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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马的,欺人太……看见宫嘉荫忽而冷漠的表情,游戏只好憋回去,“再多加一万积分,不能再多了!”

宫嘉荫热情的笑,变脸之快让游戏都不禁瞠目结舌。

宫嘉荫这次想也不想就答应了,语气勉强而委婉,“哎呀,就咱俩这关系,谁跟谁啊,我肯定会帮助你的啦。”

游戏:???你踏马还勉强,它现在这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啊。

宫嘉荫本来就不是想特地为难游戏,只是游戏竟然主动出现。

这就证明她的事情闹大了,而它——无!可!奈!何!还得求着宫嘉荫给面子。

宫嘉荫自然会顺手捞一波好处了,现世有一句说得很好啊,有便宜不占,王八的蛋。

宫嘉荫问游戏,“牢笼这一关的寓意在哪里?”

“让你们互相瞎起哄呗。”游戏沧桑地点了根烟。

它安排了这么多次猜疑情节,没想到碰到个硬茬子,翻车了——

被人冤枉一次,踏马直接把玩家都快杀完了,自己还赔了一波巨额财产。

游戏越想越觉得糟心。

“那……”

眼看着宫嘉荫又要开始套话了,游戏直接把她撵了出去,还警告了一句,“我等下将你投放回去,还有我已经消除了其他人的记忆。你配合一点,拿人手短吃人嘴软,你可答应我的,出去后不要再闹事。”

“那本宫的东西……”

游戏呵了一声,那是你的东西吗?是你的吗?你咋这么不要脸呢。

“副本结果后再算”,像是根本不考虑宫嘉荫不能活到结局这个结果似的。

游戏对她还真有信心啊。

宫嘉荫出来时自己正坐在椅子上,旁边坐着那个男人,灯光昏暗,那个女还在锁在角落着,六个玩家正在观察尸体。

原来是回到了这一幕啊,除了她所有人都没了记忆是么。

忽然。

头顶上的灯光全都一下子亮了起来。

几乎是同一时间,一只手伸到了宫嘉荫眼前。

整个大厅变得亮堂堂,险些刺伤了习惯昏暗环境玩家的眼睛。

宫嘉荫眼前的光被一只白皙修长的大手挡去大半,她目光复杂轻轻流转。

“我慢些放,你也慢慢适应”。男人温和道,边说边慢慢的放开了遮住宫嘉荫眼睛的手。

“怎么回事,吓了我一跳”。

“靠,我眼睛都要瞎了”。

“尸……尸体不见了!”

听到这句话,宫嘉荫的眼睛直接望了过去。

地上的尸体消失了,只剩下一片干干净净的空地给玩家们。

宫嘉荫忍不住想笑,那人精一样的游戏直接把牢笼那关给撤了,可想而知,它此时的心理阴影面积有多大了。

“我去,我还没看完呢”。中年男人捶胸顿足。

踩着高跟鞋的女人遗憾的把纸笔一收,叹了口气,坐回原位。

尸体都没了,还观察什么?

宫嘉荫注意到那个女人的气质其实很好,随身携带纸笔,那本子看起来极其正规,黑壳的封面看上去有些老旧,和这位女士艳丽的容貌完全不搭。

她竟然也想不起这个女人怎么一步步变得疯狂。

大概还是因为利益冲突。

俗话说,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便是这个意思吧。

尸体消失之后玩家们大多才开始觉得后悔,心想自己要是再早一点就好了。

但是千金难买后悔药,很多事情都是时不我待的。

其余玩家也只能遗憾地先回座位上坐着了。

看见宫嘉荫旁边已经坐了个男人,戴眼镜的青年的脚步先是一顿,又小跑了两步,对宫嘉荫身旁的男人说话,“等等,这是我的位置。”

?!!原来这位置不是他的啊。

宫嘉荫无语的看向旁边的男人,那他还坐的那么理直气壮。

她都以为这位置原本就是他的呢。

男人疑惑的偏了偏头,“你的?”

“嗯嗯,是啊是啊。”

“原来是你的啊。”男人语气意味不明。

“是我的。”青年道。

他的,怎么会是他的呢。她本应该就是他的,她旁边的位置也应该是他的。

于是他眼也不抬,也不准备讲理,“现在是我的了。”

“啊?”青年像是不懂这个说法,“一开始就是我坐在这里的,是游戏分配给我的。”

实在不是他小气,游戏自有游戏的安排,到了游戏里面就得遵守游戏规则。

男人伸出手,点了点对面的位置,“那现在你坐那边去。”

“凭什么?”

男人轻呵,“那你凭什么呢?”

“一开始就是游戏把我安排在这里的!”青年觉得这个男人实在不讲道理。

可这个男人真的不准备讲道理。

宫嘉荫觉得自己仿佛并不是处在生死攸关的游戏里,而是在一个幼稚园,两个幼儿还在为一个位置争吵不休。

“它游戏算个什么东西。”她就合该是他的,难道游戏是认为那个青年比他更适合她吗?

众玩家:我们听到了啥?

宫嘉荫:那你好棒棒哦,连游戏都瞧不起。

只有游戏瑟瑟发抖:我不是,我没有,憋胡说。

男人并不准备与青年再理论下去。

他眼里泛着危险的光,从头到尾散发出一阵寒意,毫不遮掩自己骇人的气势。

戴眼镜的青年一瞬间毛骨悚然,情不自禁地退了两步。

简直不得了,这个男人让人寒到了骨子里,他的鸡皮疙瘩都冒起来了。

“就凭我强啊。”他毫不遮掩身上的威压,镇得在场的人都不敢轻举妄动,同时对他的大佬印象更近了一层楼,并且被贴上了实力深不可测的标签。

如果说坐着的宫嘉荫给人的是不想与之抗衡的畏惧,那么这个男人就能让人连反抗的念想都升不起。

大佬与大佬之间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莫名躺枪宫嘉荫。

只见大佬面上温和如风,薄唇轻启,说了一个字,“滚。”

“好嘞。”青年利落的应答又笑着说,“您坐,我去那边,我去那边。”

戴眼镜的青年显然深谙能屈能伸之道,连忙往仅剩的一个空位走。

他实在不应该就为了一个位置,就得罪一位大佬。

这里可是随机场,什么样的玩家都有的。青年叹了口气,他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