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无解。
……
许珊下班回家，刚从电梯里出来就被眼前看到的景象吓了一跳，家门口蹲着自己的小孩儿，衣领被扯破，脸上还有明显的指痕。
“她打你了？”
许珊都不用问，只看她那垂头丧气的样子就知道她去了哪儿，被谁打了。
除了她在乎的秦小姐，似乎也没人可以让她变成这个样子。
“我先推的她，她就生气了，本来打我也没什么，但她打我脸了，从小到大她从没打过我的脸，我很生气，我握拳砸了一下她的头，然后她真生气了。”
出乎意料的是陆凌竟然没哭，而是平静的挽起衣袖，手臂上大大小小好几块淤青。
“也是她打的？”
许珊很心疼，见她点头心疼更甚。
“我没还手，怕弄伤她的脸，但我俩完了，我再不想理她了，不知道她在发什么疯，但我再不会去找她了。”
说完还撇了撇嘴，强忍着才没哭出来。
“你开一下门好么？我被她气到忘记密码，指纹锁也不识别了，呜呜呜……我要回家……”
许珊：“……”
……
陆凌回家就洗澡，许珊太困惑了只能打电话问苏溪，知道苏溪和小陆从小就认识，免不了见过秦小姐，于是许珊向苏溪说了她们两个人打架的事，但没有说具体原因。
没想到苏溪很平静。
“你一点也不担心小陆么？”
许珊不明白，她都担心到不行，可苏溪为什么这么平静。
“哦，她俩打架可以是任何原因，比如陆凌偷偷往饺子馅里塞芫荽给ViVi姐吃，她姐最讨厌芫荽……
或者ViVi姐把谢灵通的包拽掉，陆凌能咬她……”
许珊：“谢灵通是谁……”
“就是……不重要……反正她俩会真的打起来，但一般第二天会和好……但许老师你说的情况可能有点儿复杂，vi姐被打头，陆凌被打脸，双方这是闹翻了，以前打归打，但没这样打过……”
苏溪说道，
“不过不用太担心，会好的，对了许老师，请教你一个问题，我在写我的实验报告，但有一个数据……”
嘟嘟嘟——
许珊挂了电话，就看小陆从浴室出来，吹干了头发就去睡觉了。
“会好吧？”
许珊自言自语，而后从卧室出来去了书房，去给姑姑打电话。
这段时间她们大致查了一遍公司主要账务，但因为没有头绪，又没法大张旗鼓，所以并没有办法在短时间内找到他们想要的信息，后来她还是和姑姑达成一致——
只有找到潘青，才能知道答案。
“和他合作项目的老板我都不熟，只有跟何总算是打过几次照面，不过她最近回国就说在家养病，不见任何人。”
姑姑在电话里告诉许珊，
“其余两个老板都很年轻，人我都从没见过，更别说见面……
倒是潘青，徐氏的小徐总半个月前在北美见过他一面，当时潘青向他要了二十万，然后就再联系不到他了。”
“小徐总……在北美？”
许珊不太理解，徐氏以重工为主业，据她所知，和北美那边没什么生意往来，他去北美做什么？
“潘青以前提过一嘴，小徐总为情所困，无法排遣心中郁闷，出国疗情伤……之前你姑父觉得你们两个有戏，所以和没你提起过……”
姑姑也如实告知，反正现在更没戏，那小徐总至今没回来，而许珊也已经有了自己的归宿。
“北美，二十万。”
许珊抿了抿嘴唇，
“可是潘青他做生意，向来都是在欧洲，去北美做什么？他不是卷款潜逃，就连二十万都没有么？”
姑姑轻轻叹气：
“能找的地方都找了，能用的关系也都用了，只能他自己解释，或者我们有个方向才行……”
……
一个多小时的通话结束，挂掉电话时天已经黑透了，许珊看着窗外，眉头紧皱。
最近辛苦查线索，也不是一无所获，许珊根据以往潘青对这个项目的提及，发现参与这个项目的投资人很可能也包括那位秦小姐。
但又不止秦小姐。
那么多投资人，被骗款项巨大，为什么无一例外都保持沉默？
起码现在还在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