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过去了，郑北北至今没法相信这是《交锋》里的鸭子角色。
据设计师本人说，她试着画了很多图案，多达几十幅，但最让她满意的只有这个。
郑北北不信邪，特意去看了陆凌的其他作品，她还真没撒谎，经对比，这个鸭子还真的是所有作品里最好看的。
“你订了多少件？”
郑北北陷入沉思许久，才逐渐接受这个事实。
“一千。”
陆凌比划了一下。
郑北北掐了一下自己的人中。
一件成本四十，t恤质量好且图案清晰，倒是值这个批发价……
“行吧，看着卖。”
郑北北还是决定接受，
“你这个有一个优势，就是游戏团队识别不出这个图案和他们游戏的关系，你这都算得上是原创了，我们挣的钱不需要给合作方分成。”
陆凌也搞不懂郑北北是在夸她还是在骂她，但接受了就好，这订单的费用还是她用自己的某呗借钱垫付的呢。
郑北北研究了好久，最后定价79元，然后用最近开发的所有渠道售卖这件t恤。
一周卖出十六件。
其中六件是吴子豪买的。
“吴子豪是谁？”
小陆听说以后，实在不知道为啥郑北北要特意提他。
“不重要。”
郑北北摇头，同时有点儿担忧，
“这剩下的怎么卖出去……不然小陆你去摆摆地摊，去帝大的夜市看看？”
……
说干就干，陆凌当天晚上就去了夜市，顺便带了一百件t恤，夜市人很多，驻足看小陆的t恤的人也很多，但半天就卖出去三件，还都是和小陆搭讪的学长，为了讨好陆凌才买的。
于是小陆叫来苏溪做模特。
苏溪忙着学习，但这点时间还是有的，于是爽快答应，十分钟后就骑着自行车过来，看到自己将要穿的衣服时愣住了。
苏溪：“( ??_?? )！？”
苏溪拒绝穿，但买了四件回去，打算室友一人一件。
当睡衣。
也不知道销量究竟算不算好，到摆摊时间结束，小陆一共卖出去十件，大家都吐槽图案丑，所以买的人不多。
之后三天也差不多，几天销量加起来，她卖的也才一百多件。
这其中有至少一半是出于和小陆的友谊，一些同学来捧场才买的。
郑北北也没闲着，想了几个捆绑销售的办法，半买半送卖出去三十几件，但也已经极限了。
陆凌没放弃，晚上依旧去摆摊，半天卖出去一件，就再无进展。
直到许珊出现。
“还剩多少？”
许珊从星城回来，首先就去找陆凌，听说她真的在夜市摆摊，于是就跟着冯西西过去了。
远远就看见陆凌和郑北北愁眉苦脸，紧接着就看见摊位上的t恤。
“香蕉。”
许珊左看右看，然后抬眼看陆凌，
“挺可爱，我全要了。”
陆凌摇头拒绝：
“不好，许老师，这是我的生意，你不要胡闹。”
“许老师。”
许珊环抱着手臂，意味深长的看着陆凌，这个称呼已经很久没从陆凌的嘴里说出来了，许珊整个人都不觉得累了。
“我帮你一起卖。”
许珊走过来站在她身边，低声对陆凌说，
“早点结束早点回家，我好久不见你了，你这一声‘许老师’不能让你白叫，横竖今天都要教你一点儿什么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