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隐藏真相的原因
轰！
罗素感受到熟悉的沉闷撞击感和眩晕感传来。
“又来？”
在一瞬间的感受之后，罗素眼前的场景变换。
“这是哪里？”
罗素身边传来了卡洛琳的声音。
似乎经由某种规则的判定，没有将二人分开。
罗素没有回答，就连他也弄不清楚现在的情况，他打算先观察自己现在的处境。
当这个念头升起的时候，便有某种规则响应了。
感知，开始升维。
罗素能够感受到，自己的所有兵种，在以一种奇特的方式存在。
若是自己想，随时能够将之召唤而出。
这样的规则，类似于灾厄棋盘的规则！
“这是……？”
此刻，被赋予了所有灾厄之主的力量，显然不是属于罗素本身所拥有的灾厄的能力。
这是另一种位阶更高的灾厄所拥有的力量！
联想到了埃文斯所做出过的推论，罗素喃喃道。
“这是最上位灾厄——亚空间所拥有的力量吗？”
“这恐怕只是最为基础的力量吧？”
罗素能够推想出最上位灾厄的力量，眼下的表现显然远远不能及。
甚至于，降临到缅因帝国这一片区域的力量，都不是全部。
那只是一种在本能之下，顺应着对现世侵蚀行为，而做出的反应。
嗡！
正当罗素熟悉着降临着的部分规则的时候，一道联系的请求传来。
是安兹乌尔。
而联系的介质，便是之前已经被罗素使用过的灾厄衍生物。
在使用过后，罗素秉着研究的想法将之留了下来，没想到现在能够成为安兹乌尔的通讯介质。
“当一切都展现在你的面前的时候，感觉怎么样？”
安兹乌尔的声音传来了，话语之中带有一丝期待之意。
以这样的灾厄衍生物，直接开启了与罗素的联系。
罗素没有斩断安兹乌尔的联系，开口对话了起来。
“国主，你在说什么？”
“说什么，这一切不就是你一直所探求的吗……这背后所谓的真相。”
安兹乌尔的声音，在这样的状况之下，也没有显露出负面的情绪。
像是闲谈聊天那般，开始与罗素交流。
“缅因帝国灾厄之主寿命不长的原因，数量稀少的原因，质量不足的原因……”
“现在，伱不是自己亲眼看到了吗？”
“怎么样，什么感觉？”
安兹乌尔戏谑的声音响起，似乎是想要得到罗素此刻的反应。
似乎这能让他更加愉悦那般。
什么感觉？
罗素联系起自己所知道的，和安兹乌尔所表现的一切，真相似乎就这样突兀的在自己眼前展开了。
太过突然，太过突兀。
之前的漫长铺垫，仿佛都喂了狗那般。
隐藏在无数表象中的真相，像是被某个急于表现的急性子，直接讲述出来了。
又像在推理小说的第二页，便将真正的凶手标明出来了那样。
此刻被安兹乌尔这般逼问，罗素觉得自己之前为探知真相的一系列动作，都变得那般的可笑和无意义。
“既然您早已知晓一切，那为何不直接讲述出来呢？”
罗素反问安兹乌尔，声音之中，带有一丝不悦。
“为什么不直接讲述出来？哈哈哈哈……”
对于罗素的问题，安兹乌尔笑了出来。
“这件事你不是知道吗？罗素公爵，你是知晓的！”
十分笃定的，说出了这句话。
在安兹乌尔说出这句话之后，罗素便沉默了。
为什么不直接将真相公布出来？
原来的罗素或许不知晓，但现在的他，明白了这真正的原因。
安兹乌尔为何宁愿修改历史，也要将真相隐瞒的原因。
知识有毒！
涉及这类存在的知识，本身就带着某种模因污染。
当知晓这些的同时，便意味着自己也被其知晓了。
安兹乌尔之所以这般做，也是出于保护的目的！
“那么，你在其中，扮演的是什么角色呢？”
短暂的思考之后，罗素提出了问题的关键所在。
既然这一片区域，都是被这样的幕后存在，来回反复的收割。
那么，为何仅仅只有安兹乌尔存活了数千年，自漫长的时光之前存活了下来。
“代理人吧？”
“灾厄的位阶，你应该不陌生吧？那么你可曾听闻，在上位灾厄之上，还存在着一个位阶——最上位灾厄！”
罗素没有回答。
尽管他早已先一步，自埃文斯那里听说过相关的概念。
“恐怕，你连上位灾厄都未曾亲眼见识过吧？”
“这是幸运还是不幸呢？罗素公爵，我们正处于一个失控的最上位灾厄——亚空间的波及范围之中。”
“你已经感受过了其中的力量，但我告诉你，这只是其中的万一而已！只是这最上位灾厄其中的某些存在，最微不足道的力量之一。”
“赐福，你已经拥有了赐福吧？可哪怕是你现在所拥有的赐福，数千年的时光之中，也有不少的灾厄之主也拥有过。”
当谜底已经被掀开，真相被所有人知晓的时候，安兹乌尔便不再隐藏。
开始将一切真相娓娓道来。
“不过，这应该是最后一次了，我们所身处的地方，要归于这失控的最上位灾厄之中了。”
“有着这种级别赐福的你，说不定，你在亚空间之中也有着远大的前程呢？”
安兹乌尔的声音之中，有着嘲弄，但却不知晓是针对着谁。
“所以，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一切？”
尽管罗素很想知晓这些事情的真相。
但这并不意味着安兹乌尔便要全盘托出。
这近乎教程一般的解释太过违和。
“因为看好你啊，每一次收割，都会有一个资质最为强大的灾厄之主诞生。”
“这一次诞生的就是你，而且资质远超以往历任的强大。”
“有着赐福的你，我与你未来说不定还能一起共事，这是对未来同僚的示好啊。”
极为理所当然的，安兹乌尔这般说道。
似乎事实真就如此，但罗素却隐隐的觉得其中有问题，但一时之间不知晓从何验证。
就在这时，罗素感知到安兹乌尔的联系越来越微弱，似乎这片空间的规则在限制着，不允许交流。
罗素抓紧时间，最后问了一句。
“既然是最上位灾厄，那为何要这般麻烦的谋划布局？”
在联系彻底断开之前，安兹乌尔最后的话语传回来了。
“那是，这最上位灾厄未失控之前，对于自身的最后限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