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元走后，张晓坐在办公室整理教案，现在她的课程相比上学期减少了很多，估计刘元怕把她给吓跑吧。
‘叮铃铃~’
张晓一边看着教案，一手接起了电话。
“喂，您好！”
“你好，我找张晓，我是她爷爷。”电话那头传来张老头的声音。
张晓一下就笑了，“爷爷，您怎么给我打电话了？”
张老头道：“楚瑜的妈妈打来电话，说想要跟他爸爸一起，到咱们家来一趟。”
“这不，才挂了电话，我就给你打过来了。”
张晓有些疑惑，“为什么？”
“说是楚瑜出差，归期不定，怕耽误订婚，所以想来家里坐坐。”
“一来是替楚瑜道个歉，二来呢，想提前商量一下后续的事情。”
“万一真赶不及回来，也要做个其他的准备。”
“要我说呀，其实也不用专程跑过来一趟的，不过他们这样，正好说明他家里重视你，所以我没有拒绝的理由。”
张晓：“......”
张老头继续道：“你那边能请假吧？”
张晓问道：“什么时候过来？确定了吗？”
张老头笑道：“我这不是来征求你的意见呢嘛。”
“我都可以的，请假也方便。”张晓道。
“那好，那我就给那边回过去了，订好了时间我再通知你，那就这样。”
‘嘟嘟嘟......’
张晓握着听筒，一脸无奈。
她话还没说完呢。
想了想，还是给回拨了回去。
电话那头传来忙音。
张晓暗道，这老头手脚也太快了，估摸着是这边才撂了电话，就立马往京市打过去了。
她耐着性子等了几分钟，又拨了过去。
‘嘟嘟嘟......’
电话那头还是忙音。
张晓挑眉，不应该呀，按理说定个时间罢了，也用不着说这么久的。
她哪里知道，接电话的人，一开始是楚瑜的妈妈没错，但是说完之后就换人了。
现在，跟张老头在聊的人是楚家的老爷子。
两人认识几十年了，上次团聚，估计还有好多话没说呢，逮到了这次打电话的机会，可不得多聊几句么？
广市，小吃街。
之前楚瑜的思路没错，这条小吃街确实有问题。
丁亮出去蹲了两天，了解到一个重要的信息。
这条小吃街的食材都是由一辆货车统一配送的，就在每天早晨七点半。
按理说小吃街五公里范围内就有两家菜市场，没必要舍近求远。
而且，据了解，小吃街的食材，只有配送这一个来源，从来没有去菜市场自行采购过，小到一棵葱一把辣椒，都没有。
“老大，这太不正常了，按理说小吃街每家商户之间是存在竞争关系的，没可能在食材采购上面达成统一。”
丁亮翻看着手里的资料，试图找出更多的疑点。
楚瑜点点头，“没错，你跟马克，明天早上想办法看一眼那个货车里的食材。”
丁亮点头应下。
马克道：“好的，老大。”
高露看着楚瑜问道：“那我呢？”
楚瑜头也没抬，直接回道：“你留守，我明天有事要出去。”
高露有些难受，却没再多说什么。
毕竟楚瑜才是这次行动的负责人，服从行动听指挥，是他们的专业素养。
第二天早上八点半，丁亮和马克才抱着一袋东西赶回来。
“老大，你看这个。”
丁亮把手里的袋子放下，露出里边的东西，是一堆蔬菜。
楚瑜拿起一个西红柿看了一眼，又看了看其他的蔬菜。
高露道：“这是小吃街送的菜？”
“没错。”马克点头道：“我和丁亮怕被发现，没敢多拿。”
高露看着眼前一堆够吃好几天的菜，嘴角有些抽抽。
这还叫没有多拿，那多拿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这些菜都不是很好，也不够新鲜，可是，小吃街的人为什么还是愿意他们继续送货呢？”丁亮皱着眉，有些不解。
楚瑜道：“食材没问题，有问题的是这个。”
“你们看。”楚瑜伸手捞出一颗白菜，然后把它一层层剥开。
“里面有东西。”马克指着白菜心里那个报纸包着的东西道。
随着报纸一层层打开，里面是用油纸包裹着的，白色的细小颗粒。
在场的人都知道，藏得这么深的东西，肯定不可能是盐，是什么东西？不言而喻。
“难道他们把这玩意儿放在小吃里，用来留住顾客？”丁亮说出了一个可怕的想法。
马克道：“这不可能，小吃的利润多少？这玩意儿的利润多少？”
“他们就算是傻子，也干不出这赔本的买卖。”
高露道：“有一样东西的利润，比这个还要高。”
几人同时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可是，有一个问题我有些想不通，他们掳走这么多人是为了啥？”
“吃了这玩意儿的人，身上的零件也没法使用啊！”
高露满脸问号，看着楚瑜。
楚瑜摇摇头，“这正是我想不通的地方。”
“不过，有一部分真相已经浮出水面，我们只要抓住这条线索继续往下查，一定能查出最后的真相。”
想到每天都有人因为吃了这些小吃而失踪，或者是上瘾，几人的脸上都有些凝重。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张晓终于打通了大队长家里的座机。
听着老爷子熟悉的声音从对面传过来，张晓顿时松了一大口气。
“爷爷，您跟于阿姨有那么多话要说吗？”
张老头一愣，“没有啊。”
张晓又道：“那我给您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是忙音。”
“害，我那是跟你楚爷爷聊天呢，我们两个老人家十几年没见，不得好好说说话啊？”张老头丝毫没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什么不妥。
张晓顿了一下，小声提醒道：“爷爷，年前你们刚见过，在安市。”
张老头一噎，不承认，“是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你又打电话过来干什么？有话就快说，我还要回去吃饭呢。”
张晓无语，感情我这么大个人，还不如您的一顿饭重要。
“您把于阿姨的电话给我，之前我忘记留了。”
张老头噼里啪啦报完电话号码，然后问道：“没事了吧？没事我挂了，饭菜要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