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问题
“小子，你看什么？”
被足足盯着看了有十多分钟后，维格终于忍不住转头对身旁和他并排跑着的奇犽问道。
对于之前对方故意放慢速度等他确实有点意外。
这倒不是他惊讶于奇犽对于视线的敏感，而是对方表现出来的胆量让他和记忆中的对方有些对不上。
自从和西索之间的杀意碰撞之后，这里的家伙们都自发的和他保持着距离，反而这小子居然主动凑过来这是他没想到的。
在他印象里，在如今伊路糜埋在其脑袋里的针还没拔出之前，奇犽应该还在没有那个勇气靠近他才对，毕竟之前他已经无形中展现了自己的念。
按照剧情里伊路糜给其设定的【制约】，在面对比自己强的对手面前，奇犽的第一反应应该是后退并躲得远远的才是。
“等等！踏马的，这小子不会认为我比他弱吧？”
想到某种可能，维格看向奇犽的眼神顿时变得恶狠狠起来，心道你如果敢这么想，可就别怪我扔下粉丝滤镜狠狠地给你上一课了小子。
“要来了吗？”
即使没有半点念参在其中，然当维格凶恶的目光看向自己时，奇犽仍感到如坠冰窟一般，如果不是即使狠狠掐自己一下调整脚步的话，刚刚那一瞬间的僵直差点让他脚下拌蒜。
强忍着潜意里识后退的冲动，奇犽瞬间将自己的体感提升至极限，只要身旁的维格有半点风吹草动他都会立刻闪出去，同时大开杀戒制造混乱。
“没别的意思，我只想知道你之前做了什么让那个家伙选择息事宁人。”紧张的汗水顺着高挺的鼻梁滑落，匀速奔跑中的奇犽强自镇定地回答维格一开始的问题。
这其实才是他忍着内心不断敲响的警钟还撑着不走的原因，他太想知道维格身上那股和伊路糜及其相似的气息到底是什么了。
“做了什么？”对这个问题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的维格奇怪地看了眼身旁已经快满头大汗的奇犽。
“这是什么问题？我什么没做。是那个变态不想在这里开打而已，哼哼，估计是在想给自己选块好坟。”
维格冷哼一声说道。
其实他也不知道西索具体是怎么想的，不过这种回答显然会有点露怯，所以他自然地换了一种更装比的说法。
他可是正经人，怎么知道西索那种疯子会想什么呢。
“不！不对。”显然对于这个回答不满意地奇犽突然提速超过维格，然后回头紧盯着维格的眼睛说道：“之前我看得很清楚，你们两个人当时爆发的杀气都几乎到了动手的边缘，是因为你身上突然多了一股不同于普通杀气的锐利气息，这才让那个人突然转身放弃的，所以你在撒谎！”
小家伙义正言辞的口吻让维格微微一愣，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不过他很快反应了过来。
“好家伙，弄了半天是想问念是吧？呵呵，不愧是主角，鼻子真是有够灵敏的。”
恍然后，维格似是想到了什么，脸上浮现出一抹坏笑，看得正紧张等待他反应的奇犽不由浑身一紧，潜意识发出的警报如同洪钟大吕一般震耳欲聋。
“原来你想知道这个啊，嗯我想想……这样，你把你的滑板借我就告诉你。”
“啊？”
原本正紧张维格是会突然出手还是有什么阴谋的奇犽一下愣住了，没想到对方居然提出如此简单的条件。
刚刚那短短几秒钟的时间他其实心里连后撤的路线都做好了，甚至连拿来拖延时间的肉盾都已经想好用旁边一个大叔献身出来了，结果就这？
“给你！”
愣了一下的奇犽几乎没有犹豫，就将自己的滑板丢了过去，同时满脸期待的等着维格说出答案。
“很识相嘛小子。”接过滑板的维格放下立刻踩了上去，顿时感觉省力轻松不少，连带着心情都好了。
双手插兜，维格悠哉地站在滑板上，不时蹬上一脚，简直梦回曾经的初中时代，有种青春都回来了的感觉。
然而他这边是爽了，旁边的奇犽可快被急死了，清楚即使维格不遵守承诺自己也毫无办法的他也不敢催促，只得用期待的眼神紧盯着维格，心里不知道将维格已经骂了多少遍。
“放心，我还不至于骗小孩子，事实上我已经很久没骗过人了。”此刻奇犽那副漫画里少见的急切模样让维格感到很是有趣，说话间忍不住伸手去搜对方的脑袋。
“嗖！”
只不过维格显然低估了对方对他的警惕程度，他伸过去的手还在半空，旁边的奇犽已经已经一个瞬身飞上了通道边缘的一根管道上，整个人炸毛一般，仿佛下一刻就要暴起伤人的猫科动物。
“搞什么？”
“真有种，让这小子去惹那白头发的。”
“都是白头发你指的哪个？”
“废话！”
奇犽这明显过激的举动让奔跑的人群发出阵阵骚动，不少之前亲眼看到奇犽主动靠上去的人忍不住开始嘲讽。
然他们却不知道，刚刚到奇犽已经很收敛了，要不是中途反应过来维格没有恶意，此刻这群人多半会成为奇犽利用的肉盾和制造混乱的工具，实属逃过一劫尚不自知。
与此同时，马拉松大部队靠前的部分。
“小杰，怎么总回头看？后面发生了什么吗？”心思细腻的酷拉皮卡注意到了身旁小杰的异样，问话的同时跟着回头看去，正好看到奇犽从高高的管道上跳下，重新没入奔跑的人群之中。
“你认识他？”酷拉皮卡看向小杰。
小杰摇了摇头，“只是刚才好像感觉到一股奇怪地杀气，应该是我的错觉吧。”
说完，小杰对酷拉皮卡笑了笑，接着转过头来继续跟着大部队轻松地向前跑。
其实这里小杰只说了一部分，自从见到到这里见到维格开始，他就莫名觉得那位白头发的大哥哥身上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所以一路上他总是忍不住回头去看。
而他之所以没告诉酷拉皮卡，是因为他对这种感觉莫名其妙，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描述和诉说。
“奇怪嘞，明明是两个人嘛，怎么就会感觉他们好像啊。”
回想起曾经在老家鲸鱼岛的森林中所遇到的那位金发大哥哥，小杰在心里百思不得其解。
……
视角重新回到维格这里。
此时他正嘴角上扬看着脸色讪讪的奇犽又重新跑回他的身边，忍不住说道：“真是漂亮的步伐，这招有什么名堂没有？”
刚刚奇犽脚下骤然启动，瞬间向后拉出足够安全的距离，这一番漂亮的操作就是维格也忍不住想鼓掌叫好。
就刚刚这一下，已经超过了当初苇名时佛雕师曾传授给他的【寄鹰斩·反向回旋】了，可见杀手之家真的有点东西的，类似的身法他之前只在枭身上见过。
脸色还有些发红的奇犽低头不语的奔跑着，好一会儿，似乎才终于想好了看向维格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显然，维格刚刚“无礼”的举动除了他因为误会而产生了些许过激反应外，也多少放下了些戒备，不然以他内心潜意识的不断示警之下，他是不会选择这样生硬开口的，此刻他的口吻中多少带着点小情绪。
维格见此笑了笑，没有选择再逗这位剧情里他十分喜爱的角色，直接公布答案。
“是念。你之前在我身上感到的那股能量叫‘念’，你可以理解为人身上生命力与精神的结合体。”
“念？”
得到的答案和预想中的截然不同，奇犽不断嘴里呢喃着这个对他有些陌生的词汇。
在奇犽的认知里，维格身上的那种气息应该是某种增幅秘技才对，就像父亲曾教授给他的那些杀人技巧一样，然突然将范围扩展到“生命力”以及“精神”这般抽象领域，他一时难以在心中具象的理解对方的意思。
想不出所以然的奇犽抬头看向维格问道：“那应该如何使用或者说激发出这种能量？”
“嗯？”维格闻言好笑地上下打量奇犽一眼，直到看得对方身体都快僵硬了才说道：
“臭小子，我看你是想peach，借你块滑板你不是还要指望从我这学会念吧？能告诉你这么多已经远远超出滑板的价值了，别得寸进尺啊小子。”
“不不不！滑板可以送给你。”虽然不知道“想桃子”具体是什么梗，但急切想要了解念的奇犽已经顾不上这些了，急忙说道：“我也知道这有些过分，但起码请告诉我，哪里可以学到……呃，念！我也可以出钱买下这份情报，呃……只要你给我一点时间筹钱。”
“呵呵。”瞥了眼完全没有将自己话听进去的奇犽，维格故意面无表情地笑了笑，十分恶趣味地看着对方逐渐失望的神情。
直到觉得差不多了之后他才说道：“行吧，就算我为刚才的鲁莽道歉好了。
“对你来说，想要学会念有两种办法。”
虽然正因为念是任何人都可以学会的技能，为了保证所谓社会的“安定”，能力者之间有着约定俗成不轻易将念散播出去的规定；不过这规定在维格眼里就是狗屁，加之清楚奇犽早晚会学会念，所以他并不在乎提前将念透露给对方。
之前卖关子完全是他个人的恶趣味而已，毕竟能在现实中这么近接触所谓的“主角”，的确让他充满了新鲜感。
“还有两种？！”奇犽闻言面色一喜，期待万分地看着维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