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老徐那边不是手里还有吴方艇的把柄吗?用那个要挟他肯定管用。”谢蕴澜脑子一晃就是一个馊主意。
封宴兮白了她一眼:“你这注意烂到家了,我还是让老徐批准吧,反正姓吴的再怎么样也不敢开除老徐。”
谢蕴澜耸耸肩,对于封宴兮的反驳不置可否。
不过等封宴兮打电话过去的时候,电话那头接电话的人却不是老徐,而是一个很严肃的声音。
“这里是JZ市第一人民医院,徐昭平先生受伤了,正在包扎,我们一会儿让他给您回电话,请问您怎么称呼?”
封宴兮顿住了,正想说话的时候,电话那头一阵被抢夺的声音,一个苍老又沙哑的声音带着恶毒的语气冲着封宴兮这边就是一阵输出:“封宴兮是吧,你师父动了我的孙子,你要是想要你师父完好无损的离开,就老老实实过来替我们干活!
否则我告诉你,你师父的牢狱之灾是免不了了!”
电话那头又切换,这次变成一个严肃的男声:“封小姐,你师父破坏的是我儿子的命根子,你好好想清楚吧!”
听见谢家这几个字,封宴兮想起之前的事情,一阵无语。
声音挺大,连谢蕴澜都听见了。
她听了几句就明白发生了什么,嘴角忍不住上扬。
“我师父打你儿子肯定是因为你做了什么让他不快的事情,再说了,本身就是你们花钱请我们,惹到我师父了那是你们的事情,不好好想想自己到底做错什么了就来威胁我,真觉得明启门是好惹的?
还有,我师父如果真的有个三长两短的,明启门可以直接把你们锦州谢家,拉进黑名单!”
明启门的拉黑可不止是单单只有他们门派对谢家不再开放,是连带着所有的修真门派都不再对谢家开放。
谢家其他人不知道,不代表老太太不清楚。
老太太张牙舞爪的样子有一瞬间的收敛,但紧接着还是不甘心的大吼:“你说什么都没用!你说的这些说给警察他们听吗?!我可以把他告上法庭!告他故意伤害!”
“你们到底在胡说八道什么!师尊,你别听他们胡说八道!”一个清亮的男孩儿声音插进来,甚至还带着哭腔。
封宴兮也没想到这个小子居然也跟徐昭平他们一起下来了,听着他的腔就知道他又委屈了,太阳穴顿时突突的跳起来。
“都闭嘴!能不能安静点!陈铭宋你来说!到底什么事!”封宴兮被对面的声音吵得一个顶一个大。
陈铭宋抽着鼻子接过电话:“师尊,是他们先对阳阳师姐动手的!
你问问他们,是不是他们那个孙子的咸猪手先摸上师姐的腰的!师姐反抗还被推下楼梯,现在还在昏迷!”
“你这小子胡乱说什么!如果不是那臭婊子穿的那么暴露,我们儿子才不会动手的!
摔下去也是她的问题,跟我们家孩子没关系!”老太太的嗓门即使在后面也依然让封宴兮听得清清楚楚。
封宴兮手里的勺子落下,整个人身上的感觉突然变化:“符欣阳也在医院?”
“阳阳师姐现在在昏迷,到现在还没醒。”陈铭宋声音里都是担心,哭腔声浓重。
封宴兮深呼吸,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你把电话拿给老徐,我跟他说。”
小孩儿委屈巴巴的嗯了一声,快步跑向治疗室,把手机递给满头白绷带的徐昭平:“师爷,师父的电话。”
刚刚还龇牙咧嘴的徐昭平立刻收敛,变脸的速度那是一绝。
“老徐,现在把你们的地址给我,我现在过去一趟,在我过去之前,联系当地的警方,把谢家的监控调出来,如果他们不同意,”封宴兮的话还没说完,谢蕴澜就插道。
“那就让他们打电话给我,我来给他们说。”
符欣阳的状况是那家糟心的玩意儿整出来的,那她就让这群糟心的玩意儿付出代价。
恰好此时,谢蕴澜的手机也响起来,谢清安的声音传过来:“澜澜,家里这边出了点问题,好像跟封小姐师门有关,你让她不要操心,我会看好这群人,尽量不让这群人在你们眼皮子底下晃。”
谢清安知道事关重大,语速很快。
两边安排好,封宴兮埋头发消息。
谢蕴澜也不再嘴贫:“我跟张师傅那边商量好了,我们现在走应该很快就能过去。
放心,这件事情我们家不插手,没必要打死,留口气就行。”
封宴兮低头冷笑:“那要是让他牢底坐穿呢?”
“那是他活该。”
得到谢蕴澜的允许,封宴兮抬眼看过去,眼里是谢蕴澜从未见过的肃杀,比上次季峥出事时还要令人毛骨悚然。
符欣阳是彻头彻尾的阵修,当年就是因为身体太弱被封宴兮护的紧紧的,学了整整三年才被封宴兮放出去做任务,而且身边还跟着好几个人。
就算是这样,小姑娘依旧大病小病都不断,身体依旧不见好转。
封宴兮这人对徒弟从不心软,但唯独符欣阳,她最心疼,也最担心。
但她还是出事了。
封宴兮从不信神,虽然作为明启门掌门,但是她只相信自己。
此时的她,双眼紧闭,心里默默祈祷。
如果神灵有眼,请放过符欣阳,后果她封宴兮来承担。
但是陈铭宋的电话还是好死不死的响了起来:“师尊,师姐她……”
“治不好就找更好的来!把符欣阳的命给我保住了!留不下来她这条命,陈铭宋你就给我蹲后山上去守一辈子!”
去后山这个事情,是明启门最严重的惩罚,后山毒气环绕,稍有不慎就会命丧于此。
陈铭宋不说话了,只是抽泣声不断:“师父,我一定……”
“你对陈铭宋那么凶做什么?跟那小子有什么关系?你还说让他去后山,我看你这丫头是不是气懵了,居然连这话都说的出口!”徐昭平的电话很快打了过来,虽然带着疲惫,但还是撑着一口气说道。
封宴兮没说话,
那边的徐昭平说的更起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