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今天是星期几？
“喂，小哀，是我。”
电话那边沉默了片刻，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
“……说。”
这个字一说出口，就算是隔着手机，工藤新一都打了个冷颤。
嘶！
云川这是在给谁打电话啊。
这女人的语气……
空调坏了，想要自己制冷吗？
云川开门见山地说道：“我在警视厅，帮警方破案遇到个问题，想要请教你。”
电话那边像是愣了愣。
过了两秒，那道声音的语气有些复杂：“你，在警视厅，帮警方破案？”
“对啊。”
云川眨了眨眼睛，虽然知道对方看不到，但还是下意识点了点头。
“你……”
女人像是想说什么，但最后深吸了一口气，语气有些僵硬道：“伱没忘记跟我保证过什么吧？”
“没有！”云川很果断地摇了摇头。
“今天星期几？”
“今天五月三……星，星期几？”
这个问题一出口，云川下意识回道，但是反应过来后，顿时一噎。
这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呢？
“咳咳！”
云川用求救的目光看向身旁的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的脸上露出了惊愕之色。
虽然不知道云川在做什么，但是也如实竖起一根手指。
“今天是月曜日！”
闻言，电话那边沉默片刻，又传来了一阵冷笑。
“好，问吧。”
云川顿时松了口气，开口道：“我想知道，一具外表碳化的尸体，怎么确定是生前烧死，还是死后焚尸。”
“……尸体的姿势是什么样子？”
云川瞥了眼尸体道：“类似拳击的姿势。”
“尸体呈斗拳状。”女人淡然道，“可能是生前烧死的征象，不过火势凶猛的情况下，尸体的软组织迅速受热收缩挛缩，也有可能呈现斗拳状。”
“死者的呼吸道有没有烟灰碳末？”
“稍等，我看一下。”
云川走到尸体旁，伸手碰了一下。
咔嚓！
一块烧焦的外皮掉了下来，露出下面猩红的皮下组织，在强光灯的照射下分外阴森恐怖。
嗅到那股浓重的肉糊味，云川下意识皱了皱鼻子。
“怎么了？”
女人这时也冷笑道：“腐败的尸体或许难闻，但火烧的可不难闻，不管什么肉，熟了都是香的。”
尽管知道她是在恶心自己，但想到了昨天吃的烤肉，云川的眼角还是不禁抽了抽。
这小心眼的女人。
云川一边在心中暗暗吐槽，一边用止血钳夹住尸体的气管。
然后用另一只手中的手术刀轻轻切开气管。
“整个气管内都是烟灰。”
“嗯。”女人轻声回应一声，再次问道，“呼吸道和肺脏有没有热灼伤？”
云川点了点头：“热灼伤也非常明显。”
“已经基本可以确定是生前烧死，不过……”
女人那清冷的声音中隐隐带着恶意：“保险起见，掏舌头吧。”
“……”云川的嘴角不禁一抽。
掏舌头，就是从颈部把口腔内的舌头掏出来，然后把内脏和身体分离。
这种方法可以观察死者喉头的情况。
但是，画面有些重口。
呲……呲呲……
云川用手术刀沿着尸体的下颌缘把肌肉全部切断。
然后，从颈部伸进几个手指到尸体的口腔，掏出舌头，最后将咽后壁的软组织切断。
很顺利便将舌头掏了出来。
“喉头也有烟灰和烧灼的痕迹。”
“嗯，那就可以确定是生前烧死了。”说罢，女人语气加重提醒道，“记得把尸体身上的切口、裂口全部缝合。”
云川正要点头。
身旁的工藤新一下意识道：“不用这么麻烦了吧，尸体都烧成了这个样子了，缝上还有什么意义吗？”
这句话也传进了女人的耳中，瞬间便引起了她的强烈反感。
“刚刚说话的家伙是谁，不会说话可以把嘴缝上，不知道死者也有尊严吗？”
“哥……”女人的声音一顿，语气生硬道，“月见里先生，我提醒你很多次了，不要和蠢货呼吸同一片空气，很容易变成弱智。”
“诶！？”工藤新一顿时皱起了眉头，“你这女人怎么……”
只是还不等他反击，便听到电话传来忙音。
……她挂了？
她居然挂电话了！？
她骂完自己就跑了？！
工藤新一到了嘴边的话不上不下，脸上都憋得涨红起来。
叮铃铃！！
就在这时，急促的铃声再次打破了平静。
“喂，我是伊达航。”
伊达航接通电话，听着那边的声音，脸上逐渐多了几分喜色。
“嗯嗯，嗯，我知道了，我们马上过去。”
挂断电话后，迎着两人的目光，他开口道：“《画皮》作者伊东照子，昨天晚上彻夜未归，应该可以确定死者就是她了。”
闻言，几人的脸色也轻松了一点。
尸体被烧成这样，根本就无法辨别。
如果能确定死者的话，可以节省很多的时间。
接下来，云川和工藤新一坐着警察来到了发现尸体的现场。
这起案子的现场一共有两个。
一个被袭击的现场，另一个则是被焚烧的现场。
“从这拖拽的痕迹来看，当时死者应该是拽着伊东照子拖行。”工藤新一蹲在地上看了下痕迹说道。
从袭击现场到焚烧现场，沿路可以清晰看到当时的拖拽痕迹。
无论是那条小路的血迹，还是在公园的焦黑痕迹，都能清晰看出整个过程。
“在没人的巷子扒了皮，还拽着她的头发拖行，这个凶手体内的血液真的是没有一点温度啊。”伊达航眉头紧皱道。
三人沿着那条拖行的路弯着腰检查。
不过警方已经做过一次地毯式的搜索了。
所以这一次的搜寻，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
一直到了案发现场，地面上那块已经干了的血地，让人大白天的都觉得有种阴气森森的感觉。
地面上已经收拾的很干净了，但却还是能找到一些掉落的肉沫。
“这就是凶手剥皮的地点了吧？”
工藤新一在原地找寻了一下，而后站在了一个位置：“从地面上的脚印来看，凶手当时是站在我的位置。”
“不过这里有一些摩擦的痕迹，受害者当时应该是有挣扎的。”
首订七百……亏我还设置了一个八百首订的最低标准，结果连最低标准都没到，想加更都做不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