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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中午,林辰在放学途中,被一辆保姆车拦路截停在路边。

他刚纳闷,这驾照是新西方烹饪驾校考的吧?

忽然,车门轰隆隆极速拉来,紧接着,从车内连续跳出了2名彪形大汉。

一人就把林辰套上头套,一人捂住他的嘴巴,他们三两下手脚,又将林辰像快递一样塞进了车里。

整个过程下来,不过3秒,就驾车扬尘而去。

只留下谢晓梅和几名路人不知突发何事,在风中凌乱。

她完全没反应过来,甚至连车牌都没记住,眼睁睁的看着林辰,被人捉走了。

等她回过神来,急着去报警求助时,又有一辆思塔钠铲了过去,傍着停在谢晓梅身边,随即一个声音扔了过来。

“不要声张,不要报警……”

说完,然后急忙摇上了车窗,匆忙跟了上去,离开了。

谢晓梅满脸惆怅,不知如何是好。

林辰刚被架上车时,他感觉自己是被2个人拽进了车内。

紧接着就听到发动机一阵轰鸣作响,估计汽车已经在路上飞驰了。

车上,有两人挟持着他,但竟没一个人说话。

单凭这点没用的线索,一时之间也不分清状况。

不过,林辰猜测,难道是裴大国的报复?

他有点不确定,想起那次,裴大国照理应该被张家的势力吓怕了,何况他爸还欠自己一个人情,应该不像他们的所作所为。

华明扬?

那更不可能了,这家伙若要找我,根本就没必要大费周章。

玛德,这些天来,我还得罪了谁?

好像也没有人啊。

回想自己一直以来都是低调做人,连踩死一只蚂蚁都伤心欲绝,绝不可能胡乱开罪人的。

思想至此,林辰问道:

“你们是什么人?!

捉我做什么?”

“安静点,别吵!

这样你就少受点皮肉之苦了。”

旁边,传来了一个嗓门压得老低的声音,男子威胁道。

车辆行使不久,这时突然颠簸得厉害,车上的人也凶神恶煞。

林辰马上意识到,可能是被人绑架了。

懂了!

肯定是那破花瓶,给自己招来了霉运。

哎,那两活宝,真是想弄死我,才感到安心。

“各位道上的大哥,我只是普通的初中生,穷鬼一个。

你让我做家教还行,但做肉心,你们恐怕是要倒大霉了。

我家徒四壁,连吃饭的餐桌都没有,你们一定是捉错人了!

放了我吧,我绝对不会报警的。”

林辰嘴巴求饶道,心里却想,玛德,我的金手指,有回顾历史的能力,却没办法预知自己糗事,真尼玛倒霉!

“小子,你叫林辰是吧?”

谁知,旁边的人一开口,就让林辰感到一阵心寒。

“……”

林辰听闻,心中一惊,立刻明白过来。

唔,看来他们的目标,果然是我了。到底是谁想害我啊!?哼,最好别让我知道,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你不承认,不要紧的。

但我可以告诉你,捉的就是你!

所以,你别耍什么花样了。

老老实实坐着,别动,也别问!

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

奇怪了。

他们虽然凶神恶煞,但好像只是吓唬一下我,做做样子。

要不是我见惯了大场面,或许真被他们吓懵了。

不过看样子,这群人也不像悍匪,更像电影里跟黑老大或线人碰头的剧情。

再听闻他们的解说,才庆幸自己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但就算如此,被人控制住也不好,得想个办法逃脱才行。

“大佬辉,后面有架马3喔!

霖唔到,武藤都有人玩呢种车,识货喔!”

驾驶员发现倒视镜内,有台着名的小轿车。

他边开车,边兴高采烈的介绍着它的特点。

“收声啦,咦家叫你播汽车杂志啊?

甘九叻,你唔捻去做dJ?!”

副驾没声好气的喝到,然后又闭目养神。

忽然,驾驶员又喊道:

“咦,大佬辉,好似有少少唔妥!

部马3,佢跟得好贴!”

“甘咪撤甩佢啰,醒少少啦!”

章嘉辉半睁眼睛,没好气的埋怨道,但接下来,驾驶员说话的语气有些紧张和局促。

对于这名驾驶员,章嘉辉是有信心的。他是一名地下赛车手,拿过一些赛点,实力不简单。

“试过啦,搞唔掂!我兜咗几条街,都撇唔甩佢啊!

条友水平好高,睇架势,似系专业噶喔!”

章嘉辉听闻,心中诧异,但一想到干这票都是临时接到的任务,根本就不可能有人知道。

“砖你老母!边有甘七多事!”

“大佬辉,架马3好似要爬我地头喔,点算?”

他自我安慰的骂道,但一想到,驾驶员的水平,他感到不对劲。

立刻指挥道:

“屌,即刻call公司。

叫佢地派两台车出来支援。

嗌傻强同嗱咋,叫佢即刻揸台车上来,同我夹九死佢!”

“收到,大佬辉!”

“喂,傻强!你一阵系横街四巷,夹住台霸b噶马3!

米比佢爬我头!”

“收到啦,坚哥!”

“嗱咋!你系下个街口接应我!

等阵我插过去后,你去炒起佢台车!”

“好,冇问题喔!我即刻车佢去见耶轮。”

驾驶员马上为偷袭者订制了身后事,安排完,但感觉对方是有些来头的。

才回过神来,问道:

“大佬辉,果条靓仔咩捻料?

好似有人照住佢喔,唔多对路!”

“揸你架嘿车啦,甘七多嗲托咩?

喳喳淋搞掂坛野先,有咩讲留返拜山至讲啦!”

突然,林辰听闻他们的对话,似乎遇到什么情况了,而且方言的发音,好像在哪里听过。

唔,难道他们是小渔村来的?

卧槽,早知道昨天,就跟丁邪多学几句家乡话,套套近乎该多好啊!

我想想,我记得他当时兴高采烈的说了几句家乡话!

要是当时用心记下就好了!

啊,对啦!让我来试试这句吧,刚好有点印象。

我记得好像是这样发音的……

“尼闷埋观彩午鸡腚!”

林辰学得有模有样的说着,虽然发音有点不太标准…

但这是他的第一次,算是十分成功了。

“???”

“大佬辉,条靓仔好似系度串梗我地喔!”

“你都霎九昂噶!甘我又听唔明,佢系度噏唛春?”

“唔系咧,我学过几句霸州话,佢一定系串梗我地!

你唔信,就俾我试下佢!

俾我知道佢甘臭串,实煎七佢浸皮,拆咗佢棚骨!”

那个叫章嘉辉的彪形大汉,坐在了副驾,他点点头,表示同意驾驶员刘定坚的建议。

林辰听闻,顿时高兴起来了。

因为他发现,自从与对方打了招呼后,他们的态度明显热情了好多。

又听他们在议论纷纷,想必是知道他会说几句家乡话,肯定就不会为难自己了。

“喂!契家佬,米九系度扮鹌鹑啦,头先系咪串我地来?”

林辰一听对方的发音,他顿时眉开眼笑起来。

咦?这句好像也有听丁邪说过!

哈哈,看来真的有用,这次有救了。

不过该怎么回他呢?我记得下一句话好像是:

“安啦安啦,泥巴杏加橙!”

“大佬辉,佢条木咀真系沙尘又招积,直头系吃左老嘿散,先出来行咁喔!

下下窒住晒,?到恒,好嘿唔俾面大佬你啰。

使唔使?返佢几锤,等佢买棺材要知订啊?”

刘定坚一边紧张的驾驶,一边看了章嘉辉一眼,翻译道。

“咪搞甘七多事啦,一阵交比力哥处理就得了。”

“喔。”

接着司机仍旧专注开车,这时电话响了。

章嘉辉得知,刚才所谓的跟踪只是虚惊一场,那辆车只是刚好要去同一个地方。

和月会社,是一家高级连锁料理店。他们专注处理生肉,在城之奈区是享负盛名的,它在武藤区也有分店。

这时,林辰又被两人带了下车。

路过一处,听到有几道柔和的女生齐声笑道:

“二奶三奶妈涩。”

正当林辰疑惑,这是什么地方?

竟然还盛行多妻制度是吧,什么人间天堂?

没搞错吧?

思量之余,又被推搡步行了数分钟。

来到一处幽静处,花香飘逸,还听到一阵潺潺的水声。

忽然一道非常有节奏的清脆声,像是竹板敲击声一样,引人入胜。

先是听到哆的一声脆响,没多久,就迎来了哒的一声回应,这很禅意。

林辰忽然感觉。这里的环境清幽,沁人心脾,十分宁静。

又过了一会,来到一处僻静的房间。

随着趟开一道木门,就听见一人说道:

“喂,来咗啦?”

丁邪听到走廊上有些动静,知道林辰来了。

他停住了手中的酒杯,向趟门期待的看去。

一个干净利落的平头男,进来了,向房间内在座的各位,恭敬环礼示意,然后才接上丁邪的话。

“系啊,丁总,已经将佢带来了。”

“系边啊?”

随着啪啪两下掌声,林辰就被两名壮汉带进房间。

看着眼前,一名被一块黑色头套蒙住了头的少年,他有些疑惑。

“搞咩啊?人呢?”

话音刚落,头套才被揭开。

林辰被突然的光线刺到了双眼,他连忙抬手遮挡,接着,又听到身后有道回音。

“系度啊,丁总。”

谁知,丁邪震惊了。

他把刚想抬手一饮而尽的清酒杯,猛然向平头男的身上砸去,起身骂到。

“哈?!

你班扑街,冇野阿嘛!

我点交代你地噶?

我系要你地请佢来,你班冚家铲竟然同我老粒佢过来?

你地系咪吃虱米大噶?!

你唔知,佢系我噶救命恩人咩?”

丁邪怒目狰狞,指责几名手下大骂,甚至对其中一人下死手的狂揍。

平头男也不敢躲避,连连求饶,一边向房间内正坐的大哥投以求救的眼神。

丁邪哪管他道不道歉的,几拳下去,三人都被他打得头肿鼻青。

他边揍还骂:

“你班正契弟!我屌……你老母,今铺你死梗了!

我唔家法伺候你,我就唔叫丁邪!”

林辰刚才惊魂未定,眼前的丁邪又判若两人,更是吓得说不出话来。

他愣了几下,才回过神来,见到丁邪目露凶光,拳头上的关节似乎有所损伤,另外,身穿的花斑西服上也残留了几块鲜红。

“阿邪,你坐返低先!”

正坐在里面的西装男,筷子夹下了一片虾肉,蘸了些芥末,然后一口吞下。脸上抽搐了两下,他才对着丁邪叫道。

这男子,名叫丁力,是丁邪的亲哥,也是丁力集团的话事人。

“我咦家?过辣鸡呀,阿大!”

丁邪捉住平头男的衣领,愤恨的扭过头,向他应道。

丁力放下了筷子,用餐巾布轻拭嘴边,才缓缓抬眼看向几人。

“系我吩咐佢地甘做噶,你系咪对我有意见啊?”

他继续解释,声音阴沉略带质问。

仿佛他做事,从不需要任何人过问一样。

丁邪脸色惊慌,刚才的煞气马上退去,知道大哥不高兴了。

“唔……唔系啊,阿大,我只不过……”

“得啦!你坐埋一二边啦。”

“冇事啦,你地都返出去,冇我噶吩咐,你地就系外边守住。”

“系噶,力哥!”

“执生喇,扑街!”

他无奈的听从安排,朝着准备退场的几人,恶狠狠的骂道。最后愤愤的跪坐在榻榻米上,静候大哥的教诲。

这三人被教训得相当惨,幸好丁力及时喝住了他。看着躺在脚边的三人,林辰意识到,又陷入了夜总会时的境况。

不然那几个捉自己来的人,肯定被他打死。

林辰虽心有余悸,不过,总比上次,要好许多,至少没被打成猪头。

再看丁邪,坐在角落里生着闷气。

看样子,他挺畏惧那名西服男的。说明那家伙肯定来头不小。

估计像裴大国那样,推测他是小渔村大佬级别的人物吧。

丁邪这时,也朝向林辰看去,但他又看了几名手下,被人扶出去时,顿感恶气,又忍不住的威胁了几句。

“我屌,你着定草都得了,无俾我再见到你地啊!”

“对唔住啊,邪哥!”

“哼,即刻!同我躝尸趌路。”

几人一听,那顾得上自己身上的伤,连连又向丁邪求饶。

“阿邪,你无谓攞班细噶来出气啊,有咩就一阵再同我讲。

喇,咦家先做咗坛正经野先!”

丁力一口饮下清酒,但他的目光始终盯着门口呆若木鸡的林辰。

他看不出,那少年有什么过人之处。

就向丁邪问去。

“阿邪,同我介绍下,你噶朋友啰。”

丁邪听闻,一五一十的交待了来龙去脉。

丁力认真的听着,眼光里的疑惑,从未消散。

“照你甘讲,又好似对我地公司有啲用喔。”

“阿大!

佢何止有用啊,收咗佢做我地条靓,就直头捡到宝啊!

以后我地会社,就唔使捞偏食人地噶口水骨喇!

你试想下,我地以前同几个字头争崩头,先揾到几多银?

如果琴日唔系佢点醒我,我地公司差啲就收皮喇!”

“得喇,收唔收佢,都唔使你来教我做野。”

随后,丁力向林辰解释,请他前来的缘故。

原来林辰不知,昨天离开了交易所之后,临收盘的15分钟里,发生了一件骇人听闻的事件,国债期货出现了V反行情,收盘于当天最高价。

这种情况史无前例,谁也没见过,更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结果可想而知。

若不是丁邪提早离场,恐怕与其他大户一样,面临着穿仓境地,那还有现在的风流快活。

所以,丁力才对林辰产生了兴趣。

这其中也有他弟弟添油加醋的极力推荐,鬼使神差之下,促成了这会面。

林辰大概理解了,猜测对方是想报答自己。当他得知后事情的缘由后,才放下心头大石。

心情放松,自然有了闲暇时间了解四周的环境了。

仔细看,到处都是以竹为主的建筑风格,刚想感概,但又一看这些人,个个凶神恶煞,面露凶光,就显得有些附庸风雅了。

丁力粗略的解释完,就恭请林辰上左手边客座。

但丁邪却坚持他坐自己身边的座位。

无奈……

丁邪的实力,他是懂的,还是不要得罪恶人的好。

过了一会,席间坐下了七人,待林辰坐下,却发现他还愣着,原来林辰疑惑没有椅子,引得哄堂大笑。

随后交流一番,酒过一巡后,开始各自闲聊。

“丁叔,你什么意思?”

“刚才的那件事,真不好意思,来,我先自罚三杯。”

林辰刚开口,丁邪就主动赔礼道歉,一口气连闷下三壶清酒。

喝完后,他的脸色居然一点都没变。

他先是看了丁力一眼,又看了他右手客座上的浪人,才抱歉的解释道:

“其实,都怪我极力的推荐你,引起了某人的不满。在这里我对不起你。

捉你来,真不是我的本意。如果你实在吞不下这口气,我就马上替你干掉那几个混蛋,给你出气!”

丁邪说完,立刻腾地起身,引得丁力几人,目光往林辰这边看。

林辰一听脸色苍白,顿时感到周遭的杀气,吓得龟缩了起来。

他也知道丁邪不是开玩笑的,就刚才那幕,是真想把几人活活打死。

连忙拉住丁邪,阻止道:

“不不不!丁叔,你可别乱来,我完全没有想过要你杀人什么的。我只是不理解,你为何硬要我加入你们。”

丁邪又重新坐下,众人以为丁邪又在发神经,就没在理他了。

他接着心悦诚服的说道:

“俗语有云,得人恩果千年记。你救了我,就是我丁邪的大恩人,我肯定不会让我的恩人在外边吃苦受累的。

正所谓有恩必报,是我们丁家祖训。违反家训,是为不孝,忘恩,是为不义。

我丁邪绝对不能做一个不孝不义之辈!”

林辰被他的慷慨激昂振奋到了,但有够夸张。

他马上回过神来,婉言拒绝道:

“丁叔,我觉得你太隆重其事了,真没必要的。”

“恩人,难道你是看不起我?”

“喔不不不,岂敢啊。丁叔你肝胆相照、义薄云天,我哪敢看不起你。”

“既然如此,那你就是答应加入我们了?”

“哈?不是,丁叔,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啊。”

“啧,看来,恩人还是看不起丁邪是个粗人啊。”

“丁叔不是粗人,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我一个初中生,哪敢高攀啊?”

“好,既然恩人不嫌弃我,我自当以诚相待,来,干杯,恩人,你随意。”

“……”

什么情况?

丁叔想强人所难?

这,我莫名奇妙的,就加入了他们的集团?

开什么玩笑!

可是……

林辰万般无奈,强硬的拒绝,下场生死难料,坦然接受,这哪里坦然了?!这明摆着霸王硬上弓啊!

就在这时,丁力朝向右手客座的高木一狼举杯致敬,然后又向他请教,对林辰的表现,有何看法。

“塔咖吉给君,多吆科哆……”

谁知,丁力刚开口,那高木一狼就打断说道。

“丁生,据闻那位少年只会说霸州话,所谓入乡随俗,我们就以他们的语言来切磋交流一番吧。”

丁力脸色不变,但也心中一惊,他马上恭敬,意识要更加谨言慎行了。

他又用手遮挡,一饮而尽杯中物,并掩饰他的目光,继而笑脸赞誉道。

“不愧是高木君,早已听闻,高木舵主周游列国,精通霸州方言,今日一见胜似闻名。”

高木也毫不掩饰他的野心,脚盆国派他前来,目的就是觊觎着这片黄金土地!

“丁生,您太过奖了。”

两人的对话,像是故意说给林辰听的一样。

引得林辰撇开了刚才的思绪,向主座方向看去。

丁邪听闻也顺带了一眼,然替他解惑。

“高木一狼与我大哥是老相识,有些地方,还需仰仗他的关照。”

但他说着,脸色有些异变,忽然勃然大怒,又暗骂了一句:

“呢条甘噶死咖佬,日九日??住霸州噶地盘,咪我比有朝一日发围,实?爆佢屎眼!”

丁邪又是一大段家乡话,林辰听得满脸疑惑。

看林辰不解,他低声解释:

“就是他,硬要说见你。所以才搞出这么多事来。”

“他?”

林辰发现,丁邪的眼神掠过一抹杀气,但忽然又平静了下来。接着又听他解释,用余光看了那位正与丁力交谈的人。

正巧,高木一狼也看向了这边,不知是否被丁邪的言论吸引,还是另有原因。只见他的眼神,非常锐利!

林辰心中一颤,莫名奇妙有点害怕,连忙把眼光转移,避其锋芒。

“是啊,虽然我知你看他不顺眼。

但我告诉你,他确实有点实力,尤其在炒股方面。

不过,在拳头上,嘿嘿,我用一根手指头就够了。”

“丁……丁叔,你别这么大声乱说,我哪有看他不顺眼啊。

该不是你看他不顺眼吧?”

听了丁邪一说,自己大致上明白了,但听闻他在胡说八道,立马纠正了他,避免让人听见。

“嘿嘿,真瞒不过你啊。”

“……

对了,你说,他炒股方面很厉害,那为什么还找我?

我又不太懂。”

想到他们,既有高人指点,不如趁机跑路,反正多他一个不多。

所以,林辰盘算着,借故说道。

“林弟,你懂不懂,我一眼就知啦,你骗不了我的。”

林辰听闻,心中又是一惊。

丁叔这人真是奇怪。

有时莽,有时倒是心思缜密!

真不知道,到底哪个才是他的本性。

也罢,我继续装糊涂,猜他大概也是胡说。丁邪行事较为主观,只要不被他的情绪带着走,应该相安无事的。

丁邪看他懵懵懂懂的样子,再看他,也就14岁的人仔,所以也不加多想,就向林辰开明居马。

“真正懂行的人,只需听说几句关键,就大概就能分辨对方水平的高低。

不过前提是,量度尺寸的人,心中也要有把尺才行。”

丁邪轻描淡写的说着,吃了口肉,又喝下一口清酒。

虽然吃喝的动作不讲究,但他说话的语气倒是认真。

他放下了酒杯,又用筷子磕碰了那盒精致的陨石料理,触碰的响声示意林辰也一起进餐。

说来也对,放学后,被他们这么一折腾,紧张得要死,连肚子饿得呱呱叫,也意识不到。

可能是被丁邪发觉了,他才笑了笑,有了这样的表示。

林辰也不管了,反正先治好肚子,才有力气跑路。就顺着丁邪的意思,也学着他,吃起了那些食物。

丁邪接着说道:

“就好比你昨天说的话。

一般人听了,他只会笑笑,认为你不懂。

水平高的人会先是一愕,进而思考快速复盘,但他们仍会自视甚高,最终认为你技不如他。”

“那丁叔,你呢?”

林辰听他说话,好像……好像有点意思。

但他究竟想表达什么?

林辰细细一想,却停住了筷子,抬眼看着丁邪,好像有些疑惑。

丁邪说话的节奏明显缓了起来,似乎在等他反应。

果然,他的话引起了林辰的提问,才接着往下说道:

“只有自知之明的人,才会上下兼听,权衡利弊,最终明哲保身。”

林辰听了他的总结,感觉很有道理,但他转念一想,丁叔难道是想说,他是这类人?

呃,感觉他的行为,没什么说服力啊。

虽然林辰想吐槽,但这个时候,还是捉紧时间,吃饭要紧。

丁邪看他,表情有些惊讶,随后见他,又漫不经心的夹了几口饭团,塞进了口里,仿佛是,不信他的那套说辞。

他紧接着才说出,为何力举林辰加入他们的缘故。

“我虽然做不到,但至少有自知之明的。

所以我认为,你比所谓水平高的人还要高一截,这就是我力荐你的原因了。

毕竟,你才初中,以后一定前途无可限量。”

“丁叔你过奖了,我没你想得那么好。”

“你是不信我眼光?”

“不是,不是。”

“唉,正因如此,才引起高木反感,他似乎很不服气!

这次可以说,就是他请你来比试一番。

老实跟你说吧……”

林辰听闻,他的语气中带有些不安,疑惑不已的看向了他。

丁邪故弄玄虚的笑道:

“如果你输了,事情就不好办了,也许……有可能出不了这道门口。”

林辰听闻大惊失色,吓得手上的筷子都掉在了餐盒上。

他赶紧扫视,搜寻着四周,查看有没有刀斧手什么的,藏匿在他身后附近。

察觉不到危险后,才怀疑是在吓唬他,又向丁邪问去:

“哈?!所以你让我坐这里?”

丁邪扫视了高木一眼,诡秘一笑。

他没回答,但却是无声胜有声!

谁知,从远处的客座上,忽传一声冷笑。

“高手?呸,孩童胆怯,也不过尔尔!”

林辰抬眼看去,只见高木拾起桌面上的酒杯,自斟自饮,仿佛不屑与林辰对目。

虽不知高木话中意思,但他的语气,明显是冲着自己而来。

糟糕了,这不是谢恩席,而是鸿门宴啊!

知道了自己的对手,是那家伙后,林辰开始对他留意起来了。

只见他大约20来岁,圆脸小眼,刘海却是秃头,眼睛虽小,却有股锐利的狠劲。

他刚进来时,身材瘦弱矮小,很不起眼,却没想到是这么一号人物。

林辰发现这人很棘手,完全没有死角,根本看不透他的所思所想。

想到自己对他不甚了解,但他却能从丁叔的口中获知自己的情报。加之丁叔又进行了一番解读,继而大肆吹捧。想必对我大致了解。

而且他还把自己隐藏得很深。

推理至此,想赢他,林辰感觉无望。

气氛开始有些尴尬,但随着一场古典舞蹈,配着缓慢清雅的曲目,就掩饰了过去。

众人对舞者们眉飞色舞的调侃着,也有的索性加入其中,搂腰揩臀,翩翩起舞,仿佛忘却了正事一样。

只有林辰一人,忧心忡忡。

酒席过后,丁力总结了昨日的战绩,点名表扬了弟弟。

这一回,众人对丁邪的表现,有目共睹,没有人再说,他是在哥哥的庇护下,获得的荣誉。

丁邪自然高兴,本想提一把林辰,但看他脸色不太好,就没火上浇油了。

众人谈论着公司的绩效与分红时,脸色充满了喜悦,但与高木一狼截然不同。

别人高兴,却盯着低头不语的林辰,他也一语不发,别人敬酒也随意敷衍。

丁力看大家都尽兴得差不多了,觉得该让高木发表一下感悟。

“话又说回来,虽然丁邪表现不错,但有一个人,他居功至伟。

没有他,丁邪是很难完成得如此漂亮。”

他说着,眼神在众人扫过,最后目光果然落在了高木一狼的身上。

丁邪听了,眼神径直看向了远处的高木,他的眼色有些复杂,似乎对大哥的讲话,有些不满。

轻声骂道:

“屌,阿大又帮外人讲说话喇!

使九一褒一贬咩,外人唔知,仲以为佢先系你细佬!”

高木却举起手中的酒杯,隔空向他祝贺到。

“整色整水你就叻。”

丁邪也笑着隔空回敬了对方,嘴边却喃喃细语骂道,转头正想与林辰碰杯,却看他拿着玻璃杯,在喝椰汁。

就气道:“唉,喝什么奶啊,来,喝这个!”

他一手夺过了椰汁,递过了一杯清酒,塞在林辰的手上。最后与愣住了的林辰碰杯,自己就一饮而尽了。

然后才说道:

“林弟啊,一会你一定要敲掉他的门牙,让他别太嚣张啊。

我可是看好你的,一定支持你。”

“这……”

林辰一时无语,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忽然回过神来,问道:

“一会?

丁叔,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是说了吗?

他要与你较量。”

“哈,什么?

我怎么可能,打得过一个大人啊?”

“谁跟你说要砍他了?

反正,等下就知道了,不过你得小心。

他有个外号,叫笑面虎,说明那人很阴险的。”

“只要不是跟他肉搏,那或许还行。”

“肉搏?

我反而觉得,赢面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