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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荒村

行进了有将近3个小时,陈洛的腿都要走的断掉了,这不是说陈洛不能爬山,而是这路越发的难走,开始还是缓坡,到后面几乎是45°的倾斜角,陈洛不得不手脚并用才爬得上去。

姬忆雨情况比陈洛好点,虽然也是手脚并用,但他总是能找到周围的树干或者藤蔓借力,像是个人猿泰山。

让陈洛意外的是陆真年和那个叫蓝笙的女孩,陆真年的行动速度完全不像是他这个年纪该有的,他的拐杖更多是用来探试地面松软程度的,在挑选了一处落脚点之后,两步就能上到坡上去,让陈洛觉得他早上说身子骨不行的借口纯粹白扯。

而那个叫蓝笙的女孩动作也是利索,她跟在陆真年身后,一直盯着陆真年,好像是作为陆真年万一摔下来的保险行动着,在注意力完全不在脚下几乎倾斜45°的陡坡上还能保持速度往上爬,这需要脚上的功夫很稳,不知道是不是占了女孩身子轻和没装备的优势。

剩下的人马宏兵也是很轻松,其余的伙计则是有些吃力,但也能勉强跟上,毕竟最前面开路的速度也不是很快。

过了山又走了1个小时,开始往下走,不一会儿眼前的景色豁然开朗起来,走出了树林,或者说暂时走出了树林,面前的是一处很开阔的空地,足有二十来个足球场大小,上面错落的分布着很多的建筑,应该就是陆真年想要带来的观西村旧址了。

空地的位置比走出林子的地势稍微低一些,能俯视的看到整个建筑群的样貌,这是一处挺大的村落,房子多是依靠着地形建造的,但是不是很有规律,东一块西一块的错落分布,一看就是没有什么规划。

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到了8点多了,在山林里走了有三个小时总算来到了陆真年说的开始行动的地方,不知道陆真年来这里是要干什么,难道这里隐藏了什么线索吗?

正想着,一行人的脚步可没落下,几步下了个坡,已经走到空地上了,这里的草长得很茂盛,空气里弥漫着草汁和生泥的气味,草叶上挂着水珠,没走几几步陈洛的两只袖子就被打了个经湿,贴在手腕上凉滋滋的。

脚底下的淡淡薄雾让陈洛看不清自己的鞋,这村子路的房子被时间腐朽的破烂不堪,仅省了几座还能认出是房子,其余的只能说是残骸,有的房子已经只剩下一堵墙立在那里,原先的屋顶已经化为地上的一堆碎石块,杂草肆意从中生长,直到半人多高。

占地这么大的村子在原先应该是属于种族的主群落了,整个村子依稀能看出当年的阔饶,但如今只剩下满眼的破败。

进村走了没几步陈洛就发现了异常,我们走的路好像是被人清理过的,原本半人多高的杂草被从中间用利器砍了去,应该是有人在这村子里清理出了一条路,陈洛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陈洛爷爷也来过这里,但没等验证,从村子里的一堵墙后突然钻出几个人影。

陈洛下意识就俯身去摸陈洛的匕首,但身子被姬忆雨扶住,“别紧张,是江宏山。”

再抬眼看过去,陈洛心里也有了数,突然从村子里走出来的是四个人,全都穿着雨衣,走在最前面的那个陈洛认了出来,就是江宏山。

话说回来打从昨天夜里江宏山在姬忆雨之后冲出去以后陈洛就再也没看见他,没想到他竟然是提前来了这里,难道是陆真年早有了打算,提前让他在这路准备?

两股人相向走到一起,到了近处陈洛才发现江宏山身后的人不是陆真年的伙计,而是之前送我们从湖面上渡船来营地的那三个船夫,包括孙老哥和两个壮小伙。

陈洛没有料到这三个人会出现在这里,孙老哥他们本来不属于这次救援计划,是以为大雨留在营地的路人,本来想着等雨结束了在让他们离开的三个人竟然出现在了这里,看来陆真年应该是对陈洛和姬忆雨隐藏了很多东西。

陈洛看了一眼姬忆雨,他小声和陈洛说了句“静观其变”就没了声音。

陈洛也只好什么都不说,把问题咽进了肚子里。

江宏山走到陆真年面前,双手一抱拳,“六爷,按您的吩咐已经都准备好了,但是我们在整个村子里搜寻了一圈,没发现您说的那种东西,您看下一步要怎么处理。”

江宏山汇报完了情况朝陈洛和姬忆雨看了一眼,冲陈洛俩一笑,好像是在欢迎我们的加入,看来陈洛和姬忆雨现在的情况应该是陆真年早就预料好了的,真是感觉被陆真年算计到家了。

陆真年环顾四周看了一圈,朝江宏山说,“先到这个村子的中心点看看,你前面领路吧。”

江宏山点了点头,转身开路,把我们领到了一处建筑样貌勉强还算完整的房院门前,“六爷,这里就是这个村子的中心位置了,这座建筑就正好在这个中心点上。”说着江宏山拿出了一块平板电脑,上面显示着像是罗盘的盘面,应该是用来测距离计算中心的软件,没想到这江宏山竟然这么先进。

陆真年看了眼江宏山手里的东西,皱了皱眉头,“不是说让你少用这些吗?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放到这些玻璃板板里还有什么用?”

江宏山听到陆真年责备马上收起了受伤的平板,“是,六爷,下次就不用了,咱接下来怎么弄?”

陆真年抬头看了眼面前的房院,“先进去看看。”说完一马当先走了进去,我们也跟在他身后往里走。

这一处院落是陈洛进到村子一来保存的最完好也是最大的一处了,虽然透着残破的气息,但最起码事能看出是房屋的建筑。

往里走是一处院子,但四周围已经没有了院墙,只剩下几段墙基能看出这里大概是个围起来的百平米的方形区域。

走过院子后是一座屋子,整体的形状还保存的挺好,就是肉眼可见的墙上和屋顶有几个大窟窿和坍塌,但看这个屋子的大小,不难想象当年应该是村子里的大户。

接着往里走,还没等迈步,走在最前面的陆真年突然停下了脚步,抬起头不知道在看什么。

陈洛顺着他看的方向望过去,却感觉一阵说不出来的诡异和阵阵发凉。

这座房子的面积很大,刷在墙面的漆色已经全部脱落露出地下的石材和木头,这座房子的正门上已经没有了门板,但陆真年看的地方不是这些,而是正门上面挂着的一块牌匾。

这块牌匾整体通黑,和周围没了颜色露出材料颜色的环境格格不入,很突出。

最重要的是这块牌匾上一个字也没有,这不是字体脱落所造成的样子,这块牌匾就是一个字也没有,表面十分光滑,整体像是块烧黑了的木炭。

陈洛没做声响,但心里还是感觉咯噔一下,陆真年看着那块牌匾很久没有说话,我们跟在他身后也是没有出声,不知道陆真年这是在打算什么。

他就站在那看了那牌匾足有3、4分钟没有动,江宏山耐不住上去问,“六爷,这东西有什么门道吗?”

陆真年听了这话好像才回了神,说,“呵呵,陈洛说是为了什么,原来是这样,那就都说得通了。”

陆真年突然冒出的这几句没逻辑的话把我们都给听懵了,陆真年这话好像不是说给我们听的,他脸上遍布着笑意,回头看了眼陈洛,“白家的小子,你过来,你和陈洛进去,其他的人在外面等着。”

“陈洛?”

陈洛被这突如其来的邀请弄得不知所措,姬忆雨在旁边推了陈洛一下,“去吧,叫你了,别挂了啊。”

陈洛瞟了他一眼,忐忑地走到陆真年身边,他领着陈洛走进了这所房子,一进屋子陈洛就感觉到一股怪异的味道,这里的吸进去感觉鼻腔里火辣辣的,说不出的难受,陆真年倒是好像没有察觉这些,继续往里走,看他没事陈洛也只好跟着他,只是用袖子挡住了口鼻。

这屋子里没有什么摆设,但看得出来是一处客厅,几根圆柱顶着快要崩塌的屋顶,青石的地板上落着一层厚厚的黑灰,这处客厅有百十来平,在屋子门对面贴墙的位置摆着一张横桌,像是供桌,但却紧贴着墙,他后面也没有可以放参拜的佛龛祖像的地方看来又不像是供桌。

屋子两侧还有两个侧屋,类似厢房,但却是和这个主厅直接相连的,整个屋子的构型像是个三节的葫芦。

陆真年没有去看两边的侧屋,而是走到那供桌面前,“你是叫陈洛是吧。”

“是六爷。”

“你爷爷有没有和你说过这里的东西叫什么?”

陈洛被问了个迷糊,这里除了一张破桌子还有什么东西?

陆真年看陈洛没回答,也似是猜出了答案,“既然不知道,还是永远别知道的好,但你既然来了,恐怕就由不得你了,陈洛要是你爷爷就绝对不把你带进来。”

这一段话听得陈洛云里雾里,“六爷,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陆真年眼神复杂的看了陈洛一眼,没在说话,走到桌子旁一翻身竟然爬了上去。

“六爷,您慢点,您要做什么?”怎么说这个也岁数够大了,这要是摔一下可有的好受的了,可陆真年的身子灵活的超出陈洛的意料,翻身上了桌子以后稳稳的站在了上,回头冲陈洛说,“小子,把地上的灰都推开。”

陈洛不明白他的意思,但也照做了,地上的黑灰已经成块了,用脚一踩就碎开一片,在用脚一推,几步下来陈洛就把屋子中间的地方清了出来,这一清理陈洛也有了发现,这些黑灰底下陈洛以为就是和外面院子一样的石板,但其实这层灰底下却是白膏板,而且在这白膏板上还凹凸不平,微微凸出的地方联在一起好像是个图案。

陆真年站在桌子上想下看,在陈洛清理到一半的时候他突然轻声“咦”了一下,不知道他发现了什么,然后叫停了陈洛,“小子,叫外面的人进来吧,看来和想的不太一样,你们一起把地上的东西清理了看看底下盖着的是什么。”

陈洛被弄得一头雾水,刚才还要陈洛一个人陪他进来,现在又突然让陈洛叫其他人进来一起弄,不知道陆真年到底在打什么算盘,不过想来他是不会告诉陈洛的,扭头,几步走到大门口,朝外面喊,让他们也进来。

姬忆雨听到陈洛说陆真年让他们也进来以为是陈洛和陆真年在屋里有了什么收获,一往里走一边问陈洛情况,陈洛告诉他现在还是零收获,指了指地面给他简单说明了一下黑灰地下的白膏板的情况,他马上注意到了白膏板上的图案,和陈洛说陆真年找入口的法子估计就是和这个图案有关了。

陆真年在陈洛这一来一回间已经从桌子上下到了地面上,这会儿拄着个拐杖看着我们,江宏山留了人和孙老哥他们在外面等,其余的人跟着陈洛走了进来,他们走进屋子里也都和陈洛一样闻到了那股刺鼻的气味,学陈洛用袖子挡住了口鼻,江宏山又向陆真年确认了一遍就开始和陈洛一起清理起地面的黑灰。

人多就是好办事,清理的速度比陈洛自己快得多,没几分钟就把屋里的地板清理的七七八八了。

清出来的黑灰被我们堆在一角,整个屋子露出了完全的白膏板,陆真年看着全部露出的地面打量了一番,似是明白了过来,点了点头说,“原来是这样。”

我们一帮人却是一头雾水,看着地面看不出什么名堂,地面白膏板上的图案连接起来像是一个个不规则的圈,但既构不成画,也构不成标志,不知道想表达的是什么,姬忆雨直接去问陆真年,“六爷,这地面的画是什么意思?和咱们找入口有关系吗?”

“有,但还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找到。”

陆真年拐杖一指被我们堆在一角的那些黑灰,“你们知道那一堆东西是什么吗?”

我们皆是摇摇头,陆真年接着说,“这东西叫死人土。”

陈洛一听就知道这不是个好名字,姬忆雨则好像知道这个东西,“这些是死人土?”

陈洛连忙问他,“死人土是什么意思?”

姬忆雨向陈洛解释,“死人土是种残忍的的封建产物,在古代的封建社会里,有一些家族或者部落会有这种习俗,他们会选择祭献之人,从这些人小的时候开始就定期取他的血液来浇灌特定的土壤,并用他的血液当水去在这片土壤上培养农作物,听说这样生长出来的农作物会寄托祖先的灵魂,给村里的勇士吃了之后会百战百胜,以求保卫村落部族的长生繁荣,是战争不断地年代的一种很残忍落后的做法。

这些献祭之人到了成年的时候,也会是他们生命走到终结的时候,他们会被穿上民族特色的服装,砍掉双脚,在这种用他们的鲜血浇灌的土壤上行走,象征向先祖奉献全部,直到血液流干,变成一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