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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渡边两人几乎到达了武藤机场,各自领取了行李后,依照信封上的安排,分开行动。

渡边来到了下榻的酒店,他在前台寄存了行李后,并没有入住,而是来到酒店内的一家餐厅的贵宾储物间,找到了标识着8号的柜子,从内取出一包早已存放的物件,最后径直离去。

2小时后,一个神秘的人物出现在了和月会社遗址处。

这人正想进去调查,却被门前两名看守阻拦。

守卫见这人一身奇服,不知来路。他额头上的纹身尤为明显,一个捌字。

虽怀疑这人可能是同道中人,但上头有交待,不得任何人入内。

就恶语向其驱逐道:

“干什么的?!

这装修,不对外开放。”

捌字男纹丝不动,没有去意,便更为生气的骂道:

“还不滚?

信不信我弄死你?”

渡边没理他们,继续四顾周遭,视察环境。他的心思反而落在这青山银水,大好风光之上。忽疑不远处,有面墙体,被一张红白塑料布封死围蔽,仿佛在遮掩着什么。

守卫见状,这八字男竟敢藐视他们,更是怒不可遏,抬手推搡渡边,将其撵出去。

“躲给!”

渡边尖声喝去。

两人一愣,听不懂他说什么,但回过神时,发现竟下手落空,自己还被人推开了几步。

而人影居然光天化日之下,在眼前凭空消失。两人惊诧异常,回眼一顾,渡边已在其后。

他们虽内心惊惶,但仍随即转身,同时手袖内一蹬,两道寒光乍泄,就向渡边扑去。

渡边本不想对杂碎动手,但竟不识趣,敢偷袭自己,只好……

“死捏!”

他的话音刚落,银光闪烁。

一道弧光在两条黑影的身上掠过,守卫应声倒地,地上迅速染红了一片。

“八嘎…”

渡边头也不回,低语嘲讽蠢货,就一脚踏进了和月山庄的大门。

他沿途杀至假山处,瞧见了一座和式木屋,手中的红缨枪头,早已被血迹覆盖了光芒。

察觉屋内并无动静显得尤为反常。

渡边小心的推开趟门,一股伶俐的寒风却迎面而来,杀气伴随着刀锋捅破了木门,劈向了渡边。

那不是劈柴的道具,而是一把开路砍刀!

它宽身刀薄略曲,韧度非常,锋利无比。

一道木门,竟抗不过它的划劈,寒光绽放如流星划过。

门,应声分成两段,趴在了地板上。

渡边惊诧,却已来不及闪躲。

他急忙举起手中红缨粗略格挡,殊不知对方竟臂力过人,如泰山压顶,力重千斤。

他大吃一惊,见招架不过,便使出浑身解数,连续三个打滚后,退至边上的过道才躲闪成功。

短兵相接,渡边已然察觉,对方三十出头,虎背熊腰的壮汉,双目间凶狠异常,杀气腾腾。

他了解手持开山刀的武者,通常身法也同样伶俐异常。

果不其然,对方未等渡边站稳,早已夺步而至,一记竖刀突刺,剑锋如芒,直取心脏。

渡边也不甘示弱,反手一扣,以枪为护手,由内护心,以钢柄格挡,想一举借势反击,突破对方中线,直取咽喉。

顿时两人龙蛇游走,刀似飞云掣电,枪能度雾穿云,刀劈枪刺,拼了个你来我回。

短暂的交锋,眼神交错的瞬间,竟也在意识上同样拼搏……

身法站位、攻防角度、卖弄破绽,尔虞我诈,明争暗斗,各不相让。

渡边万没想到,自出道以来,竟遇敌手,一时兴奋,便问道:

“你,什么,人!”

他的武藤语虽不标准,但逐个咬字,也不难分辨。

对方竟也毫不遮掩,吼道:

“你老爸我,乃丁力麾下,红棍。

骆驼,是耶!”

骆驼话音未完,刀却已挥出,继续吼道:

“扑街,睇刀喇!

咁七多野问!”

见刀光刺眼,闪闪烁烁,渡边错愕不已,连连后撤。无奈对方的体能远在自己之上,久战对他,一无是处。

渡边假意诈退,实则引身以博反客为主。

谁知骆驼,根本不屑他此等伎俩,竟以一臂之力,横扫千军,直捣黄龙。

十招刚过,渡边竟已负伤连连。

他惊恐之际,借骆驼一记劈空后,在暗暗称奇之时,才急忙喘了口气。

渡边难以置信。

俗话说,一寸短一寸险,自苦练十载的红缨枪法,竟不敌那破刀法?

渡边自视甚高,竟忘了一句老话,身不如力,力不如迅。

红缨枪法伶俐异常,在乎的是个身法,又岂有不败之理?

他愤怒的仇视了骆驼一眼,见其仍然气定神闲,更是怒不可遏,他内心疑惑不已,进而骂道:

“麻吉该唷?

八嘎压路!”

谁知,骆驼哪给他发脾气的时间,一把开山刀瞬息间舞得虎虎生威,声势壮大,稍微一碰,也能断筋挫骨。

见其刀风扑面,势不可挡,顿时吓得渡边脸色铁青,一路格挡一路退至假山处。

只听兵器交错,铮铮铛铛。

兵兵乓乓惊天地,煞煞威威振鬼神。

就连清泉流响也无法遮蔽,竹敲禅意也不能平息。

渡边下风吃尽,几无翻盘可能,可他却诡诈一笑,佯输诈败,引骆驼追来。

骆驼不知有诈,他提刀直赶,追至身后,讥笑道:

“衰仔,走你老母啊!?

够姜就企系度,咪郁!

睇你老豆我,劈唔劈七死你啊喇?!”

谁知渡边仓皇跑至半路,竟转过背身,从他血腥的浪人服内,掏出了一柄勃朗宁m19手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扑面而来的骆驼开枪。

他阴险的笑道:

“八嘎~!”

可笑容不过半秒,就很快僵住。

只见骆驼胆敢单刀斜面的掠过,子弹竟被他的猛劲稍微改变了轨道,居然没能一枪毙命。

骆驼身中一枪,但其身材壮实幸而没有倒下,反就拼劲全力,不顾一切的向渡边杀来。

渡边惊恐失色,大叫一声:

“牙白!

洗马达!”

仓皇之下,竟一连开了数枪。

也不知打没打中骆驼,但见他口吐鲜血,眼球血丝暴突……

骆驼终于停住了脚步,短刀没入泥地,借此支撑着身子。

他怒目仇视着渡边,骂道:

“你只……冚家…铲,使横手…咁七阴毒!”

骆驼苦苦支撑,身中五枪的他,以无生还的可能,但他以最后一口气,仍想给那贱人一刀,捅爆渡边的菊花。

“残念,哈哈哈…”

渡边一二狂笑,他竟不讲武德,卑鄙无耻的使出了毒手,之后还嘲笑他的对手愚蠢。

但他惊诧,骆驼居然还顽强不死,竟一口恶气,提起红缨枪,走到奄奄一息的骆驼跟前,最后骂道:

“苦大咧,飒飒铁…死捏!!”

然,愤力一枪,从眼孔刺进了骆驼的头颅,如此他还不解恨,竟还一脚踹去,骆驼应声倒下,尸体抽搐一下,就惨死在假山清泉,渺渺禅音之前。

在和月遗址一战时,渡边一二身负多伤,但他有命在身,不得已而为之,仍去搜寻遗址内早已被人毁灭的线索,最后一无所获,只好悻悻而归。

与此同时,松尾与渡边分开后,他却慢悠悠的游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