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各人反应
现场指挥官的眼神变化，不只直播车发现了，派他们来的上级领导也发现了。
就连上级领导身边的秘书与心腹，也发现了。
直播车上是有专线通领导这的。
也就是说不仅领导在看直播，就连不会出现在直播间中的蓝牙语音，他们这也有信号接收。
毕竟领导掌握全局，有些不适合出现的东西还需要领导发话。
特别是现场指挥官对张灵天的配合与看法，也是领导很需要的标准。
而现在他们就在想着，他会做出什么反应呢，还是说会有什么态度转变呢？
其中，引入张灵天的领导是最意外的，也是最敏感的。
作为张灵天的引入者，他没想到张灵天居然会附和胖子。
这让他完全想不明白是为什么。
整个直播，他都在看。
从连线，到张灵天指出无人机的暴露与科普，拦停的建议……等等。
很专业，也很有价值。
就是领导自己也以为事情到这里稳了。
反正领导没看出还有什么问题。
这样要是还能出事故，现场指挥官不如回家种红薯。
可是偏偏有人怀疑了，而张灵天竟然附和了。
因此，他的注意力很集中，想看看现场指挥官会不会说什么。
是不是真的还有什么问题是自己没看到，没有想到的。
如果真有。领导不会生气。
是，—城的叔叔竟然还没一个毕业生发现的多，确实很失水准。这样都抓不到人。
但这同样意味着他这次的人才引入对了。
满头白发，但身姿挺拔的矮个子老人，叫贺平安。
他是市里的二把手，年轻时候当过兵，同时也是分管治安的领导。
也许是职业上的原因，他很早就把自家小棉袄送入部队，又转业到了治安所。
在他的印象里，自家小棉袄属于那种说不上干啥啥不行，但下班绝对第一名。
能不加班，她就绝不加班。
但是就这么一个自家小棉袄没了。
只因为一次加班，因为自己一次的生气，逼她加班，把人逼入了车轮底下。
那一年是他最难受的一年。
不爱加班有什么错？
自己为什么要逼她！
当他得知有一种职业叫心理侧写师，可以帮助治安后。
贺平安立即联系老友，直奔京大，招人，招侧写师。
所以，与贺平安而言，这不仅仅是一场人才引进，还是他的愧疚，是他的赎罪。
所以原身第一场翻车后，贺平安并没有放弃，他在调查，看到底是人真的不行，还是其他的原因。
他不会因为自己的主观因素，再犯同样的错误。更不愿意永远无法弥补自己对小棉袄的愧疚。
调查了近月，贺平安才给了张灵天第二次机会。
为此，他不惜让人以为他在洗地。更加没有解释为什么洗地。
怎么解释？因为小棉袄，所以愧疚不成？
也因此他才会注重一线指挥官的判断。
因为他的愧疚，已经让他无法分辨，自己是看重的是侧写师的能力，还是对自家小棉袄的愧疚，所以才对其过分的信任。
在他看来，第二种情绪更多一些。
然而，陈建设除了一开始的眼神变化外，嘴唇微抿，并没有发表任何言论。
实际上，对于隔壁的治安不信任他们，陈建设当然很来气。
可他依然保持着一开始的沉默。
特别是张灵天的认可，让他又想起了一年前的事故。
如此花枝招展的一姑娘，就因为一次加班，人没了。
她本身是不爱加班的啊。
陈建设眉头瞬间就皱起来了，这种感受很复杂。
—方面他认可手下的能力，而且他们是管交通治安，能有什么危险？
这也是他同意加班的原因。
但是只同意了一次，人生第一次的加班。就遇上了疯子飙车。
这么一飙。
害了人小姑娘，也赔上自己的手下。
对此，他略感不适，开口道：“张队长。”似乎打算再商量一下。
他身边的石方说道：“老陈，张队长已经出发了。”
陈建设点了点头，他都忘了这个时候张队长已经出发了。
比起陈建设，石方却因为来自隔壁市的连线微微皱眉。
他现在就在纠结，刚刚的对话是否要喷回去。甚至立军令状。
毕竟这事有上面的领导在看着。
如果立下军令状，那就很有利于维持他们治安所的形象，也是对上面领导的保证。
话说，其实吧，上面领导为什么对这疯子这么重视，石方是了解的。
这事在他们系统中不是什么秘密。
唯一的秘密大概也就是很少有人知道救人的贺女与贺平安是父女关系。
不过也正是因为知道，这才让石方苦恼。
换一个人他都敢立军令状。
可问题是身边的人全是当事人。
老陈是当年的指挥，上级领导也在看。
当年老陈就立过军令状。
结果，非常之打脸。
今年再立？
可尼玛对面是疯子。
抓到了人，也最多是疯人院。
立什么军令状？
立了你也判不了。
这就很难受了。
这一点，不仅石方有判断，跟了贺平安很多年的秘书也意识到了。
他看了一眼老领导，却发现他在笑。
这让秘书一时之间也搞不清楚，老领导的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
………
隔壁市，胖子只觉得空调是不是开得有点低。
他其实并没有注意到太多东西，只是本能的感觉气氛有点怪。身宽体胖，说的就是他。
何青元与张灵天对视了一眼，然后耸了耸肩膀。
他没有在张灵天身边久留，摸了摸鼻子后，便直接转身离开了。
张灵天也侧了侧身，关上了连线。
闲来无事，张灵天就和胖子聊了几句，三言两语就套出了胖子与原身少年的大致情况。
这胖子与原身与其说是同桌，不如说是损友。
一起打游戏，一起抓女同学的辫子与写情书……
青葱少年，很蠢很天真。
嗯，说的是胖子。
他以为把后面的事按原身身上，张灵天就不知道是他干的了？
已经发生过的事，绝对不可能隐瞒的了盗天机。—眼望去，一清二楚。
“其实刚才没有关连线。”张灵天拍了下胖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