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张启华的野望
“嗯……”
听了张启华的解释，林墨摸着下巴思考起来。
林墨觉得沈飞的人想的有些简单了，如今N-S方程的相关成果还仅仅停留在理论层面，想要直接转化为应用，指导实际，多少有些不太现实。
林墨可不会觉得沈飞这么大一个集团企业，会没有人明白这个道理，所以，这里面怕不是有什么说道？
“张老师，你说他们会不会是抱着碰瓷的心态来的？”
说碰瓷可能不恰当，说是找背锅侠更恰当一些。
按照张启华了解的信息，沈飞现在的情况就是泥足深陷，半截埋入了淤泥里，所以迫切想要把自己拔出泥潭。
只可惜有经验的都知道，陷在淤泥里，越是用力挣扎，陷的越是深。
越努力，越无助。
所以他们只能想要寻找外部力量的帮助，而林墨解决了N-S问题，让他们看到了一丝希望，所以想要请林墨帮忙，如果林墨能够帮到他们，带来技术上的突破，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
反之，如果不能，他们也可以甩锅，到时候说出去，可以说连林墨都解决不了的问题，我们自然也解决不了。所以，技术没突破不是我们的问题。
如此一来，到时候就算追责，他们就可以把林墨当做挡箭牌推出来，将自己的责任推的一干二净。
“嗯，这个问题，我之前确实考虑过。”
张启华瞬间便明白了林墨的意思，没有半点迟疑，便接上了林墨的话。
“不过，我还是觉得可以试试，你之前不是跟田主任说，想要研究湍流，想要理论结合应用吗？所以我觉得这也许是个机会。”
“你是说……”
“他们想要利用我们，我们有如何不能利用他们呢？你想要结合应用，这不就是最好的应用方向吗？”
“而且，不管他们抱着什么心态，我相信以你的能力，肯定能够帮他们找到正确的答案，到时候，那就不是一次讲座的事了，到时候，我们中心……”
林墨看了一眼张启华，看到了张启华眼中蹦现的一抹闪光，林墨微微一怔。
他难得的在张启华眼中看到了一丝对未来的野心，以前都是他推着张启华走，如今张老师也终于渐渐的觉醒，林墨又怎么能不成全。
“好，张老师，为了我们数学研究中心的未来发展，去回复他们吧，这个讲座可以做。”
“嗯。”
张启华点了点头，微不可查的勾起了嘴角。
“等等。”
林墨刚说完，似乎又想起什么。
“张老师，你问问他们，能不能把讲座安排在东山大学，让他们来，这一来一回路上太耽误时间了，我实在是不想浪费时间。”
“这个……”
张启华迟疑了一下。
“我跟他们沟通一下吧。”
“不过，林墨，你……”
张启华很想问林墨，林墨为什么把自己搞的这么忙？
特别是上课，张启华觉得以林墨现在的水平，这些课程根本无法给他带来任何提高，完全可以不去上课，这样就不需要这么忙了，这么累了。
张启华感觉林墨似乎很急，仿佛有什么压力压着他一般，让他不得不这么做，可是张启华想想，又想不到理由。
不过话到嘴边，张启华咽了回去，既然林墨不想说，那一定有他的理由，自己只要做好支持，帮他分担其他的事务就好。
“你不要把自己逼这么紧，该休息的时候还是要休息，劳逸结合，注意身体，课不是一天能上完的，研究不是一天能做完的。”
张启华到嘴边的问话变成了关心。
“好的，好的，知道了。”
林墨挥了挥手，对张启华的话没有放在心上。
“不过……”
林墨忽然想起了什么。
“张老师，我觉得我们还得继续招人，我们的人还是太少了，我们要大量招人，而且要招那种学科带头人，招那些精英中的精英，最好是来了就能出成绩的那种。就像……”
“就像玛丽娜，刚子，姜老师这种，最差也得是赵博这样的。”
“啊，这……”
张启华张了张嘴，有些不明白林墨怎么突然把话题就转到了招人上面。
这自然是昨天林墨吃到了玛丽娜解决博克纳--里斯乘子问题的红利，获得了系统奖励，想到的。
他有些迫不及待，恨不得直接招97个人来，一人发一个问题进行研究，然后他从旁给予思路上的指导，然后解决问题，以最快的速度获取数学之心。
当然，一口气招97个人，肯定不现实，但是多招些人来帮忙，肯定是好的。
只是……
张启华一脸苦涩。
林墨的要求，实在是太高了。
林墨要招的是什么？
学科带头人，精英中的精英，来之能战，战之能胜的即战力。
看看林墨举例的这都是什么人？
玛丽娜，菲尔茨获得者，数学公主就不说了，这能力绝对是世界顶尖的，这样的人哪是轻易能够招来的？
再说单刚和姜凡军，这一个是国内最顶尖高校的优秀毕业生，一个是在国内最顶尖高校执教过的教授，真以为这样的人才是大白菜，随处都可以淘到？
像单刚和姜凡军这样的，哪个不是各家高校的瑰宝？是各家高校顶梁柱，压舱石？就指着他们发挥力量，再创辉煌呢，怎么可能是轻易能够挖来的？
就算被林墨作为底线的赵博，能够考上国外顶级名校，那水平能差了？这样的人无论去哪家高校，都会被奉为潜力人才，大力培养。
虽然东山大学数学研究中心，因为一直以来不断创造的成绩，备受学界瞩目和青睐，可是这也不代表林墨说的这些人，是想挖就能挖的来的。
且不说人家愿不愿意来东山大学这个只能算二流的学校，就说东山大学能不能够给的出让人家放弃现在所有一切，抛家舍业来东山的待遇，都是个问题。
不是所有人都是姜凡军。
而且，之前招聘数学分析师的时候，爆发的打架事件，以及其后引发的一系列影响，张启华想想都觉得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