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圣女魔女，一念之间
娲皇造人，七十二化。
斩断了龙的时代，于是现在回归了人的历史。
………………
“爸爸，过去发生了什么？”小小的白毛团子对自己的父亲询问，傻糊糊的戳着自己抱着的白毛狐狸玩偶。
“天神八十一天创造世界，地母创造了我们。雷神以雷电将灾难驱逐，众神为我们祝福，赐予我们种种神力。”父亲讲述童话，以奇妙的冒险将过去的历史娓娓道来。
大致在半个钟头后，白毛团子卡莲闭上眼睛睡着了。男人在看着自己的孩子睡着后，将盖在胸前的被子略微拉上一点，替卡莲真理好被子，小声的离开了这温馨小房间。
不久后，墨羽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她身边，此时的房间里面是黑暗的一片，月色被功能是遮光的一种植物给挡住。
“圣女、亦或者是魔女？你会如何选择？”
察觉到了此时间节点的混乱，所以墨羽来到了这，最初的起点。
来到这里看了一眼后，墨羽伸手握拳。对准开到脸上的空间虫洞挥下，拳意粉碎虚空，同时斩断了伸向此时间点的触手。试图伸手过来扰乱时空混乱的触手被掐断。
不同的时间线互相搅合，导致的结果就是穿越者的数目达到无量级别，只要是想刷自己一个更好的出生，那些星神都会试着操控平行时空的自己，试图控制时代，以此将平行时空的自己推到更完美的开局。
接下来，发生的无非就是借壳上市的操作了。
无声无息的来，又无声无息的离开。
墨羽只是阻止时空的混乱，预防出现更加严重的后果。对于卡莲的道路究竟如何，墨羽不会也不想插手。
卡莲要插手，那其余的时空线了？那些宇宙的尺度上展开的无限的时空节点是否也需要插手？
这样推导下去，只是无穷无尽的麻烦。
被斩断了伸向这条时间线的触手后，墨羽按照着自己记录的地图，朝着下一个目的地进发。
十年弹指一瞬，卡莲也从小屁孩成长到了一个解释学习的大巫继承人。
嗯……其中之一。
很难想象，但是事实就是如此。
普通的巫师家族的少女，成为了真正的独尊天下的皇位的继承人选，这其中的心酸坎坷，有多少只有卡莲自己心里清楚。
卡莲成为了大巫继承人，然后在自己的巫师家族的供应下，搭上了如今的大巫奥托的线，成为了他的学生。
现在的卡莲与这些因为时间积累导致出现的巫师家族的这些传人，进行着共同学习。
“老师，天神与巫祭之间的联系究竟有多少种？”卡莲举手，提出自己的问题。
不止是卡莲，其余的这些学生也是如此。虽说成为了下一任大巫的继承人，板上钉钉的进入了巫祭体系的核心，但是对于这些内容，它们这些孩子还是属于不清楚的状态。
这不是因为他们不想知道，而是因为其中涉及的内容实在是太广了。
天神的定义过于宽广，只有这大巫才有完整且详细的知识，其余的他们这些人通过课外了解的，大部分都是残缺不全的内容，有些甚至于是已经被多次更新迭代后的古老版本。
大巫奥托摸着自己的下巴的一撮白色的大胡子，用带有赞许的眼神看着卡莲，然后扭头对这些孩子讲述。
“巫祭是沟通天神的仪式，我们凡人想要拥有神力必须依靠祭祀与天神进行沟通，只有沟通了天神，天神才会将神之力赋予我们。”
“先辈以天、地、水、山、火……种种对天神赋予姓名，而我们依靠祭祀不同的天神，获取不同的神力。”
“所以，联系究竟有多少种，现在已知的为97种，对于未知的究竟存在多少种。老师我也不清楚。”
然后，奥托将这些被记录的天神的名字一一讲述给他们这些孩子听。这是属于巫师阶级所必须了解的内容，巫师以仪式获得天神给与的神力，如今的人类以天神划分巫师。
细致的讲述并没有将卡莲内心的疑惑解决，奥托的讲述很彻底，属于只有核心的巫师家族才有资格了解的内容。对于这些孩子来说，足够了。
但是无法解释卡莲内心的疑问。
为什么，巫师与天神挂钩了？
如果是普通人，那么此时根本就想不出来答案。凡人是不会知晓其内容的。
卡莲并非凡人，她是下一任的大巫的继承人选之一，卡莲知道许许多多的自然科学智慧。
大巫奥托足足从中午讲述到傍晚吃晚饭的时间，以大致的框架将着天神与巫师的祭祀进行讲述。
瞥见天色渐晚，大巫奥托停止讲课，他咳嗽一下后挥了挥手，这些孩子将讲述的内容记录下课堂笔记，然后三三两两的结伴离开了教室。
虽然说是教室，但是这里实际上只是古时巫师们给大巫修建用来讲述智慧的房子。内部的装饰和一些对异兽进行利用而修建的魔幻科技很少（吐寒气的植物＝空调），这里算是巫师们交流的一个地方。
大巫奥托用来讲课，培养新一代大巫也算是一举多得。
人都走的差不多时，大巫奥托开始收拾自己准备的这些文字资料。即使是大巫，这个王国里面最具有智慧的人，奥托也不是真的可以不用带资料，光凭自己的口述，将真理道出。大巫也需要提前备课，乃至于准备教学的用器。
在大巫奥托即将离开时，卡莲来到了奥托大巫的面前，将自己内心一直以来的疑惑提了出来。
“大巫，我们的神力究竟从何而来？”
这是一个很傻逼的问题，就像是鱼在问鱼，为什么我们生活在水里，生活在水里的原因是什么。
大巫奥托并不在意卡莲过多的追求本质，他撵了一下自己的白毛胡子，然后严肃的伸手给卡莲比了一个等一下的动作，绕到上一次巫师们讨论智慧时专门使用的一个绿色的灌木前。
大巫奥托将绿色的灌木的一个凸出的圆球果实拉了一下，灌木在卡莲惊讶的眼神中舒展自己的叶片，其中一张叶子的内部包裹着一张卷着非常长且宽大的暗紫色的纸质物品。
将放置其中的暗紫色的纸质物品拿出，奥托翻开看了一下，然后吐出一口浊气。
现在这个时代还没有但是纸，为了将文字记录下来。巫师们选择了野外的那些变异的崩坏生命的皮。
这是一卷这种时代独有的充满原始风格的崩坏兽皮纸。暗紫色的，取之于某种特殊的崩坏兽。
卡莲看着大巫奥托递过来的这张纸，其中的蕴含的文字，每一个字重若千万斤！
“卡莲，这是先祖的记录。其中记载了关于你所询问的问题的答案。不过我也不确定先祖是否是正确的，你可以参考，但是不能全盘相信。”
小心翼翼的接过，然后卡莲将卷起来的纸张打开，其中的一大部分写满了对于神力的猜测。
对信仰最怀疑的来自教会内部高层，对于神力最怀有未知猜测的是大巫。象征着王国里面最具有智慧的一批人，怎么可能不对天神的神力带有怀疑、猜测、询问、追求答案了！
每一代的大巫都将着记录在文字中，将对于神力的猜想、实验、以及验证的答案写在纸张上，或者口口相传。
“每一代大巫都在寻找答案，现在我将问题交给了你。卡莲，你会在上面写下你的答案吗？”
在此时，卡莲已经是正式接到了大巫的考验的起始任务。
想要成为王国的大巫，那么必须要给上一位大巫一个答案，不需要百分之百满意，但是能够证明你具有带领王国传承下去的资格。
当然，接受的也不止只有卡莲。除了卡莲外，其余的接受大巫教授知识的人也有许多知晓关于成为大巫的需求是什么，以及这个问题。
卡莲并不是第一个，也绝对不是最后一个。
“当然，我会。”
将记录着先辈对神力的猜想的文章看完，花费了半个钟头左右的时间，此时的大巫奥托正在对自己的教案进行编写，用神力在书上写着文字。
很难想象这个时代出现了书籍。
但是思考一下如今的人们因为崩坏能而掌握的勘察奇迹的力量，那么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人们需要承载文字之物，所以崩坏能省略了这个过程后，现在出现了书、纸。
卡莲抖着手，将自己用力揉着有些褶皱的羊皮纸恢复，暗紫色的纸张看不出一点的痕迹。
“这好残忍。”
只有四个字，卡莲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这实在是过于残酷了。
“我以为的答案是……”
“卡莲，我们需要一个答案。”大巫奥托接过卡莲看完的内容，再次放回原处。“巫师、我们，都需要一个答案。”
看着卡莲的脸色苍白，奥托有一瞬间回想起了自己，自己曾经被上一任的大巫当做继承人，接受的真相也是如此的残酷。
奥托当时还吐了出来。
这并不丢人，你无法想象为了寻求神力的源头、对天神的探寻，这些巫师、大巫究竟能够丧心病狂达到什么程度。
“我会给出一个答案。”卡莲强颜欢笑，这错误的道路应该要斩断掉。
“我会给出一个答案。”
将这些内容看完，卡莲继续和大巫奥托进行交流后，对其中的这些实验的内容进行询问。
卡莲很好的调整了自己的心态，不过数分钟就做到了可以接受这些罪孽。
既然已经做了，那么还继续被这些事情影响有什么用？还不如思考一下自己需要如何做！
卡莲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
从大巫奥托这里了解足够的消息后，卡莲看着外边已经升起的月亮，对大巫奥托挥手告别后，离开了这所“学校”。
夜间行走很危险，特别是现在这个时代，这些掌握着崩坏的力量的异兽在月色下，麻烦程度上升数倍不止。
但是这并不包括卡莲，刚刚离开的地方某种程度可以说是王国的首都的核心之中的核心，怎么可能没有那些巫师驻守了。
走在路上，卡莲看着四周的这些巫师家族的人脸上带着对未来的希望，他们以自己掌握的力量和潜伏进入的异兽进行厮杀，用绝对的力量碾压它们。不知道为什么，卡莲觉得有些滑稽。
‘如果他们知道，自己的现在的一切都是以自己的同胞作为牺牲品获得的，还是否能够笑出来了？’
这样想，卡莲只觉得自己过去的生活是在那些人的血肉上建立的。
每一位巫师的诞生，那些大巫的研究，消耗的可不止是异兽……还有凡民！
“巫师的祭祀最重要的祭品是同类，大巫、对天神、先祖的祭祀每一年都需要消耗大量的人。”
“这些人可以是我们抓获的那些类似于人的野兽，也可以是普通的王国的凡民。”
卡莲在自己的房间内想着这件事情，这很不对，是错误的。
可是，这关系到巫师获得天神的力量。
这是大巫、巫师用几百年的时间，以及他们的研究和智慧给出的答案，怎么可能是错误的！这是真理！
那么，对于错又无法进行判断了。
看着这用千年古木建造的房子，卡莲的手指在树的纹理上进行摩擦，这里的每一寸土地，卡莲都一清二楚。
这里是卡莲的家。
房间的百平空间中，每一个被分割好的厅室都具有不同的作用。
睡觉的卧室、吃饭的餐厅、那至于平时自己娱乐的客厅……这里虽然很原始，没有一点的工业科技，不过由于崩坏能的作用。
冰箱由一种散发着寒气的特殊植物取代，微波炉由加热的植物取代……
可以说，这里的一切是魔幻世界。
靠着一个q弹的史莱姆的软化凝胶制作的椅子，卡莲想着自己的过去的人生，同时开始自言自语。
“我要怎么样才能解决这个麻烦了？”
巫师需要力量，否则无法对抗王国之外的那些强大的异兽，那些入山脉一样的巨兽需要强大的获得神力的巫师来进行战斗。
王国外界的那些异兽每一个都具有某种单一或者多重组合的特殊天赋，喷火、吐水、……种种能力，让外界只适合巫师生存。
普通的凡民别说活下去，不出一个小时就会被不知道什么地方冒出来的野兽吃掉。
生存过于残酷，巫师必须拥有力量。
“但是巫师想要获得力量必须要求进行祭祀，获得神力。否则单靠锻炼，巫师就算有先祖的天赋传承，一样无法击败那些强大的野兽。”
卡莲思考着，这种问题进入了一个死胡同。
巫师的祭祀天神获得神力。
神力庇护着王哥的凡民。
凡民被用来当做巫师诞生的祭品。
“如果有不依靠天神的神力，也能获得这种力量的方式就好了。”不过这又怎么可能了。
卡莲忍不住笑了，自己是不是过于异想天开了。王国的诞生一直到现在出现了多少的天才，从大巫奥托哪里了解了每一代大巫的记录，想要依靠这种方法，怎么可能做到了？
“不过，他们好像没有试过否定…”话没有说完，卡莲打断了这种想法。
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天神的力量……
真的吗？真的不可能吗？
似乎内心有一个声音在说话，卡莲回想自己看见的大巫的手记，这些大巫对于如何获得神力实验了太多太多的方法。
他们的实验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都与天神有关。
如果……如果我将天神的神力也放弃了？
那么，是否能够得到一个答案了！
有时候，灵光一闪的想法比实验千万次还要重要。
卡莲如此想，同时也是如此做。
“既然大巫的实验，对于获得力量的测试必须要有足够分量的祭品死亡，才能够和天神哪里获得神力”。
“如果我不需要天神同意了！”
这是亵渎，最为异端的亵渎。
亵渎天神，获得天神的力量。
卡莲的脑筋疯狂的转动，对于其中的方方面面开始进行详细的思考。
首先我需要确定祭祀的仪式。
这个卡莲不用担心自己不知道，身为下一任大巫的继承人之一，卡莲了解了先辈大巫是如何祭祀的。
从大巫奥托处得到了足够的资料。
然后是祭品。
祭品当然最好的选择是同类，其次就是具有足够的价值的那些异兽，拥有奇异的能力的那些强悍的生命。
选择它们的身体内部的那些心脏、核心等概念的东西作为祭品，是十方具有重量的送给天神的礼物。
想到这，卡莲走回了自己的睡觉的卧室，从卧室的一个喇叭花一样的植物中拿出一个拳头大小的岩石。
这是神石，是祭祀完毕后祭品转变的产物。
以理想的角度分析，这是祭祀导致的崩坏能过多，导致高崩坏能环境内诞生崩坏结晶。
拿出神石，卡莲用牙齿咬下一点后吐到地上，剩余的绝大多数，卡莲放回了喇叭花内。
“这些足够了。”
将自己咬下的部分当做材料，卡莲开始在试卷上填写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