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等鱼上钩
叮铃铃！！
就在云川思虑的同时，电话却突然响了起来。
电话是三上慎一郎打过来的。
“喂，月见里先生，三田的死因已经查出来了。”
三上慎一郎叹息道：“是死于多种有毒化学药剂，凶手在香烟的滤嘴里放置了一定量的化学毒剂。”
“化学药剂？”
一旁的工藤新一疑惑地歪了歪脑袋：“从三田警官抽烟到发现他身亡的时间，中间不到一分钟的时间。”
“这段时间，除了脸色有些红晕之外，我并没有发现其他异常，什么化学药剂可以在短短一分钟就让成年人死去？”
云川并不意外，语气淡然道：“到警局之前就抽过几根吧。”
“没错，有警员说他在来之前就抽过一根了，他们有发现他的表情不太对劲，只不过他本人说自己没事，就没有多心。”
闻言，工藤新一不禁愣了愣。
他本以为凶手是故意让三田警官死在警局的。
现在想来……
“啧，高估他了啊。”
工藤新一睁着死鱼眼，无奈道：“还以为他和二十面相一样，能把时间精准地一定程度呢。”
对那个凶手来说，是死在警局外，还是警局里面，根本没有区别。
云川再次问道：“有查出香烟的来源吗？”
“查了，是从路边商店买的。”
说罢，三上慎一郎叹了口气道：“三田有个习惯，每次来警局的路上，他都会去买一盒烟。”
“据老板所说，除了三田以外，还有一个人和他同时买的烟，想必就是那时候调换的吧。”
“可惜，那人遮掩了面容，老板已经不记得了他的样子了。”
云川并没有太过失望。
他的嘴角微微勾起：“三田警官的习惯，凶手怎么会知道得那么准确？”
电话那边沉默片刻，传来一阵苦笑声。
“可能是凶手观察过，也可能是……”
也可能是，警局内部有共犯。
云川笑了笑，并未继续多言。
不需要他提醒，三上慎一郎明白自己该做什么。
而且，云川已经有了更重要的线索。
“三上警官。”
云川站在路边，看向那个井盖，目光深邃道：“你们警局有没有养老院附近的下水道路线布局图？”
电话那边明显愣了一下。
虽然心中疑惑，但三上慎一郎还是如实道：“没有，但是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去找人借来。”
“借一下吧。”
云川缓缓走到井盖旁，意味深长道：“有了那个东西，就可以知道凶手的逃离路线了。”
交代完后，他挂断了电话。
工藤新一蹲下身子，看向井盖的边缘，面露喜色道：“这里有撬动的痕迹啊！”
那就说明，他们没找错。
这时伊达航也借来了工具，三人合力打开下水道井盖。
下水道虽然被清理过，但因为是封闭的环境，所以依旧残存着各种难闻的味道。
还好，这并没有类似沼气的有毒气体。
不然的话，他们也不敢随随便便就下来。
“刚好三条路啊。”
伊达航挠了挠头，提议道：“分开行动吧，如果发现凶手，千万不要独自莽上去。”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目光一直在看工藤新一。
“知道了知道了，真啰嗦。”工藤新一撇了撇嘴，吐槽道。
三人分开行动，拿着手电筒，走在通道里。
云川没走多久，便顿住了脚步。
“果然啊。”看着那摊血迹，云川感慨道。
第一案发现场就是这里了。
那位老人，就是在这么一个阴暗的地方，被人砍掉了头颅。
继续往前走，出现的血迹越来越多。
直到看到一堆灰烬。
云川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抹笑容。
哒…哒…哒……
通知工藤新一两人后，他们很快就赶了过来。
“燃烧得很彻底啊。”
云川蹲在那堆灰烬前，捏起了一些碾了碾道：“不过还是能看出来，胶皮手套，油纸布，还有脚套。”
“看来这里就是第一案发现场了，刚才来的路上就看到了不少血迹，这里应该是毁掉那些作案工具的地方。”
说着，工藤新一露出疑惑之色，看向云川问道：“不过，接下来要怎么查呢？”
“很简单。”云川站起身，语气淡然道，“等鱼上钩。”
闻言，两人对视一眼，还是满脸的不解。
“等回去你们就知道了。”
云川不愿解释两遍，敷衍道：“再搜搜看，如果没有其他的发现，咱们该回警局了。”
两人点了点头，再次寻找了起来。
当天色开始泛起红晕时，他们才离开这里，开车直奔警局。
推开会议室的门，云川看向三上慎一郎问道：“三上警官，山梨县周日的上午、下午、晚上三个时段，什么地方的人最多？”
三上慎一郎先是一愣，然后沉吟着回道：“上午和下午的话，肯定是商业街的人流量比较多，到了晚上的话应该是商场比较热闹。”
“而且因为临近节日，很多商场都在举办活动。”
云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然后便将站到会议室的主位，将自己在下水道的发现告诉了众人。
“原来如此。”
三上慎一郎摸了摸胡茬，恍然道：“这就是凶手制作密室杀人的手法吗？”
现在想来，好像前几次案发的现场，也都有下水道的存在。
念及此，三上慎一郎又取出一沓文件递给云川：这就是下水道的布局路线图，只是不知道伱拿来有什么用处？”
云川接过文件，一边低头翻看，一边开口解释道：“凶手拿走头颅的目的，是为了将事情闹大，那么他用怎么做呢？”
“如果是我的话，我会在人群聚集的地方，以一种极其震撼的方式，让所有人看到那颗头颅。”
闻言，众人顿时一愣，旋即脸色大变。
“这……”
“那他会选择什么地方呢？”
云川自顾自说道：“我猜，他会选择自己熟悉的地方，很可能就在那条下手道途经的附近。”
“如果我们提前找到的话，就可以提前布下捕网，等他自己掉进网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