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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留学法师 > 第4章 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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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住的公寓位于学校东边稍微有些偏北的位置,是一座私人公寓,而不是学校和地产公司合作提供给学生的学生公寓。

要住学生公寓,前提是要在留学前就跟学校申请的,但我却错过了申请时间,一般来说,交给留学中介,是不会有问题的,但偏偏就是那么的不巧,我的申请宿舍的资料出点问题,学校那边没有替我跟中介公司申请到宿舍。

这是他们的问题,不过处理起来得花上一点时间,所以我只能暂时在外面找地方住,在官方地产公司租房子是要看分数的,我刚到那边哪有分数,得知我的情况后,许阿姨帮便帮我找了后来的房子。

房子从外部看上去有点年头,并不是破败不堪,当属于上个世纪款式风格的建筑。

房东是许阿姨的熟人,这也算是我能这么快找到住处的原因吧,之前拜托过姨妈,姨妈说或多或少也要两周的时间,而学校那边则表示会尽快找回我的资料。

房间是单人间,室内环境不错,有卧室和卫生间,还有一个占地面积狭小的厨房,我很满意这种功能齐全的室内设计,可以让我享受独立的私人空间,我的一些同学住的是三人间,虽然有自己独立卧室,但卫生间和厨房是公共的,若是大家都是中国人还好,但若是分到跟外国人一起住的话,不同文化之间的交流和接触还是令人有点尴尬的。

此外,我的那些额外作业不是太见得了人,尤其是在瑞典这个被基督教文化洗礼过的国家,我的那些旁门左道在他们一部分人眼中,还真的是“旁门左道”。

被我回收的灵体都装在小瓶子里,小瓶子是银做的,对灵体的反应特别敏感,要是生前有怨念或者执念的灵体会让小银瓶变黑,我要做的事情是日常擦拭干净这些瓶子,并给瓶子里的灵体做超度。

我超度灵体的方式不是念经颂词,而是通过音律来化解它们的执与怨。将小瓶子固定在一个琴音盘上,每天对其敲击一百零八下,有时候会更多,直到瓶子不再变黑。

我身上携带的小银瓶不多,总共也就八个,好在我不是那种会经常遇到灵体的人,甚至可以说是天生不会遇到,至于为何要学这些东西,除了是个人兴趣外,就是未雨绸缪吧。

会与那些东西打交道也只是偶然,都是一些熟人遇到事儿了,我先看他或她人品是否过不过得去,再考虑值不值得帮,才会酌情出手处理。很多时候,很多人都不知道我有这么一面,我不会轻易出手,也不喜欢多管闲事,因此,我在这行的圈子里是籍籍无名的,甚至未曾走入这行的圈子里。

房子并非只有我一个人住,除了我以外,还有三名外国人,据我所知,她们中的一名是瑞典当地的上班族,另外两名则是学生,当中一位是读皇家理工学院的,而最后一位则是跟我一样,在斯德哥尔摩大学上课。

我跟她们并不熟,而且她们都是女性,我一个男的,和她们几乎没什么接触,偶尔会在楼道里见面会打打招呼,随后就是各顾各的了。

或许大家会有些在意,为何我住的公寓,除了我之外都是女的,说起来,这都得感谢我的名字,我的名字本来就有点显中性,男生女生都能用,但换回拼音式的英文读法,很容易惹人误会为女性。

当初许阿姨替我找房子时,她跟房东报我的名字,并未告知对方我的性别,导致房东以为我是女生,待我提交纸质文件并得知我的性别时,房子就已经决定好了。

原本想房东重新安排,但房东手头上没有其他的房子了,而且手续费和协议书也填好了,已经不能再换了。

好在里面的房间都是独立空间,互不干涉,也就暂且这样算了。

另外听说瑞典是一个注重保护女性权益的国家,作为男性,未经女方同意的情况下若做出一些逾越之举,很容易被视作性骚扰而遭到当事人的起诉警告。

我来瑞典读书,主要目的还是为了学习和文凭,交朋友和玩都是次要,为了顺利毕业,我可不能给自己惹麻烦。

然而,就算我自己不去惹麻烦,不代表别人惹来的麻烦不会对我的日常生活造成些许的影响。

记得那天,我在图书馆里待得有些晚,回去也就晚了,当我回到公寓附近时,就远远看到一辆警车停在公寓门口,同公寓的三个妹子都在,也不能说她们都是妹子,有一个年纪比我和其他两个女孩要大一点。

一个男警察和一个女警察站在那个读皇家理工学院女孩的身边,跟女生用英语语交流什么,而另外那个跟我是同校的女孩和上班族小姐姐则坐在公寓前的阶梯上,安静地等待着。

警车停在门口格外引人注目,难免让一些恰好路过的行人忍不住好奇地看上几眼,而住在附近的居民也在意这边发生的事,一个个站在自己房子的窗前观望。

跟我是同校的那个女孩看到了我,眼睛立即直勾勾地盯上我,而那个被问话的女生马上跟警察说,我就是这栋房子的最后一名租客。女警听了她的话后,马上看向了我,留下男警继续跟女生说话,自己则走来我这边,向我打听些许问题。

我是学语言的,在英语对话方面我没有太大的问题,女警察说的话基本能听懂,她先打听我的姓名,查看了我的证件,然后直入主题,问了一些关于我每日行程方面的问题,还特别问到我十月一日那天在哪里,都做了些什么。

十月一日是国庆节,虽然身在异国他乡,但祖国的生日还是不会忘记的,我告诉女警,那天我和其他中国留学生一起过国庆节。

女警跟着问我,是几点出去玩,几点回的来,又去了哪些地方玩。

我告诉她,说我那天有课,是下午放学后就去玩了,玩到晚上十二点才回来,那天的所有活动都是学联安排的,我跟着学联的师兄和师姐在户外搞活动,到了晚上,我们到一家中餐馆吃集体餐,后面还去了一个师兄家玩游戏,玩到很晚。

女警问我,有人可以作证不,我说一堆人都可以给我作证,我奇怪地问女警,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还没等女警开口,跟我同校的女孩先说话了,她告诉我,说莫妮卡近段时间发现自己丢了不少东西,莫妮卡貌似是读皇家理工学院女生的名字,说实话,住在这里有一段时间了,我还不知道自己的邻居们都叫什么名字。

总之,大概情况我了解了,就是莫妮卡丢了东西,于是就报警,值得报警的东西,想必是钱包和证件什么的吧。至于刚才为何问我什么不在场证明,想来他们是在怀疑莫妮卡丢失东西可能与我有关,说句不好听的,他们猜测会不会是我偷的。

说真的,被这样怀疑,我心里很不爽,但现在情况特殊,而且身在异国他乡,姑且配合调查。再有就是同校女孩和上班族小姐姐之前也被这样问过话,这让我心理上或多或少平衡一点。

跟着,女警又问我,十月一日早上,我出门的时候,莫妮卡的房间门是关着的还是开着的。

我说不清楚,我根本不知道哪个房间是莫妮卡的,而且我也没有那么无聊得去留意别人的房间门是开是关。

听闻我说完,女警对我的配合表示感谢,然后回去跟男警察说了一些话,跟着男警察对莫妮卡讲些目前的情况,并表示她的问题,他们会继续跟进调查。

警察走后,我就回自己房间,至于跟我同校的女孩和上班族小姐姐则留在一楼客厅陪着莫妮卡。

我当时或许也该留下来的,那样不会让人误以为我冷漠,也能了解更多的情况,但考虑再三,想到对面三个都是女生,我一个男生在场只会显得尴尬。

另外,我当时觉得那只是丢东西,最坏的结果是有人偷窃,可既然警察来处理了,那就交给专业人士便可,然而后面两天发生的事,大大超乎了专业人士的业务范畴。若不是我那天回来得及时,搞不好就出了人命。

我周末一般很少外出,但那段时间比较特殊,每个周末都举行中国留学生的联谊会,不是其他学校的学联来找我们,就是我们去见其他学校的留学同胞。而那一周,恰好是我们要去拜访马尔默大学的学联的日子。

我离开公寓的时间是早上五点,到火车站集合,六点五十分坐火车离开斯德哥尔摩,后来听艾丽卡回忆说,怪事就是在我离开后不久开始的。

先发现不对劲的是克里斯汀娜,也就是那个上班族小姐姐,克里斯汀娜在卫生间洗澡时,明明开着热水,室温却急剧下降,冻得她怀疑供热系统坏掉了。

不过一切还没完,卫生间的灯突然闪个不停,浴室的地板不知从哪里渗出古怪的黑水,克里斯汀娜当时就被吓到了,但真正把她吓得落荒而逃还在后面。

见情况有些异常,克里斯汀娜赶紧伸手去拿浴巾,她意识到卫生间有点问题,不敢继续待在那里头了。当她把手攥住浴巾时,她感觉有东西掐住她的手腕,把她弄得生疼,她定睛一看,之间自己的身边的墙壁上,镶着一团黑色的半平面人影,一只手从墙壁里伸出来,紧紧地抓住她的手腕。

克里斯汀娜吓得尖叫,“哇”地一声,就破门而出,居然连浴巾也不要,光着身子冲出外面去。

她当时弄出的动静特别大,别说隔壁的莫妮卡,就连住在二楼的艾丽卡也都听到了她闹出来的声响,匆匆忙忙地跑下楼来。

两人看到衣服都不穿一件,蜷缩在走廊角落的克里斯汀娜,都震惊不已,赶紧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克里斯汀娜当时被吓懵了,说起话来口齿不清,自身也一片混乱,嘀咕半天,莫妮卡和艾丽卡也都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只听见她一直反反复复念叨着一个单词——“ghost……ghost……”

艾丽卡和莫妮卡当时也不太在意,看见克里斯汀娜光着身子,马上扶她回房间,可一听到要回房间,克里斯汀娜死活不肯,甩开莫妮卡和艾丽卡两人,再次蜷缩回角落里。

两人没辙,只能一人留下来看着克里斯汀娜并了解情况,另一人去克里斯汀娜的房间,给她拿衣服。

莫妮卡还贡献出自己的房间,让克里斯汀娜在里面休息,在搀扶她的过程中,艾丽卡和莫妮卡同时注意到了克里斯汀娜手腕上有道格外醒目的抓痕。

两人面面相觑,但不说什么,先照顾克里斯汀娜,等克里斯汀娜冷静下来后,两人才再次向克里斯汀娜打听情况。

时间能治愈伤痛,也能暂缓恐惧,在艾丽卡和莫妮卡陪守下渐渐恢复神智的克里斯汀娜开始诉说自己的之前遭遇,讲到了卫生间突然变冷,地板淌黑水,还有墙壁里有个黑不溜秋的人影,还伸出一只手抓住她。

艾丽卡和莫妮卡听后,脸色也跟着克里斯汀娜一起变得惨白。

不过怕归怕,莫妮卡是理工学院的,她不是那么相信鬼怪什么的,听完克里斯汀娜的说话后,对其产生质疑,问对方有没有看错,又问她是不是最近太累了。

克里斯汀娜表示自己很正常,根本不会看错,还特意露出自己的手腕,把上面的抓痕伸出去给莫妮卡看。

莫妮卡表示,抓痕什么的自己抓自己也能办得到,但是艾丽卡立即否定她的观点,她让莫妮卡仔细再看一眼那个抓痕。

莫妮卡仔细检查,猛地惊出一身冷汗。

因为克里斯汀娜手腕上的抓痕是五指分明,是被人用右手抓的,而克里斯汀娜被抓的手,也是右手,敢问有谁有这么大的能耐,能够用自己的右手来抓自己的右手?就算有,也是天生畸形的人,但克里斯汀娜五官端正,四肢健康,哪可能做到这种事?

艾丽卡提议,要不就去克里斯汀娜的屋子里确认一番,莫妮卡表示同意,但克里斯汀娜死活不想回去,蜷缩在莫妮卡的房间里,不敢出去。

克里斯汀娜的房间格局跟艾丽卡房间的不一样,她的卫生间在最里面,在衣橱的旁边,进去后要绕过一张床。

莫妮卡和艾丽卡去查看克里斯汀娜的卫生间,里面还有水声,推开虚掩的门进去,只见莲蓬的水还在流淌着,艾丽卡关闭了莲蓬,莫妮卡则研究起浴室的墙壁,室内的温度并没有克里斯汀娜形容的那么冷,反倒是因为热水而热烘烘的。

浴室的灯也好好的,能开能关,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

既然什么异样都没有,莫妮卡和艾丽卡就不继续在别人的房间里乱窜了,离开浴室,就出了克里斯汀娜的房间,而艾丽卡在出去前,从克里斯汀娜床头柜的抽屉里拿了一本《圣经》和一个十字架吊坠,这是克里斯汀娜拜托她的。

那天,从白天到晚上,克里斯汀娜就没有回过自己的房间,白天在公共起居室里上网,晚上则找朋友出去外面玩通宵。

于是,公寓里只留下莫妮卡和艾丽卡两人。

至于我,在那段时间,已经到达了马尔默,和马尔默大学那边的学联会面,对方带我们参观马尔默大学。

回到艾丽卡和莫妮卡这边,两个女孩后来在公寓里,都各自待在自己的房间,艾丽卡写作业,莫妮卡则在脸书上和朋友聊天。

因为是相熟的朋友,莫妮卡打开视频和对方面对面,和对面聊得正起劲,对面突然好奇地问她一句,她房间里的另一个女孩是谁。

莫妮卡当时一头雾水,表示房间里只有她自己,她朋友叫她别开玩笑,说她身后的床上就坐着一个长头发的女孩,

起初,莫妮卡以为朋友说的是艾丽卡,因为艾丽卡是长头发的,连忙回头去看,结果连个人影都没有,莫妮卡抱怨同伴太无聊,跟她开这种玩笑,同伴急忙笑了笑,说了一声抱歉。

莫妮卡后面回想起同伴的脸色,仿佛是看到什么特别恐怖的东西一样。

莫妮卡之后,就轮到艾丽卡,艾丽卡写完作业,就窝在屋里玩游戏,玩到一半时,忽然就断网了。她连忙检查网线,网线好好的,而且wiFi也正常连着,但她的手机就是显示没连上网络,她觉得很奇怪,于是切换上自己的流量,还是一样。

她怀疑房间信号不好,就开门走出房间,跑到楼下客厅,到了客厅,手机的网络又顺利连上了,她所性暂时不回房间,留在客厅里继续玩游戏。

玩了一会儿,她感觉有股尿意,就起身去上厕所,就在她起身一刹那,一个花瓶从二楼掉了下来,不偏不倚地砸在她之前坐的位置上。

艾丽卡当时狂冒冷汗,心想自己要是迟走开一秒,自己的脑袋就要开花了。

花瓶落下砸碎,响声惊动了住一楼的莫妮卡,莫妮卡跟朋友刚结束聊天,就匆匆忙忙走出来查看,看到艾丽卡身边一地花瓶碎片,马上问艾丽卡发生了什么事。

艾丽卡把情况告诉她,她觉得匪夷所思,根据碎片的花纹,她说自己记得这个花瓶,应该放在走廊的角落,远离楼梯,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地掉下来。

艾丽卡觉得她说得有理,两人一商量,觉得事情有蹊跷,决定一起到楼上看一看。

上到二楼,放在走廊角落的花瓶果然不在了,这说明那个摔碎的就是原本放在那里的花瓶。花瓶位置里楼梯平台有一段距离,花瓶不可能自己走路,只可能有人把它搬过去。

也就是说,楼上有人。

两位姑娘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一下子怀疑是我干的,对着我的房门就是一通拍打,叫里面开门。

可我当时不在公寓,还在马尔默,和当地学联搞活动。

两个女孩不知道我出门了,以为我做了坏事躲起来,就待在我房间门口守株待兔,莫妮卡还打电话向房东投诉我。

不得不说,欧洲人在维权这一块过分认真了。

房东接到投诉,就马上打电话给我,说什么不能把房子租给我什么的话,我觉得莫名其妙,问房东怎么回事,房东则把“我”做的事告诉我。

我听完后,大呼不可能,表示自己现在不在公寓,根本做不了那种事,房东半信半疑,我只好切换视频模式自证清白,房东立即无话可说,思索片刻,急忙向我道歉,表示自己弄错了。

我告诉房东,怀疑人都得有证据才行吧,这样无端指控,让我很生气的。

房东再次表达歉意,接着又问我,有没有把房子借给别人,我表示那是绝对不可能,那是我自己的私人空间,我不喜欢有其他外在因素来搅和。

搞清楚我这边的情况后,房东打电话回去告诉莫妮卡,解释了实情,告诉她,我当前不在公寓,而且我也没有把房间借给别人。

莫妮卡郁闷了,她明显觉得这公寓里除了她和艾丽卡,还有一个人,不然不可能挪动花瓶的。

两人后来一起把屋子翻腾个遍,试图找出藏匿在屋子里的另一个人。

因为莫妮卡的担忧和说辞,房东也开车跑了过来,一进门,她就看到一楼地板上的花瓶碎片,艾丽卡跟她说明,花瓶不关她和莫妮卡的事,是它自己从楼上掉下来的。

房东显然是不相信,她说花瓶好端端的,怎么可能越过栏杆掉下来?

检查屋子一轮,没发现有什么古怪,或者像两个女孩说的那样藏着人,房东就要回去了。

对了,房东来的路上曾打电话征求我的同意,问我是否允许她开门检查我的房间,我表示可以,因为我房间里没有贵重物,我通常把贵重物品随身带,就留下一台电脑和我平时很少有机会用到的道具,和一些不那么重要的衣服和生活用品。

我的房间,门窗紧关,卫生间和衣柜都只是生活用品和衣服,床不是镂空的,藏不了人,总的来说,我的嫌疑彻底排除了。

确定我房间没问题,房东重新把门锁好,走前交代莫妮卡和艾丽卡,等我回来后,要为之前怀疑我表示歉意。

艾丽卡突然想起白天克里斯汀娜经历的事,就稍微跟房东反映一下,房东听了有些害怕,但又表示不可能,因为这个房子她以前住过,都没遇到过那种问题。

不过,房东还是负责的,她告诉莫妮卡和艾丽卡,让她们暂时不要在这里住,她隔天找人来看看。

莫妮卡则认为所有事还是有人故意为之,她最近老丢东西,觉得这屋子里就藏着一个看不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