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合作酿酒坊
程府正厅。
周管家将煮好的茶递给李虚，笑着说道：“李小哥儿，请喝茶。得劳烦你稍坐片刻，老爷一早去了右武卫军营，估摸着也快回府了。”
“谢谢周管家。”
李虚点头道谢，将茶汤放在一旁，笑问道：“那程大少爷呢？国子监读书去了？”
周管家摇头笑道：“非也，大少爷被前日刚回京的三皇子吴王殿下约去打马球了，一大早便入了宫。”
李虚对马球知道的不多，笑着问道：“入宫？在宫里打马球？”
“是的，宫中设有马球场。”
“哦～原来如此。”
李虚若有所思地点头，心想：有娱乐项目还好，这皇宫倒是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枯燥乏味。
……
周管家确实没有骗他，他坐在厅堂大约等了不到两刻钟，也就是不到半个小时，程老爷便迈着大步，摇着魁梧的身躯回到府上。
笑起来像个脸上长满胡须的弥勒佛的程咬金，朝厅内大笑道：“哈哈～老夫去了趟军营，倒是让贤侄久等啦！”
听到声音，李虚起身看向厅堂外，笑着拱手道：“小……下官见过程将军。”
刚踏进厅堂门槛的程咬金一愣，笑问道：“下官？贤侄何时当官的？老夫没听处默说起过。”
李虚也有意外，难道李世民他给自己赐官不发通告的吗？
还是说七品的芝麻小官，根本就不值一提。
可即便封官一事不提，新增设了个部门，应该不至于不跟大臣们通通气吧？
李虚笑着回答道：“回程将军，昨日午后才收旨意和门籍等，程兄他不知晓也正常的。”
程咬金浓眉一皱，问道：“昨日午后？没听说有什么吏部调动啊。是哪部何官职？说来听听，日后老夫若是遇到你长官，也好帮你美言几句。”
“程将军，非六部官职，是少府监，右尚署附制印署，任署监之位。”
“少府监的制印署？新设的？”
李虚点了点头，既然李世民没有对外公布，那他就没有多再做解释。
随后，李虚将一旁茶几上的两坛酒递给程咬金说道：“程将军，上次酒精一事多有得罪，这次给你带了些好酒，可以痛快饮一场了。”
程咬金接过酒，笑道：“过去的事无需再提，贤侄啊，别下官将军的那么生分，叫程叔便是。”
“坐下说。”
“好～”
李虚跟着一同坐下，从怀中掏出那张房契，问道：“程叔，小侄还有一事不明。送给小侄这房契，不知是何意呢？”
“古话有言，无功不受禄。这一个院子上千贯，我可不敢接啊。”
程咬金笑道：“就一个巴掌大的院子，有什么不敢接的。”
“听处默说，你那小院子人太多住不下，连买个仆奴回来都没地方安顿。叔便让管家去跑了一趟。”
李虚见他没说到重点，便笑道：“程叔，这房契小侄正好需要，便收下了。叔有事但说无妨，小侄能帮则帮，帮不了便将购买院子的钱补给程府。”
程咬金没有立刻回答，扒开酒坛的封口盖，满脸陶醉的嗅着酒香。
“贤侄呐，那叔也不拐弯抹角了。这酒，听说是用程府的三勒浆调制而成？”
李虚脸上露出果然如此的笑容，点头问道：“对，三勒浆蒸馏得来的，用其他酒也可以，就是味道会稍有不同。程叔可是想要我这蒸馏技术？”
程咬金却摇头道：“不不不，叔可不是那贪心之人，叔其实是想与你合作。”
李虚笑着说道：“程叔，合作没问题啊，我与处默兄弟已经合作开了家面馆，不日便会开业。”
“不知程叔想怎么个合作法呢？”
听到李虚毫不犹豫的答应，程咬金喜上眉梢地笑道：“哈哈，好，贤侄痛快。”
“贤侄你既然熟知这其中门道，那你来说说，如何合作。叔就只要这酒能产出，能想喝就有便可。”
李虚点头，沉思片刻后说道：
“程叔，你看要不这样，我出技术，程府出场地人工和材料。程府七，我三，如何？”
“贤侄，你就占三成？这……是不是少了些？要不还是五五分成？”听到李虚主动要求只拿三成，程咬金有些意外的说道。
毕竟这分成是会扣除各类成本的，三七分很不合适。
李虚摇头笑道：“程叔，三成已经很多了。这酿酒一事，人工和材料的成本，本就是大头。加之程府又已有一条三勒浆的生产线可以无缝接入蒸馏。拿多了小侄可受不起。”
“再者我不是还白得一长安城的院子嘛。”
听到李虚又说起院子，程咬金却是满不在意地说道：“这一码归一码，区区一个两亩不到的院子值不了几个钱，就当是叔送你的。”
“……”
虽然程咬金极力相劝，但李虚并没有松口。
最终敲定的分成依旧是三七。
合作的方式说完，李虚忽然想到一件事，便说道：“程叔，关于这酿酒坊，小侄还有一事相求。”
程咬金大手一挥，说道：“但说无妨。”
李虚笑道：“程叔可还记得那酒精？其实酒精同样是酿酒坊可以产出的，相关蒸馏技术可以通用。”
“哦？还有此等好事？”程咬金眼中大喜道。
李虚点头道：“嗯，酒精的用途非常广，具体作用我就不一一细说了，总之这高浓度酒精，消毒效果非常好，应该用于各大医馆和军中伤营。”
“我的要求是，等酒精稳定产出时，程叔能供给军营，同时也供给京兆府城内各大医馆药房。”
“在卖酒的同时，能将酒精之事广而告之。”
程咬金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李虚要这样做，但还是笑问道：“好！此等好事，叔自然不会不答应。”
李虚便起身道：“程叔，若没有其他事，小侄便回去了。过两日我会派人将酿酒坊所需的工具图纸及相关材料清单送来。各种酿酒之法也会一并送来。三勒浆的品质一般，蒸馏出来的酒也就勉强能喝而已。新酒没酿造出来前，倒是可以凑合着用。”
“......”
从程府离开，李虚悠哉悠哉的驾驶着驴车前往车马行，准备去升个级，把这驴给换成马。
关于酿酒之事，其实早就想找程府合作的，只是最近一直没有时间，又被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情给耽搁。
……
时间一晃，当李虚将驾驶着真正的马车回到面馆时，已经是正午十分。
刚把马车拴好，一灰袍男子突然从巷口冷不丁的窜出。
“李小哥儿。”
忽然在耳边响起的声音，让李虚身躯一颤，跳着转过身来。
见是许音封的师父杨剑，他有些无语道：“我去，你这大白天的走路也没声没影的，很吓人的。”
杨剑持剑拱手道：“抱歉，吾平日习惯了轻手轻脚，还请李小哥儿勿怪。”
李虚知道这人是个武林中人，笑着摇头道：“没事，不至于道歉，我就是感叹下而已。”
“杨大侠，你是来看望你那徒弟的吧？怎么不进去？许兄弟这会儿应该还在屋里躺着，没办法下床。”
杨剑摇头道：“非也，吾已进院中探望过封儿，见他能回来，吾也可安心回山中。之所以还未走，是在此等你的。”
“等我？你找我有事儿？”李虚不解道。
杨剑笑道：“李小哥儿，吾在此等你，一是向你道谢，多谢你出手相救，将封儿从大牢救出来。”
“再则便是，吾觉得有必要提醒下你，你这院子被人暗中盯着的。那些人很奇怪，并没有靠近你这院子，打探什么消息。而是对周遭过往之人很警惕。”
“尤其是夜里，就连吾都不便过来。”
李虚眉头微皱，喃喃细语道：“这是在暗中保护我吗？李世民会这么好心？”
如果说自己比较熟的人当中，有能力且愿意耗费人力在长安城内时刻安插暗卫保护自己的，那除去程府就是只有李世民了。
今日谈合作之前，程府应该不至于派人来保护自己，所以就只可能是李世民。
听到李虚知乎圣上名讳，杨剑也是一愣，不过随即笑道：“是不是保护，吾也不清楚，总之并没有朝你下手的意思。”
“至于如何应对，这便要看李小哥儿你自己的了。”
李虚点头道：“好，谢谢你的提醒。”
杨剑微微颔首，行礼道：“李小哥儿，那吾便就此别过，封儿今后就劳烦你多加照顾了！”
见他转身要走，李虚犹豫半息，忽然伸手叫出他道：
“那个～杨大侠，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