红叶镇拿回来的火锅底料，很好吃，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吃辣，吃我准备了两个锅。”
郢徵稀奇的滋了声，不是好奇火锅，而是姑姑竟然会炒底料？
他好奇，打趣道：“姑姑和青柠婶子呆的时间久了，不会成为大厨把？”
说起程青柠，两人之间的话题明显轻松很多。
“什么大厨，这个最简单，是按照阿柠给的方子做的，她担心我侄子不吃辣。”
女人浅笑，“阿柠就是一个这么自信的人。”
郢徵顿了顿，语气不明的问：“若是青柠婶子知道我是郢国的新皇，她会是什么反应？”
“吓坏吧。之前因为善心救得一个小伙，竟然是郢国的陛下？”
景姒说着，将酒递过去，“等萧将军有机会回京，你们两个可以见见，阿柠是个人才，不要因为她是女子就低看她。”
“我知道。”
少年君王心中有一杆秤，对着为他好的姑姑和颜悦色的继续道：“姑姑，我若是表明身份和青柠婶子说娶阿月，青柠婶子会同意吗？”
如今朝臣都让他选妃，选皇后……
在他心中，皇后的人选是萧正月。
景姒对这个问题一点都不稀奇，挑眉，淡淡的表述一个事实，“阿柠对阿月有绝对的尊重，只是你确定要让阿月进宫吗？给她什么位分？还有萧家，也会成为众矢之的。武王爷的野心没有下去，朝野遍布他的人，陛下的位子做的还不稳。”
“可，姑姑，我只想要阿月。”
他叹气，知道手头势力不足，不等姑姑接话，“我知道如今内忧外患，姑姑的担忧孤会注意的，这选妃一事，还望姑姑帮忙斟酌一二。”
一个称呼的转变代表着身份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