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瓦图京之死
……
成了。
洛琅月看着神色颓唐的老人，已经想着拿到想要的黑天鹅港位置坐标后该怎么妥善运用了。
她已经意识到，自己的师兄其实不在乎这个名义上执掌过黑天鹅港的老人，对那个叫蕾娜塔·叶夫根尼娅·契切林娜的女孩的态度。
甚至她的师兄也不关心后者会不会因为自己对这个女孩的先奸后奸，再奸再奸的完全不带一个杀字的人身威胁而妥协。
因为摆在用来威胁这个心怀死志的老人的天平上的砝码，根本不止一个这个叫蕾娜塔的女孩，而是瓦图京的九族、十族乃至更大范围的与之相关的人。
现代社会很少会出现的大规模株连威胁，在陆鸣口中说出来的时候是如此的随意，如此的理所当然，仿佛本该如此一般。
“……你这个疯子，迟早会遭受报应的。”
瓦图京在不敢置信的看了神色始终坦然的陆鸣好一会之后，颓唐的说道。
哪怕把自己监禁起来的黑手们给了自己的家族延续下去的承诺，瓦图京也不敢赌他们会不会被这个年轻的东瀛男人和他背后的势力给彻底的灭绝。
在失去那个伟大而强盛的国度的护佑之后，他们这些寄生在巨人的身上渴饮鲜血的卖国贼亡国奴在胜利者眼中，本就是一块块肥美的嫩肉。
既然当初找上自己的人能给出家族延续的承诺，现在这个找上门来的年轻人，也能把镜中花水中月的虚假延续捏成粉末。
“由衷的感谢瓦图京阁下对在下的关心，但是报应的话，随意了。”
陆鸣淡定的点了点头，轻笑着说道：“我决定接纳所有人开始，就做好了死于非命的准备。倒是瓦图京阁下，您做好了和亲朋好友一起组团上天堂，不好意思，忘了你们都没有这个资格。
您做好跟自己的亲朋好友一起下地狱的准备了吗？放心，我们的手法娴熟，不会有任何的漏网之鱼，就算是某个浪子在外播种留下的遗腹子也会处理得干干净净，明明白白。”
瓦图京：“……我说了的话，你们保证他们能活吗？”
“不能。”
陆鸣摇头，他不会假大方的替路明妃做出宽恕和原谅的决定。
“我只是替人来收利息的，我也不知道受害者将来会将自己报复推进到什么程度。
但是我保证瓦图京阁下等会儿一定会经历自然死亡，无论您最终给不给我答案。”
在今天见过了瓦图京之后，陆鸣就不准备让这个老贼继续活下去。
虽然不清楚幕后推手留下这个明面上的始作俑者有什么用，但是既然能费时费力的软禁十几年，必然有着他所不了解的用处在里面。
所以，陆鸣准备在路明妃被引导着找上门来之前，让瓦图京这个老贼先死上一死。
也许死人的履历的确更好编排得尽善尽美，但是死人不会出来恶心到路明妃。
听了陆鸣的话，瓦图京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感慨万千的道：“真傲慢啊。”
“虽然我的确有傲慢的资格，但是我这并不是傲慢，而是提前通知您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罢了。”
陆鸣神色平静依旧，语气幽幽的说道：“说来好笑，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的话，其实是你们这群被贪婪和野心所蒙昧双眼的老狗贼，给了我们这么肆无忌惮的资格。”
“……”
瓦图京闻言沉默了，良久之后，他长长的呼了一口浊气，赞同的点头道：
“你刚才的话说得有道理，前面的威胁也直击了我的软肋，不过年轻人，你有听过一句法国国王路易十五的情妇说的非常应时的话吗？”
面对着瓦图京向自己投来的挑衅的眼神，陆鸣眼神示意洛琅月不用提醒自己，耸了耸肩膀说道：
“抱歉，在下对于法国的历史了解实在不多，如果瓦图京阁下愿意讲授的话，就再好不过了。。”
瓦图京闻言笑了笑，然后意味深长的看着陆鸣说道：“我死后，将会洪水滔天。”
瓦图京心里头有数，连孝宗都可以到处浪，自己却被胜利者软禁这么多年，那他的命就有着很大的用处。
所以他认为自己若是在今天被自杀了了，必然会造成很大的影响，这个影响会让陆鸣不敢让他被自杀。
甚至他才会用一句“我们死后，将会洪水滔天”作隐喻，来反向威胁这个可能从一开始就没想着让自己活的年轻男人。
“嗯？”
陆鸣先是发出一个代表着疑惑的鼻音，反应过来原来是有着翻译的偏差之后，他赞同了瓦图京前面说的着名的话的说法。
“抱歉，可能是翻译的缘故，我所了解到的这句话的版本是——我死后哪管洪水滔天。”
陆鸣先是解释了一下，然后满不在乎的说道：“当然，如果这就是瓦图京阁下给出的最终答复，我们也会欣然接受。”
“瓦图京阁下，来，咱们吞了这一颗Aptx4869致死版，包您死于脑血栓和心肌梗塞，查不出半点非自然死亡的痕迹。”
陆鸣说着用眼神示意已经恢复了站直身体气力的女伴先松手，自顾自的从次元口袋里面掏东西。
用这个来威胁我？
笑话！
就算今天白跑一套，需要等回头逮着路茗嫧的时候让她报点，陆鸣都不会让瓦图京这个老狗贼继续活着影响心情。
所以别说什么“我们死后，将会洪水滔天”这种屁话，直接来“我死后那管洪水滔天”的临终遗言就是！
“你！等一下！”
瓦图京惊恐瞪大了一眼，叫住了从兜里掏出一枚白色药丸，就要往自己嘴里塞的陆鸣。
老狗贼已经意识到，这个年轻的东瀛男人跟他的先辈一样就是一个遇事不顾后果的疯子——
他真的敢杀自己，甚至很想直接杀了自己！
“瓦图京阁下，您完全不用这么害怕的，乖，咱把它吞了，回头我把你的亲朋好友都给送下来陪您。”
陆鸣先是语气温和的劝慰了一下瓦图京之后，侧头对洛琅月说道：
“幸子，你拿一下被瓦图京阁下放在地上的水壶，吃药丸可能得要喝水送服，等会儿我按住他，你给灌水冲下去就行。”
洛琅月：“……灌水会留下痕迹的，下次记得要注意一点。”
洛琅月愣了一下后，边埋怨边用戴着白丝手套的柔荑拎起被吓丢掉到地上的浇花桶，俏生生的站在一边等着陆鸣按住目标，然后灌水。
弄死，弄死，直接弄死！
她也要当杀人凶手玩！
“不用担心，我有着特别的善后手段，说瓦图京阁下是突发恶疾而暴毙，就是突发恶疾暴毙，不会有别的任何原因被检查出来。”
陆鸣说着把盗版Aptx4869往上一丢又接住，步伐稳定的走向妄图后退着逃离的瓦图京。
“瓦图京阁下别往后退啊，既然您什么都不愿意说，咱们也别浪费时间了呀。
您乖乖的把药吃了，然后不安心的去吧，这样你的亲朋好友们也能不安心的陪您上路。。”
虽然陆鸣并不觉得自己能跟恶魔兽扯上关系，但是挂着一脸阳光的笑容来杀人的强大反差，让他的队友都有点心理不适，更别说已经退到墙角退无可退的瓦图京了……
瓦图京看着一步步靠近自己的年轻男人，后者跃跃欲试的表情让他感到恐惧，他咬着所剩无多的牙齿，硬着头皮问道：
“你们东亚的圈子里，不是有一句话叫做祸不及家人的吗？死我一个还不够？”
现在的瓦图京已经不奢望自己能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了，他只想为保住自己家族其他人的命做出努力。
陆鸣闻言很是诧异的看了眼试图舍己救人的老逼登，暂停了一下手头的动作，神色和善的解释道：
“瓦图京阁下，您未免把自己的命看得太重要了些，坏事做尽后死到临头了，才来幡然悔悟祈求原谅的这一套流程，我是不接受的。”
“为什么？”
“瓦图京阁下还是不能理解吗？”
陆鸣摇了摇头，戴着真皮手套的手，一手扣住瓦图京的下颚骨，一手按住他的额头，把他妄图闭合不开口的嘴掰开，让洛琅月把刚递给她的药丸丢进去，然后浇水。
“我的意思其实很容易理解的，大概就是我们要弄死阁下和阁下亲朋好友，但是这与你们无关（毁灭你们，与你何干？），你滴，明白？”
陆鸣今天本来就不是过来获取情报的，他只是想让自己的仇敌不安心的上路，发泄情绪的。
如果瓦图京愿意配合，陆鸣会在带走几个小咔咯咪打草惊蛇后，就坐上往东方飞的飞机离开斯科城，甚至是离开罗斯国。
但是既然瓦图京不配合，卡塞尔学院的执行部不是吃素的，他也不是不愿意干活的，一天时间让万八千人自杀身亡并不难……
至于会不会有心理负担，下不了杀手的问题？他不需要说什么，杀一人是罪，屠万人是雄的空话。
因为捡到翘家的绘梨衣而被几十万的极道倭寇围猎的时候，陆鸣都能在带着一个花瓶累赘拿到五位数的斩杀数。
这一次还能有一堆心里有鬼的小弟会拼了命的证明自己了，他的心理负担压根没有。
“已经灌下去了。”
洛琅月在确认药丸已经被冲马桶似的冲进目标肚子后，把浇花桶丢落在瓦图京的脚下，让它留下在目标挣扎着的过程中被一脚踢飞的痕迹……
“那就行了，解开手套给我，我把它给烧掉了，我们就能走了。”
陆鸣说着松开辅助喂药的手，边大摇大摆的往庄园外走，边把自己的黑色真皮手套解下来。
在洛琅月把自己的蕾丝手套解下来后，抓在一起用静态加热，焚灭化作灰烬消散在虞美人花圃中，顺带着把花园里别的属于他们的痕迹烧了个干净。
“静态加热？而且怎么没味道？”
洛琅月湿漉漉的凝眸眨了眨，眨了又眨，她貌似又从自己男人这里见到了了不得的东西。
先是言灵·时间零正用反用，一万两千米十五秒极速降安全落地；接着又是言灵·冥照叠合言灵·时间零营造安全的审讯空间；现在更是直接静态加热焚灭证据……
洛琅月真的很想知道，还有什么是自己的血统阶级S级的男人做不到的……
“嗯。”
陆鸣点了点头，搂住女孩柔软的腰肢，带着她闲庭信步的往庄园外走去。
“哪怕是没有权柄支撑的假冒伪劣版烛龙，有针对性的情况下烧掉异样气味，其实也并不难。”
当初他跟尼德霍格杠上所获得的好处，可不仅仅是掉落了它的核心权柄的复印件啊。
洛琅月美眸瞪得溜圆，心中默默估量了一下自己男人的实力后，赞叹道：“你这能力要是能完美掌控住出力的话，也太变态了。”
她表示自己绝对没有成为一个小污女，联想到了“静态加热”能力的奇奇怪怪的应用，只是赞叹于自己男人的实力强大。
至于苍雷支配的特殊用法啥的，更是绝无此事。
“能力不够的话，我怎么能征服像幸子这样的，美好的女孩吗？”陆鸣理所当然的说道。
“不许用来对我们做奇奇怪怪的尝试，emmm……路君你会苍雷支配和冰封牢狱吗？”
洛琅月说完，晶莹剔透的肌肤肉眼可见的泛起红色涟漪，娇艳欲滴的倚靠着自己男人——
她只是热气中暑了，绝对不是想着奇奇怪怪的东西……
陆鸣：“……”你这是在玩火！
“……等，等等，先别走……”
“路君，你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洛琅月小声提醒道，不开口说话的男生给她的感觉，就像一头想把自己吃干抹净的恶狼。
“嗯？”
沉浸在女孩娇羞动人的美好中的陆鸣给了个疑惑的鼻音。
“好像瓦图京阁下在叫唤，是想我们去救他吗？”
洛琅月音量适中的提醒了一句，既然是毒药的话，他们也该趁最后的时间获得情报了。
陆鸣仿佛知道身后抓着胸口躺地上垂死挣扎的老贼正望着自己似的，完全不带回头的轻笑着说道：
“我们不用理他，我其实不用从他这里知道答案也能从线人那里确认方位，这一次是专门来杀怪的，他不说我们正好心安理得的大开杀戒。”
“那就行，走咯~”
洛琅月点了点头，拉着男生的手就快步往外走，她想找个安静无人的地方帮自己男人下下火气。
至于等瓦图京的口这种事，她相信陆鸣不会忘记。
“走慢点，别摔了，而且就算走快了，我也不能吃你……”
陆鸣哄小孩似的说道，全然不在乎已经距离他们越来越远的瓦图京迅速趋向绝望的视线。
“坐标，坐标，是东经……北纬……坐标，东经……北纬……”
在意识到陆鸣和洛琅月真的在开润了之后，瓦图京顶着濒死状态，一次次的哀嚎着一个坐标……似乎是在祈求着原谅……
洛琅月脚步一顿但没有回头，依旧是怀揣着奇奇怪怪的想法，颇为轻车熟路的带着对此没有半点反应陆鸣开溜。
在外面的时候，她不会不给自己男人面子，更不会坏他的事。
在心肌梗塞的挣扎到脑血管栓塞破裂的，依旧没有能获得安心回应的瓦图京，带着不甘和绝望，意识彻底一点点陷入黑暗，迈向不可逆的脑死亡……
而巧合的是，到监狱看守来抢救突发恶疾的瓦图京的时候，他的口中依旧几若无声念叨着一个坐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