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88小说网!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88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留学法师 > 第2章 问路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解决完许阿姨家的事,我和老妈在她家玩了一天,隔天就去了姨妈家,姨妈的家住在离许阿姨所住区域不远的一座城镇里,到那里的车程很短,我们中午出发,下午就到了。

由于姨妈当时还没下班,出来接我们的是表弟和表姨,还有姨妈的外国丈夫麦克斯。

把行李整理好后,表姨就让表弟带我出去外面逛逛,熟悉一下这附近的环境。

表弟和表姨不同我和我妈,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来瑞典了,而且每次都住在姨妈家,对这边的情况比我要了解得多。

表弟带我四处走走,在附近的街道观光一下,跟我说一些他在这里的一些经历。我其实很早就从我妈那里听说,表弟和表姨有移民瑞典的打算,过去几年里,每到暑假,他们都会来瑞典这边度假。

彼时,表弟和表姨已经办理好移民手续,这次过来差不多可算是定居了,另外,表弟是未成年人,未成年人移民,根据瑞典的政策,未成年人是要接受教育的,而在瑞典,教育是免费的。

瑞典小镇的氛围通常相对的僻静,哪怕我这样一个爱好安静的人,也对这种安静难以适应,道路上的车辆稀少,而人流量也少,有时候不知道要走多久,才会依稀看到一两个人影。

在超市里买了两份面包夹香肠,表弟带我到湖边散步,湖边停着不少私人小艇,听说很多当地住民喜欢在周末开船到湖里钓鱼什么的,给人感觉这种日子过得挺休闲的。

把小镇游览个大概,表弟就带我回姨妈家,回到家门前,我就看到姨妈和我妈等人站在房子的门前,旁边还有一个不认识的女人,看样子也是华人,她们几个女人间不知说着什么,看她们的表情,似乎有些严肃。

我当时没太多在意,觉得跟我没任何关系,加之表弟那边叫我陪他去打游戏,他在蒸汽上买了一款新游戏,有双人模式的。

晚上吃饭,姨妈和我妈她们做了很多菜,满满一桌,很是丰盛,表弟吃得很多,我则吃得相对比较少,但比我吃得更少的,是姨妈的丈夫麦克斯。那让我有些意外,毕竟他的身材,给人感觉是特别能吃的那一种。

晚餐结束后,姨妈,我妈和表姨她们则开始了漫长的聊家常,麦克斯则一个人看电视,而我和表弟继续打游戏,而这一玩,就玩到了半夜。我才想起自己还没洗澡,就马上拿起睡衣和浴巾去浴室。

姨妈家里的浴室很大,有浴缸和淋浴间,我在淋浴间里快速地冲了个身,抹了些沐浴露,简单洗个自以为比较干净的澡,就擦干身子穿衣出来,看着时间还不算晚,打算再玩一阵子游戏才休息。

可当我回到房间时,我没看见表弟的身影,他的位置空空的,耳机和手柄丢在桌子上,人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大概上厕所了吧,姨妈家的厕所和浴室是分开的,我等着觉得无聊,就自己先坐下,拿起自己的手柄继续玩,玩得挺起劲的时候,表弟突然冲我大叫一声,害我猛地手抖了一下,差点就打通关的游戏结果被他这一声吓,直接game over了。

不过谁让他比我小,我没发火,只是想问他为何一惊一乍,转头过去,却看见他脸色煞白地看着我这边,准确来说,是我此时的身后。我马上意识到不对劲,立即转身回去,结果跟他一样,也被吓得愣了一下。

其实那也不是太恐怖的东西,就是一个人而已,是一个女人,清晰点,是一个女孩,跟我们年纪差不了多少,但让人头皮发麻的是她的样子,眼圈乌黑浮肿,披头散发,两眼通红,整个趴在窗玻璃上望我们屋里看,还咧嘴露牙,冲着我们诡笑。

俗话说,人吓人,吓死人,这话用在此时此刻,我觉得一点问题也没有。

表弟的尖叫很快引来了在客厅聊天的我妈她们,她们飞快赶来,到了房间,看到这一幕,也吓得不轻。

我妈叫我和表弟快到她们那边,而这个时候麦克斯也闻声过来,看到贴在表弟房间玻璃上怪笑的女孩,他用瑞典语喃喃一句“怎么又来了”,迈步过去,在玻璃上敲了几下,要赶走这古怪的女孩。

但女孩保持那个动作纹丝不动,还瞪大眼睛对麦克斯继续露出那令人发毛的阴笑。

麦克斯见此情况,脸色顿时不好,特别生气,用力敲了好几下玻璃警告女孩,女孩依旧没有离开的打算。他见没法子了,转身跟姨妈说了几句,让她去叫女孩的家人过来。

没过五分钟,女孩的家人就匆匆忙忙赶了过来,先跟我们道歉,然后就跑去见女孩。

本以为女孩父母来了,女孩就会离开,但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女孩丝毫没有走的打算,依旧贴在窗玻璃上,那一男一女的外国夫妇使出浑身解数,也没能将女孩拖拽离开玻璃分毫,她就像被强力胶粘住一样,跟玻璃无法分离。

当时,我看到麦克斯的脸色特别不好,似乎非常生气,几次想上前喝斥女孩,叫她马上滚,但姨妈拦住他,小声跟他嘀咕几句,让他别激动,别人的女儿,还是让她的家人来处理比较好。然后转身告诉我妈,叫她带我回屋里,低声告诉我们,那女孩有病。

女孩有病这一点其实并不难看出,而且还病得不清,一般正常的女孩不会蓬头垢脸,也不会有行为举止跟一个疯婆子一样的表现。

尽管我们从小被教导要关心和包容残障人士,但在生活要是遇上了,普遍大众都会躲得远远的,我自然不例外,不是我冷血,而是我不知道该如何接触这类人,弄不好还会导致对方病情恶化加重。

折腾到了凌晨三点,惊扰了不少邻居,又通过一些帮忙,女孩的父母才好不容易把女孩从贴紧的玻璃窗上撕下来,这里我稍微用了夸张的修辞,但当时那画面跟撕没什么区别。

再次跟麦克斯和姨妈他们道了歉,两人七手八脚地就拽着女孩离开。

我们在屋里看着外面的全过程,见没事了,大家都不由地松了一口气。姨妈把房门关上,回到客厅见我们,我妈就八卦地问姨妈,那女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姨妈就告诉我妈,说那女孩就是她之前跟我妈提起过的那个女孩,她脑子有些问题,在这附近很有名的。平日里这女孩总是疯疯癫癫的,为了不让她骚扰和伤害到附近的居民,她的父母一直把她关在家里严谨看守,不让其出门,但有几次因为疏忽,还是让女孩自己偷跑出来。

我妈问姨妈,那女孩都病成那样,她父母难道就没带她看医生或者送去精神病院吗?

姨妈说,有看过医生,但瑞典这边对精神疾病的护理体系相对开放,绝大多数的精神病患者是被允许住在自己家里的。

表姨听了表示担心,要是精神病患者发病伤人怎么办?姨妈则表示,患者的情况会有特定的社会机构跟进看管,若是患者出现伤人的行为,会有人来处理,然而大家都清楚,这样的做法无非是事后诸葛亮,等出事后才插手。

好在,那女孩至今貌似不见有伤人的举动,就是平日里的行为有些吓人,喜欢趴在别人家的门窗前和躲在院子里面,稍微离谱一点的是爬上别人家的屋顶。

可即便如此,这附近的居民还是很害怕,对于精神病患者,人们怕的是其未知性,毕竟跟常人的行为模式有很大的出入,会做出更出格的事不是不可能的。

不过这都与我也没任何的关系,精神病患者不是我要打交道的对象,我一不是精神科医生,二不是那种好管闲事之徒,只要不招惹到我,我习惯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且有了前车之鉴,女孩的父母也会把女孩看管好的。

然而,后面发生的事却让我为自己之前天真的想法捏了一把冷汗。

我后天就要到学校报到了,所以在姨妈这边只能再暂住一天,隔天中午就要返回首都,趁还有一天的时间,姨妈带我去超市买些东西,打算在我去学校前给我做顿好吃的。

表弟也跟着一块儿去了,表姨似乎不太乐意他总是躲着房间里打游戏,出门时便叫上他跟我们一块儿去超市。

那时候的表弟给人感觉还好好的,当我和我妈跟随姨妈在逛生鲜区时,他在别的货架上选零食,等结账离开超市的时候,就出问题了。

来得很突然,表弟发起了高烧,是表姨拉着表弟的手时发现的,那时候表弟的手和额头,简直热得跟加足煤炭的烤架一样。姨妈是开车过来的,表姨急忙带表弟回车里,姨妈见此情况,马上提议快带表弟回家。

我由于还有些东西要结账,就表示姨妈先带我妈和表姨他们回去,等结账好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了,毕竟我已经认得了路。

在认路的方面不得不佩服我自己,我提着不少东西,还是一步一步地走了回去。回到姨妈家,她家里则乱套了,我妈告诉我,表弟的体温越来越高,敷毛巾和退烧贴都没见效,表姨现在在给他身上擦酒精,希望能降一下温。

麦克斯预约了医生,在瑞典这边,除了急诊,感冒发烧等小病是要提前预约的,亦或者你有私人医生。

最快的预约也要等到下午,表姨只能给表弟做临时处理,麦克斯给表弟拿来平日里他吃的维生素片,在瑞典这边,感冒生病的人一般都会用这种东西泡水喝,而在我们那边,则习惯叫这种维生素片叫泡腾片。

喝下维生素片泡的水,重新贴上一块退烧贴,表弟就在他的房间里睡起了觉。表姨忧心忡忡,她觉得表弟的烧来得有些离谱,在她的记忆里,自打表弟来瑞典后就再也没见过发烧感冒,这次突然无症状的高烧让她有些始料不及。

姨妈安慰表姨,让她别担忧,看看接下来的情况怎么样。

本来人会感冒发烧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当看到表弟发烧时,我并不觉得意外,再加上他体质本来就弱,在国内时不时生病,后来听说他到了这边就没生过病了,心里还有点为他感到高兴,然而该倒霉的时候还是要倒霉的。

中午,我在客厅用电脑登录学校邮箱,翻看学校发来的邮件,着手做好开学的一些准备,期间听到表弟的房间里传出断断续续的说话声,一开始,我只认为他是在跟表姨说话来着,但听清楚以后,我的大脑却不禁嗡了一下。

因为我清晰地听见,表弟在不停地喊着“你走开,你走开,不要再来靠近我”之类的胡话,紧跟着,我妈和姨妈走了过来,我妈跟我说,让我去看看表弟,说不准,我这次要帮点忙。

所谓的帮忙,就是要整事了,第二回了,来到瑞典,先是许阿姨家的事,然后到表弟,我不禁怀疑是不是有某些神秘的力量感觉到我的到来,故意给我制造些麻烦。

表弟的样子有点痛苦,而且在床上躺着的他,行为有些异常,一直伸长着手臂并挥舞着,好像试着在空气中想抓挠什么,但却又像是在排斥着什么。

一般人眼里,只是认为那是在做噩梦,我看表弟当时的样子并不像单纯的做噩梦,反而更像是感到什么东西。

于是,我拿出一个铃铛,在表弟面部上方猛烈摇晃了几下,随手点燃了一根香,这波操作叫看烟问路,民间方术的一种,通过观察烟路的轨迹来寻找问题的源头。

很快,我就锁定了目标,跟随着烟的运动轨迹来到窗台前,二话不说,就把一面镜子放在窗台上。接下来,有意思的一幕来了,当我把镜子刚往窗台上一放,表弟这边就立刻平静下来,可窗的外面却响起一阵凄厉的惨叫声,一个头发蓬乱,衣服脏兮兮的女孩尖叫着从院子的灌木丛里扑了出来,双手捂住脸,睡倒在草地上对着空气乱蹬着双脚,还发着嗷嗷嗷的嚎叫声。

看到女孩这副表现,我心里马上就明白,表弟的高烧大概与这个家伙有些关系。

由于突发闹出如此大的动静,麦克斯听闻声音后马上就跑到院子里,只见他脸色特别的不好,见到女孩就是一顿怒吼,叫她马上滚出自家院子。

而女孩似乎也有些害怕麦克斯凶巴巴的样子,马上翻了个身从地上爬起来,四肢抓地,“嗷嗷嗷”地叫着,冲麦克斯狠狠地恶瞪双眼,接着,她又把头拧向我这边来,但却不慎扫到镜子,被吓得再次呜呼怪叫几声,然后发了疯跑掉。

傍晚,表弟的烧便奇迹般就退了,一个人又猫在房间里打游戏,精神得很,表姨和姨妈都说不出的惊奇,表姨对我那些旁门左道并不算诧异,她和我妈平日里没事就打电话聊天和外出逛街,或多或少从我妈那里了解到我的一些事情,至于姨妈,她还是第一次知道这件事。

不过,我却不太乐意被别人过多了解我自身这另一面,我这人不喜欢被传出名,尤其因为这种事。

表弟没事也就好了,吃完晚饭,我和他打了一个小时的游戏,就回房整理和收拾我的行李,明天我就要去学校了,心情未免有些紧张。另外,我觉得白天的事还有些蹊跷,有些放心不下,趁时间尚早,我跑到院子里,在院子四个角落的草地里各埋下一枚刻了如尼符号的石头。

为何用如尼符文,某种意义上算是入乡随俗吧,只不过,刻写符文用的涂料我用了自己制作的矿石汁,为了强化辟邪效果。

我基本能肯那个疯女孩有问题,究竟是什么问题,我暂且不得而知,也不打算去深入了解,更没想过要做些什么。毕竟我初来乍到,对当地的人文规矩还不太清晰,大概知道如今的瑞典是个信奉基督教的国家。而在我的个人心中,基督教不是一个纯粹的宗教。

我不否认耶稣是个伟大的人,也不否定他的真传,我只是惋惜他的结局以及他所留下来的教诲被有心之人利用,曾一度教人包容向善的思想被后来权力者扭曲成为统治人心的工具,既令人气愤又让人觉得可悲。

埋设好石头后,我就回房休息,第二天中午,我和我妈就被姨妈开车载去斯德哥尔摩市区了。表弟和表姨也一块儿过去了,一方面他们想看看我的学校,另一方面他们想在首都玩一天。

至于那个奇怪的女孩,我在后来那些日子里就再也没听表弟提起过,据说我到斯德哥尔摩大学报到那一天,一辆精神病院的车过来把女孩接走了,说要送到医院里治疗。

然而,那女孩的故事并没有因此画上圆满的句号,也就在我留学生涯迎来第一个寒假前的两天,一件麻烦的事,让我再次与那个女孩相遇,终究是出于无奈,我不得不管上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