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赶回老家
“大伯母，我不知道你再说什么。”
云思已经打定主意咬死不承认，反正也拿不出证据，怀疑她又如何。
“你不用在我面前装，我知道是你，昨天你与我一道看过我为姜儿准备的东西，那瓶头油就是你在那会放进去的吧！”
回正院后，徐清如先盘查了那几个能接触到托盘的丫鬟，没有人有可疑的地方，甚至互相之间还能作证。
因此她能确定就是云思干的。
“什么头油，我真的不知道大伯母再说什么。”云思一脸无辜，仿佛真的不知情。
“头油是你另外放进去的，胭脂里的毒你是什么时候下的？”
白婉用的胭脂就是徐清如定的那一盒，那毒是另外加进去的，她也不指望云思一定会说，只是先问问，看看云思会不会主动认错。
听说胭脂也有毒，云思脸上闪过一丝诧异，胭脂怎么会有毒，难道是白婉动了手脚。
不对，白婉烂脸应该就是用了胭脂，若是她下的毒，她自己不可能用。
难道是云姜？这也不对，云姜和白婉一直感情要好，徐清霞的事情和白婉也没关系，怎么会忽然对她下这样的狠手。
那是谁？
她眼中的诧异落在徐清如眼中，她有些疑惑，难道那盒胭脂和云思无关？
不管怎么样，头油确定是云思做的，胭脂的事情到时候再查查。
“云思，明天我就派人送你回老家，还会给你安排一门亲事，等你及笄后就可以过门。”
听到要送她回老家，还要让她成亲，云思有些慌了，她知道徐清如这个时候给她安排的亲事定不是什么好亲事，她可不想自己这一生就这么毁了。
“大伯母，这些年我一直跟在祖母身边，祖母现在离不开我，你不能这么自作主张。”
徐清如冷声道，“这事我已经禀报过母亲，她已经同意了。”
原本徐清如也怕老夫人维护云思，没想到她一提，老夫人就同意了，她似乎也已经确定这事就是云思所为。
“不……我不相信，祖母不会同意的。”
云思瞪大眼睛，她没想到老夫人这么快就点头了。
她在老夫人身边兢兢业业伺候了五年，怎能这样对她。
“你祖母什么事情没经历过，你以为这点小手段能瞒过她的眼睛吗？
云思，这些年你照顾母亲有功，原本想好好的在京城为你寻个好人家，让你风风光光出嫁，没想到你竟是如此歹毒，连自家姐妹都能下手，到现在还不知悔改，你太让人失望。”
徐清如本想的是若云思诚心认错，她可以只送她回老家，亲事由她自己做主，既然云思这般执迷不悟，那也怪不得她了。
云思险些站不稳，一连后退了好几步，她还是不信，这定是徐清如诓她，想套她的话，她才不上套！
“念在你照顾母亲多年，你回乡下以我可以不再追究你，若还有下次，我不会再饶了你。”
徐清如疾言厉色警告道。
云思咬着唇，这些年她在相府已经过惯锦衣玉食的日子，再让她回老家那种小县城去生活，她知道她习惯不了。
徐清如怎么这么狠，这件事根本就没成，她女儿半根毫毛都没伤到，怎就要送她回老家，还要逼她嫁人。
想到这些，她心里恨的不得了，只是她不敢在徐清如面前发作，只是死死咬着唇，就连嘴唇咬出血都没感觉。
“红莲，送二小姐出去。”
“二小姐，请吧！”
红莲做了一个请手势，云思也想回去找老夫人问清楚，这事兴许还有转机，想到此，云思没有耽搁，几乎是跑出了正院。
“红莲，你明天亲自送云思出城。”
红莲点头，“奴婢明白。”
“去把账目拿过来，我瞧瞧。”
红莲见徐清如忙了一天，劝道，“天色已晚，夫人也累了一天，要不明天再看吧！”
“这次拿过来的账目这么多，得好几天才能看完，我这会还不困，先瞧瞧。”
如此，红莲这才没说什么，恭恭敬敬取来账目交到徐清如手上。
云心院
徐清霞此刻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不断在白婉床前走来走去，“婉儿，这可如何是好，老李那边刚刚递来消息，徐清如把店里的账本都带走了，不止是绸缎庄，是所有交给我打理的铺子账本全都被带走了，徐清如这是要查我的账啊。”
白婉这会还在烦心脸的事情，无心理会别的事情，见徐清霞一直走来走去，只觉得烦躁。
“你如此走来走去又有何用。”
“那你倒是想想法子，徐清如这些年都没有管过账，那账都是糊涂账，一查就能查出问题。”
徐清霞做梦都想不到徐清如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查账，都怪自己信了她的话，以为徐清如真的就此原谅了自己。
原来是在这等着她。
白婉脸上敷了药，整张脸缠满了白色的布条，做表情都困难，她想了想道，“这些账目累积了这么久，姨母查账也需要时间，你明天就让秀巧去找老李，把咱们手头上的银两全部都补进去，也能补不少亏空。”
徐清霞愣了愣，她好不容易攒了那么多银子，都投进去了以后怎么办！
她连连摇头，“不行，这银子都补进去了，我们手头上可就没钱了。”
白婉简直要被自己的母亲气死，这个时候还舍不得钱，这事还不是怪她自己，处处给她惹麻烦，做不圆账，胃口还那么大。
“娘，你以为你不把银子还回去，姨母就不会问你要吗？这银子已经留不住了，亏空不多，她的怒气也能小一些，到时候求求她，这事也能过去。”
“又求她。”
徐清霞咬牙切齿道。
这几天她觉得自己憋屈极了，不但徐清霞给她脸色，就连云珩也给她脸色，她还得处处求着，明明吃尽苦头的是她。
她想了想，商量道，“婉儿，要不咱们还一半。”
“娘，你好歹也是读过书的人，怎能如此鼠目寸光，眼下我们最重要的事情是留下来，好好留住赵王，只要我成为赵王妃，这点银子算什么。”
徐清霞见白婉生气了，急忙安抚道，“你说的是有理，但你的脸……”
她想说赵王可能会嫌弃，但怕惹的白婉更生气，后面的话又吞了回去。
“我一定会想法子治好脸。”
“万一治不好，要不就多笼着云珩，我看他不介意你的脸，嫁给他也不失为一桩好姻缘。”
白婉一脸嫌弃的看着自己的母亲，她这样能做成什么大事，明明相貌不差，偏偏生了一个愚蠢的脑袋，难怪在相府多年，云盛都没多看她一眼，以后等她成为赵王妃，她不能再让自己母亲跟着她，免得拖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