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驼山县城,

底下百姓一如往常。

茶楼里的说书人依在指点江山,大笑什么皇权富贵。

街上的小贩吆喝不断,油盐酱醋应有尽有。

在他们头顶。

白日被云雾遮盖,天际一片雾白。

这伙劫修唤作“驼山盗”,盘踞县城不止十年。

县城内外早被他们打造成铁桶一般,各种预警、隐匿、攻击阵法层出不穷。

县城上空。

斗法愈演愈烈。

十余人飞上半空,分属两方阵营,各自拿出看家把式宣泄一通。

练气散修少有人专门精研过奇功秘法,不是他们无有这个心思,而是那些增幅斗法之能的秘术法门大多被各家宗门束之高阁。

难得有几门练气期便能修行的秘术流到坊市,也得耗个天价灵石才可拿下。

除此以外,

他们手里的家伙事也并非自己所能选择,身家厚的兴许能支棱一把法剑,身家薄的不是土叉便是各种稀奇古怪的法器。

法器越怪,死得越快。

好在大家的法器都不怎么样。

驼山盗的首领手里有一对蜡黄大锤,大锤驶离双手,由着真气御使,在半空与老张头的鱼竿法器缠斗起来。

丁零当啷!

碰撞声不断从天空四溢。

散修夫妇趁手的是一件音攻铜锣法器。

男的拿棒,女的持锣,大棒锤锣发出阵阵喧鸣。

啪啪啪——

劫修团伙不受其扰,各自头疼欲裂。

包姓散修举着一枚方型石盾拱卫在其他几人身旁,屠姓散修拿着一杆烈火长枪横冲直撞,李姓散修则是个单纯的法修,左手火球,右手水弹。

孙平看着眼前几人的缠斗,心中不由感慨:“果真与我前世一般无二,一件法器几张符,斗法一斗斗半宿。”

练气散修普遍囊中羞涩,斗起法来也差距有限。

再者,哪怕能够击杀敌手,他们能够收获到的战利也同样有限。

这就是为什么孙平明明有着神识优势,却不肯放下架子去当一个劫修的缘故。

不值当!

就在两方人缠斗之际。

孙平察觉到了远方天际似乎传来一阵异动。

他眉头紧蹙,暗道一声:“不好!”

“张叔,快跑!”

孙平大声喊道。

正与那驼山盗头头缠斗的老张头却不以为然。

他仔细打量过眼前劫修的实力,全然不像是能够威胁自己性命之人。

他转身喊道:“跑甚?你是瞧不起我老张……”

头字还未说出口。

他的双眼圆瞪,瞳孔溢满血色。

“遭了!”老张头心中懊悔,暗骂道:“倒了血霉。”

只见不远处的天空。

一朵粉红色云朵飘来,云朵之上立着七名修士。

这七人截然不同。

四人两男两女皆是气度不凡,三人獐头鼠目平白矮了身旁四人一头。

“红仙子,小道知错了!”

“是极是极!红仙子,俺们三兄弟知道错了,那几个小修任凭仙子处置!”

“对对对,我们三兄弟只在驼山清修,也不知道外头情况,没曾想这就有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修藏在驼山地界修行,想来也是和贵宗有缘……”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态度放得极低。

砰砰——

孙平的心脏在跳动。

他看见了七人的模样,同时也发现他们并非练气修士,而是七个筑基道人。

垂腰那三人正是横行驼山多时的驼山三凶。

此时,他们这般低的姿态。

另外四人的身份绝对是只高不低!

“张叔,认命吧!”

孙平轻声嘟囔了一句。

他并没有任何逃跑的想法,练气小修与筑基道人完全是两个不同的物种,光是遁速就至少差了十倍以上。

为了保全小命。

孙平不会做出任何过激的举动。

孙平、老张头瞧见了云上七人,其他几个散修却是未必。

驼山盗中好几个劫修打出了火气,自顾自地取出符箓一顿狂轰滥炸。

须臾间,

云上的驼山三兄弟腾空而起。

嘭!

符箓迸发出的火球、水弹皆在半道碎裂。

驼山三凶里的老大大声叱喝道:“尔等不长眼的东西,难不成见不到上宗来使么?”

老二话不多,只是低喝一声。

腰间长钉灵器随声而起,盏茶功夫便取了方才动手几人的首级。

“放肆!”

又一声暴喝。

长钉灵器还没来得及返回老二腰间,便被打落在地。

小小的长钉看上去并不起眼。

落在凡间驼山县城之中,整座县城最大的酒楼驼山香登时被砸出一个池子大小的窟窿。

“我让你杀人了么?”

又一声斥责,一记长鞭重重打在驼山老二的背上。

另外两人出面赔罪,说道:“青仙子恕罪,我家兄弟脑子缺了弦,见不惯这等无礼小修在几位上宗大人跟前放肆。”

一个青袍女修,另一个红袍女修,便是驼山三凶口中的上宗大人。

孙平看得真切,暗道:“想来都是宗门道人,不然那驼山三凶不会如此低声下气。”

驼山三凶虽说都是筑基修士,但筑基期与筑基期并不可同日而语。

出自宗门的筑基道人那可都是传承有序的正规军,不说各种资源多寡,便是手里的各般术法那都是完善了几百年的好东西。

散修呢?

运气好的有啥用啥。

运气差的比如前世的孙平,直到筑基后期前,他还用着练气期修士常用的各种火球术、水弹术等等。

七人的突然到来。

让整个斗法变得虎头蛇尾。

随着两名劫修的死去,在场众人无一敢出声讲话。

似乎也是感受到了这般拘谨,云端上另一男修开口说道:“诸位莫要拘束,我等乃是姹女山道人,求得便是一个快活自在!”

说着,

他身上便浮现各种不堪入目的放荡虚景。

远远望去,似有数名美婢缠在他腰间吐舌、揉捏、嘤咛……

此情此景惹得不远处的劫修个个咽起了口水,脸上皆是艳羡神色。

没过多久,

便有一劫修收回自家法器,悬在半空,认真说道:“俺叫陆三斤,练气四层修为,年岁三十五,未有道侣。”

紧接着,越来越多的散修收拢法器,乖顺地自我介绍。

老张头也收回自己的鱼竿法器,自述道:“张明远,练气圆满,年岁七十九,凡间有一妻。”

轮到孙平时,他也算搞懂了眼前那人的路数。

显然在场的练气散修都中了他的幻术。

孙平同样是练气散修之列,那便不可以表现得太过突兀。

他装作痴楞神色,有样学样道:“我叫张青,练气八层,年岁二十一,未有道侣。”

听到张青这话,不管是云端上那两个男修,还是红袍青袍两个女道人,他们皆是露出喜色,盛赞道:“好,好!好苗子!”

略过孙平。

剩下便只有那对散修夫妇没有回话。

红袍女道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飞上前就是一道粉色长绫甩出,将散修夫妇绞成肉泥。

她对着驼山三凶,振振有词地解释道:“姹女山门下最见不得成双入对之辈,我辈皆苦,自当无有嫌隙,共享体肤之乐,共参大道,何以结伴拘于两人之间?”

说着,她一双纤细的玉手从红袍中伸出,挽着孙平腰间,轻吐一声:“小道友,你说是么?”

孙平只闻见一股沁人的芳香。

他脸颊通红,浑身燥热。

他强忍着身体的反应,仍旧是痴楞地回了句:“是,是,是!姐姐说的对!”

啵!

女道人红唇轻点,孙平脸上留下一道红印

耳边传来声音:“小道友,记着了,我叫红姑!哪里得了宗门玉册,便来寻我快活。”

做完这些,她才放开孙平身子,一袭烈焰红袍悬于半空,又一记红绫打下,老张头登时被绞了个干净。

红姑面色霎时一冷,说道:“老的也不要,山中不养无用之人。”

其他三个姹女山的道人一并靠了过来。

她们围着驼山三凶,问道:“三位道友,可要一并去我姹女山快活?”

驼山三凶里的老三也是个拎不清的人,他辩驳道:“四位上使莫要自误,我们兄弟三人虽是粗浅散修,却也得了百越宫道兄的首肯,方才能在驼山立足……”

“哈哈哈……”

青袍女道忍不住大笑,说道:“三位道友铸的莫非是假道基?我们师兄妹四人能来你这驼山县,便不会怕那百越宫。”

“不瞒你们说,百越宫的驮剑上人早被我家老祖打得不敢迈出宫门半步,你们若不愿得逍遥快活,那倒不如趁早死了算逑!”

“肯,肯!”驼山三凶的老大赶紧出来圆场,“我们三兄弟向往姹女山多时,我早就与我那两兄弟讲了,等我们在驼山攒够了灵石,便一并去采霞郡快活,那才不枉我等修行一场!”

“是极!我们三兄弟心向姹女山多时,委身百越宫门下不过是权宜之计!”

老大老二一唱一和总算是保全了性命。

姹女山出来的四个道人也并无取他们性命的意思,只是各自分下职责,领着驼山三凶以及孙平等练气散修朝着东边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