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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你没事吧?”

仙彩衣缓步走到老城主的身边,眼中情绪波动,暗藏深意。

暗处的老城主却没有注意到仙彩衣的神情和往日有着极大的不同。

因为纪瓷烟刚刚给他解了大部分的毒素,现在老城主的精神状态好多了,他关切的看着仙彩衣:“彩衣,这几天爷爷都没有见到你,你都在干什么啊?”

仙彩衣的心,慢慢的沉了下去,呵呵。

爷爷这些天,心里眼里只有纪瓷烟,何时有过她仙彩衣的存在?

自然,他也看不到她这些天都在干什么了。

仙彩衣嘴角挂着牵强的微笑:“爷爷,我这几天在研究一些药理,希望可以早日为仙亦谷奉献自身。”

仙彩衣虽然不是老城主的亲孙女,但同样的,仙彩衣在老城主心中的位置,和仙平一样。

只不过,他一直当亲儿子对待的仙平,在一个时辰之间,当众给他下了散尽武功的毒药。

那么作为,他一直当做亲孙女养育的仙彩衣,是否也会和仙平一样呢?

老城主不敢深想。

只不过,仙彩衣被他娇养了多年,医术远远没有她的脾气大,现在,她居然在屋子里面,好好的钻研医术,这让老城主觉得很是欣慰。

“彩衣啊,,爷爷只希望你一辈子都能无忧无虑的,瓷烟的医术就连我这个老头子都无法超越她,将来仙亦谷交在她的手中,我很是放心。”

仙彩衣听到这话,嘴角牵强的笑容立刻就维持不住了。

她结结巴巴的问道:“爷爷,您真的决定要将仙亦谷给纪瓷烟了吗?”

老城主皱眉:“彩衣啊,瓷烟比你大一岁,按理说,你应该喊她一声姐姐,怎么可以这般无礼,直呼她的姓名?”

仙彩衣委屈巴巴的说道:爷爷,您真的认为,我的医术不如纪瓷烟吗?”

老城主这才发现仙彩衣的不对劲儿:“彩衣啊,你是不是对爷爷将仙亦谷交给瓷烟这件事,有所不满?”

仙彩衣抿唇:“没有。我只是觉得,纪....瓷烟姐姐她初来乍到,对仙亦谷的人和事都不熟悉,如果就这样贸然将仙亦谷交给她,恐怕瓷烟姐姐会精疲力尽,也会让仙亦谷的百姓不满。不如您——”

老城主不耐烦地打断仙彩衣的话:“彩衣,你不用再为你二叔说话了,仙亦谷我是绝对不会交给他的,让他死了这条心吧。”

仙彩衣嘴巴尴尬的闭上了。

其实,她想说的是,不如将仙亦谷暂时交给自己打理。

就在仙彩衣绞尽脑汁的想着,等会如何将话题,再往这件事上面拐的时候。

老城主发话了:“好了彩衣,爷爷没事,瓷烟现在去禁地采药了,等会她就会回来,给我解剩下的毒。你就先回去吧。”

仙彩衣心不甘情不愿的起身:“是,爷爷。”

就在她即将走到暗室口的时候,她像是在内心中下了一个重要的决定似的,猛的转过头来,对老城主说道:“爷爷,其实我最近一段时间是真的很用心的研制医术,纪瓷烟她用了一个时辰,还不让您动弹分毫,都没有配出解药,不如让彩衣给您试试?”

仙彩衣衣袖下的手心,攥紧了一包药粉。

是的。

仙平手中的散功粉,是她给的。

自然,这解药,她也有。

今天她来这暗室,是因为她知道纪瓷烟要给爷爷解毒。

她要抢在纪瓷烟的面前给爷爷解毒。

证明她比纪瓷烟厉害!

老城主沉默片刻,刚要说话。

仙彩衣生怕老城主拒绝,赶紧补充道:“爷爷,自从知道您被二叔下了毒,彩衣就去房间翻开医书,就是为了能够为爷爷您解毒。”

老城主慈爱的摸了摸仙彩衣的头:“傻孩子,你能有这一份孝心,真是太好了,爷爷很是欣慰,只不过爷爷这毒,你瓷烟姐姐已经为了爷爷解了大半,若是你再插手,只怕会有所耽误。只不过,你的这份孝心,爷爷真的很感动,爷爷这些年,真的没有白疼你。”

听到这话,仙彩衣只觉得异常刺耳。

纵使他说的天花乱坠,一个劲儿夸她孝顺。

可仙彩衣的心还是一寸一寸的冷了下去。

说到底,爷爷还是在为纪瓷烟稳固地位。

爷爷他一直婉拒自己给他解毒,毕竟,他的毒被纪瓷烟解了,这无疑是让纪瓷烟在仙亦谷的中站稳了脚步。

而她现在奉上解药,爷爷连看都不看一眼。

呵呵。

爷爷,

既然你的心里只有纪瓷烟那个贱人,早晚会像对待二叔那样对待我,不如我就先下手为强!

仙彩衣掩去眼底的冷意,面上又是一片平和:“原来爷爷是这样想的啊。彩衣知道了。”

老城主点点头:“好了,瓷烟快回来了,你赶紧回去吧。”

“是。”

仙彩衣规规矩矩的给老城主行了一礼:“爷爷,彩衣会走,只不过在彩衣离开之前,想要告诉您一件事。“

老城主不解:“什么事情?”

仙彩衣嘴唇微微的勾起,她俯身在老城主的耳畔,慢慢的说道:“爷爷,二叔他......死了!”

“什么?”

老城主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他颤抖着手指,指着仙彩衣,半天都没有说出一句话。

“是真的,爷爷,二叔死了!就在您和纪瓷烟进了这间暗室之后,二叔的院子起了大火的,二叔被发现的时候,身体都被烧的面目全非了。”

仙彩衣幽幽的感慨。她的神情,说不出是伤心还是开心。

“死了?怎么会这样?我不是让他们好好看着他的吗?”

“怎么会?怎么会起火了?”

老城主激动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整个人异常的愤怒。

结果话刚刚说完,就气血逆流,猛地吐出一大口血来。

“怎么不会?”

仙彩衣轻声道:“二叔自从被你关起来之后,就有些不对劲,现在要被您逐出仙亦谷了,他自然万念俱灰,放火烧房自杀,也不足为奇啊。”

若是老城主仔细品味仙彩衣说这话的语气,就能听出,仙彩衣言词冷漠到了极点、

和平时,判若两人。

但是现在,老城主的全部心神都被仙平的死亡牵引。

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仙彩衣几乎是冰冷狠毒的神情。

“哎,要不是我们发现的及时,只怕二叔他......”说到这,仙彩衣停了一会儿,才慢慢的说道:“早就烧的只剩下灰了,您说,一个时辰之前,二叔还是好好的大活人,怎么才过一个时辰就变成这样了呢。”

老城主听了这话,眼神空洞起来,像是在回忆,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前日,才下过雨,这院子怎么就突然着火了呢?

仙彩衣眼神一闪,附和道:“对啊,这才下过雨,院子怎么也不会自己着火啊,难道二叔是.....自杀?”

老城主双手颤抖着,猛地抬头:“不可能!”

“不可能的!”

“平儿怎么可能会自杀?”

“他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怎么会自杀呢?”

“可是爷爷,二叔武功那么高强,看守二叔的人,也是您的心腹,就算给他们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杀二叔的,您说,二叔除了自杀,还有什么可能?”

仙彩衣神色晦暗的说了这么一句。

老城主猛地转头,看向仙彩衣,嘴唇都在颤抖:“你,你觉得你二叔是自杀的?”

“恩。”

仙彩衣艰难的点头。

“爷爷,您也别太伤心了,二叔的死,不是您的错,是二叔自己想不开。”

老城主闻言,慢慢的垂下头,神色异常的愧疚:“不,是爷爷的错,是爷爷没有照顾好他,如果我能好好的看着他,也许就不会出这种事了,哎!”

仙彩衣却摇摇头,声音异常的清脆,仔细听,里面还有一丝诡异的兴奋:“不,爷爷,二叔他的死,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老城主只当仙彩衣是在安慰自己:“不,是我的错。”

“爷爷。”仙彩衣嘴角的微笑,逐渐变得诡异起来:“因为,二叔,他是被我杀死的!”

老城主不可思议的看向仙彩衣:“你在说什么?”

“爷爷,二叔是我杀的!”

仙彩衣笑着重复了一遍儿。

老城主的脸,不自觉的颤抖着,他指着仙彩衣,手指颤抖的更加厉害:“你,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其实,也不算是我杀的二叔,是二叔自己,没有一点用!您第一次将他囚禁,是我将他放出来的,还让我给他找了毒药,我以为二叔会给您下穿肠烂肚的毒药呢?”

仙彩衣围着老城主转了一圈儿,笑的癫狂:“谁知道,二叔竟然只给你下了散功粉!”

“二叔,果然是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人,这种没有用的男人,死了就死了呗,爷爷,您为什么要为他流泪呢?”

仙彩衣说完,不屑的看着老城主。

老城主从刚刚仙彩衣说出仙平之事的时候,就已经震惊的难以说出话来了。

再加上,他刚刚因为气血逆流,吐了一大口血。

现在的老城主气得脑间青筋直冒,却无能为力,只能睁着一双质问的眼眸,狠狠的看着仙彩衣。

“爷爷,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肯定是想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仙彩衣癫狂的揪起老城主的衣领:“是不是很难理解?同样的,爷爷,对于您要将仙亦谷给纪瓷烟的决定,我同样觉得难以理解。她凭什么?凭什么一来,就要抢走我的城主之位,抢走您对我的宠爱?凭什么?”

“你,你。”老城主气的胡子都在哆嗦着:“你,你......疯,疯了!”

“我疯了?”

仙彩衣笑的残忍:“是啊,我就是疯了,我早就疯了,我今天来原本是想给你送解药的。”

她拿出解药,当着老城主的面,将解药撒在了地方、

“可是,您对我说了什么呢?你的每一句话都和纪瓷烟有关。”

“可是爷爷,您之前不是最疼爱我的吗?”

“为什么现在,您却将爱全部给纪瓷烟了呢?就因为我不是你的亲孙女吗?”

说到这里,仙彩衣眼中喊含着泪花:“您很好奇,我为什么知道,我不是您的亲孙女吧?那天我被纪瓷烟打晕,随意丢在角落里面,你们两人认亲场景,真是让人听着感动流泪啊,可是你们没有一个人看我一眼,看看我的情况,看看我是否醒着,如果当时你们看我一眼,不在我面前说那些话,现在的我,可能只会嫉妒纪瓷烟一点点,我还会以为自己是您的亲孙女!也不会干出现在的事来,现在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和纪瓷烟!”

老城主一脸痛惜的冲着纪瓷烟摇头,用尽最后的力气,冲仙彩衣说道:“彩,彩衣。不要再一错再错了。”

“一错再错?”

仙彩衣疯癫的笑出声:“我有什么错?如果不是您和纪瓷烟,我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这一切,都是你们作的恶,都是你们的错!”

老城主现在气血逆流,再加上被气的说不出话来,只能死死的盯着仙彩衣,希望她能清醒过来。

可是仙彩衣就像是中了邪一样,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甚至于还挑了挑眉,笑的更加开心了。

“您不是觉得有纪瓷烟这个亲外孙女在,您百年以后,就可以安心丢下仙亦谷不要管了?”

老城主惊恐的看着仙彩衣。

“我要您亲眼看着,你寄予众望的纪瓷烟是如何在你面前,跌入尘埃的。”

在老城主诧异不解的目光之中,仙彩衣慢慢的走到了老城主身边,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将毒药塞进了老城主的嘴巴里面。

老城主瞪大双眼,想要挣扎,可是他的身体早就因为散功粉反噬,无法动弹,只能任由仙彩衣将毒药灌入自己的喉咙,却无力阻止。

“爷爷,您总是说出一些我不喜欢听的话,不如您就一直哑下去吧!”

仙彩衣猖狂的大笑出声:“我要您睁大眼睛,看着我是如何从纪瓷烟的手中,夺走本该属于我的一切的。”

“啊!啊!”

老城主怒视着仙彩衣,张张嘴巴,却没有任何的声音发出来。

他恨,他恨啊。

恨自己的愚蠢,恨仙彩衣的狠毒,仙平的愚蠢。

早知如此,他一定不会收养这两个狼心狗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