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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炀情绪激动没有收力,林梓被他抓得胳膊生疼,男人注意到她的变化,手上的力道松了不少。

林梓偏开头,几乎没有犹豫的说道“是,我后悔了,如果你没设法接近我,我不爱上你,就不会被你们卷进来,现在,我根本不想跟你有一丝一毫的牵扯。”

祁炀顿了顿,即将说出口的话变得愈发艰难,身上的锐气被人生生的砍下大半。

他的眼神中带着祈求“明明你之前那么爱我,林梓,你说的是假话,对不对?”

苦涩在口腔中迅速蔓延,林梓不自觉的红着眼眶,回忆往往都是美好的,她虽然恨他,却也不后悔的爱过他。

她不想成为祁炀路上的软肋,艰难的逼着自己与他对视“祁炀,现在的周池月只想往前看,希望你也一样。”

祁炀的胸腔仿佛是被一块巨石压住一般,让人喘不过气,他松开了她,痛苦的说着“老子不信。”

林梓像是为了证明什么,揪住他的领带,踮脚在他唇上吻了上去,她只覆盖在上面,没有其余的动作,而祁炀的手已经习惯性的揽住她的细腰,做出剧烈的反应。

这次的吻没有前两次那样猛烈,祁炀吻她时带有讨好的意味,每一下都很温柔。

林梓合上眼眸,从眼尾处留下了眼泪。

秦文昌不见林梓的身影,他记得她最后一面是在后台,从角落处听到细微的声响,他瞬间警觉悄声移了过去。

眼前的一幕让他很恨不得自戳双眼,林梓和祁炀吻的密不可分,他整个人把她环住,脸上很动情,跟平时看似清心寡欲的那个人完全不能相提并论。

秦文昌默默退出他们二人的世界,并帮忙在门口守着,他抖了抖肩膀,既然他的爱情不存在了,总得帮兄弟个忙。

祁炀的吻逐渐落到她的颈侧,林梓轻轻推了他一下,不同于他的迷离,她的眼神,很清醒。

林梓的脸因为长时间的亲吻变成酡红,柔嫩的唇瓣也开始泛肿,她淡淡的说着“这回呢,相信了吗?”

方才的吻林梓基本上没有回应,她全程都是被动,承受者。

动情,主动的都是祁炀,她仿佛在用这个方式告诉他,你看,我不回应,对你没有感情了。

林梓整理好他的领带,轻笑道“以后别让秦文昌保护我了,你身边缺人手,正是用人的时候,我现在有能力保护好我自己。”

话落,她微微用力的推开他离开,祁炀没有阻拦,周围还飘散着她身上的馨香,留存的气味也无时无刻的不在提醒着他。

祁炀,她真的不爱你了。

林梓下半场弹奏的音乐都是以欢乐调为主,待观众全部退场时,她突然弹奏起了钢琴曲《眼泪》。

她在四级的时候曾经弹奏过,对这首曲子不以为然,理解只停留在表层含义,只觉得它的曲调虽然平缓,但却给人带来淡淡的忧伤。

秦文昌不懂音乐,只觉得这首曲子给人莫名的压抑感,他知道祁炀懂不少关于钢琴的知识,在他耳边虚心请教“祁炀,你听懂什么了?”

重逢后,没有想象中的平淡,只有无人时偷偷留下的眼泪,而他们之前的回忆,又是那么美。

林梓是在怀念,仿佛也在告别,祁炀隔空与她对视,他们懂得彼此的一切。

祁炀合上眼睛,等到一曲结束,他转过身失落的说着“老子宁愿什么也听不懂。”

秦文昌不懂两人的默契,准备去找林梓时被祁炀叫住,他声音冷淡,似乎回到那个以理智至上没有感情的人。

祁炀的手机发出特殊的提示音,他接起,电话那头的护工声音焦急“祁总,祁老爷子要不行了,你赶紧来医院一趟吧!”

病床上的祁隆不再复往日那般精神抖擞,他面露痛苦,不间断的咳嗽对虚弱的身体来说根本承受不住。

病房门被人推开,祁隆见是祁炀苦笑了下,招呼着他坐下“还好,临死前你起码还愿意见我这个爷爷一面。”

祁隆这一生中以利益为重,大部分的情感都是伪装,长时间如此甚至让他分不清真正流露出的情感。

他抬头看着天花板,脸颊凹陷,声音虚弱,眼睛里留下悔恨的眼泪“我这一辈子,做了太多的错事了,对不起你父母,祁炀,爷爷最对不起的,就是你!”

祁炀内心十分复杂,没说话,父母在他小时候就离开,真正的亲人没有给过他关爱,反而费尽心思害他。

祁隆抓住祁炀的手,此刻的痛苦已经蔓延到全身,病痛的这么让他不敢再想长命百岁。

祁隆的手上已经布满了老年斑,他用尽全力的说出最后几个字“祁炀,放下吧。”

呼吸机上面的三条线全部趋于平缓,祁炀红着眼叫来了医生,得到的结果只是让他节哀顺变。

他被人推了出来,面上被人蒙上白布,祁隆的表情很安详,脸上不再有痛苦,曾经做错事的人全部离开,都得到了解脱。

而困在原地的,仿佛只有他自己。

祁炀蹲下身靠在角落,心中的伤痛在此刻无人能解…

祁隆去世后整个北霖有头有脸的人物全部去了葬礼,他们对祁隆的离世议论纷纷,更有甚者,传言祁老爷子的离世跟祁炀有关。

岑茉儿查出怀了身孕,她要去葬礼时被陈家和岑家的长辈们拦住,说是不吉利。

陈守生明白她心里着急,安抚了她一番“放心,祁炀不会不明白你的苦衷。”

祁颂得知消息也来到了葬礼,门口的保镖去征求祁炀的意见,祁炀没阻拦放他进了祁家主宅。

祁隆让管家转交给他一封信,是祁老爷子临终时写给祁颂的[爷爷最大的错误就是放任你,没有管好你,如今这世上只有祁炀还算是你的亲人,我希望你们兄弟能团结,放下一切。]

祁颂猩红着眼,看向祁隆的照片,拿着打火机把信烧成粉末,他冷笑着“爷爷,别怪我违背你的意愿,在祁家,我跟祁炀,只能留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