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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朝,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抓住了昨日的纵火之人,当然不是安宁。

是个在亲人亡祭之日烧祭纸的小宫女。

小宫女被处死扔进了乱葬岗,巡逻的侍卫也罚了俸禄,这事儿就算是过去了。

而昨日晚间皇上那般气愤,是因为有人故意引导皇上将此事与前些日子的刺杀联系到一起,从而导致皇帝惊惧恐慌,整晚难以安眠。

所以,沄姐姐还是那个沄姐姐,并没有被狗皇帝玷污。

安宁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喜忧参半,也不知道那个小宫女是不是被自己连累才遭此横祸,更不知道她是不是哪一股势力中的弃子。

“不想这些了。”

安宁站在养居殿外,甩了甩脑子里杂乱的思绪。

“眼下最要紧的,是把消息带给沄姐姐。”

也不知是不是昨日落水感染了风寒,还是今晨起的太早,从站在殿外的时候,安宁就感觉脑袋晕乎乎的,一个头能有两个重,看什么都是重影儿。

吴公公看了他一眼:“生病了?”

安宁摇头:“没,有什么差事吗?”

“这是皇上赏给各位主子的赏赐,你挨个送去。”

安宁点头:“好。”

按照惯例,是要按照位份来分的,皇后不在后妃之列,所以,头一份儿的,就是贵妃的春熙宫。

看着周围渐渐熟悉的景致,安宁不经有些感慨,想当初,自己就是从这儿穿过来的。

“贵妃娘娘,奴才给您送赏赐来了。”

说完,安宁手一挥,后面的小太监鱼贯而入,将那些绫罗绸缎珍珠翡翠一盘盘的送了进去。

贵妃看着安宁,勾起了唇角:“哟,这不是宁公公吗?记得你先前在本宫这里当差,本宫还夸你伶俐来着,这不,就被皇上瞧上了。”

安宁躬着身子回道:“娘娘折煞奴才了,叫奴才小宁子就好,皇上看得上奴才,那也是因为皇上宠爱娘娘,小宁子也永远不会忘了奴才是从贵妃娘娘宫里出去的。”

客套话安宁还是会说的,毕竟,咱传过来之前甄嬛传也是没少看。

贵妃对于安宁表忠心的这番话很是满意,朝着白兰使了个眼色,白兰立即拿了袋银子,赛到了安宁手里。

看着手里那沉甸甸的钱袋子,安宁眼睛直放光:带着这赏赐走一圈儿,居然能捞到这么多赏银,成为小富婆指日可待啊!

可就在离开之际,安宁余光撇见白兰鬼鬼祟祟的跟在队伍最后面,好像往一个小太监怀里塞了什么东西。

安宁有些疑惑,不过更多的是兴奋:一个宫女,一个太监,不是钱财交易就是两个人有猫腻儿。

‘呵,总算被我抓住你的尾巴了。’安宁暗自记下了那个小太监的模样,打算分发完赏赐之后好好审审他。

去完贵妃宫里,便就是德妃,德妃人不错,文文静静的,存在感也不是很强,不过听说家里很有权势。

忙了这一个时辰,安宁终于来到了流云殿,这可是她今天最重要的使命。

一进院儿里,就看到沄姐姐坐在长椅上,很是悠闲的晒着太阳。

安宁摇头:沄姐姐,你这心还真是大,我们在外面都快急疯了,你还在这儿晒太阳。

“小宁子给孟昭仪请安。”安宁不情不愿的叫着孟昭仪,这词儿从嘴里说出来,总是恶心的慌。

孟沄眼底闪过惊喜,开心极了:“小宁子?你怎么来了。”

安宁颇有些公事公办的架势:“来送皇上的赏赐,昭仪这两日可还住的习惯。”

小太监们忙着般赏赐,孟沄拉着安宁到屋里说话。

“你们都退下吧。”

“是。”

很快,屋里就剩下了她们两个人。

“沄姐姐。”安宁终于憋不住了,喊了一声沄姐姐。

沄姐姐高兴坏了,看着她都笑的眉眼弯弯:“没想到你会来,桂花糕也没备下,你可别生沄姐姐的气。”

安宁摇头仔仔细细瞧着沄姐姐,她就这么站在她面前,安宁都忍不住有一种想哭的冲动:“沄姐姐,你干嘛要进宫啊,我不想,王爷也不想。”

孟沄依旧带着笑,温润的声音像清泉般萦绕在耳边:“我若不进宫,安歌的身份就会被废,我断然不能看着他陷入如此绝境,再说了,宫里有小宁子在,我也不算举目无亲。”

安宁吸吸鼻子:“沄姐姐,以后,我就把你当亲姐,不过,你在这宫里的日子,也住不多久了,因为今晚......”

说着安宁凑到孟沄耳边,告诉了她穆安歌的计划。

“不可。”孟沄眉头紧皱,说的很急。

安宁还从来没讲过沄姐姐有这么激动的时候。

“沄姐姐,怎么了?难道你还要一辈子待在皇宫陪半节快入土的皇帝?”

在安宁眼里,她的沄姐姐好似一朵冰清玉洁的莲,气韵悠长,四季忧怜,她该是在世间的疏豁男儿中选一位俊朗公子,然后郎才女貌,才子佳人,一双两好,相携到老,而不是深陷宫中,成为皇帝豢养的一只金丝雀!

“小宁子,你不明白的,这是我最好的选择,我也从不后悔。”

说着,她站起身背对着安宁。

窗外散落进来些许辰光,洋洋洒洒,清清浅浅,罩着她单薄又倔强的背影。

“我会给安歌写一封信告知缘由,还要劳烦小宁子帮我交给他。”

沄姐姐径直走到木桌前坐下,沾了墨提笔写信,根本没给安宁一丝一毫劝说的机会。

安宁也是突然间才意识到,她袅袅伊人的沄姐姐,竟然是这般的倔。

“好。”安宁没在劝,应下了沄姐姐的请求,她知道,沄姐姐一旦决定的事,旁人是劝不动的。

殿里常有和风在日间吹拂,所过之处,浸润着淡淡香甜,日头移了位置,斜斜的一缕金光悄然而至,沄姐姐就在这样的光晕中,端坐桌前,写了一封好长的信。

安宁站在她身旁,默不作声的研着磨,可是眼框里的泪珠一直在不争气的打转转,她知道,沄姐姐再也回不去了,宫里这四方的天,就是她目之所及,最广阔的天地。

安宁怕沄姐姐瞧见她哭,悄悄的转了身子,可泪水还是顺着脸颊,掉到了磨盘了,沄姐姐就用这沾了泪水的墨,给穆安歌写着信。

“好了。”

沄姐姐收起笔,将信交到了她手里,那双琉璃般的眸子里,依旧带着浅浅的笑。

安宁低着头嗯了一声,不敢多说,怕再多一个字,就会没出息的痛哭出声。

孟沄歪着头看着她:“小傻瓜,以后我就可以天天给你做桂花糕吃了,不许掉眼泪。”

说着,伸手抹去了安宁还挂在脸颊上的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