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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当日中午,丁力集团,总经办内站着三人。

丁力坐在大班椅上,听取着公司高管汇报营运情况,待两人汇报完毕离开后,站在玻璃墙前眺望远方的丁邪首先发话。

“今次…班七头玩完了。”

他摇了摇威士忌杯中的酒,一枚冰块撞击着玻璃被带来了清脆的响声。

丁邪边说,手举酒杯,被琥珀的酒色吸引了目光。

丁力坐在大班椅上,微微一转,面朝向了他。

看丁邪耿耿于怀的样子,他反而少有的赞扬道:

“好在哩次你当机立断,提前清晒仓。

唔系,我地两兄弟跳楼都唔掂啦。”

丁邪听闻略为诧异,他放低了酒杯,转而扭头向大哥看去。

兄弟两人对视顷刻,意识到他们大难不死,不约而同的笑了。

“哩条消息,上硬听日新闻噶头条,我预计,会对后市产生不同程度噶影响。

依家公司损失咗高木哩只棋,影响深远,但我唔希望,事业因此停滞不前。

以后…投资噶重担就落系你身度了。”

听闻大哥如此信任自己,丁邪更是喜出望外,这次对自己而言,简直就像拿到了重量级金腰带一样高兴。

他又抬手,将酒猛然一饮而尽,然后信誓旦旦的答应道:

“我识点做噶了。”

丁力仍不放心,他知道弟弟性格多变,做事的章法全凭喜好。

他得考虑,重新物色人选来辅助他。

忽然想起一人,遂又提起:

“系呢,阿辰佢点啊?

冇咩大碍吧?”

见大哥在关心自己的恩人,他颇为感动,又将情况大致说了个遍。

丁力听闻弟弟成功套取了一个他极为在意的信息,并掌握,精细到了人的层面上来,十分高兴。

但他不动声色,十指紧扣,肘在椅子,身子微微前倾,做出了沉思状。

柳连庆的身份,极大地引起了他的兴趣。

丁力居然企图,想将此人挖角到自己麾下办事。

发觉大哥一语不发,丁邪就把自己的打算告诉他:

“听日就出院了,我打算去接佢。

阿大,你有咩安排要我去搞噶?”

“冇,我咦家霖返起,你之前噶提议。

觉得你讲噶…不无道理。”

“之前……?

啊…阿大,你讲真咖?

我都话噶啦,林弟有料到噶,你终于信啦。”

“哩件事,就交由你安排咯。

佢开噶条件,我全部都应承…

不过,你冇一开始就同我??饭应,公司宜家咩环境你都有眼睇噶,悭啲来使。”

“知啦,长气。”

次日,丁邪一早就跑去医院,顺带推动大哥的任务,路过一报摊,他想到买份报纸杂志带给林辰。

下车来到报摊前,他看到财经报纸竟然热销异常,居然只剩一份,他当即想买下,谁知报摊说这份报纸他有用。

最后,丁邪出了高出市价的10倍,5元,将其收纳囊中。

与此同时,车内的大哥大连续又震又响,吵闹不停。

丁邪却被一本顶级拳击杂志吸引了目光,他居然饶有兴趣的捉起来读。

当他看到,同样小渔村出身的拳手黄灿荣,出现在人物访谈的栏目时,怒而将杂志摔下,驾车离去。

在医院内与林辰寒暄数句后,将其接出院时,经过走廊,察觉到一股若隐若现的邪气。

他神经兮兮的警惕着四周,一路无话,反而引得林辰的诧异。

“丁叔,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

“还说呢,我就知道,刚才是得罪你了。

对不起。”

他的道歉,并没引起丁邪的反应。

见他沉默,脸色阴郁的推着轮椅,林辰也不敢多说半句,只好见步行步了。

走廊的椅子上,正坐着松尾,他见两人从一处病房内出来,壮年推着轮椅,少年坐着。

看两人一语不发的,感到有些奇妙。

他对林辰、丁家、高木的关系,大致猜想后,终于连在了一起。

他正巧与丁邪擦肩而过,察觉到此人正以凶狠的目光如雷达四周扫射,杀气腾腾几欲撑炸了整条走廊过道。

松尾有点诧异,他已估算到,丁邪这人,大致用何种手段对付他了。

他冷冷一笑,对着丁邪的背影暗语道:

“小太刀,松尾参上!”

将林辰送至富强大街时,丁邪的bb机也不得安宁。

他在一处交通灯停下,疑惑的拿起来看。

只见绿色的屏幕,寥寥数个黑体粗字‘速回公司,力!’

见是大哥发的信息,他诧异非常,怎么有事不打自己的大哥大呢?

正疑惑,他手摸向了仪表台,抓起手机一看,顿时明白了过来。

我屌?

唔系啊嘛,居然无电?

丁邪惊讶的发现,手机因没电而关机了。

1千毫安的电池,居然会没电,按照以前,至少能撑一天,接个二十来通电话,完全没问题的。

他内心一丝不安涌现。

他原本打算,将林辰送上楼的,但无奈之下,也得幸林星在场。

就在临街,将他交还其父,就马上赶回了公司。

他一进总经办,却惊讶的发现,室内一地鸡毛。

什么纸啊、文件、文具、电话、墙壁的污迹、地下的碎片玻璃、外边的员工人心惶惶……

我屌,俾人入来爆夹啊?

点解会咁,直头乱过乱葬岗!

见丁力惊恐不安的坐在椅子上,一语不发。

扑街了,发生咩事?!

他联想起bb机的信息,以及手机没电的情况,心知大事不妙,连忙追问道:

“阿大,麦我哋俾人来扫荡咩?

边条茂利,咁唔知埞?”

“咦家…仲大镬过俾人踩场!”

“吓?”

听闻大哥的回复,知道事情比他想的还要糟糕,他惊讶的看着丁力,一时哑口无言。

丁力也是刚收到消息,早上发现骆驼没有向他汇报情况,就发觉有问题,继而差遣心腹前去查探。

一个小时前,他才知道和月会社出大事了,里面7名手下全部惨死于利器之下,而骆驼更是身中五枪身亡,他的头颅也不翼而飞了。

得知情况的丁力,首先想到了丁邪。

他疯狂爆打弟弟的电话,却一直无人接听,无奈只好通过传呼台,给他留下信息,让他及时赶回。

丁力的心情十分沮丧,他这次北上,损失惨重。

钱赔了,事小。

惹了大祸,才是让他担惊受怕的主要原因。

他的事业,面临着功败垂成,一帮兄弟也同样面临灭顶之灾。

见丁邪与自己同样诧异,才意识到更需要冷静面对,还警告自己不能惊慌失措,乱了军心。

镇静过后,他不由心中感慨,一个小小武藤竟堪比大江大海。

丁力故作镇定,但语气十分复杂,情绪上逐渐平复下来,抬眼看向发出惊讶之声的丁邪,遂将内情告知。

“骆…驼,系寻日,俾人做呱咗了!”

“咩话?!

佢……?

冇可能噶!?

骆驼一把虎头开山刀,铜锣滩劈到兰桂里,有七可能俾人买得起?

贵为公司噶红棍,又系我哋噶头马,你话佢劈人冚家,我就信!”

“系…系真咖。

佢俾人兜口兜面,扫咗5枪,当场呱柴。”

“吓!!

我屌佢……老母!!”

丁邪听闻后实在难以置信,他嘴里喃喃自语道,“真系张天师俾鬼迷,骆驼咁好抽…究竟边只扑街冚家铲做噶?”

但他也不管真假了,马上愤而吼道:

“我即刻带齐人去,收佢皮!”

“就系唔知,系边范人落手,咁先…得人惊。”

丁力一时之间,也毫无头绪。

但他想着想着,突然,有了线索。

“米住……

唔通…系佢哋?”

“边个佢哋?!

阿大,你冇讲野吞吞吐吐,有野就讲,有屁就放!

我唔铲佢全家,我就唔叫丁邪喇!”

听闻大哥的念念有词,顿时疑窦暗生。

但他马上追问了过去,想要重振声威。

“我都系估估下噶,怀疑,一系拉我埋堆噶人落黑手,一就系藤田会个边出事了!

另有街外传言,有个大家族,系度笼里鸡作反。

又听闻,裴元庆同张家暗中反台,两边都损失颇大。”

“……”

丁邪也有所耳闻,事情在圈里也闹腾不小,不过他却不以为然。

但高木背后的藤田会,他倒熟门熟路。

掂量一二后正欲说话,却被大哥的担忧阻断了。

“宜家个势,仲乱过六国大封相。

一个唔该,我哋哩啲鱼仔虾毛痴埋落佢度,分分钟冚旗。”

丁力的担忧绝非空穴来风,像他这种级别的黑帮大亨,能够拉拢他入伙的势力,实力一点也不输他。在这种形势不明朗的劣势下,更应该明哲保身,才是上策。

“阿大,你画公仔唔使画出肠噶,呢层我都明!”

听闻大哥的解说,丁邪似懂非懂。

他认为,自古以来,乱世出英雄,越乱越有前途。

但他哥的意思,似乎想避避风头的样子,这态度让丁邪十分生气。

他当即反问了回去:

“照你铺话法,即系买佢怕啦?”

“我唔系哩个意思,我霖住风大雨大……”

丁邪已猜到大哥要当缩头乌龟,未等丁力把话说完,急躁的他就逼问了下去:

“咁你噶意思,即系点?

系咪要我哋班兄弟食哑底,返归执牛屎啊?

班细噶系下面点睇我哋?

系咪成世霖住做契弟先?”

“阿邪!

你咦家咩态度?

咁来同我讲野?

你信唔信,我即刻赶你返乡下啊啦?”

丁力脸色十分难看,意识到弟弟又准备发神经了。

他怒拍桌面,平台上为数不多的物件,也吓了一跳。

稍后,见丁邪一愕,脸色阴沉,继而默不作声,但他已怒发冲冠,憋一肚子气了。

他连忙呵斥后,又加以解释:

“我哋咦家系人地盘,人在暗,点斗得过佢?”

见丁邪不理不睬,又好像在听,他继而再说深入:

“你仲以为以前啊?

咦家科技好发达喇,和月会社哩坛嘢,睇怕任何一个人,都好难甩到身。

我哋、高木、藤田会,台面上,系我地三家噶纠纷。

咁…台底呢?

你用下个脑,霖下,得唔得啊?!”

听闻大哥又在数落他,终于忍不住爆发,索性耍无赖,撒泼到底了。

他满腔热血,激动异常的吼道:

“喔,系啊,我系冇你咁醒目啊。

好似你咁,船头惊鬼,船尾惊贼。

但系我知,咩叫水来土掩!

边个七头够胆踩我地头,我就?霖佢!

咩明咩暗,屌~!

我都叫佢有来冇去啊!”

丁邪的吼叫声,就连隔着厚实的防爆玻璃,外边也能听到。

职工们意识到,房间内的争论,激烈非常。

那势头,甚至还以为他们要干架一样,火药味极为浓烈。

丁力也意识到玻璃外的目光,他连忙走到窗前,先用目光震慑职员,见大家脸色一惊,纷纷又忙碌起手上的工作后,他才将窗帘拉下来,还一边的劝道:

“都话你衰冲动,死牛一面颈噶!”

丁邪倔,不服气。

他才不管外人怎么看他,就又反驳回去,争辩道:

“我哩啲叫血性,唔系冲动。

都俾人猲到上面了,都唔还拖,同废柴有咩区别?”

“我几时同你讲过,唔还拖?

我系叫你带个脑出街嗟,咦家你去同人驳火,啲皇气轻易放过你?

真系俾你吹九胀!

我哋损失几个人,佢哋都冇证据郁我哋,咦家藤田派人来收我哋皮,你去同佢斗?

即系自己将入册资料送上门?

你话你,系咪昂九?

屌,我斯文人来噶,都俾你激到爆粗,你究竟明唔明啊?”

丁力说完,重新整理一下仪容,摆正了那条飘逸的领带。

他一向以斯文人自居,极少会说一些粗鄙之词。

但无奈,弟弟的固执违拗,越是反对他,他就越顶撞,有时,十头牛都拉不住。

太令他费尽心思了。

丁邪也克制住,他也意识到大哥开始说粗话了。

他曾与大哥约定过,但凡大哥爆粗时,就算多么愤怒和生气,他都无论如何也要冷静下来。

“咁……

即系点嗟?”

见丁邪似乎被自己骂醒,他才继续把刚才被阻断的话延续下去。

其实,丁力刚才的确是心灰意冷的。

接二连三的祸事,让他失去的扩展雄图伟业的信心。

但在丁邪那句话粗理不粗的血性,重新激励起了他的斗志。

公司的确面临着巨大的难关,但没什么槛,是两兄弟跨不去的。

小的时候,两人在街上行讨度日,受尽辱骂,挨打挨饿更是家常便饭,如此艰难,都被他们撑过来了,还有什么环境比当时还糟?

回想儿时,自己体弱,那一拳一脚的,都是弟弟替自己遮挡,他就像棵大树一样,庇护着自己。

有时,丁力也在怀疑自己,究竟谁才是弟弟……

到了后来,还为了供读自己上大学,偷偷跑去打黑拳、打野赛。

没丁邪,就没现在的他……

学成归来,他用尽一切管理手段,建立起了自己的帝国,终于让一家人过上了,不用再挨穷挨饿的日子了。

丁力思绪至此,将利弊权衡一一给弟弟分析,让他不要犯傻。

“佢哋脚盆人,死就死佢几件蛋散,唔会伤筋动骨。

我哋唔同,郁亲就真系冚家铲泥来种树,买定棺材掘定凼喇!”

“我条命冇佢哋咁矜贵,我丁邪系粗人一个,最多就乌蝇搂马尾…”

见他每句话都像跟自己唱对台戏一样,真乃不是冤家不聚头。

丁力也无奈的叹道:

“啧…仲系咁,真系牛皮灯笼,点极都唔明噶!

照你铺话法,就等同老鼠同猫拜年,唔衰攞来衰噶!”

“阿大,你讲来讲去都系三笃屁。

我无你咁多桥,我净系想知,你做定唔做?”

“做,但唔系即刻做!

我要霖个万全之策,既要攞个彩,又要明哲保身。”

“总之我唔理啦,只要俾我出返啖气,我就听你支笛。”

“咁咪啱咯,你一早咁讲就唔使我嘥气,同你讲道理真系好辛苦噶。”

“……”

“嗱,咦家先安排啲兄弟,睇下边个底花,就叫佢去避避风头先。

我打算嗌…龙虎豹落来。”

那三人,只是公司的新进猛人,实力有待验证,丁邪听闻更是眉头紧皱的怀疑道:

“唔系呱?

骆驼都收皮,个三兜友,搞得掂咩?”

“无问题,咦家出来行,唔一定要好抽咖。

最紧要系对公司忠心,同埋靠得住。

佢哋啱晒何车。”

看了弟一眼,丁力定了定,才解释清楚。

同时,他的目光逐渐坚定起来,意味着从刚才回避的态势中,开始扭转过来了。

丁力原本就不愿让弟弟重拾那血腥的日子,千方百计的想着,扶持他走向更光明的道路。

但目前,少了骆驼,以后的日子定然难受,而丁邪出手…那是迟早的事。

与其被动退守忍让,倒不如让他提前热热身,以免被人打个措手不及。

让龙虎豹过来,其实是做他的贴身死士,保他周全的。

他对弟弟的爱护,从来都隐藏在最深处,明知不被理解,但只要是为了丁邪好,他无所谓。

丁邪一听,顿时眉开眼笑。想来,他的地位大不如前,又看黄灿荣那春光满面的得意样,更是火冒三丈。

见大哥重新振作后,他高兴得吼了起来。

“屌~

阿大,原来你一早就有安排噶,就咪搞咁多屎尿屁喇,我仲以为,你俾佢哋吓到濑屎啊。”

“你都烚昂噶,我丁力,吓大噶!”

听闻弟弟在揶揄自己,他也不生气。

的确刚才忧心忡忡,如今思绪理清,反倒没那么恐慌了。

“既然策略转守为攻,咁就要霖下,我哋仲有咩短板要解决了。

咪到时行差搭错,就冇得掹,掹唔返噶了。

哩铺骆驼,就系俾我哋一个非常大噶教训。”

两人谈笑间,忽然同时意识到一个人……

“弊!!”

林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