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倾走后,金锦看着紧闭的房门,又看了看自己被包扎的爪子。
原地蹦了蹦,已经不疼了。
也不影响他跳来跳去,应该是好的差不多了。
原本他打算养好腿就找机会偷溜走的。
但现在他犹豫了。
他要是突然不见了,月倾定会为他担心的。
而且一想到她去见了李承,金锦这心里就难安。
李承见色起意,想要纳月倾为妾。
纠缠月倾已快有月余,怕是已经到了他能忍耐的极限。
月倾此番去,无论是拒绝还是接受,只怕都不会落下什么好下场。
金锦也只犹豫了一会,便做出来了决定。
他用爪子将门扒开了一个小缝。
等到没人的时候,快速跑到三楼右侧拐角的房间。
趁着丫鬟送酒时,悄悄潜入。
白色的身影一闪而过,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金锦躲在床下,喘了两口气。
然后趴在地上,支棱着耳朵,聆听室内的动静。
丫鬟将酒放在桌上,就识趣地退下了。
屋内只剩李承,月倾,翠妈妈三人。
“月倾姑娘,陪我饮一杯?”
李承倒了两杯酒,将其中一杯推向月倾。
“我只负责弹琴,从不陪客人饮酒。”
月倾看着面前的酒杯,淡淡说道。
“月倾姑娘还是一如既往地不给我面子。”
李承饮下杯中的酒,将酒杯放在桌上。
看着月倾虽是在笑,但笑意却不大眼底。
翠妈妈是个人精,当然是看出了李承的不悦。
于是走到月倾身侧,压着她的肩膀,让她在李承的对面坐下。
然后笑着道:“李公子见谅,月倾她沾酒就醉,等会怕是扫了公子的雅兴。”
“是吗?”李承道,“我还以为月倾姑娘只是不想跟我喝呢。”
“李公子说的哪里话,李公子能看上月倾,那是她的福气。”
翠妈妈笑着奉承道,然后转头看向一旁淡然坐着的月倾。
“还不给李公子斟酒赔罪。”
月倾闻言,抬眸看了一眼李承。
缓缓站起身子,拿起酒壶,把他的酒杯斟满。
“月倾给李公子赔罪。”
语气清冷,没有多说一个字。
“能让月倾亲自倒酒的,李公子你可是头一人。”
翠妈妈摇着手中的香扇说道。
李承闻言笑的得意,目光在月倾美丽的面容上流连。
“月倾姑娘都亲自斟酒了,我又怎会拒绝呢。”
拿起桌上的酒杯,很是豪爽的饮下。
一双鼠目紧紧地盯着月倾。
“月倾姑娘人香,倒的酒也香。”
月倾微微皱眉,被他黏糊糊的目光看的有些反胃。
“妈妈你先下去吧,我想跟月倾姑娘单独聊聊。”
李承对着翠妈妈摆了摆手,脸上的嫌弃之情溢于言表。
“月倾,那你好好陪陪李公子。”
翠妈妈十分了解月倾的性子,也不放心留她与李公子单独相处。
但李公子都发话了,她哪里敢拒绝。
于是临走时在月倾耳边低语道:
“昨日我说的话,你好好想想。”
说完便笑着,扭着腰肢退下了。
出去时,还不忘贴心地将门关上。
金锦躲在床下,看见这一幕,直骂这老鸨没一点担当。
怎么能如此轻易地就走了呢!
李承本就对月倾心怀不轨,如今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出事都难!
他不放心地朝前移了移身子,想要看的更清楚。
“月倾姑娘何不坐的离我近些?你我二人也好说说话。”李承笑着说道。
“李公子想说什么直管说就是,我听得见。”月倾道。
“坐这么远岂不是显得太过疏远了。”李承道。
“李公子,见谅。”月倾道,“我不习惯与旁人挨得太近。”
“月倾姑娘这话说的我可就不爱听了。”
李承站起身子,朝着月倾缓缓走近。
“我当月倾姑娘为我的知己,怎么能算是旁人呢?”
月倾闻言没有说话,显然是不想再给他继续辩驳下去。
“月倾姑娘真是让我好伤心呀。”
李承坐到她的身侧,突然握住月倾的双手。
“月倾我对你的心意,你难道还不清楚吗?”
说着还俯下身子,闭眼轻嗅她的指尖,一脸陶醉。
“李公子,请自重。”
月倾挣扎地站起身子,垂眸看了看自己的双手。
眼中一阵厌恶。
“月倾我会对你好的。”李承还在说着。
“我虽是青楼女子,但也绝不为妾。”月倾冷声回绝道。
“都是虚名而已,在我心中你就是我唯一的正妻。”
李承继续道:“我相信你与一般女子不同,不会在意这些的……”
“我在意。”月倾打断道。
听到月倾丝毫不留情面地拒绝,李承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他好言相劝,已经给足了她脸面。
没想到她如此不知好歹,索性也不装了。
“难道给我做妾,还委屈你了不成?
“不委屈,只是我不愿罢了。”月倾面无表情说道。
“你还真是油盐不进!”
李承面带嘲讽地看向月倾。
“不愿?你以为你能做的了主?真是可笑!”
“李公子也不想自己费尽心思,得到的只是一具尸体吧。”月倾缓缓开口道。
“你威胁我!”李承恼羞成怒道。
他没想到月倾情愿死,也不愿意给自己做妾。
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我怎敢威胁李公子,只不是实话实说而已。”
月倾站在一旁,连眼神都没有给他一个。
李承还从未被人如此无视过,怒气瞬间涌上心头。
他之前乐意纵着月倾,不过是在享受驯服的快感。
想让她心甘情愿地跟着自己。
如今看来倒是没有这个必要了。
“臭婊子,装很清高,还不是出来卖的。”
李承扑上前,抱住月倾的腰肢,将她扑倒在地。
“反正都是卖,你把我伺候高兴了,我还能给你个好价钱。”
李承脸上的表情猥琐至极,月倾是多看一眼都嫌脏。
她奋力挣扎着想要挣脱,但却被李承紧紧压在身下,动弹不得。
李承低头,还想去亲她的脸。
离得近了,乐倾能闻见他嘴里的腥臭味。
忍无可忍,月倾掌心蓄力。
一掌还没打下去,就见一个白色的小身影冲了过来。
“啊!”
“小白!”
李承的痛呼声和月倾担忧的声音,同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