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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穿上红舞鞋 > 第八十八章 一叶障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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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男人事业的鼎盛时期,他以其能力最大可能地拓展自己的领域。邹建安在小城的声望已家喻户晓。那边他揽下了至关重要的姚梦电厂工地,这边眼睛又看上了原化肥厂所处荒芜的几百亩野地。高一桐进了电厂工地,自然要与邹的小舅常打交道,邹小舅带领着大型机械开进了原化肥厂的荒芜之地并开始了推土修路。这第一条路正在高一桐的房屋之旁!高一桐拿下这段路的修路权自然不再话下。高一桐把一部分工人撤在了家门口这条要修的路上来!从不曾这样近距离感受过自家的工地!牛阳一下子能参与到它的工作中了!离家近了,家成了工地的驿站,倒不用另搭建工棚。牛阳每天用大锅烧好开水,放上茶叶,装进桶里,放在一处平稳地儿,再拿上几个大碗,解工人们口渴,用完再续。工人们偶得了空隙来家里小坐,牛阳总是热情招呼,或拿吃的或打开电视。他们看到脆苹果倒是会吃一个但却执意不坐,牛阳知道是嫌自己的衣服弄脏了沙发。倒是邹小舅成了这里的常客。喝茶抽烟看电视也是随意。遇到高一桐在家,俩个人就坐下喝茶,一壶一壶地烧,一盅一盅地喝。说些工程上或毫无边际的事。时间就这样一点点的过去。在早饭后,高一桐会开出车,去电厂转一圈,有时间再去办公室耽搁耽搁,再回家来,在门外的道路上站站看看,一天天的日子就这样过着。高一桐明显的发胖了,肚腹撑起了衣服,脸大了一圈。工地在家门口,牛阳好像只是在这个时间看清了他的样貌?一天临近午饭,高一桐下车来,车门的另一侧也被打开了,廖心如从车里走下来。牛阳站在门外,把这些看在眼里。这样的镜头牛阳并不吃惊,就打着招呼:“过来了?”“嗯。”她背着她那个一贯的大兜子,总是鼓鼓囊囊的,像是要出远门一样。进得屋来,牛阳用眼神看向高一桐,意思是说“中午吃些啥?”高一桐像是没有会意一样,牛阳趁心如在沙发上坐下的当儿,走近他小声说:“吃啥?”“随意做些就行,多做些,一会邹小舅也要来!”“他也来?”牛阳问到。“心如找他。”“?”牛阳不便再问。一进家两人就嘀咕不好。她用眼神给了高一桐一个问号就走进厨房系起了围裙。

过了年的春天,已能吃到一些应季的蔬菜。牛阳做了几碗肉丝面、里面放了一些青菜。炒了一盘西红柿鸡蛋、一盘青淑,有腌制的芥菜夹了一盘。做饭的当儿,心如来过厨房两次,看她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说是要打把儿手,牛阳推她出去说:“真的不用了,不做什么,就是家常饭,没有别人,一会儿就好。”

邹小舅倒还真踩着饭点过来了!牛阳端上了饭菜,三个人在客厅,他们吃得香甜。牛阳不爱与陌生人坐在一起吃饭,她端了饭碗走去大门外,狗儿跟在她身后。

“弟妹做得饭不错!”“好吃!”邹小舅边吃边说话,其实吃饭时是不便说话的,由他便知呀!吃饭的声响大起来,很不中听!

“你可是天天有大厨伺候的人,别说反话呀?”高一桐调侃他。

饭罢,高一桐因事离开。在牛阳看来,这场小聚马上就会结束。可她错了,心如从她的大兜子里一件件拿出了她的安利,邹小舅也很有兴致地用手指点开了茶具上烧开水的按键。接下来廖心如要来一场试验以证明她推销的是好东西。

——其实一场真正的聚会才正在开始。牛阳锅碗瓢盆一通收拾后,看到两个相谈甚欢的人,有了一种多余之感,自己悄悄的再走出去,关上了大门。像是她打扰了谁一样。

当高一桐的日子因着一个办公室的出现,入了像模像样的状态时,那里也成了一群男人们的逍遥之所。他正是在那时结识了小城更多的男人、有了小城更多的关于各方面包括建筑上最前沿的消息。当下,并没有什么茶社、KtV、洗脚城等之类供人们休闲娱乐之所。当这些高消费的场所出现在小城,它真正不过是请客送礼之帮的去所!廖心如,在这些个男人的天地里找到了商机,她尽可能地要来了所有到办公室男人的手机号码,一个个地攻坚以售出她的安利。偶尔,她会在牛阳这里打听某某的消息,牛阳会尽可能的告知。一个人她自身所表现出来的东西,正好说明了她当下的生活状态!牛阳的出现,为廖心如打开了一个局面,这个局面是廖心如心知肚明的。她已揽下了高一桐一些工地的钢材供应运送。这个先不多说。她在人际上表现出的长袖善舞,锋芒毕露等等,真的不能微词什么!只能说拜生活所赐!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艰辛与不易!牛阳很是同情她这一点,所以她用了很多口舌说服了高一桐让其做钢材。尽管牛阳心里也如高一桐一样对她的经济能力是否能胜任满了担心!“这钢材的供应得有大量的钱投入的,结账得看工程的进度,是有合同日期的。”高一桐在听过牛阳后的迟疑中叫来了廖心如把该说的话说给她听。“没事!这个你放心,我既然揽下了就做好,让你满意!放心吧?放心!”这工程上的钢材供应,街上长年做门店生意人家是最合适的供应人选。对于工程老板来说相较于直接进厂拉货,就不用先占用大量资金且未必每吨多出了价格!所以两个是最合适的合作伙伴!自然高一桐手下有多年的合作人。再有店面老板也是常常托关系或自己推销进工地找合作。廖心如怕是不会不能感受到牛阳对她的念及过往与貌合神离,可她依然如故地做着她自己而从来丝毫不去顾及牛阳的任何感受!牛阳所想到的廖心如无非是想从中抓到一些金钱的东西,牛阳也不过把“一个人”想至于此!现实的残酷还远不是她所能想象……

世上生就了男人、女人,就注定了男欢女爱。当几千年的封建一夫多妻制被取缔,某些男欢女爱就被撕掉了一张冠冕堂皇的遮羞布!撕掉的遮羞布,是不是注定了今天某些不被道德所容忍的男欢女爱呢?是不是成就了今天越来越多的婚姻问题呢?

有多少男人、女人在向往着“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婚姻的最高境界?难道它在人类前行的步伐里生息演绎究其不再成为社会民众推崇并追随的精神依托?当今,多少家庭在遭受着情感伦理道德的冲击?!究其为何要做出一手握着婚姻、一手做出“红杏”出墙的勾当?难道薄情寡义终将是人类爱情的沦丧?

——牛阳正在不觉间为它提供着沃土。

一日,d推门进来,张口问到:“一桐呢?”

“没在家。”牛阳刚好在院子,老熟人不用客套。

“没在?”他反问着前走几步去拉堂屋的门。

“真没在家,你还不信?”牛阳说。

门拉开,他探头进去扫了一下。

“来,来,进来喝茶?”邹小舅招呼着站了起来。心如也站了起来并移了移,离茶桌远了些。

“你在呀……当大老板真是不一样,工人头顶日晒,你在这儿消遣?”d并没迈进他的步子调侃着邹小舅。

d是牛阳很熟的一个人,家里的狗儿见了他也是一个劲儿亲热。他与邹小舅、廖心如也不陌生,都因高一桐的办公室结缘。人活世上,可能有千百个所谓的“朋友”!可真正交到心的能有几个?可以伸出自己的手指数一数,怕是一个手掌上的指头都会够用吧?私下里高一桐提到过d,说自己混到现在,身边是呼啦啦的一帮人,可真正陶心的有几个?可不掏心的也得交呀!d就不同了,牛阳也用心感觉到了!几年后,当时光流转,高一桐经历了太多的事,他在跌跌撞撞中挣扎、站立,蜕变成长。这其间,那太多的“朋友”呢?连背影都不知道在哪里吧?留下的才是朋友!d正是这样。

“来,来,喝茶,喝茶?”邹小舅继续招呼着。

“不了,我找一桐,办公室没有,手机打不通。”d说着,退了出来。

“走了?”邹小舅移了移步子问到。

“走了!”d并没有回头。牛阳随手带上正屋的门,送至大门口。看着d的背影离去她似乎又要面临“自己去哪儿”的问题了!抬起头,入夏的太阳正一日日增加着炙烤大地的力度,她要去找一棵树下躲一躲。一转身,差点给一人撞上,定睛一看却是d!

“你干嘛呀又回来了?”

“你过来!”他的声音明显小了不少,让牛阳立马有种神秘感。

“……”牛阳刚想说些什么又咽下,她上前返手拉上大门。

“你——是干啥哩?”他盯着她好一会儿,把“你”字拉得很长很长,“是”字咬得很重,这句话在他口里说出来有滋有味!牛阳意识到了里面的“滋味”,但又不明白其真正的“滋味”!她调动自己却还是不能够!“咋了?”她傻傻迷糊。

“真装傻哩不是?”他不再看牛阳,牛阳丈二和尚。他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然后向家的位置摆了摆头。

牛阳好一通用力有些开了窍,但又不敢确定。她犹犹豫豫地说到:“不会吧?”

“不会?人家啥都干了,你还在说不会?”

“你真傻得可爱!不是俺哥稀罕你!”他补了这一句扭头走了!

牛阳钉在原地。

高一桐进家,她迫不急待的证实了这些。

“你怎么不告诉我?”她冲着高一桐。

“谁天天想着这事哩?我还以为你知道呢!”说了这些他还加一句:“管那扯淡事干嘛?”

本该有的知情权与被告知权,不知被哪个掠夺了?似有一股不悦从心底升起,一时理不清来处。

牛阳,自心如出现,她就一直在找与之一致的步伐,哪怕从没找到过!现在知道的在她这儿不能容忍的她的事,让她意识到自己一厢情愿的可笑!也许,她们之间是有过紧密一致,可那些都风散在岁月中了!牛阳再次看到了自身的缺点,把对生活美好的愿望当做标样去执行去安置在身边的人或事上!她从不越过自己去用心于当下,这也叫做一种自以为是吧!她感到了一种悲哀!这种缺点是天生的吗?要成为一个没有美好念想时时揣度观变之人,不正是你所厌恶的俗人吗?认清自己这一点的纠结让她不得安宁!廖心如早没了这种纠结了吗?你与她已如从一条母河分支而去的支流,向着岁月的远方流淌,而你却在幻想与她再次融合并流。别人奔腾的是生活,你奔腾是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