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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父母因为年轻时过于心急修炼,服下太多劣质丹药,甚至为了能继续靠丹药维持修为,不惜伤害明启门的丹师。

我们明启门向来仁善,从来不喜与人为敌,但是你父母三年内逼死了明启门三位为门派鞠躬尽瘁的老丹师,甚至几人身死后,那两个畜牲把他们尸首做成了药引子,突破了瓶颈。

我们没屠了你满门已经算仁慈了,你到底是哪里来的脸居然敢说我们明启门是杀,人,凶,手的!”

说到这里,封宴兮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眼里嗜血的光芒几乎要杀死面前的人。

满地鲜血,终是一片丹心喂了狗,农夫与蛇,东坡与狼。

她不敢回忆,明启门众人也不敢回忆,因为那段经历,没人想回忆起来。

窦铭呈大喘气,双眸猩红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他那些时日不在,等回来时已经是满地鲜血触目惊心。

他从周围邻居那里知道了内情,可他并不愿意承认自己的父母是那样贪婪下作的人,就牙一咬心一横,将错怪罪到了明启门头上。

封宴兮的话如同一把利剑,把曾属于他的卑劣过往统统揭露,当那层遮挡的遮羞布不在,他再也无法替那两个人维护尊严,自己的尊严也荡然无存。

“封宴兮!你就跟他们一样恶心,一样卑劣!你说我?!不如说你自己!你当你们明启门的人都是生来的天神吗?

你以为你当年是怎么去到明启门的?你真以为人贩子能把你卖给那些老先生?不过是那些人贪心不足的小人行径罢了!他们对你的命格心怀嫉妒,你们明启门被种了诅咒,所有的掌门皆活不过二十五岁,其余人界限也都在五十岁。

只有一个天生命格尊贵无比的人献祭出自己,才能够破除这样的诅咒!说到这里你要是还不清楚,那我只能说你是真瞎了!”

封宴兮的手顿住了,坐在玻璃窗外的所有人也都愣住了。

窦铭呈说的没错,他们确实没见过一个超过五十岁的明启门门徒,也没见过一个超过二十五岁的明启门掌门。

封宴兮的师父当年也因为各种愿意要放弃掌门之位,虽然上面多有不愿,但最终妥协了。

“你胡说八道也得说的符合点逻辑吧?当年带我回来的那位老师父,现在还活着呢!”

“你就没发现,你现在越来越容易受伤,越来越容易遇到危险了吗?你前几年应该也没这个问题吧?”现在轮到窦铭呈掌握谈话的主动权了,他毫不客气的就往封宴兮的心头扎刀子,一刀接一刀,刀刀不留情。

封宴兮垂着头不语,终于用力拍了桌子:“够了!把你的嘴闭上!老实交代你的问题,说这么些有的没的不就是为了分散我的注意力吗?我告诉你,今天你不老实交代自己的问题,你就给我死在这里!”

怒容是清晰可见的,但裴清樾分明看见了小姑娘眼里熟悉的脆弱。

曾几何时,那个时候的小姑娘,也和现在一样满眼脆弱,摇摇欲坠。

只是那个时候的他,离她太远,根本无法触碰她。

可现在,结果好像和上辈子重合了。

窦铭呈被封宴兮眼里突如其来的狠戾吓得脸色苍白,顿时闭嘴。

他本意是想封宴兮心里脆弱下来,说不定自己就有机会能逃脱,但谁知这女人这么变态,这么大的打击居然只能让她变得愤怒,却一点不见脆弱之态。

封宴兮头也不回的离开审讯室,并且抬手给房间设下重重禁制,直到再也找不到任何打开之法。

听到秘辛的一群人默契的的都没说话,别说他们了,就是其他人来了,恐怕看见封宴兮这疯批状态,也不敢轻易将事情说出去啊。

只有裴清樾一言不发,默默的掏出包里早就准备好的茶包,有条不紊的冲泡,直到袅袅的茶香飘散出,他将温热的茶水端到封宴兮的眼前。

“这是我无意中发现的一种,可以缓解精神压力,让人放松下来好好睡一觉的配方,之前我被鬼神困扰的时候都会用这个方子,若蔻花和锦芝草各三两,再加一钱甘草,有缓解的功效,试试。”裴清樾的声音和往日同其他人说话时的音色不一样,温柔了许多,甚至还耐心了不少。

茶香不受控制的被她吸进鼻腔,周身的压力慢慢的退去,封宴兮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身子也在慢慢的放松。

可她心里被事情堵着,总还是不舒服的。

裴清樾一言不发,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拢住女孩儿的手腕,将她拉到一旁的椅子边上,将她按上去。

“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好好坐在这里休息,有些问题一时间你是想不明白的,身体是最重要的。”裴清樾语气轻柔,很之前那个清冷鲜少开口的冷漠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若蔻花和锦芝草,之前我还真没见过这样的方子呢,不过这味道还挺熟悉,就是不知道哪里闻到过。”封宴兮盯着手里鲜绿色的茶汤,微微升腾的雾气湿润了原本有些干涩的眼眶。

封宴兮小声的嘟囔,仿佛想用这样的方法来缓解心里的苦涩,可是再甜的茶,终究也是无法遮盖心里的痛苦。

虽然她受过很多苦,被很多人伤害过,但这些终究对于她来说不是那么重要,她觉得只要她掏心掏肺对自己好的人对她好,她就不会难过了。

可是她不知道,最难过的痛楚,会是至亲之人对她的伤害。

封宴兮此生最痛恨的便是当年将她从家里拐走的人了,她想着如若不是老先生,也许她就和那些误入歧途的女孩儿一样,终生不见天日了。

虽然不知窦铭呈所说事情的真假,但仔细思考,即使她再不愿意相信,有些真相依旧是明摆着的。

她无法反驳。

“你说,如果窦铭呈说的都是真的,我该怎么办呢?从前我是明启门最清醒的那个,可是如今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不知是茶水太烫,还是真的难过的眼里酸涩想要落泪。

她心里始终被这件事横亘着,不得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