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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课时,林辰就想着早上的事,同时他也意识到,华明扬是不可尽信的合作者,必须再寻找一些更可靠的人脉,来为自己行事。

想到人脉,林辰想到了一个大鳄相继集中的地方,金融交易中心。

放学后,林辰让谢晓梅先行回家,自己乘坐计程车,马不停蹄的赶往武藤区的证券交易所。

行使半小时,终达目的地。

进入交易所之前,需经过一个大型公共广场。

广场中央,矗立着一头栩栩如生的巨大铜牛。

它用纯铜打造,重达9.99吨,寓意着金融市场繁荣昌盛,牛气冲天。虽然有些迷信,但这更像是一种祈愿。

故此,这里同时也成为了着名地标与名胜。

许多游客都会慕名前来,其中不乏金融市场的朝圣者,他们对交易市场简直如痴如醉。

甚至不难发现,来这里聊天的人,几乎三句不离走势,五句不离分析,堪比老林庙里的算命大师,仿佛人人都有一道看家的本领一样。

不过也对,若是没有金刚钻,他们也不敢来这里揽瓷器活了。

一路上,听闻途人交谈最多的术语,就是蜡烛图,移动平均线,随机指标,成交量等等。但也有一些稀奇古怪的新颖术语,不绝于耳。

除此以外,还有一种更广为传颂,被奉为赚钱捷径的手段,那就是一些高人口耳相传的‘内幕’消息了。

其实无论单独哪些手段,都是属于旁门左道。

一个投资人就应该更为务实,还必须掌握正确的技巧,通过自身的经验加以分析判断,才属于正道。

例如,从企业经营角度、财务报表的稳健、公司战略与规划、企业的治理水平等综合分析之后,再去通过技术分析寻找介入点,这才是他们该去掌握的。

否则道听途说,人云亦云,然后跟着专家大师瞎折腾,到头来还是会人财两失。

要说人财两失,也不算损失惨重。

最惨的就是,浪费了自己的人生。

人,千万不要因为害怕犯错,而不敢犯错。

但在犯错后得到总结,获得思想觉悟的提高,也是人生经验收获的一种。

但若假手于人,那才是最可悲的,因为什么也都得不到。

不被人骗得精光,那都是老天开了眼,几十辈修来的造化。

这些话,是导师在课堂上说的,幸好林辰对这门课程有些兴趣,才对导师的话印象深刻。也正因如此,他才走上了这条艰辛的路。

要不是兴趣使然,恐怕是很难坚持下去的。

来到交易所门口,居然需要身份登记,并且必须是拥有交易席位的会员,才能入场。

这意料之外的阻挠,让林辰犯了愁。

这时,一个身穿红马甲的人忧心忡忡的一头撞倒了林辰。

那人这才意识到自己心不在焉,马上回过神来扶起了林辰,一边道歉。

“啊,对不起,小朋友,你没事吧?”

林辰正想骂那人不长眼,但抬眼一看,心里欣喜若狂。

没想到,对方居然是拥有交易席位的人。

他身穿米白色西服,胸口佩戴了一张名牌,说明他拥有入场的资格。而且,他还穿着一件红马甲,更说明他的身份极不简单。

再看马甲上的黄字,标示着他是第127号交易席位。

看到这时,林辰顿时心生一计,刚才正苦恼的事,马上一扫而空。

又在交谈中,得知了对方姓名。

他自称姓丁单字一个邪,是丁力集团首席投资官。

确认了对方的身份,林辰开始软磨硬泡一阵,终于让对方答应,让自己成为他的携带者,入场参观。

林辰千言万谢,就这样,顺利进入了交易所内。

进去后才感慨,原来交易所的规模,堪比足球场那么大!

数以千计的交易机,被划分在了好几大片区。

交易屏幕内,不断滚动着当日报价的行情,还有许多彩电悬挂在过道,无处不在的播放着实时新闻。

林辰想象着,成百上千的人,在电脑前忙碌,聚精会神的看着新闻,那场面该有多震撼啊!

不过现在,可能是午盘休息时段吧,12点多一些,里面的红马甲少了许多。

只有三三两两的人在互相攀谈,有些人神采飞扬,但大多数则垂头丧气。

林辰好奇的问向丁邪。

“早盘表现得很衰吗?他们怎么都无精打采的?”

“唉,要是衰的话,我就直接上酒店享乐啦,还用来这里盯盘?”

丁邪一脸遗憾,他又看四周,继续说道:

“你看,那个穿着87号的马甲男。

一副卖咸鸭蛋的样子,光是今天早上,他就亏了上千万!

这周下来,至少亏损过亿!”

林辰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只见那人一脸沮丧,薅得头发乱糟糟的坐在了交易席上,一语不发。

稍微抬眼再看他的表情,脸上更是透出了绝望。

桌面上的电话机,悬挂在半空,摇摇晃晃;在地上,他脚边有只破碎的杯子,被摔在了地上;就连咖啡溅在了昂贵的米色西裤上,他都没有理会。

丁邪也紧接着暗骂了一句:

“唉,这狗屎行情,也不知怎么回事!”

林辰好奇的收回了目光,转移到丁邪的脸上,只见他印堂发黑,也不遑多让。

“到底,怎么了?”

两人边走边谈,来到了贵宾室休息区。

丁邪与几名相熟的交易员打了个招呼后,就找了个角落躲起来,与林辰大吐苦水。

“玛德,这狗屎市场,正上演着逼空行情啊!

明明全球市场都那么衰了,国债价格还一直疯狂的上涨!

简直不可理喻!”

林辰顿时明白了。

言语间,他发现丁邪是一名理性的投资者。

他与大多数人一样,都预见了市场即将反转的大背景,就打算未雨绸缪,加入了做空者的行列。

不用多想,外面那些垂头丧气的人,他们的境遇,相信也大相径庭了。

“丁叔,这么说来,你是空头一方吧。”

“唉……是啊。”

丁邪长叹一口气后,才肯承认,但他又及时的补充道:

“在那些人之中,我已经算是很能忍的了,可……可还是阴沟里翻船!

其实,我已经调研了市场,有足够把握认定经济处于崩溃的边缘,加之霸州的通胀逐渐消退,再贴息进去,无疑肉包子打狗,根本就不符合市场逻辑!

但就算如此,我也没有急着进场,直到前天,鹰酱国大幅加息,才让我更加坚定……

玛德!”

这时,一名身穿194马甲的人靠近过来,也低声埋怨道:

“说的就是,我甚至怀疑有人在暗箱操作!”

丁邪抬头看了接话人一眼,才放松了警惕,借着说道:

“是你啊,老莫。

玛德,这次赚得最狠的,就是开发公司的张总,还有几家颇有实力的联合机构!”

丁邪说着说着,又顿了一顿,像是若有所思,然后继续愤愤的说道:

“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

都这么干,就没有人来,收拾他们?”

老莫点点头,他看向贵宾室的远处,一面巨大的透明玻璃。

透过了它,看了一眼外面的交易大厅。

对着底下那群得意洋洋的人,狠狠的说道:

“那些人,迟早要遭到报应的!”

然后又回过头来,觉得有点口干,饮了一口咖啡,然后凝视了丁邪一眼,继续说道:

“你看啊,霸州现在要坚决治理居高不下的通胀,因此不可能高额贴息纵容他们,更没必要为此多支付数亿元的利息,使财政陷入困境。

他们,还疯狂赌多!简直不可理喻!”

丁邪跟踪了整个形势十分长久,算是在这里面少有的几个,沉得住气的实力空头,他更是对整体宏观的走势把握得十分精妙。

丁邪自诩清醒,但他此时,举起了咖啡杯碰了老莫一下,然尔他却反驳道:

“这或许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

你难道没留意现在的年利率?

这里的票面利率与之差距还有很大的空间,这就是他们有持无恐,毫无底线做多的观点!”

老莫简直不敢相信,这种多头论点,会从一个空头大佬的口中说出。

“屁啦,那你又空?

你这大空头,说话不是自打嘴巴?

喂,丁邪!

你别给我打马虎眼,我可是看你马首是瞻的!

别到时候,空翻多,把我坑了!

要是跳楼,我死也要拉着你垫背!”

“嘿嘿嘿,你给我定吧!万一真要反转,我肯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我们都什么交情了,还说这些。

喏,你看看,这几天的成交量,天天刷新记录,就今天早盘,已经快1千多亿,收盘肯定突破2千亿!

简直恐怖啊!

再看隔壁的股票市场,才刚破百亿。

这样毫无节制的爆炒,迟早要出问题的!

所以我大胆推测,后续一定在政策上出现反转。至少,得打压一下不理性的势头。”

“这,你说得也对!

现在海外的市场环境,你也知道吧,玛德,简直一塌糊涂!

鹰酱国毫无克制的加息,已经迫使蝾螈国汇率脱钩,我相信不久以后,肯定还会出现第2个,第3个……”

林辰在言语中发现,他们都在做着一件自认为方向正确的事情。

可是,市场从来都不讲求对与错,正确与否,它只管向前走。

至于产生结果,也意味着,是一个崭新的开始。

“糟糕啦!”

这时,原本仅属于三人的小会议,又多了一人加入。

但他一说话,就引起了三人的瞩目。

虽然有坏消息啥意料之中,却更加让人心乱如麻,没有知道,所谓的坏消息究竟是己方,还是对方。

因为大家都经历过,最恐怖的事情,莫过于收盘时来的特殊消息。

他脸色苍白,接着说道:

“你们快看pb机上消息!!

有渠道消息证实,贴息已经得出大致的结论,将采取保住信誉的方案!”

这消息犹豫平地一声惊雷,将所有的空头都判了死刑。

他的话,让在场所有做空的人,各个面如死灰,

贵宾室内顿时一片死寂,除了烟雾缭绕、时间滴答以外,再无什么可以动了。

忽然,丁邪腾地站起。

林辰昂起头,看到他的脸色已经毫无血色,白得跟白纸一样!

他怎么回事?

正当疑惑之际,丁邪已经一口气冲出了门外。

忽然有个声音提醒道:

“草,快拦住他!

快啊!

拉住他!

他要跳楼啦!”

“听说丁邪借了上千万的高利贷,去赌空了!

要是刚才那则消息千真万确的话,他肯定在开盘时就会穿仓,还倒要赔几千万!”

众人边喊,边追了上去,来到了交易所的顶楼。

天台上,微风呼呼划过,众人感到丝丝的冰凉。

林辰追了上去,正准备靠近丁邪时,被他呵斥道:

“小林!你再别过来!

再过来,我就马上跳下去!”

林辰稳住,没有再向前逼近,只能用言语让他回心转意。

“你以为一死了之,事情就能解决?

你的家人,你的妻儿,你有没想过他们?”

“我也不想啊,我也想给他们一个幸福美满的生活!

完蛋了,这下全都完蛋了!”

丁邪完全不理解林辰的劝解,他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可是当他处于20多楼的高处,俯视了一眼地面时,只见地上的行人仿佛蚂蚁一样,依旧来来往往。

风在他耳边不停的刮蹭,让他感到了莫名的恐惧。

他这时才发现,人是那么的渺小,那么的脆弱,不堪一击。

这时,一些红马甲,还有保安也从后面也赶来,也对他力劝道:

“丁邪,你快下来,很危险的。”

丁邪还在犹豫,他似乎在盘算着将要面临着怎样的结果。

“丁叔,你有没有想过,万一小道消息是假的呢?”

丁邪忽然一愕,他缓缓的回首看向林辰。

“假……假的?”

“对啊,你连真假都不去辩证,听完就跑去跳楼,万一是对手放的假消息,那你岂不是死得很冤枉?”

林辰虽然不清楚事情的经过,但这个时候,能把丁邪劝下来再说。

丁邪恍然大悟,他再看回眼看了一眼地面,内心的惶恐让他把一只脚缓缓的缩了回来。

保安瞅准了机会,一把将丁邪拽回天台,将他死死的压住,以防不测。

“放开我!

我只是上天台透透气,谁特么说我要跳楼了?”

丁邪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又看见几十双眼睛看着他,顿时感到没了面子。

保安不太相信他的话,林辰这时帮他解围了。

“是的,刚才我问丁叔的时候,他说他想事情的时候,都会来天台,幻想自己是空中飞人的情景。

他说,这对他的决策有重要意义。”

“他真是这么说的?”

“你不信,就问丁叔啊。

他就压在你的膝盖下。”

“草尼玛,还不快点,把你的臭脚给我挪开?

他说的话,全是真的!”

保安这时才半信半疑的,将丁邪放开。

他起身后,拍拍身上的灰尘,又埋怨道:

“尼玛,劳师动众的想干嘛,难道你们都盼着我跳楼死吗?”

“草!

还真以为你要跳楼呢,下次别搞得这么逼真行吗?

你知道下边有多少人看着你吗?

你跳楼,大把人都得跟着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