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资本的捧人套路又能怎样？他一个导演，能做的就是继续拍摄。
带着几分摆烂的心态继续看，校花她站在一旁围观，逐渐的表情和动作都有了变化——
不是刻意的表情阴郁或者咬牙切齿，只是冷着脸围观，眼神意味不明。
直到一旁的朋友和她说话，她才回过神，带着笑意和朋友聊天。
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但校花她说着说着，忽然用不屑的眼神上下打量被欺负的女主，然后继续和朋友聊天，最后三五成群和朋友们离开，离开前转头看了一眼浑身湿透且被推倒的女主，那眼神阴冷漠然，就好像看的不是人，而是在看一个令她厌恶的垃圾……
「cut！」
这一声结束是小乔喊的，转头看向导演，他好像有被震惊到，一时间忘了自己该做什么。
直到听见小乔的声音，他才回过神，重看了一遍刚刚拍摄的镜头。
看完一遍又一遍，差不多花费了半个小时，大家都在安静等他反馈，气氛就这么莫名紧张起来，就好像考试结束在等成绩出来。
“出乎我意料。”
导演鼓掌，
“整个表演很流畅，校花那种外表清纯内心恶毒都有和细致的体现。
我没想到新人演员的表演竟然有这么多层次，层层递进让观众看到角色的内心，外表与内心的反差好绝！
尤其是在前面的铺垫后出现结尾这个眼神，让人突然意识到，刚刚的聊天不是普通的聊天，很可能是霸凌里不可或缺的桥段——恶评议论和造谣，会给观众一个提醒，让大家后知后觉意识到‘哦原谅是这样！’
新人你账号多少？三万我给你了。”
……
之后又拍了几个其他机位的镜头，拍完以后导演还在疯狂夸赞陆凌的表现，而陆凌没有在他一声声夸赞中迷失自己，而是拿起手机看了又看，也不见银行给她发短信。
“导演我的三万块钱呢……”
“导，演，三，万……”
“三万三万……”
陆凌问了他好几遍。
导演：“大额转账要二十四小时。”
陆凌：“三万算什么大额？”
导演：“。”
伤透导演心之前，小乔就把她带离片场，坐上自己商务车，上车时她愣了一下，对着车上坐着的冰山美人说道：
“许总您好。”
“您好。”
许珊平静回应。
小乔冷哼一声，坐上车关上车门。
“何总不知道你们的关系，我和小王还不知道么？对不对，小王？”
小乔问正在开车的助理。
“姐，我只能看到您让我看到的，只能听到您让我听到的，你觉得我该知道，我就知道，你觉得不行，那我什么都不知道。”
这是王助理字字斟酌过的万能回复模板，培训期间总结了讲师们的经验，并且背得烂熟，深深刻进dNA里，只要遇到自家姐姐问了让她琢磨不透的问题，那她就这样回答。
无功无过，在不知道准确答案的时候，起码能得一分。
小乔几次张嘴都不知道从哪儿骂起，后来想想算了，自己时不时会被姓秦的那位朋友气到，不能再为无关紧要的人生气了。
会短命的。
……
“小陆今天表现的很好。”
小乔知道前一个话题无法继续下去，硬生生在许珊面前夸奖她的崽，但回忆了一下小陆的表现，又忍不住问小陆：
“小陆第一次演坏人竟然这么流畅真实，很熟练的感觉……艺术来源于现实……所以你是怎么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