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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你认错人了。”老者沉着脸,声音冷的没有一丝丝温度,“麻烦你让路,我们还有事情要办。”

听着那冷漠的声音,谢慕白只觉得心脏宛若被寒冰包裹,径直向无尽的深渊坠落。

怎么会这样?

可看那老者的神情,他似乎真的不认得自己。

但谢慕白又非常确定,眼前这个番邦商人的的确确就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身为儿子,他又怎么可能连亲爹都认错?

那眉毛,那眼睛,甚至就连额头上那道浅浅的伤疤都一模一样。

“你当真什么都不记得了?”谢慕白深吸一口气,眼底隐隐有细碎的泪花闪烁着。

当初在玉门关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为什么爹连自己都不认得了呢?

虽说镇国公偏爱周姨娘,但对他这个嫡子还是非常重视的。

从小到大,他一直把这个嫡子当作国公府未来继承人培养的。

不管周姨娘如何吹枕边风,镇国公都没想过要另立世子,甚至还把早年安插在各地的势力都交给了他。

看到他眼底隐隐泛起的泪花,老者不禁微微皱眉。

不知道为什么,见这年轻人流泪,他竟然心有不舍。

小寡妇见状,一把挽住他的胳膊,撒娇似的说:“老爷,别理他,他一定是骗子!”

“你看他那穷酸样,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老者身体一僵,下意识的想把她推开。

可小寡妇却如条美女蛇般死死地缠在他的身上,无论如何不肯松手。

也对,她怎么会松手呢?

虽说这男人老了点,但他手里有钱啊。

哪怕做个妾室,也远比嫁给乡下那些穷鬼做个正房娘子要好的多。

这时,沈婉也来到了谢慕白身边。

一听这话,她不由地冷笑了起来:“是吗?”

“我们是穷,可哪怕再穷也没想过要爬陌生男人的床!”

虽不确定眼前这老者到底是不是镇国公,但只要是个正常的男人,她相信都无法接受这样一个不守妇道的女人。

果然,老者立刻变了脸色。

他阴着脸,冷眼向小寡妇看去。

“她胡说!”小寡妇目光有些慌乱不安,连忙说,“我根本就不认识她!”

“夫君,我们还是快走吧,千万不能耽误了大姐交代的事儿。”

一听“大姐”二字,老者脸色越发的难看了起来。

“你们认错人了,老夫是番邦人,这是第一次来大魏。”他想了想,冷眼向谢慕白看去,“老夫有要事在身,还望两位能让一下路。”

谢慕白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沈婉给拽住。

她笑着向老者看去:“不好意思,大叔您和我们的一位故人长的实在是太像了。”

别说不确定这老者到底是不是镇国公,就算是确定,他们也不能相认的。

怎么认?

万一狗皇帝父子知道他还没死,肯定会以通敌叛国的罪名将其凌迟处死。

沈婉一边笑着,一边将大反派拉到路边。

听了这话,老者不禁多打量了她几眼。

奇怪,这丫头看起来竟然也挺面熟的。

这时,王七等也从驿站追了过来来。

一看到那老者,众人脸色陡然一变。

李氏眼圈一红。

她刚想上前,却被胡大海一把拽住。

老者并没再看他们一眼,便命车夫继续前行。

看着那渐渐远去的车队,谢慕白心如刀绞。

他想了想,凄然一笑:“婉儿,我们走吧,我的确认错人了。”

沈婉点点头,这才扶着他回到了驿站。

刚进门,冯二便立刻把半旧的木门紧紧关闭。

“那人就是公公,没错吧?”李氏瞪大眸子,一脸惊恐的向谢慕白看去。

既然三哥可以假死,那公公自然也可以了。

谢慕白微微摇头,苍白的脸庞上泛起一抹苦涩的笑意。

“不是的。”他苦笑道,“是我想多了。”

“爹已经战死沙场,他永远也不可能回来了。”

“就算他真的活着,他又怎么可能到兰阳城呢?”

听了这话,李氏不禁一脸失落。

冯二闻言,却暗暗松了口气。

也对。

兰阳城是三皇子的地盘,如果镇国公真的活着,他绝对不会傻乎乎来这里自投罗网的。

不过,那人和镇国公真的好像。

除了服饰不一样,皮肤相对白皙了点,其余并没有太大区别。

“一定是你最近太累,所以想多了。”胡大海不动声色地瞟了冯二一眼,故意说,“冲那商贩能纳小寡妇为妾室,就足以排除他的身份了。”

听了这话,原本还有些疑虑的人们越发确定是认错人了。

镇国公虽是个粗人,但审美还是在线的。

周姨娘虽然品行不端,可她的颜值还是非常能打的。

尤其是那弱柳扶风的模样,更是摄人心魄。

而那个不守妇道的小寡妇,充其量也只不过是头白净点的母猪罢了。

镇国公眼再瞎,也不可能看上这么个货色。

“胡大哥说的对。”沈婉笑着说,“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研究一下中午吃什么吧。”

一听到吃饭,大妞和二宝立刻开心了起来。

“我要吃水饺!”

“我要吃馄饨!”

看着他们这可爱的模样,沈婉笑着说:“行,那我们都吃!”

对她来说,包馄饨和包水饺并没有太多区别。

反正人多,一起动手还是很快的。

看着众人在楼下说说笑笑的,谢慕容心里也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滋味。

就在不久前,自己明明也是这其中的一员。

可如今,她只能静静地站在楼上,看着他们在那有说有笑的。

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再也不可能融入这个圈子了。

而此时,那老者正坐在客栈的火炉旁,冷眼向那小寡妇看去:“你到底是谁?”

对于以前的事情,他已经记不清楚了。

他只觉得自己好像睡了很久,再度醒来时,这女人就一丝不挂地躺在身边。

她说他是番邦商人,她是他的小妾。

小妾?

老者隐隐记得,自己好像真的有一妻一妾。

不过他对这小妾的感觉非常奇怪,好像不过是个陌生人一般。

还有他的正房妻子,她整天沉着张寒冰脸,对自己也是淡淡的。

每次和她们在一起时,他就会觉得浑身每一个毛孔都极不自在。

明明都是一家人,为什么自己会有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