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诺顿做的事和我老唐有什么关系？
“还真是龙王啊？”老唐看着金色巨龙愣了片刻，“卧槽，明明，牛逼啊。”
“牛逼？”路明非摇摇头，“我不牛逼，你才牛逼。”
“我牛逼？”老唐面色古怪，“我哪里牛逼了。打星际呢，打不过你，做梦呢，也没你厉害。”
路明非笑笑：“做梦？你反应挺快啊。”
诺顿和老唐的记忆本为一体。
即使现在主动分离，又有路明非出手压制原先的意识，也绝不会如此简单便让他恢复原本的状态。
路明非本以为老唐还要花一段时间来整理一下记忆，没想到这么快就能从诺顿的意识中脱离。
“真是做梦啊？”老唐一愣，挠挠后脑勺脸上有些得意，“也不看看我是谁，我可是星际频道第……二啊。
“再说了，看到这么大个龙，我们又飞在天上，不是做梦是什么？”
说着他用身子拱了拱路明非：“诶，你怎么进我的梦里的？一般来说，做梦不是受主体控制吗？
“我很确信自己不在你的梦中，那就只能在我的梦中咯。可是我好像没法控制啊。
“你说这么大个龙，骑起来是不是很爽？
“诶诶，这可是龙骑兵啊。”
“你比我想象的还要聪明啊，老唐。”路明非微微一笑，“你不能控制很正常，因为这个严格来说，这是你的梦，也不是你的梦。”
“喂喂，明明，你什么时候说话也这么绕了？”老唐嫌弃地瞥了路明非一眼，“什么是我的又不是我的，能不能说清楚点儿？”
“我不说你能咋滴？”路明非看了老唐一眼，贱贱的道。
“嘿，你还能起来了？”老唐眼珠子一瞪，“你不知道做梦的人是不能受到太大惊吓的吗？只要我从这跳下去，肯定能醒！”
说完他夸张地深呼吸了几下，小心翼翼地伸出腿试探了一下。
“你不说我真跳了啊！”老唐威胁道。
“行了，行了，别装了，我还不知道你？”看着他这副耍宝的模样，路明非脸上露出由衷的笑容，“这是你的梦，但也是那个龙王的梦，因为你们原本是一个人。”
“啥？”
老唐抬着左腿愣在原地，难以置信地看了看远处的金色巨龙，又看看一脸笃定的路明非。
他缓缓放下脚，一只手贴着路明非的额头一只手贴着自己的额头，满脸疑惑：
“你病了？不对啊，你这也没病……卧槽，傻了，梦里测不出温度啊。”
“……”路明非一愣，老唐把他整不会了，正常人这时候不是说一句“卧槽，龙王竟是我自己”吗？
怎么到老唐这里，他反倒关心起我来了……
想到这里，路明非有些沉默。
是啊，他首先关心的是我，哪怕只是觉得我在开玩笑。
路明非摊摊手：“我说真的，那个就是你，或者说你就是他。”
“真的啊？”老唐再次愣住，看了看金色的巨龙，又打量了一下自己，神色复杂地看着路明非，“明明，怎么看都不是我吧？你瞅瞅那胳膊那腿，再瞧瞧我？”
他说着还拍了拍自己的胳膊：“虽说还……挺有劲儿，但是和这个……这个龙王比起来，我啥也不是啊。”
路明非不语，老唐愣愣地看了看路明非，终于明白他并不是开玩笑，眨眨眼睛有些无辜。
“那，他是谁啊？”老唐问。
路明非解释道：“祂是龙族的四大君王之一，掌握着五大元素中的火元素，是端坐于青铜与火王座的君主，诺顿。”
“我听不太懂。”老唐挠挠头，“既然他是龙王，那我呢？我和他是什么关系？”
路明非信手一挥，如同电影快进般展现了龙王轮回的简单过程。
“龙王拥有永恒的生命，几乎是不死之身，被杀后他们会陷入沉睡，但是终将会苏醒。你是苏醒后没有觉醒记忆的他。”路明非说。
老唐看着画面中的无穷无尽的战斗陷入了良久的沉默，低声道：“可是……我完全不记得……也是，我确实不应该记得。”
他缓缓蹲在地上，好像那些年坐在那个公寓的天台，“明明，那你现在是在审判我吗？”
在路明非展示的短暂记忆中，许多战斗里都有人类的身影，但通常是被屠杀的一方。
尤其是画面最后，大量穿着札甲的士兵冲入了诺顿的宫殿，却在一瞬间被诺顿杀死，但最终人类依旧将剑刺入了诺顿的胸膛。
这种毫无妥协残酷血腥的战斗告诉他，对于人类来说，龙王并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些人类的瞳孔都是金色的，诺顿的瞳孔也是金色的。
那矫健的战斗身姿也帮助他梳理了记忆，让他想起与路明非的过往。
“审判你？”路明非也跟着老唐坐下，静静望着远处代表诺顿意识的金色巨龙，“你是人类啊，还是个……额，还算善良的家伙，我为啥要审判你？”
“你不是混血种中类似审判者的人吗？”老唐声音异常平静，甚至有些寂寥，“那些不守规矩的混血种都被你们抓起来了。我身为龙王，更不应该放过吧？”
“那你觉得你是龙王吗？”路明非答非所问。
“当然……不是啦！卧槽，谁他妈是龙王啊！”老唐激动得飙起了英语，“他是杀了很多人，可那时候，那时候也不是我啊！
“明明，你是知道我的，虽然我平时干一些猎人的活计，但都是一些墓葬啊凶宅啊什么的。
“我最多……最多算是盗墓，从来没杀过人啊，我还经常扶老奶奶过马路。你那是什么眼神？我真的有……
“算了，不说这个，我还给福利院捐过钱呢！天地良心啊，你们可以查我的账户，我是真的除了吃饭和房租，一分都没剩，全捐了！
“你也见过我那破二手车，我虽然也不算什么好人，但绝对不是应该人道毁灭的啊。
“明明，你说诺顿杀人和我老唐有什么关系？”
“……有理有据，令人信服。”路明非点点头，脸上还带着几分赞赏，拍了拍自己好兄弟的肩膀，“安啦，所以我这不是来问你了吗？”
“问什么？”老唐一脸义正言辞，“大人，有什么事您尽管问，小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啊！”
见他这副模样，路明非便将诺顿和他的协议简单说了一下。
老唐紧紧抓住路明非的手，郑重道：
“大人，这还有什么好问的，我完全支持您的做法！诺顿那厮坏事做尽，还请您将他正法，还小民清白啊，大人！”
路明非看着眼前急忙和诺顿切割的老唐愣住了，片刻后又哑然失笑。
“行行行，切割，严格地切割。”路明非点点头，收敛了笑容，正色道，“那关于康斯坦丁，你有何看法？
“你可以选择不接受他，我会遵循与诺顿的约定让他以凡人过完一生。
“你也可以选择接受他，甚至可以选他和你认识的方式，不过过去的不行，我不想改变你过去的记忆。”
闻言老唐沉默了。
在记忆中，康斯坦丁似乎智力有些问题，所以通常都没有参与战斗，他对康斯坦丁也没什么恶感。
只是让一个龙王来做自己的弟弟，真的可以吗？
“明明，你会洗去他以前的记忆吗？”
“如果你想的话，可以。”
“我同意，不过……你也要洗去我现在的记忆。”
“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