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婷婷被训得眼眶发红，低声道：“当时局面混乱，我不想您也因为我受到牵连，我也怕给您丢人，这才——”
“苏婷婷，你说这样的话不让我寒心吗？”
领导面色很是复杂：“从你刚入职公司还是个实习生的时候，我就看好你，这些年也没少教你经验，为的就是将你培养成一个对公司对社会有用的人才。”
“眼看着你要成才了，却被这样的事给毁了一切。你总是喜欢为他人着想，在意所谓的面子跟名声，难道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比你的前途还重要吗？”
苏婷婷被训得说不出话来。
领导深叹了口气：“罢了，如今都这样了，再说你也没有任何意义。”
“我就是觉得惋惜，明明就差一步你就能升职了。”
苏婷婷听着这些话，心头一热，眼泪忍不住又流了下来。
原来领导一直都没真的怪罪于她，到了这种关键时刻，竟还在为她的前途而忧虑。
苏沫也觉得苏婷婷这位领导，的确很好。
她微微颔首：“谢谢您对我妹妹多年的栽培跟照顾，也请您放心，不管调查结果如何，我们都不会牵累于您。”
领导也很宽容地摆摆手：“我之所以花心思培养苏婷婷，是认可她的能力，也相信她的为人，如果这件事她肯及时给我解释，不会是现在这个结果。”
“但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多说都没用。那晚的监控录像我会让人去调，你们要查什么，我也让人尽力配合。”
苏沫感激地点头：“谢谢您，等真相水落石出的时候，相信你也会为婷婷感到高兴。”
领导没再回应苏沫，而是将目光投向了苏婷婷。
苏沫也看出领导好像有话对苏婷婷说，便主动道：“婷婷，你好好跟领导解释一下，我先出去等你。”
“姐，你——”
不等苏婷婷说什么，苏沫已经识趣地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此时的办公室里就只剩下苏婷婷跟领导两人。
苏婷婷一直觉得自己愧对于领导的栽培，即便将误会说开了，她还是有些不敢面对。
领导见她一直闷着，主动打破僵局：“怎么，叫了我这么多年的师父，现在就跟我这么生分了？”
“师父，我没有。”
苏婷婷声音很低：“我就是觉得很对不起您，心里有很多话想说，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好了，不用勉强。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你是个什么性子，我再清楚不过了。”
苏婷婷满脸都是歉意，心中更加自责了。
她抬头看向领导，努力想说些什么，眼角的余光却忽然扫到了桌上的一份文件。
文件上写着大大的四个字——
离婚协议。
苏婷婷心头一紧，忍不住脱口而出：“师父，您要跟夫人离婚？”
领导面色也是一沉，抬手便将办公桌上的离婚协议给收了起来。
苏婷婷心情更加复杂：“师父，是因为上次的事，您夫人才跟你闹离婚吗？”
据苏婷婷所知，领导的夫人是大家族出来的千金，向来注重面子跟清誉。
上次发生了那样的事，一定是被领导夫人给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