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微咬牙，吞了她的三十万，就还给她三十块。
这比例……
一万比一。
万中取一，很好，很完美。
白清微牙根发出摩擦碰撞的声音，咯吱咯吱作响。
她紧捏着三张十元大钞，站起身来。
谢心怡刚想问她做什么，便见她黑着脸过去画符。
没一会儿，白清微便拿出线香，像是刚才请神一样，如法炮制。
谢心怡一看就明白了。
大师恐怕是想再把蒋子文叫过来。
然而……
线香燃烧了许久，却不见人来。
白清微这次请神失败了？
谢心怡惊疑地道：“大师，这，这是……”
白清微望着线香上飘出来的白雾，看到那白雾聚拢之后，很快消散。
她都快气笑了，“合着他也知道理亏，不敢来见我！”
草！
她一眼便看出来，蒋子文这显然是跑了之后，便不敢来了。
肯定也知道自己这三十块钱拿不出手。
但，她现在是生人，不可能随便去阴曹。
就算是满肚子气，白清微也只能忍了。
“那，那现在怎么办？
觑着白清微的脸色，谢心怡都替她委屈，“三十万变成三十块，也太坑了吧？现在三十块，就只能喝杯奶茶。”
白清微：“……”
三十块钱喝杯茶？
现在的物价也太高了吧？
白清微感觉胸口又被插了一刀，磨磨牙根，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算了，不吃饭了，你在这等我，我出去一趟。”
谢心怡刚想问，白清微要去干吗，白清微便已经提步走出去。
谢心怡见此，只能按捺下来，在道观里等白清微回来。
白清微从清风观出来，便直接去到斜对面的纸扎店。
三十块钱喝杯茶，她是不打算喝了。
倒不如看看，能不能买点纸回来，给谢心怡做点纸扎品，也算是完成她对谢心怡的承诺。
早点把谢心怡送走，此间事情便算是了了。
白清微来到纸扎店的时候，里面还在拍摄。
剧组开工比较晚，白清微临时不辞演不干了，洪导还得重新找人。
恐怕得拖延到明天，才能拍完。
白清微进入纸扎店的时候，洪导正在训斥新人，一副凶了吧唧的样子。
白清微瞥他一眼，便朝里面看去。
场务看见她过来，便过来拦住她，不让她往里去。
白清微道：“我不过去，我只是要找张老板。”
张老板正在一旁看着拍摄，早已经瞥见白清微过来，正走过来，听见白清微这句话，他便问道：“白小姐怎么过来了？”
场务也是认识白清微的，见她只是要跟张老板聊聊，便转身走了，没再阻拦。
白清微望向张老板，露出个笑脸，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嘛。
她笑道：“我想来买点做纸扎品的纸张。”
张老板闻言，便道：“这简单，我这屋子里多的就是纸……”
话音未落，白清微望着他，又道：“但我只有三十块钱，不够的话——”
张老板：“……”
白清微：“能赊账吗？”
张老板有些错愕地望着白清微。
纸扎店里的纸张，都是他们买回来的生宣，再加工而成的。
加工的步骤，那都是历代相传的，外人都不知道，这样做出来的纸张有灵性，做的纸人才更好。
所以，正经传承下来的纸扎店，纸扎品并不便宜。
单独买纸，自然也不会便宜到哪里。
但……如果他没记错，白清微是个明星吧，连这都要赊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