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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话︱危险!前往京都途中遍布杀机

第74章 第73话︱危险!前往京都途中遍布杀机

永?二年·公元1559年·京都·近郊·坂本御邸

二十三岁的义辉沐浴着金黄色的朝阳,在庭院里执着大太刀投入到例行的剑道练习当中。

虽是幕府将军,义辉的剑法却不比近百年来任何一名剑豪逊色。

此刻他虽满身汗水,却丝毫不见倦意。

在他手中,大太刀来回挥舞,宛若一条银色长龙般身形飘忽不定。

偶尔一片落叶随风从头顶拂过,但见他手中刀光一闪,这片落叶已然从叶根处被分成了两半。

义辉嗅到了初春的气息,感受到春风叠加的轻柔和宁馨,他身体逐渐进入到一种无限的静态意境,将自己与天地融为一体。

在廊道端坐的细川藤孝看来,此刻义辉可谓是剑如天罡、身若飞鸟了。

刀光闪耀,义辉将剑术挥舞到了极致。

在众多剑技之中,他时而施展得凌厉迅猛,时而发挥得强劲坚韧,但所有动作都流畅且自然。

一招一式都以玄妙莫测的意境展开,每一次都让藤孝留下极为深刻的印象。

二十六岁的藤孝只比义辉年长三岁,处世方面却更为沉稳老到。

比起剑客风范尽显的将军义辉,身为幕臣的藤孝看上去更有公家朝臣的儒雅色彩。

两人在外形上,也分别焕发出属性不同的型男风格。

义辉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型男类型。

由于常年专注于剑道修行,他全身上下近无一丝赘肉,在室町幕府历代将军里,他的身体堪称美得发光。

藤孝从外表上则很容易给人留下“白玉花美男”印象,在战场上却有着能以一敌五的骁勇。

作为细川元常养子继承细川家业的他,极为爱好并精通和歌,在京都有着“花样儒将”美誊。

在所有朝臣当中,藤孝亦最得义辉信任。

在藤孝凝视下,义辉随着剑术的不断施展,他的心境和气息都逐渐凝聚,剑道也越发高超,仿佛能与天地相通。

四面八方的风力都被纳入他的剑气之中,在庭院之间激起阵阵涟漪,将娇美花瓣与青翠落叶都一并吸纳了进去,伴随大太刀不停地舞动。

义辉凌厉而优美的剑道修为,每一次都让藤孝感到发自内心的震撼与尊崇。

然而藤孝知道:

义辉单独在练习这种精湛且凌厉的剑道之余,其实他始终都沉浸在一种深度的孤独之中。

只有藤孝能够更真切地理解并体会到,义辉这位幕府里的孤胆剑豪有多么不甘心和痛苦。

一个时辰后,义辉的剑术练习终于告一段落。

他长叹了一口气,接过藤孝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满面的汗水后,转身坐上了廊道边沿。

“藤孝,尾张国的那个织田信长,前阵子又派使者送了礼物过来么?”

“是。织田信长自言很是仰慕将军大人,很快就即将正式动身前往京都进行拜会。”

“这就麻烦了。那个乡下领主莫名其妙地派使者跑来向我示好,如今又说要来京都拜会我,他未免也太不知所谓了吧!”

提到信长,义辉掩饰不住地露出嫌恶与轻蔑之情。

他饱满的胸肌处仍停驻着一滴汗珠,他随即不耐烦地以食指将汗珠拭去。

“对了,骏河国的今川义元那边联络得怎么样了?”

“是,在下已经又派了使者过去,向义元大人发出真挚的上京邀请,也遵循您的意思在密信中允诺:一旦义元大人上京打败三好家族,就会任命他为管领代理。”

“这样。藤孝,辛苦你了。”

和提到信长时的蔑视与烦燥不同,说起骏河国的义元时,义辉脸上却充满着期待与敬重的神色,连呼吸频率也变得舒缓了不少。

“但那个织田信长仍然让我心烦,只是此前接受了他太多礼物和馈赠,如果拒绝见他在情理上又似乎有点说不过去。”

“我理解将军大人的心情。”

藤孝打开折扇,体恤地为刚流了满身大汗的义辉扇风驱热,嘴角掠过一丝狡黠的笑意。

“但在下以为,若您不方便拒绝织田信长,其实是可以通过其它方式来实现的。”

“呃,藤孝你有什么妙计,别卖关子,就直接说出来吧!”义辉转过头,期望地望向藤孝。

“在下早就感受到您的心情,因此已派了使者前往美浓国,将织田信长即将上京拜访将军一事透露给义龙大人了。”

“不愧是藤孝。”义辉喜出望外地连续点了点头,“放眼天下,恐怕也只有你最懂得我的心思。”

“在下愧不敢当。”藤孝微微俯身,轻笑道,“义龙大人和织田信长素有宿仇,他是绝对不会对信长上京一事坐视不管的。”

“所以将军大人大可不必为是否接见信长那厮烦心。”

“据我所知,义龙大人将会派出精锐小组在上京途中对那厮进行全面围剿,他很可能无法活着抵达京都。”

“就算他侥幸抵达了京都,义龙大人还准备了第二道狙杀关卡,无论如何他都活不到能拜见您的那一刻。”

义辉很明显地松了口气,曾一度紧绷的眉眼也慢慢舒展开来,微笑着望向庭院里的樱树。

“真是太好了,一想到被迫要见织田信长这个乡下领主,我就连喝茶的兴致也没有了。”

此时的义辉,先接受了美浓国义龙伸出的橄榄枝,又将光复室町幕府的期望放在骏河国义元身上,却唯独对信长嗤之以鼻。

骏河国·骏府城·领主府邸·“松梅之间”茶室

白衣胜雪的义元端坐于座垫上,他的对面坐着母亲寿桂尼,他正为她专注地泡一杯好茶。

在这个安静而优雅的空间里,只听得到茶壶中水潺潺的声音。

义元很有仪式感地将茶水倒进杯中,茶香随即在室内蔓延开来。

寿桂尼端起茶碗,慢慢闭上眼睛,轻轻啜了一口茶,甘美的茶水宛若清泉环绕在她的舌尖。

在这个茶室里,时光似乎停止了流动,被静静地凝固在了茶道仪式的时空之中。

“好茶。”寿桂尼感叹道。

“母亲的茶道造谐,永远都有着独步东海道的绝佳品味啊。”

义元笑了笑,用纤长的手指抚上茶碗,将它端到嘴边抿了一口,随即露出惬意的表情。

“义元,我听说京都的义辉将军又派了使者到我们骏府城来?”

“是。将军大人再度诚邀孩儿率军上京,一旦打败三好家族,就会任命孩儿为管领代理。”

“管领代理……吗?”寿桂尼眼中闪过一道锐利的光,“这个职位可是骏河今川氏祖祖辈辈可望不可即的荣耀,义辉将军果真如此承诺吗?”

“如今幕政被操控在逆贼三好家族一党手里,将军大人已是别无选择。母亲,孩儿觉得他与其向其它领主求援,应该更信任本为同门亲族的我们吧。”

“是吗?不过义元,我听濑名氏俊和鹈殿长照说,尾张国的织田信长近来也在筹备着上京拜见义辉将军,并且很快就即将出发。”

“织田信长吗?”义元哑然失笑,“孩儿也听说了,恐怕这只会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将军大人怎么可能看得上他?”

“母亲,离京都较近而且实力最强的足利家同族领主,只有我今川义元了。”

“我们今川家如今领有骏河、远江、三河三国,加上丰饶的金山、海盐、海运收入,坐拥九十二万石的鼎盛实力。”

“而信长那厮实力只有二十三万石,动员力仅有我们家的四分之一!再加上他又是个乡下领主,将军大人根本就不可能会对他寄予任何期待!”

寿桂尼沉默了很久。

她并没有马上对此有所表态,而是重新沉浸在茶水的甘美中。

她长长的眼睫毛不时若有所思地微微抖动,短时间内眼神已历经了多番变化。

寿桂尼并非普通领主家的老夫人。

虽为义元生母,但她在处理政务与驾驳人心方面的能力,堪称与逝世的太原雪斋不相上下。

正是她与雪斋联手,一手将曾皈依佛门、并取法名“梅岳承芳”的义元打造成骏河国的领主。

因着铁腕治理风格和极为敏锐的政事嗅觉,寿桂尼被称谓“战国女领主”。

在雪斋逝世后,她更以今川家的大女人威望,站在义元背后坚定地支持着他。

所以她的态度,近乎于可以直接影响到义元的任何决定,他现在就在等着她的表态及回复。

“你很想上京平乱么?义元。”

“是!孩儿志向从来不仅止于东海道。若我们打败了三好家族这群逆贼,成为管领代理以后,就能名正言顺地着手于天下了。”

“着手于……天下吗?”

“是!将军大人仍是武家诸位领主之首、是整个武家地位最高的代表!一旦孩儿取得将军大人信赖,便能以大义名分扫平所有不服我们今川家之人。”

“呵呵呵呵,有远大志向倒也不是坏事。”寿桂尼豪爽笑道,“那就去做你想做的事吧!”

这无疑是她对义元的表态支持。

一旦得到寿桂尼支持,就意味着家臣们当中将不再有阻力和反对声音,义元为此安心了不少。

“那就请母亲您拭目以待吧!”义元意气风发地洪声回应,“很快,我们今川家就会走出东海道,在京都立下威名了!”

柔和春风再度吹进茶室,掺杂着淡淡茶香和泥土芬芳,义元心中激荡着征服天下的万般豪情。

他简直迫不及待就要启动上京的浩大阵势了。

尾张国·清洲城·领主府邸·吉乃居所

一场浪漫的樱花盛宴在天空中纵横交错。

粉色花瓣犹如细雨般在风中飘散飞舞,阳光落在一片片花瓣上,令它们闪烁着金粉色的光芒。

信长从被褥上抱起吉乃,小心翼翼地在走廊上将她放了下来。

他细心地算准角度,让她刚好坐在座垫上。

然后,他又温柔地揽过她,将自己宽阔壮实的胸膛当成让她倚靠的靠背。

连日来卧床不起的吉乃,无论更换了多少位名医,身体都未见太大的康复和起色。

此刻如果没有信长在身后搀扶,她根本就没办法单独坐上几分钟。

但即使如此,她脸上却未见丝毫悲戚之色,反而很有兴致地欣赏着这场樱花雨。

“主公,好美的樱花雨啊。”

吉乃痴痴地仰头看着风中飘忽的樱花,憔悴而动人的脸庞显露出沉醉与喜悦交替的表情。

“春天的樱花总是如此美丽,我常觉得它们给这世界带来了何其美好的瞬间。”

信长用心倾听着她所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在他耳里都俨然是这世界上最美妙的音符。

看着她从不怨天尤人的乐观神色,信长为之惊讶和赞赏的同时,也思绪浮移地想到很多——

吉乃在生下他的长女德姬以后,便由于产后虚弱卧床不起,渐成重病难返。

他动用了手头所有资源、甚至请来京都的各大名医,却都无法阻止吉乃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持续衰弱了下去。

她的体力与身体状况,已经不允许她再侍寝了。

虽然不再有男女间的相互缠绵,但他却仍旧保持了先前对她的炽热感情。

他和她在一起依然有说不完的话,才刚离开她的居所,就已经忍不住期待着两人的下次见面。

他每次见她,依然有着怦然心动的感觉,纵使她正由明艳动人转向瘦削憔悴,他也不改初衷。

信长觉得,自己心里所涌动的这种情感,已经不仅止是喜欢、而是足够能被归类为“爱”了。

他爱她,虽然不像对浓姬那样爱得全身心依付和倚重,但却同样地刻骨铭心。

“主公,您怎么不说话?莫非是有心事?”

吉乃的一句话,将信长从思绪纷扰间拉回到现实。

“啊,没有。”

信长愣了片刻,随即欲盖弥彰地低头浅浅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只是在为上京的事情操心罢了。吉乃,我后天就要带着丹羽、泷川和藤吉郎他们向京都进发,去拜会将军了。”

“上京啊?”

吉乃摩挲着信长手背,瞳孔里闪现着憧憬和向往之色。

“主公终于要到那个天下奇人云集的千年都城去了,这是我们尾张的莫大荣耀啊。”

“你有什么想要的礼物吗?比如发簪、梳子、折扇、衣服、胭脂……想要什么都尽管说。”

“不,吉乃我什么都不想要。”

“怎么这样说?这是我的第一趟上京之行,再怎么着也该带些礼物回来给你的。吉乃,真的不要客气,只管把你喜欢的东西告诉我就行。”

“那,主公您答应我,会平平安安、安然无恙地回到清洲城、回到我身边,可以吗?”

“啊?你刚刚在说什么?”

“只要主公能平安归来,就是给小女的最大礼物了,除此以外,小女真的再别无所求。”

这是吉乃的真心话,听在信长耳里,却不吝是这世间最动人的情话。

她的语言朴实无华,但正是这份平实当中所蕴含的细腻真挚爱意,深深地打动了信长的心。

他忍不住又低下头,将唇温柔地印在她苍白柔嫩的脸颊上。

“好。我答应你。”

信长和声说。

“我会带着一同出发的家臣们,平平安安地回到清洲城、回到你的身边。”

樱花仍在风中轻盈舞动,它们不时会犹如雪花般自空中缓缓飘落下来,舒缓了信长和他怀中的吉乃心情,并为他们平添了一份轻柔与浪漫。

在这片寂静的庭院里,樱花雨凄美如画。

担心春风微凉,信长下意识地将吉乃抱得更紧了。

二月二日,信长带着丹羽、泷川和藤吉郎及一百名近卫,踏上前往京都拜会将军义辉的征程。

一行人浩浩荡荡从清洲城出发,但在经过介于美浓国北部和近江交界之处的伊吹山时,信长却隐约察觉到有些不太对劲。

伊吹山险峻陡峭,信长他们为了避开路上可能存在的伏击,更特地走了山上首屈一指的险地。

一百余人骑着战马小心翼翼行走在狭窄的山路上,每个人必须小心翼翼,以免从悬崖边滑落。

山路两旁是高耸的石峰和深不见底的峡谷,山风吹过,山岚也渐渐升腾。

藤吉郎不敢再多看一眼正面的陡峭深渊,尽力不让自己去想象其中可能存在的可怕情景。

“猴子,你好像有点恐高啊。”信长打趣道。

“是……是有那么一点。”藤吉郎老实承认,“主要是这里的道路实在太危险了,似乎一不小心就会从山崖上摔下去。”

“恐高之人别往下望便是。”信长泰然自若骑在马背上,拉动缰绳控制战马缓步沿山路前行。

行走在这条山路,让信长与下属们充分体验到什么是人与大自然抗争的场景。

每当他们走完一小段路,都俨然是一次生命的侥幸保全。

即使如此,信长还是隐隐听到了从远处传来的细微声响。

他随即不动声色地朝身后的泷川吩咐道:“泷川,带上十名士兵,去观察下前方有什么动静。”

“是!在下即刻前往探查!”

泷川话音刚落,便飞快地挑选了十名士兵。

这群英勇男儿,丝毫不畏山路险峻,满心都是执行好任务的念头,一行十人策马朝着前方奔驰而去。

信长神情未变,依然气定神闲地继续骑马前行。

受到他平静与详和的举动感染,藤吉郎紧绷的神经也渐渐舒缓下来,不再像之前那么紧张了。

“主公真了不起。”

“怎么?你又找到称赞我的理由了?”

“瞧您说的!我还用得着格外留心去找吗?主公您什么时候不是英姿勃发得让人敬佩啊!”

“哈哈哈,幸好这次上京途中有把你带在身边,看来这一路恐怕都不会无聊啊。”

信长开心地笑出声来。

藤吉郎的幽默在大多数时候对信长都很有效,时常能逗得他开怀大笑。

但看在丹羽眼里,这显然又是不学无术、光靠取悦主君博取功名的典型弄臣作风,他因此更加厌恶藤吉郎了。

“丹羽,怎么了?”信长留意到丹羽的阴沉脸色,“大家都在聊天,就你一个人沉着脸不说话,难道不觉得无趣吗?”

“啊,不……”丹羽慌忙解释道,“只是话都被猴子那家伙说了,在下一时之间也不晓得该说些什么才好,还望主公见谅。”

“是吗?”信长并没点破他的心思,借势下坡地将话题抛给藤吉郎,“猴子,听到了没有?都怪你平时太呱噪了,让别人都没话可说了。”

“哈哈哈,原来如此!”藤吉郎也不为自己辩解,而是憨态可掬地摸着后脑勺笑了起来,“丹羽大人,真是抱歉啊!”

“够了!”丹羽不耐烦地转过视线,“猴子,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一行人又走了几段路后,恰好碰到奉命到前方探查情况的泷川带着十名士兵赶回来了。

“泷川参见主公!”

翻身下马的泷川,利落地对着信长单膝跪地。

“嗯,前方情况如何?”

信长永远都对直接了解到核心问题最感兴趣。

“敌军故意派出一队五十骑人马在前方引起我们注意,实际上他们的另外两百骑兵力正准备绕到后头向我们发动偷袭。”

“偷袭?”信长眯起眼睛,忽地笑出声来,“哈哈哈,真是有趣,竟然还敢在我面前玩偷袭?”

在兴味盎然的笑容里,他的眼神转瞬却变得有如鹰隼般深邃而凌厉,已准备对前方伏击的猎物挥动起自己的利爪了。

另一端,负责此次偷袭行动的美浓将领寿明,刚接到侦信兵的汇报,确定信长一行人还剩几町路就会逼近谷底。

寿明为此笃定了发动攻击的决心。

“大家听着!前方就是伊吹山首屈一指的险地,再没有比这更适合从后头偷袭他们的地点了!”

在两百名士兵杀气腾腾的倾听下,寿明霍然抽出打刀,朝着前方奋力一挥。

“主公的命令是将信长一行全部斩尽杀绝!”

“若有侥幸逃生者,就由出口处的五十名同伙来解决!但我们要努力绝不让信长他们活着走出伊吹山谷!听到了吗?”

“遵命!”两百名美浓精锐群情汹涌、吼声震天,不约而同地抽刀出鞘!

“全速进发!”寿明大吼着策马率先冲了出去,“我们一定要为主公献上信长那厮的首级!”

昨天“善与恶的对立面”读者留言提供了相当专业的知识分享——

“我见缝插个针,在安土桃山时代之前,织田信长铠甲一直都是大袖付绀丝威胴丸,这也是我看了神社的供奉铠甲而知道的,南蛮铜要到天正年才穿上的。”

然后他还进行了相当详细和专业的知识补充——

“不过值得一说的是,信长的南蛮胴可能也是一个传说,因为穿南蛮铜具足的人只有两个。

一个是明智光秀,还有一个德川家康,再加一个那就是神原康政。”

“对了,他的铠甲还是小扎绀丝威,不是别的。”

我的读者们,在日本史的知识领域方面向来比我专业和深厚。

我既尊敬他们,又遗憾没能把他们更好地留在连载身边。

但在小说人气没能更大范围地汇聚之前,其实不能奢望每个人都能留在身边。

读者就和交朋友是一个道理。

大家遇见了,一起走一段路,是聚是散都是天意,能结伴同行就已经足够美好。

有的人能一起走很长一段路,但未必代表那些一起走过的人不值得感谢。

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每天码完存稿并更新完当天的章节之后,其实内心都很失落。

这部小说虽然并不起点,但真的是部好小说,我当然希望它能被更大范围看到、受到肯定。

目前的成绩虽然低迷,不过仍然还是得在三个月内好好努力拼一把。

所以继续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