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凶手现行，撒网
相比起之前那八人，这四个人被带过来时，伊达航脸上的表情明显有些惊喜。
“嘿，云川，你看那两个人。”
伊达航凑到云川身旁，笑眯眯地低声说道：“我感觉他们两个长得不赖啊，稍微化个妆就能扮成女人了。”
云川的眼中也闪过了一抹思索之色。
那个健身教练的身材可以直接排除了。
不过，云川这次并没有让人离开。
再次按照之前的步骤让他们一一进来刷牙。
这个步骤莫名其妙，很多人都感觉不解。
可是又不好过问，只能耐着性子来。
等着那位餐厅服务员进来后。
“喔，这个人……”
他那消瘦的面孔，精致的五官，谦卑的模样，让工藤新一的眼睛都为之一亮。
这人简直完美符合云川给凶手做出的画像！
但是作为把福尔摩斯当做偶像的侦探，他不能因为感觉就认定服务员是凶手。
在没有找到绝对的证据前，任何嫌疑人都只是嫌疑人。
那服务员进来后，听到云川要他刷牙，也是不禁愣了愣，但很快就直接刷起牙来。
虽然并没有使用牙膏，但他细心地刷着牙齿。
云川脸上看不出悲喜，但看向他的目光中多了几分异色。
当所有人都刷完牙出去后，云川就走到了伊达航的身边，语气淡然地低声道：“把所有人都带回去吧，盯着那个服务员看看。”
伊达航的表情一凝：“他有嫌疑吗？”
他压低的声音中难掩欣喜之意。
云川微微颔首，低声道：“这位服务员是所有人中，唯一一个没有用牙膏，直接就开始刷牙的人。”
“而死者的尸检报告中，也没有牙膏的残留物。”
伊达航的呼吸一滞，沉声道：“要不要现在就把他抓了？”
云川眼神怪异地瞥了眼他。
“拜托，你可是警察，我这终究只是猜测。”
他有些无奈地吐槽道：“况且，你有证据吗？现在就把他抓了，除了打草惊蛇就没有其他意义了。”
闻言，伊达航的表情也有些尴尬。
“这不是……相信伱的推断嘛。”
他挠了挠头说罢，便出去交代事情了。
“信我？这家伙哪天被我卖了都要帮我数钱。”
云川失笑着摇了摇头，然后便朝着卫生间走去。
可是，当他走进卫生间打算洗手时。
嗅…嗅嗅…
云川的鼻子突然皱了皱，好像是闻到了什么味道。
“这是……”
虽然那股味道已经不浓了，但以云川的嗅觉还能分辨。
这是……洗衣液的味道？
“有人来卫生间里洗手了？”
念及此，云川的眼睛缓缓眯起。
他淡定擦手走出卫生间，走到工藤新一身旁问道：“刚才谁来卫生间里洗手了？”
云川的询问让工藤新一愣了下。
“怎么了？”他皱了皱眉头，疑惑道，“我去洗过手啊。”
“你用过洗手液吗？”云川追问道。
“没有。”工藤新一下摇了摇头道，“我都没注意到洗手液在哪里……”
只是不等他说完，便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睛突然瞪大，死死盯着云川。
“你的意思是……刚刚来的那些人中，有人用了洗手液？”
这就说明，那个人对死者的家非常熟悉！
“我刚刚让他们刷牙，一是为了通过他们寻找牙膏牙刷的速度，以此来判断他们对这里是否熟悉，一个则是为了判断他们洗发的手法。”
云川点了点头，眯着眼睛笑道：“可他们都是找了半天才找到的牙膏，而且洗发的手法都是偏男性，所以我本以为这个方法失效了。”
“但是现在看来，是他装得很好。”
只可惜，百密一疏啊。
“让我想想……让我再想一想……”
工藤新一揉了揉脑袋，思索片刻后，才抬起头惊呼道：“那个理发师，他去过卫生间！”
“他有问过卫生间在哪儿吗？”
“问了，问的就是我。”工藤新一点了点头，恨恨道，“装得真好啊，如果他不问，我一定会怀疑的！”
云川的嘴角也露出一抹弧度。
是啊。
装得真好。
差点连他都被骗过去了。
“给伊达航打个电话，让他派人二十四小时盯着那个理发师，相信很快就能发现线索了。”
说着，云川又补充道：“对了，服务员暂时还不能放松，他的行事风格确实很可疑，不过我估计他和死者应该有其他关系。”
除了那个服务员以外，包括那个理发师在内的众人，在来到这栋住宅后，几乎反应都是一致的。
他们一进来就下意识打量周围，眼睛里流露出来更多地是羡慕。
唯有那个服务员，他在进来后几乎没有打量房间。
他始终都是低着头，在玩自己的手指头。
云川本以为他是在紧张，现在想来恐怕是在胆怯。
至于是在胆怯什么？
“你的意思是……”工藤新一两根手指怼了怼，试探着问道，“他们在背地里其实是情侣关系？”
云川微微颔首，然后给伊达航打了电话。
“那家伙的戒心很重，安排一个人盯着他就可以了，等他放松警惕自然会露出马脚。”
“嘶，明白了，没想到是那个理发师。”
伊达航倒吸了一口气道：“还是老太太告诉我，死者生前曾经去过很多次那个理发店，而且每次修剪头发都是找的那位理发师。”
云川心中的猜测更加笃定。
接下来就是等待了。
等待那只画皮鬼自己蜕下人皮。
太阳很快落下，夜幕缓缓降临。
在这霓虹璀璨的繁华都市中，藏着几股涌动的暗流。
云川两人一直等到了深夜，伊达航的电话终于打了过来。
“嫌疑人已经下班了，现在正在回家的路上，要不要开始撒网？”
云川的眼中闪过一抹深意，点了点头道：“可以，把他的住宅附近都安插人手。”
伊达航当然不会拒绝云川的建议。
他现在对云川的能力已经十分信服了。
别说云川怀疑理发师是凶手，就算云川说他是凶手，他都要想想自己是不是梦中杀人了。
很快，伊达航便开着警车来接云川和工藤新一。
坐在车上，他把理发师的资料递给了两人。
“看看吧，如果不是你做出的判断，我都不敢相信他会做出剥皮杀人的事情。”
祝高考顺利，考的全会，蒙的全对，做的都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