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控制饮食，人生还有何乐趣？
“来了，蚂蚁群真的来了！”
随着刘神威的一声惊呼，包括身着华贵李渊和李承乾在内的几人，齐齐围上前查看。
一番对比，发现结果正如李虚所言，太上皇的尿液会招来蚂蚁，甚至那些一群群蚂蚁还将一坨坨湿土给合力举起，往洞穴里搬。
……
确定了是消渴病，众人也没再逗留，迈步药谷中讨论如何医治问题。
孙思邈一边走，一边抬手抚摸下巴的胡须，喃喃道：“还真是如此。”
“老朽从前只知从这血液、尿液的色泽判断，从未深究其成分。”
一旁的李虚上前笑道：“师父，这人都是食五谷杂物，有进就有出。屎尿虽污秽，却也是与人体内运转息息相关之物。血液就更不消说了，全身都留躺着，通过分析成分，能更有效的确定病灶病因。”
“师父若是有兴趣，可以仔细研究研究。”
后世一上医院就抽血，虽然让人很无语，但事实上验血等化验结果，的确是最快最准确的确定某些病的途径。
孙思邈缓缓点头，确实苦笑道：“可是虚儿，这尿甜能用此法检验，血液也只能用肉眼判断，具体有何差别恐怕也难以区分呐。”
“若是遇到周遭没有蝼蚁，亦或是下雨天，那此法恐怕也是无用。”
“总不能通过品尝来分辨吧？古有神农尝百草，可那再怎么说也是草。”
“这屎尿……你让为师咋弄？”
李虚笑道：“师父可还记得我前些时间给你提到的微观世界？”
“其实有一样东西，名叫显微镜。可以让人肉眼看到微观的世界，只不过这涉及到的科学支撑面比较广，现在暂时还不允许。”
“等后面我捣鼓出来了，第一时间给师父送来。”
“好，那为师便等你的好消息。”
孙思邈闻言缓缓点头，对这个徒儿的话还是很相信的。
“先回药谷替太上皇施针吧！”
“想不到太上皇不仅有消渴病，还有膏脂之症。开药前，得好好调理一番才行。”
“……”
药谷诊房之中。
李渊趴在病床之上陷入半睡半醒的状态，后背从后颈到小腿，都被孙思邈插满了细长的银针。
整个施针过程长达近两个小时，房间内的众人都默不作声，保持安静。
李虚和师弟刘神威则专心的学着师父施针的手法和寻找穴位的按压手势。
别看孙思邈已经年过七十，比太上皇的年纪还要大，但施针的手之稳健，下手之果断，就连李虚也只能心中直呼：师父可真牛逼啊！
……
黄昏前半个时辰，李渊已经从病床上起来，一身轻松的坐在长凳上。
对面的孙思邈将桌上的草药包和药方交给太上皇的贴身老太监，开口道：
“太上皇，这消渴病和膏脂之症，极难根治，老朽开的药也只是起到清润血脉，消脂通膏之用。”
“更多的是需要太上皇平日膳食多加注意，切勿多食甜食及油腻之物。总之就是要清淡些的好。”
孙思邈说完，看向一旁的爱徒李虚，主动询问起他的建议和看法，问道：“虚儿，你对这消渴病和膏脂似乎知道得不少，可还有什么要补充的？”
在师父面前，李虚没有在面馆面对国子监博士的不屑和高傲，很是谦逊且尊重地说道：“这……师父，有您老亲自出手，徒儿没什么好补充的了。”
毕竟师父说的也的确没错，就是要注意饮食。
孙思邈见他这么恭敬，反而还不依不饶的说道：“虚儿，为师也有拿不准的时候，你有何想说的尽管开口，莫要因为为师是你师父便不好开口反驳。就算没错，想来你应该也有补充的。”
听到师父这么说，李虚心中即是好心，也有些无奈。
被师父认可是一件好事，可医学不像文学数学，他李虚并不在行。
没办法，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一边回忆一边说道：
“行吧，如何治有师父出手，那我就具体提一些饮食上的建议预防吧。”
“这消渴病，甜食是大忌，平日少吃动物脂肪类的，主要以清淡的蔬菜和少量水果为主。营养的摄入可以从鸡蛋，牛羊奶，豆类食品以及各类高纤维素等食物，吃也不要吃得太饱。”
“而膏脂则要注意要少盐少糖，也是少吃肉和各种内脏，多吃蔬菜杂粮等清淡粗粮。”
“另外还有一点，就是要保持适量的非剧烈运动。”
“总而言之，这富贵病就是吃的太好，每天大鱼大肉，各种美酒的，涉及到的方方面满，都应该节制甚至戒掉。”
“只要管得住嘴巴，迈得动脚，那基本就不会病情加重。”
“再配合师父开的方子慢慢调理和一两年，肯定大有好转的。”
“……”
李虚按照后世那些熟悉的注意事项，一点一点的说着。
坐在长凳上的李渊确实颜色越来越难看。
他不理解为何一个人吃得好喝的好，反而还会得病。
按照李虚所说，那基本是牛羊鸡鸭鱼是肯定不能吃的，只能吃些蔬菜瓜果，或是大豆。
他皱着眉头道：“要真如你所说，不能饮酒，不能吃肉，还不可吃甜食。那朕岂不是跟那些牲畜一般，只能吃些菜叶瓜蔬？”
“尽是些寡淡无味之物，食之如同嚼蜡，人生还有何乐趣？”
站在一旁的李承乾听到皇爷爷这话，点头表示赞同。
就连小胖墩师弟刘神威，也点头道：“师兄，是啊。若是让我每日只吃那些菜蔬瓜果，那还不如不......咳咳~”
见到在场的众人似乎都很赞同太上皇李渊的看法，李虚笑道：“蔬菜怎么就成了无味之物呢？”
“世上的美食千千万，就算是蔬菜瓜果，同样能做出美味佳肴来，这跟厨艺和调料有关的。”
说着李虚看向屋外的天空泛着淡淡的橘黄色光芒，知道已经是夕阳。
“太上皇，师父，咱们也折腾一下午了，要不大家伙儿晚上都去我家吃饭，我......我让我娘给你们弄个几个素菜尝尝？”
“正好我家菜园子的几种番外的蔬菜有不少接近成熟了的，勉强也能吃了。”
孙思邈知道徒弟李虚家的厨艺，每次李虚家里弄个什么红烧肉，炖个牛肉，蒸个羊肉之类的，他这徒弟都会端来药谷孝敬，所以喜闻乐见的点头。
反倒是李渊，微微皱眉，满脸抗拒的说道：“这......时候也不早了，恐怕有些不妥啊。”
哪知站在李渊身后的李承乾，嘿嘿笑道：“李署令，能给本宫煮碗面不？如同你长安城面馆的那种面。”
李虚笑道：“殿下想吃面啊？有~味道也不必面馆差。”
“好好好~”
说罢，李承乾来到李渊身侧，撮合道：“皇爷爷，去吧。李署令家的厨娘手艺，宫中那些御膳房的大厨拍马不能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