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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弟自有分寸,母亲还是莫管的好。”云清澜起身,拿起披风系上带子沉声道。

他的正事还忙不过来,哪有功夫管老二的风流事。

“我得先让管家准备些酒菜,等着三弟回府。”云清澜瞥见蒋氏面露不悦,忙抬出云承誉当挡箭牌。

蒋氏本想着训斥他不顾兄弟情义,闻言忙摆了摆手:“快去吧,张罗丰盛些。”

云清澜颔首急匆匆出了门。

云聚庄内,守门的婆子揣着手不停地跺着脚嘴里嘟囔:“这鬼天气,要冻死个人么。”

“哐当。”

大门被撞开,站在一旁的婆子刚想破口大骂。一匹黝黑的高头大马上驮着的男人让她吓得差点尿了裤子,忙扑通一声跪下:“老奴见过将军老爷。”

云承誉一脸冰霜冷声道:“小姐住在哪个院子?”

“是,是东边那处小院。”婆子指着庄子里最偏远的院子,哆嗦着说道。

云承誉一挥马鞭,马儿如离弦的箭,婆子只觉头顶处一阵冷风刮过,抬头时哪里还有将军的人影。半晌她才缓过神,从地上爬起来急急跑去给管事报信。

“小姐,奴婢刚又去找了陈管事,他说银丝碳还得等几天才能有。”小欢双手捂着冻得通红的脸蛋,气呼呼地说。

“算了,他那只铁公鸡,拔根毛不容易。”云可羡不在意地朝她招招手,“快上来,暖和暖和。”

墨柳扔下手里的绣活,滑下大炕:“大老爷走的时候不是说他房里就有银丝碳么,奴婢去那里拿。”

也不知那些碳是不是受了潮,睡到半夜她们都会冻醒,火盆里的碳不知何时熄灭的。

“回来。”云可羡放下手里的针线,“你这一出去,再想回来可难了。这庄子上上下下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呢,为了那点碳值得么?”

“可是,小姐,奴婢不能为了自己看着您受冻呀。”墨柳咬着下唇,眸子里闪着水雾,长长的睫毛下瞬间结了一层亮晶晶的冰花。

“我去拿。”青峰在里间低声道。

他若是知道这主仆三人过得如此艰难,早就从王府里带一车的银丝碳过来了。

“嘘,有人来了。”

青峰一惊,侧耳细听,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他身形一闪急速向门外掠去。

“喂,你去哪里?”墨柳冲着门外低吼。不是来保护她家小姐的么,怎的自己跑了?

门外无人应声,云可羡一把拉住想冲出去的小欢压低了声音道:“别出去,有青峰在外面守着,咱们就呆在屋子里。”

墨柳担忧地看向窗外。云可羡悄悄摸了把剪刀揣在袖子里,拽着小欢和墨柳推她们进了里间,三人屏住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出。

紧闭的院门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叩响,小欢皱眉看向云可羡:“小姐,你们躲在这里不要出来,我去看看。”

云可羡眼神示意她不要动也不要说话。

“可儿,你在里面么?爹爹回来了。”男子浑厚的声音响起,清晰地传入屋子里。

“小姐,是将军的声音。”墨柳原本绷紧的小脸瞬间绽开一抹笑,抓着云可羡的衣袖,眸子里闪着激动的异彩。

云可羡晲了墨柳一眼,心下暗道,将军又如何,连自己的女儿都保护不了,也不知是如何镇守边关的?

“小姐,是云将军。”青峰如鬼魅般飘到屋子里,轻声道。

“小欢,去开门。”云可羡从里间出来,不动声色地将袖子里的剪刀放进针线筐。

小欢应声跑去开门,青峰闪身出了屋子。墨柳长出了口气,急急帮云可羡整理鬓发服饰。

“可儿。”云承誉带着一身风尘急急跨步进来,发丝被风吹得有些凌乱。

“奴婢见过老爷。”墨柳忙跪下请安,小欢见状也紧走几步与她跪成一排。

云承誉摆摆手,示意她们起来,眸光始终注视着倚窗而立的少女。半年不见,她长高了些,却依然瘦得令人心疼。

“可儿,你受委屈了。”云承誉慢慢上前,将一只手轻轻按在云可羡的肩头。

温热的触感透过布料,云可羡收回视线,缓缓转过身子。

云承誉只觉得胸口一窒,眸子里有水雾在隐隐滚动。他颤抖的手指想要触摸面前这张和妻子有七分像的小脸。

“爹爹一路辛苦,坐下来喝杯热茶暖暖身子吧。”云可羡不动声色地瞥了眼云承誉下颌新冒出的青色胡茬,转头示意墨柳倒茶。

云承誉的手僵在半空,太久没回来,女儿和他疏远了。以前那个躲在他怀里撒娇的小可儿被他弄丢了么?

“老爷,这边坐。”墨柳挪开椅子,恭敬的道。

云承誉暗自叹了口气,一边走一边解披风的带子。

“老爷,还是穿着吧,这里冷,小心着凉。”小欢关切地低声道。

云将军闻言皱眉,眸光从屋子里简单的摆设,半明半暗的火盆,大炕上的被褥,一一掠过,最终落在云可羡单薄半旧的斗篷上。

“去,把管事叫来。”将军压抑着胸腔中熊熊燃烧的怒火,沉声吩咐小欢。

“是。”

小欢转身刚要出门,却听得门外陈管事有些颤抖的声音:“不知将军回来,老奴有失远迎。”

云可羡挑眉,来的够快的。也好,省了小欢来回跑腿了。

陈管事擦着额上的冷汗进来,对上云将军冰冷的眸子,吓得腿一软扑通一声跪下。

“将军一路车马劳顿,请随老奴到前面正厅歇息。”

“爹爹,您还是跟陈管事去吧,我这里可没什么好招待您的。您这大老远过来,可别冻坏了。”云可羡站在火盆边搓搓手,又跺了跺脚。

云承誉眸中的怒火更胜:“该死的狗奴才,谁给你的胆子,让我堂堂将军府嫡小姐住在这样偏僻的破屋子里受冻?”

陈管事趴在地上身子抖得如筛糠。

“老奴不敢,是因前些日子小姐住的院子出了点事,才迫不得已挪到这里暂住。”

“出了何事?墨柳你来说。”云承誉压下怒火,踱步到桌边坐下顺手接过墨柳手中的茶盏。

“是,老爷。”墨柳转头看向云可羡,见她点头方才大着胆子把蒋彩惠带她们来庄子避暑,云惜若与云雪漫被蒋文明玷污失了身子,她家小姐被两个伯母为难的事详细讲了一遍。

云承誉越听越心惊,后背竟隐隐出了一层冷汗。他双拳攥紧双目喷火,忍着想拍碎桌子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