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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不仅结过,还有了个孩子

她哼了哼,姑姑的事比起聂南深她姑姑肯定更清楚,她没有深想,但也是真睡不着了,索性从床上坐起来,从一旁拿过平板打开了界面搜了一部口碑不错的法国老电影开始播放起来。

关珩的事要她完全不在意是不可能的,聂南深也没多说什么,跟着上了床,顺手将女人的身子搂到了怀中,盯着她专注的脸,忍了忍还是没忍住,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一下,“需要关灯吗?”

她视线落在屏幕上,轻快的道,“好啊。”

天花板上的光亮暗下,聂南深转而又将床头柜上的两盏台灯打开,“咔嚓”一声,聂南深的手顿在了半空。

男人英俊的脸庞被拉出分明的明暗线,半边脸隐在阴影中,看不清情绪。

【当初轻而易举掌控在手心的,很可能是往后余生的再也求而不得。】

那双眉微微皱了一下,但也不过一闪而过,随后脸庞恢复了一贯的冷漠平淡。

安静的卧室内除了平板内电影对话声,很快响起了打火机的声音,言晏从他腿上抬起头,这才发现他坐在床头已经点燃了一支烟,不免嗔怒,“不是说了不在卧室里抽烟吗?”

聂南深像是这才意识到她一贯不喜欢烟味,“抱歉。”

扭头顺手将烟掐灭,言晏在确定他将烟灭了之后才重新躺回去,手里拿着平板,半边脸靠在他的腿上。

聂南深就这样注视着她,脑海里却反复浮现出关珩那张陌生而温凉的脸。

电影里播放的是八九十年代极火的一部法国老电影,画面里似有她极感兴趣的情节,台灯温和的光线和平板屏幕的光交错落到女人的脸上,显得专注而美好。

聂南深伸出手轻轻拨开女人贴到脸上的发,看着这张精致到找不到瑕疵的脸蛋,某一瞬竟生出一种错觉。

多少年后,他眼前娇软明媚的女人,会变成如今关珩的模样。

他下意识问出了口,“你姑姑为什么没有结婚?”

原本看电影正看得专注的女人一怔。

她表情没什么变化,低软的问,“你问这个做什么?”

聂南深的手指缠上她柔软的发,淡淡的道,“有些好奇,凭你姑姑的样貌才智,关家应该不缺一个乘龙快婿才对。”

关家当年好歹也是江城名门望族,关越膝下一儿一女,当年言晏的父母关希辰和余小柏的圆满婚姻也算是在江城成了家喻户晓的羡慕对象,十多二十年过去,唯一不被人知晓的也只有关珩。

况且他隐约也还记得,年轻时候的关珩与如今的关言晏并无多大悬殊,同样的年轻貌美,聪明过人,几十年的家族企业身家清白。

八九十年代的法国老电影,到底是个浪漫的国家,屏幕上男女主婚礼的画面都显得唯美独特,好似结了婚,这段婚姻便能完美的走到最后一样,莫名刺眼。

“结过啊。”她躺在他腿上漫不经心的开口,唇边勾出了些许意味不明的弧度,“不仅结过,还为对方有了个孩子。”

关珩曾有过一段婚姻这件事,整个江城恐怕都没有人知道,聂南深有些意外,一双俊眉紧拧,“以前怎么没听说过?”

他当然不会知道,毕竟那时候还没人敢得罪关家。

“后来发生什么了?”

聂南深看着女人的神情,如果不是发生了什么,不至于会让整个关家的人都对这件事守口如瓶不肯说出半句。

“后来?后来那个负心汉啊……”言晏盯着屏幕,说得云淡风轻,微微笑着,“娶了别人,害死了她的孩子,还……”

害死了她父母。

聂南深背脊微微一僵,女人长而卷的睫毛在安静的脸蛋上落下弧形阴影,那笑意却不达眼底。

……

凌晨两点,名爵高层包间。

“陆骁,你把关珩怎么样了!?”

紧闭的门突然被一股大力推开,守在门口的两名保镖都被吓了一跳。

明亮的灯光下,男人正坐着真皮沙发上喝着红酒,听到动静淡淡的扫了匆忙的女人一眼,一挥手那些保镖都退了下去,嗤笑,“别人不知道的,看你这慌里慌张的架势还以为你是有多担心那个女人。”

修长的手指轻晃着酒杯,鲜红的颜色泛出波澜,良黎已经来到了他面前,厉声质问,“我问你到底把关珩怎么样了!”

这来找他算账的口气,如果不是因为她是樊天逸的女人,恐怕他早将她灭了。

陆骁终于掀了掀眼皮,左耳上的红色宝石显得妖冶,“没听说吗?”回答不痛不痒的,“跑了。”

良黎看着面前容貌妖孽的男人,在确定他没什么理由骗她的时候才松了一口气。

她在对面的沙发坐下,一条腿搭在另一条上,姿态恢复了一贯的冷静高傲,“你以为关珩是那么容易被算计的人?”极其的不屑,“那女人精明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男人手中摇晃的手指缓缓顿住,“别装得那么无辜,樊太太,”陆骁看着对面端庄优雅的女人,薄唇掀出讥诮的弧度,“既然关言晏都能找到你家去要人,你别告诉我你真的不知道樊天逸最近四处调动下面的人手是在找这个女人。”

良黎脸色猛地僵住。

将女人脸上细微的表情收入眼底,陆骁不紧不慢的抿了一口红酒,那唇边的笑意更深了。

“也是,当初害你坐了几年牢的人是她,让在世人眼里伟大的慈善家背上了这个永远摆不脱的污点,”他无奈的放下酒杯,双手闲恣的搭上把手,“樊太太就算真的想要她死,那也是人之常情无可厚非的。”

“毕竟关珩死了,樊太太那些肮脏不堪的过往可就死无对证了。”

男人说得缓而慢,盯着女人的每一个神情,眼底的嘲弄深到轻蔑。

良黎坐在那里,陆骁每说一个字双手就握紧了一分,脸色更是紧绷到难看,“你调查我?”

他不在意的笑笑,“樊太太后面有樊总撑腰,有人既然想要威胁你来对付聂南深,那自然樊太太肯定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把柄落在了别人手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漫不经心,“既然要合作,那我肯定得保证万无一失。”

聂南深查不到的事不代表他也查不到,所谓人要成功,就不会在乎用什么手段来达到目的,他陆骁一向坚信这个原则。

虽然他本人原本就没什么原则。

“况且谁不知道那女人手中握着能让聂南深玩完的证据,”男人典型的丹凤眼眯起,笑意肆然,“听说聂总最近对樊氏也不太友好,咱们一举两得不是吗?”

陆骁话里的意思她不可能听不出来,凭关珩的性子,要她交出那份资料就必须得动用一些不寻常的手段。

显然,关言晏就是那颗最好的棋子,聂南深和关珩中间的唯一枢纽。

在将近半分钟的沉默后,良黎一直紧握的手指突然放松下来,眸色冷然,“陆骁,少给我来激将法这招。”

陆骁好整以暇的望着她,只见之前还沉着一张脸的女人突然笑出了声,“松老大即将出狱,你不敢得罪聂南深,所以想拿我当枪使?”

她笑了笑,从位置上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对面的男人,“如果是这样,那你就算错了。”仿佛对于他的提议半点动容也无,“我的目的只需要拿到那份资料,你想怎么搞垮聂南深那是你的事,但是你要是敢动关珩和言晏一分,我不会放过你。”

男人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看着女人给他下了最后的警告后拿起包头也不回的走出去才收回视线。

骨节分明的手指重新端起那杯未品完的红酒,放在鼻尖嗅了嗅,动作优雅又有种说不出的孽态。

其实不用她来提醒他,关家当年的那些恩怨他可没兴趣参与,他的目的,也只有一个聂南深。

上好的红酒配顶级的酒杯,在灯光下摇晃出纯粹的光泽,杯中映出男人阴柔精致的五官,还有那薄唇残冷的弧度。

当然,这个前提条件是,关珩能识趣的自动将东西交出来。

……

第二天是周末,但因为这几天堆下的工作还需要聂南深回去处理,所以言晏和他一起吃了早饭聂南深就去了公司。

她去书房将昨晚上没做完的功课做完,然后打了一个电话给詹聿。

昨天她们离开拍卖场的时候留下了梁元,关珩没事的事情他也已经知道了,但言晏还是将昨天发生的事情都给他说了一遍,包括她和陆骁的对话。

“你爷爷去世前有没有给你们留下什么遗言或者遗物?”

“没有,当初爷爷因心脏病突然去世,关家就面临了破产问题,就算是有什么遗物,在后来也被法院的人带走了。”

既然都被法院带走,那陆骁更没理由现在来找他们要东西。

男人在那边沉默了两秒,“昨天我到的时候陆骁已经带着人离开了,没留下什么有用的证据,至于具体的事情,我觉得你还是问你姑姑比较能搞清楚。”

“好,我知道了。”

詹聿现在手里没证据,更不用提上门抓人,虽然哪怕她有证据,也不一定能把那个男人怎么样。

詹聿担心她太在意陆骁的事,顺便道,“对了,昨天我接到消息,陆骁那边最近应该会有不小的麻烦,你暂时可以不用太担心他会做什么,我这边也会派人盯着。”

她莞尔一笑,虽然她和詹聿的关系不用多说什么,但还是道,“好,谢谢。”

说完两人又聊了些有的没的,就在言晏准备挂电话的时候,他突然叫住了她,“言晏。”

通过电话,她看不到男人的神情,但明显感觉他好像在犹豫什么,“还有什么事吗?”

男人声音淡淡的,“池骞没……最近是不是和一个叫路潞的女人在一起?”

她皱了皱眉,突然想起那天在池骞没别墅内见到的那道身影,“貌似是的,”不知道他突然问这个做什么,“怎么了?你最近在查的案子和她有关?”

这次男人回答得很快,“没有,没事,挂了。”

言晏一脸莫名的看着已经被挂掉的电话,习惯性觉得詹聿情绪好像有点不对,但又觉得好像也没什么不对。

她没多想,放下手机收拾好完成的翻译,回到房间,刚摸出手机准备打电话给关珩,关珩已经先一步打过来了。

“下午两点到华融街,我有话对你说。”

言晏将手机放到脸颊与肩膀中间,双手打开衣柜翻找着要出门的衣服,“姑姑,我正好要找你,中午一起吃个饭吧。”

关珩坐在餐厅靠窗的位置上,抬手看了一眼时间,淡淡道,“不了,中午我约了人。”

言晏的手顿了顿,但还是没有多问什么,直接应下了,“那我吃了午饭过去。”

“嗯,”那边应了一声,又问,“聂南深现在和你在一起?”

“没有,他上班去了。”

“好,我知道了,”女人淡淡的嗓音听不出情绪,“记得收拾漂亮点。”

说完这句话,还没等言晏反应过来关珩就挂了电话。

言晏看着手机黑下的屏幕发愣,姑姑约她出去,为什么还要让她收拾漂亮点?

关珩将挂掉的手机放回包里,又招了服务员先上了一杯热水,扭头出神的看着窗外。

华融街,江城最大最繁华的商业街,周末正是人最多的时候,从二楼餐厅靠窗的位置看下去人来人往的街道极其热闹。

半个小时后的饭点时间,先前还显得萧条的餐厅已经落座了不少人,餐厅经理恭敬的领着中年女人来到二楼,“夫人,樊小姐刚才提前打电话预定了,二楼已经为你们留好了位置……”

二楼的人虽然没有一楼的多,但也不少,良黎走在前面,格局空旷的大厅中一眼就看到了靠窗边那道熟悉的身影。

哪怕岁月还是在那张脸上留下了不明显的痕迹,但那骨子里养出的端庄是连她也望尘莫及的气质,一身黑色的西装干练不失风度。

餐厅经理见女人突然停下,忍不住开口叫她,“夫人?”

良黎不过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转身就要离开。

“既然来都来了,不如一起吃个饭。”

然而刚有动作,那个方向便传了声音过来。

良黎看了过去,只见先前还看着窗外出神的女人已经从服务员那里取了菜单,说出这句话的同时连眼风也未从她身上扫过。

明显的冷漠却又不会给旁人不舒服的感觉。

德式餐厅,菜单上都是些有名的德国菜,除了中文菜名旁边还标注了一排德文和英文。

关珩一道道看过去,对面的椅子已经被人拉开,女人的声音跟着响起,“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眼皮也没动下,闻声唇角勾了些嘲讽的笑意,转而悠悠的道,“在柏林吃腻了德菜,本来想换家中餐厅的。”看了半天发现没什么想吃的菜,兴致恹恹的将手里的菜单递了过去,“不过听说这家味道不错,试试?”

良黎不自觉的皱了下眉,关珩像是这才想起什么,勾唇一笑,“抱歉,忘了这是你家的产业。”

说着已经将菜单还给了服务员,随口道,“上点平时你们樊太太爱吃的吧。”

良黎看着对面言行举止都透着一股优雅的女人,从她进来到现在,那寒暄的态度平和得像她们是多年未见的老朋友。

等服务员退下去,她才拿过一旁的热水徐徐开口,“我以为,你不想见到我。”

“当然,”关珩重新坐直了身子,这次视线终于落到她身上,双腿交叠,“如果不是我刚回来就被人盯上的话,”她微微的笑,“我确实很不愿意见到你。”

有种人,连温和起来都像是一把带刺的利刃。

良黎抿了下有些干涩的唇,“言晏前两天来找过我,你出事的事情,我大概猜到了。”

关珩笑了一声,拿起手边的水杯喝了一口,“我在柏林的时候,确实发现有不少人在调查我,很不巧,恰好有一批是你们樊家的人,”抬眸看她,“樊太太不觉得该欠我一个解释吗?”

那语气温和又似处处拟着逼迫的意味,良黎立马错开了视线,表情很凉,“不管你信不信,想要绑架你的人不是我。”

关珩来找她的目的昭然若揭,无非就是觉得这一切都是她指使的。

“是吗……”女人双手搭在膝盖上,眸里的温度也降了下去,笑意温凉,“可是对关家了解能到这种程度的人,除了你我确实想不到别人。”

除了她父亲,这世上知道有那份资料存在的人除了她,也就只剩良黎了。

她不觉得凭陆骁的手段,在没有蛛丝马迹的情况下就能查到她身上。

良黎这才意识到,关珩来这里根本就不是来试探她的,而是从一开始就认定了这件事和她有关,当下也生起了怒意,“关珩,这么多年你还是改不了你的被害妄想症吗?”她很无语的笑了出来,“你是觉得这么多年我还怨你恨你,所以才迫不及待的想要你死?”

关珩一下挑了眉,似笑非笑,“原来樊太太是想要我的命?”

良黎一下怔住。

比起她怒意横生的模样,关珩无动于衷得像个旁观者,不紧不慢的放下水杯,“可是樊太太,你哪里来的资格怨我恨我呢?”她淡淡的笑,“别无辜得好像你才是受害者。”

在说这句话的同时,她已经明显看出女人变了的脸色,唇边笑意深了深,落到良黎眼里只看到了讽刺。

她强压下心底的怒意,好半天才道,“我再说一遍,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会出事也与我无关,”她直接唤了经理过来,“如果你今天来这里只是想说这个的话,那你可以离开了。”

正好刚才点的餐已经被端了上来,关珩淡淡的扫了一眼,她要的答案已经得到,自然也不想多留。

从容的从包里拿出卡递给经理,唇角温和的笑容半分未变,“今天这顿饭,算我请樊太太的。”

“这……”

樊家的餐厅,谁敢收总裁夫人的饭钱?这不是明显给总裁夫人难堪吗?

经理为难的看了良黎一眼,见其只拧着一双眉并未说什么,还是接下了,“好的,您请稍等。”

经理不清楚,良黎比谁都知道,面前这个女人只是不想欠他们任何东西,不管是她,还是天逸,哪怕只是一顿饭钱。

高傲得不屑一顾。

等经理拿着卡回来,关珩才从位置上站起来,步子迈开前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樊太太,有时间替我带句话给陆老大,”还没等良黎说话,她已经似笑非笑的开口,“不说我这里没有他想要的东西,就算是有,如果我死了,你们就谁也别想知道东西在哪。”

说完这句话,女人拿起包头也没回的离开了。

她一句话没说。

只有餐厅经理战战兢兢的站在那里,清楚的看到自家总裁夫人的脸色一点点的难看下去,大气不敢出一下。

名贵的西餐厅楼下是人来人往的街道,身姿欣长的男人一边下车顺手将车钥匙扔给餐厅服务员,一边接起响起的电话,刚转过身,视线猝不及防就撞进了那道隐在岁月中依旧利落的身影。

冷风中的身形一下愣在原地。

电话那头传来女孩儿懊恼的声音,“爸,我堵车了,应该还有十分钟才到,你和妈妈先吃吧。”

“嗯。”

樊天逸淡淡的应了声便挂了电话,将手机放回口袋,男人鼻梁上菲薄的镜片下映出那道朝他走过来的人影,一头快及肩的短发多了分干练少了分妩媚,更多的是从头到脚都散发出的冷漠。

从始至终女人眼角都没往这边扫过,然后像是没见到他一般,径直从他身侧擦肩而过。

十多年,互相都当惯了陌生人,好像渐渐的也确实成了陌生人。

薄唇微微抿起,男人英俊的五官一贯的面瘫没什么表情,低沉的嗓音同样透着冷漠,“既然在柏林待得好好的,就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