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锦随月倾进入屋内,月倾拿起桌上的茶壶,给他倒了一杯热水。
金锦把笼子打开,将团团放了出来。
团团先是在屋内审视了一圈,然后乖乖地躺在桌上,陪月倾玩耍。
金锦则坐在一旁,一边喝茶一边看着被月倾顺毛的团团。
心中很是羡慕。
他又偷偷看了一眼月倾,想要开口说话,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丝毫没有平日里洒脱和肆意的样子。
“金公子想说什么,直说就是。”月倾察觉到他欲言又止的眼神,开口说道。
“月倾姑娘,你对团团那么温柔,就不能对我也好一点吗?”金锦有些委屈喃喃道。
“金公子觉得我对你不好?”
月倾将放在团团身上的手拿开,眼神落在了对面的金锦身上。
“没......没有。”金锦有些难为情地垂下头道,“但可以再好一点点。”
月倾闻言轻笑了一声。
“其实......其实现在这样也可以......”
金锦小声说完,连头都不敢抬。
月倾没有回应,脸上的笑容消失,带着审视的目光看向金锦。
“金公子接近我的目的是什么?”月倾问道。
“目的?”
金锦闻言抬起头,皱着眉头有些不解。
月倾看了一眼金锦疑惑的表情,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金公子难道没有目的?”
月倾饮了一口茶,淡淡道:“为琴为色,总该为了点什么才对。”
“我接近月倾姑娘,确实有目的。”金锦看向她认真说道。
月倾见他如此坦诚地承认,心中反而松了一口气。
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对她好,直接说出来反而让她感到安心。
“那金公子的目的是什么?”月倾道。
金锦似乎有些紧张,拿起桌上的热水猛灌了几口。
烫的他舌头发麻。
“金公子,你没事吧?”
月倾冷淡的语气中,难得带了几分担忧。
金锦摇了摇头道:“没事。”
“月倾姑娘,我下面说的话都......都是我的真心话,你......你可一定要认真听。”
不知是不是因为被烫伤的缘故,他说话的时候还有些结巴。
“嗯,你说。”
月倾放下手中的茶杯,正襟危坐,神色也认真了起来。
“我......我很贪......心......”
金锦越是紧张越是说不好话,磕磕绊绊地才说了这几个字。
“金公子,你不用着急。”月倾安抚道,“你慢慢说,我听着呢。”
月倾不说话还好,一说话,金锦更紧张了。
“我......我......”
月倾一直等待着他的下文,但金锦一直我......我的。
表情有些难看,似乎说不出口。
突然,她见金锦狠狠在自己嘴巴上抽了一巴掌。
“我......我很贪心,我想要月倾姑娘一辈子,也想让月倾姑娘的那把琴,只为我一人而弹。”
金锦刚开始说的时候还是有些结巴,但最后说的还算顺畅。
他说完,双手紧紧攥着,有些紧张地看着月倾,等待她的回答。
月倾似乎没想到她等到的,会是这样的回答。
眼神有一瞬间的迷茫。
“你跟李承一样想纳我为妾?”月倾不确定地问道。
“我怎么能跟那个人渣一样。”
想到李承,金锦就气不打一处来。
要不是沈知早早砍了他的头,他非打他一顿,好好出出气。
“我想娶月倾姑娘为妻。”金锦郑重说道。
“娶我为妻?”
月倾的反应出乎意料的冷淡。
“金公子的父母同意吗?”月倾面向金锦问道。
“我父母双亡,不同意也没用。”金锦坚定道。
“那金公子不怕人笑话?”乐倾再次问道。
“毕竟娶一个青楼女子为妻,说出去只怕辱没了金公子的身份。”
“能娶到月倾姑娘,是我三世修来的福气。”
“再说日子是自己过得,我才不管别人怎么看。”
金锦认真道:“只要月倾姑娘你同意就好,其它的我都不在乎。”
“我不同意。”月倾回道,“金公子请回吧。”
说完站起身子,将门给打开。
赶人的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月倾的回答,在他的意料之中。
金锦站在原地没有动,他想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
金锦的话还没说完,门外端着酒杯的红莺走了进来。
“金公子,你还没走呢?”红莺见到他热情问道。
“嗯。”金锦随便应付回道。
然后看了一眼月倾,知道此时不是问清楚的时机,就先忍住了心中的疑问。
坐在桌前,微微垂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本来想找月倾姐姐喝酒的,没想到金公子也在,不如一起?”红莺问道。
她的目光在二人身上来回流转,似乎想知道二人之间的气氛,为何如此奇怪。
“不必了。”月倾道。
“好。”金锦道。
二人的声音同时响起,回答的却是截然相反的答案。
红莺见状,愉悦地轻笑了一声。
仿佛没有听到月倾的拒绝,将走上的托盘放到桌上。
然后给三人各倒了一杯酒。
“金公子请。”
“月倾姐姐请。”
红莺坐到二人中间说道。
金锦被月倾给拒绝了,心中苦闷。
想也没想,就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红莺见状,脸上的笑容灿烂,立马又将他面前的杯子给满上了。
“月倾姐姐,你怎么不喝?”
红莺楚楚可怜道:“月倾姐姐可是不想与我同饮......”
“我知道我哪都比不上月倾姐姐,我是真的想跟月倾姐姐你成为好姐妹......”
“行了!”
金锦被她说的心烦,拿起月倾面前的酒杯,一口喝了下去。
“我帮她喝了总行了吧。”
要不是他现在还不想走,要借红莺的酒留下来。
他早就把这个多话的女人,给赶出去了!
“可是我想跟月倾姐姐喝。”
“金公子再好,在我这可比不过月倾姐姐。”
红莺故意如此说。
她记得翠妈妈说过,男人就是贱,越是得不到才越是耿耿于怀。
她要让金公子知道,他在她心中与一般客人,可没什么两样。
这样金公子才会生出征服的欲望。
就像月倾这个贱人为什么那么多追求者。
除了长了一张好脸,还不是因为她会装。
装得高洁淡然,仿佛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