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很静谧。
大部分的盆景，都是一些名贵的竹子。
看上去赏心悦目。
文空竹一边沏茶，一边打量着周煜。
在倒上一碗茶之后，文空竹才想好怎么发问，二者真正算是交谈起来。
“文小姐，你见过我，却不认识我对吧？”
“当然认识！”
文空竹吹捧道：“我也看王牌驾驶员的，英雄出少年，改装技术很强大，我老公也对您赞不绝口。”
吹捧完之后，她才反过来又问一句。
“我年长几岁，叫我文姐就可以了，不用这么生分，周小弟以后可是国家的栋梁之才，说不定大家还有机会合作。”
“好的，文姐。”
周煜打蛇随棍上，也反过来问道：“那您知道今天我来的目的是什么吗？”
目的？
虽然不太清楚，但是之前大家讨论的结果。
周煜和国内，负责调查科学家死因的有关部门，有着一定的关联。
甚至是推出来的马前卒。
“可能知道一点。”
文空竹斟酌的道：“是和主有关吧？”
猪！
什么猪？
周煜先是一愣，后来才反应过来有可能是主。
哪个主？
这个还真不清楚。
周煜目光深邃，上下打量着对方，脑中思绪万千。
对方家里连个十字架没有。
应该不是上帝吧？
外星文明？
他假装点头，拿起桌子上的茶吹气道：“和最近，一些莫名其妙的死亡案件有关。”
果然！
文空竹悠悠一叹，还是被有关部门找上来了。
看对方的表现，周煜就知道自己赌对了，然后旁敲侧击的问道。
“这个主……”
“是外星文明吧？”
“确实是，看来你们的调查也不是全无结果。”
文空竹解释道：“确实是地外文明，一个各方面综合起来都要远超地球的星际文明。”
“主所在的星球，一共有三颗恒星。”
“周期很不稳定。”
“甚至某一天，有着整颗行星被拉进恒星中的危险。”
“他们一直在探索，发射无数探测器，希望找到一颗，能够移居的小行星。”
“很不幸！”
“地球被盯上了。”
“只是两个探测器，咱们的底层科技，全被堵死了，要不是对方的距离太远，地球被覆灭只是一瞬间。”
周煜暗自点头。
很好！
能肯定，确实是三体。
至于智子的能力，还要经过打探之后才知道。
“探测器的名字叫智子？”
“是的。”
文空竹仿佛很惊讶：“连智子的名字都知道？”
“当然！”
“我很好奇，组织当中的领袖是谁？”
“领袖就是智子啊！”
文空竹解释道：“探测器的主要目的之一，是寻找适合宜居的星球。”
“第二个目的，是用来阻止土着发展科技。”
“第三个目的，是保护星球不被其他文明发现，用科技隐藏起来。”
“智子很强大，拥有着独立的思考能力。”
“它才是实质领袖。”
“代表着主的意志……”
“停！”
周煜打断道：“充其量也只是个处理器。”
“我问的是叛徒领袖。”
“这样来说的话，科学边界内一共有三大派系。”
“一个改革派，另一个属于信者，还有一个属于夹缝中求生存的投降派。”
“我是第二个，和第三个中摇摆不定的。”
“改革派觉得，人类发展下去一定会毁灭自身，走上一种畸形的发展，需要借助更高纬度的力量，来进行纠正。”
“信者不算真信徒，是对于外星文明，有需求的科学家。”
“比如延长生命，又或者是身患重症，现有的能力无法拯救自身的。”
“最后一个胸无大志，只是不想死，或者在主的伟力面前丧失反抗之心的科学家。”
“最后一个人数最多，却几乎没什么存在感。”
向外星太君祈祷？
这是什么派系！
傻狗一个。
三体自身难保，还想着从他身上得到？
到地球之后。
资源够不够分，还是一个大问题，三体自己可能就得舍弃一部分。
不过。
从这里，剧情就和他知道的有一部分出入。
三体中，一个降临派还有一个是拯救派，最后一个则是投降派。
拯救派是想通过，人类自己的智慧去解决三体问题。
然后让三体人不要过来了。
安稳呆着！
别再祸害地球。
这个信者派，反倒更符合逻辑一点。
有需求！
才会产生信仰的供奉。
“对了。”
“智子能力怎么样？”
周煜这才想起来，自己来的最重要的一个原因。
“什么能力？”
文空竹一脸不解问道。
如果是字面意思。
一个探测器，能从几百光年之外。
来到地球。
还不够厉害？
发现自己的歧义之后，周煜又补充道。
“攻击力。”
“我问的是攻击力如何？”
文空竹思考一下之后，才给出一个不确定的答案。
“应该不强。”
“可能有攻击力，但毕竟主要职责是一个探测器，在这方面并不出色。”
“科学家的暗杀，很大一部分是自杀。”
“信仰崩溃后的自杀。”
“另一部分，则是改革派激进的举动。”
“智子并不出手。”
“它的职责，是防止底层物理继续发展下去。”
“如果发现，一名科学家正在进行研究，会导致底层物理发展下去。”
“它会进行制止。”
“只要停下，几乎不会在关注那名科学家。”
周煜也算彻底明白了。
要来一个科学边界，平时聚会的定位。
还有成员的详细情报。
便要起身告辞。
“你们……”
“会怎么处理我们？”
到门口之后，文空竹还是犹豫的问出这句话。
“我不知道。”
“我不是官方组织，我是一个独行侠。”
“下一次聚会，我会亲自见识一下那个主，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周煜摘下墨镜。
往地上一丢，立刻变换成一辆银色车。
“再见，文姐！”
“聚会的时候再叙旧，我先回去了。”
“嗡！”
车下方气压暴涨。
一瞬间，在草坪上吹出一个巨大的漩涡。
“他说自己是……”
“独行侠？”
许久之后，反应过来的文空竹一脸骇然之色。
目送对方远去。
直到最后，彻底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