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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怎么样。”宫嘉荫拒绝得很爽快。

谈恋爱是不会谈恋爱的,她要专心搞事业。

一号只可惜的砸巴了一声,应该说意料之中。

“你有什么线索。“宫嘉荫偏开话题,努力勾唇挤出一个笑容问他。

一号轻笑一声,存了心思逗弄她,“不想笑就别笑,乖,有点丑。”

她——美貌如花,晋朝万千少年追捧求娶的梦中情人,从来只有她说别人丑的,身份高贵的晋阳公主殿下,有一天居然被一个长相平庸的男人嫌弃,还说她丑。

宫嘉荫嘴角一僵,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哦。”

呵呵,就这狗比?祝他单身一万年,不用谢。

她宫嘉荫就算单身一辈子,从悬崖上跳下去,被宫玉楠一箭穿心,她都不会接受这个男人的。

“好了好了逗你的。你很美。”

男人见她确实有些不高兴了,不再逗她从兜里摸出了一叠照片给她。

宫嘉荫不理会他的后半句话,只顺着手看去,一叠照片照的全是同一个女人,侧脸的,正脸的,背影的,远处的,糊的都有。大多数照片都是偷拍的。

“你爱人?这么变态?“

一号嘴角的笑一滞,“一楼左边第二间墙上的。“

“真变态——”宫嘉荫说着心里还是存了想去看看的心思,那房间除了照片是否还有其他线索。

一号看出了她的想法,继续说,“等会儿陪你去看一看那间房。”

谁需要你陪啊。

噔噔……

宫嘉荫刚想说话,就听到外面响起了敲栏杆的声音,声音从远到近。

“桀桀桀……“

“看来游戏是怕我们过得太轻松了。“一号将房间反锁,关了灯。

宫嘉荫蹙眉,那个男人的存在确实有些麻烦。

总像是一把刀提在玩家们头上,虽然不是太强,但是杀不死,搞车轮战的话,绝对是玩家吃亏。

“杀不死,就很麻烦。”宫嘉荫虽然不喜欢这个男人,但是还是分得清轻重缓急的。

“那个男人是杀戮者。”

杀戮者?宫嘉荫正在疑惑,就听一号继续解释道。

“游戏会在副本里安排一些障碍来筛选玩家,比如灵怪、Npc、杀戮者……

灵怪你已经见过了吧,灵怪的确吓人但很多都不是太强。

可是杀戮者不一样,杀戮者是游戏在各个世界寻找的有潜力的杀人狂而安排进来的。

他们死前都怀着极大的怨气,三观扭曲,死后自己愿意成为游戏中的一个环节,被投放进来后就把游戏也当做一个副本,一个来屠杀玩家的副本。玩家解决他们有奖励,同样,他们解决玩家也有奖励。

循环不死是他们的基本能力之一,其余的根据杀戮者类型等级不同而不一样,因为这次随机副本参与玩家普遍都是低级玩家,所以这次我们遇见的只是初级杀戮者。”

宫嘉荫听他说,显然意识到这个低级玩家中包括自己,“怎么升级?”

男人一笑,食指放在自己的唇边嘘了一声,“出去后,我把一切都告诉你,所有的一切。”

杀戮者出现的时候。

还有玩家正在房间里找线索。

听见杀戮者的声音连忙把门一关,从里面锁上。

“找到了呀。“只听桀桀桀的笑声。

杀戮者看着紧闭的房门,桀桀桀的坏笑,眼里闪过血腥,“很可惜……选错了哦。”

什么选错了?

杀戮者一把刀狠狠砍在木门上。

咚咚咚的让人的心不自觉跟着一提。

光头听见声音一震,只见门已经被砍得露出一个大洞,那张阴森森的脸从洞里伸了进来,诡异的笑,“小老鼠,跑吧跑吧。”

光头立马双手合十,闭眼调动五识。握住一个木拳头快准狠的朝杀戮者砸去。

杀戮者头缓缓一退,只见一只拳头从洞里打出来,他的刀从上往下这么一切。

“啊——“光头发出凄厉的叫声,一只肉手掉在地上。

宫嘉荫听到声音布了一个镜界,让它回归最朴实的用途。

“桀桀桀……技能很棒呀,可是——我是伐木者呢。”

光头连连后退,脸上苍白,疼得得直冒冷汗,“偷梁换柱。”

只见光头的手缓缓的长成一只完整肉的手,而地上的肉手却变成了木手。

“有趣,有趣。”

杀戮者将木门踢飞,迈着悠闲的步子走了进去。

光头心中惶恐,“锯木生长。”

地里窜起几根木柱极快的像杀戮者鞭挞而去。

杀戮者更快,脚步瞬移,手起刀落。

只听一声凄厉的叫喊,一个大活人就被削成了人彘。

行凶的杀戮者舔了舔刀口上的血,眼里是蓬勃的恨意,“不够,不够。“

他咬上光头的脖子,只见光头从强壮变成干瘪的人皮,男人满嘴的血,拿着长刀在铁做的栏杆上敲打。

‘有玩家死亡,身份牌就近分配’。脑海里响起来系统提示音。

紧接着三号就看见自己面前出现一张虚拟的扑克牌,然后她伸手,扑克牌缓缓落在她的掌心。

“姐姐,这……这是光头的……”这两人离光头很近,看见了光头的死状,也得到了他的身份牌。

“我们什么都没有得到,诺诺。”三号脸色一白,觉得这张牌像一个烫手山芋。

宫嘉荫和一号都从镜像里看见了这一幕。

但可能因为身份牌是重要道具,所以镜像自动屏蔽了扑克牌翻开后的那一幕。

现在要想知道那张牌,就得从那两个女人入手了。

“你想要吗?”一号问宫嘉荫。

宫嘉荫觉得他完全在说废话,“我肯定想啊。”

“想要,我就给你。”昏暗中,宫嘉荫听到他的语气,忠诚而温柔,如这月光一般轻轻挥洒,给万物披上一层柔光。

宫嘉荫觉得这种感觉似乎很熟悉,可是她又想不起来谁曾经给她过,就好似哪一晚的睡梦中有人在她耳边低声喃语,说着:我好喜欢你,你想要的我都给你。

宫嘉荫不自觉耳根子一红,还好房间比较暗,不然她觉得自己可能会出丑。

……

滴——滴——

天花板上一滴一滴的水珠砸在感觉的地板上,缓缓蕴开,发散出浓浓的腥味。

头顶上传来什么东西窸窸窣窣蠕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