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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刑警队来了个年轻人

“万迪宝变成了一个拇指小猫咪。那时候,一粒猫粮,对万迪宝来说,就是一块奥利奥小饼干。每天,万迪宝枕着一块猫粮饼干,趴在我的电脑键盘上睡觉。她现在的体重,再也压不坏电脑键盘啦。万迪宝的水晶玻璃水碗,现在就是她的游泳池了。万迪宝要喝水,我得给她准备一个瓶子盖。一天就喝一啤酒瓶子盖的量。我和万里天上班的时候,万迪宝就淘气,抓着蟹爪兰白色的花穗,荡啊荡地荡秋千。蟹爪兰花蕊的花粉弄了她一爪子,万迪宝就伸出火柴头那么大的小舌头,把纽扣那么大的,小毛爪子上的花粉舔掉。我和万里天每天下班回来的时候,必须留神,啪,一脚下去,万迪宝,我那可怜的闺女,可就没啦。睿睿,那时候,你到我家蹭饭的时候,进门也必须留神啊,不许踩死我闺女。我和万里天吃饭的时候,万迪宝可以抱着我给她的一粒玉米粒,啃啃啃,当一顿晚餐。到那时,我家特别省钱,一袋猫粮,不,现在要叫一袋猫咪小饼干啦,万迪宝可以吃许多年。不,不会过期,我买的是保质期100年的。每天,我和万里天吃完饭,饭后消遣,就是给万迪宝拿一粒黄豆,看万迪宝把这粒黄豆,当作皮球,踢来踢去。”

“那,那可真是太美妙了。”上官玉睿手里,傻乎乎地被迫举着一根狗尾巴草。江清蓝非说那狗尾巴草是万迪宝的微缩版,让他好好举着,别怠慢她闺女。并且,现场给上官玉睿编了一个《拇指姑娘》的姊妹篇,《拇指猫咪》。

栾朗不许江清蓝欺负上官玉睿,一把打掉了上官玉睿手里的狗尾巴草:

“江哥,我带了一瓶红酒,把醒酒器给我拿来。”

江清蓝接过红酒瓶看了看,夸张地做了个惊讶的表情:“醒酒器在哪里?”

“上次用完,我放在左边第一个吊柜上了。”

好嘛,江清蓝自己家里的东西,搁哪里都不知道,反倒是栾朗这么个外人门清。众人撇嘴:江清蓝被万里天惯得,越来越没有样子啦!

江清蓝洗了手,把醒酒器给栾朗拿来,栾朗带着上官玉睿醒酒去了。栾朗朝上官玉睿装可怜:

“这回来了新人原野,再出差,我就不会落单了。以前,我总是让着凌寒、萧一,他们两个人一个房间,我自己呢,单住,连说话的同事都没有。”

上官玉睿心疼地抚摸栾朗的后背:

“你的新同事,也是公大毕业的师弟吧?”

众人一阵膈应。秀,又秀!

栾朗如愿以偿,得到了上官玉睿的怜悯,得意之余,八卦之魂熊熊燃烧:

“哎呦喂,听金局说,我这师弟原野可是个神人。6岁去参加军事经济学院珠心算队的第四次招生计划,正式成为了中国人民解放军军事经济学院珠心算队的成员,后来被特种部队破格录取,他的天赋和努力在国家的培训下,冲向了喜马拉雅高峰。有人说,他的能力抵得上一个师。十五岁退役后,他又被公大破格录取,本硕博连读八年,犯罪心理学专业,今年毕业,被金局抢来了。”

“心理学博士耶!”上官玉睿很捧场地赞叹。确实,刑警队众人都是硕士毕业,原野这个学历,在刑警队里,算是金字塔尖了。

他们现在坐在万里天家的花园里,万迪宝这傻丫头,还不知道,自己被江清蓝缩小,成了狗尾巴草的事,正舒服地让果拾绿给她挠下巴。

“呀,万迪宝黑下巴了!”果拾绿惊讶。

万迪宝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也算是家世显赫。她爷爷是本市市长,她奶奶是教授,她外公外婆和她爷爷是同僚,也住市府大院。可是,她却药食无医地黑下巴了。她的猫粮蛋白质指数偏高,换一款蛋白质含量低的,就软便。不换,就黑下巴。看得她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他爹他妈,一阵心疼,可是没有招儿,万迪宝全身的毛,雪白的雪白,油光水滑的油光水滑,可就是下巴那一小块,毛有些稀疏。去宠物医院开了法国的洗剂,还在天猫进口超市买了狮王的洗剂。用了两三次,就不敢用了。因为,万迪宝喝水,是把下巴浸入水碗里,那就约等于,天天喝下巴上的洗剂。两害相权取其轻,那就只好静观默察了。好在病在腠里,于身体并无大碍,仅仅是影响美观。只要万迪宝自己不仰天长啸,外人也发现不了她的下巴颏儿那些事。

糟心啊。万迪宝她爹江清蓝心疼闺女,以手抚之,万迪宝却跑走了。凌寒和萧一带着一次性手套,拿着一粒内服的驱虫药,受万里天之命,迎上去抱住万迪宝,给她吃药。今天是月末,万迪宝月末吃内服驱虫药。月初,在颈后给万迪宝涂抹外用驱虫药。万迪宝每次吃驱虫药,都特别费劲。你给她塞嘴里,她就吐出来。几个回合,只好埋进猫粮里。万迪宝以为这是俩爹跟她玩游戏,每次都给挑出来,扔地上。用磨药器磨成粉,洒进水里,万迪宝绝水;把药粉洒进猫粮碗里,万迪宝绕开那一小块地方,不吃。今天,万迪宝还想故技重施,不待她出招,凌寒迅速把药片塞进她的嘴里,使了个巧劲儿,让她咕咚咽了下去。

江清蓝敬仰:“凌寒大侠,不愧是医生啊,万迪宝一吐药片,我每次都不敢逼着万迪宝咽下去,我怕卡着她。说好了,以后每个月,你来给万迪宝喂驱虫药。”

陆尊不干了,这俩贱人,敢指使自己的心肝宝贝寒寒。陆尊微笑:“把万迪宝抱到我们家喂药吧。正好,让万迪宝和我家狗狗,玩一会儿。”

江清蓝:“那行。我也好久没看到你家的柴犬啦。正好去和他玩一会。”

你看,江清蓝都没朋友的,他不是在家里和猫咪万迪宝玩,就是去和人家狗狗玩。

今天,大家聚在万里天家,是开迎新会。大家都不愿意去饭店酒店,一商量,就来了万里天家:可以撸猫,有厨师万里天。一些队员的家属也来了,比如,陆尊,上官玉睿。同样是首富,陆尊是只要凌寒有空,他就永远有空;而反观上官玉琅,一年大部分时间在天空上。地球引力对他不起作用。不是在国内飞来飞去,就是在国外飞来飞去,要不就是在国外和国内之间飞来飞去。

果拾绿曾一探究竟。陆尊微笑:

“所以呀,我家才是一个城市的首富,我不争气嘛,只想着谈恋爱;而上官家,是全国首富,因为他家儿子是一个工作狂。”

果拾绿拜服。

陆尊今天带来了品相很好的海鲜,挽起袖子,洗了手,带着凌寒清洗食材,准备露一手,做个蒜蓉粉丝蒸鲍鱼、家常红焖大虾和清蒸螃蟹。

白雪带来了山姆家的拿破仑蛋糕、瑞士卷、榴莲千层和牛肉卷。白雪把蛋糕和牛肉卷,都切成了小块,装在四个高脚大圆盘子里,盘子边上撒了一大把牙签,让大家取用。

果拾绿给万迪宝买了日本进口的猫罐头,她拿出酒精湿巾,把罐头一盒一盒消了毒,整齐地摆进万迪宝的私有食橱里面。摆好后,果拾绿拿出一盒金枪鱼口味的罐头,从万迪宝的食橱上,取出一个干净的小碗,“啪”地掀开罐头盖子,倒进小碗里,又从万迪宝的食橱里,取出一个小勺子,把圆柱体的罐头肉捣碎。万迪宝原本已经用过早餐了,但是,一闻见肉罐头,很没出息地,再次埋头干饭去了。瞅瞅,就这样,焉得不胖啊。

萧一买了樱桃、哈密瓜、西瓜和草莓。他拿着湿纸巾,把西瓜和哈密瓜的表皮擦干净,一切两半,正用宜家的果勺,把果肉舀成一个个圆球。这个工作他已经做了一些时候了,此刻,红红的、翠绿透明的,一个个圆溜溜的果球,躺在水晶盘子里,煞是好看。江清蓝把水池注满水,倒入贝壳粉,再把樱桃和草莓放进去,浸泡了二十分钟后,搓洗一番,把水池里的水放掉,打开水龙头,哗哗哗,逐个搓洗干净,分别装进圆形的水晶玻璃果盘里,又在果盘旁边,撒了一大把一次性水果叉子。众人冷眼观瞧,心里为万里天点赞:万里天教得好哇,现如今,连油瓶倒了都不扶的江少,竟然成了家务小能手。

江清蓝把草莓和樱桃摆在桌子上,请大家吃水果,立刻用一次性果叉,扎了草莓和樱桃,拿给在厨房做饭的万里天吃。万里天夸:

“宝贝儿,太能干了!”

众人一阵膈应,一个两个的,秀,又秀!

万里天正在做糖醋凉拌时蔬,夹给江清蓝尝了一口,江清蓝道:

“咸啦!”

万里天笑着又加了一点点糖和醋,又把沥水盆里剩余的时蔬切了一些放进去。江清蓝看到自己的意见,这么被万里天重视,满意得笑眯了眼。

“原野来了!”果拾绿一直趴在窗口,此时大声通知众人。

万里天家的别墅外,一辆墨绿色的高档轿车,稳稳停在车道上。一个戴着墨镜,身穿方领蓝白体恤、米色休闲短裤的高个青年,走了下来。他是个混血儿,皮肤像牛奶一样白,带着轻微自来卷的乌发垂肩,红润柔软的嘴唇抿着笑意。他看到大家走到屋前迎接自己,连忙礼貌地摘下墨镜,挂在胸前,快步流星走上前来,向众人挥手打招呼。双眼没有了墨镜的遮挡,就像黑曜石一般晶莹明亮,盛满笑意。原野浑身的气质,就像他的名字,带着森林与草地清新的气息,有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

“这是我上个月,去日本小樽毕业旅游的时候,买的一些八音盒。当时已经答应了金局来刑警队,就给大家准备了伴手礼。”

原野边说,边把八音盒递给大家。凌寒和陆尊、江清蓝和万里天、上官玉睿和栾朗,他们的八音盒,都是一座华丽的,顶盖颜色不同的旋转木马。果拾绿、萧一、白雪的,则是穿着不同颜色布艺裙子的陶瓷兔子,小兔子的眼睛是红宝石做的。

果拾绿好奇:“你怎么知道谁和谁是在一起的?”金局肯定不会是八卦的人。昨天,原野才来队里报道,以前,和大家互不相识。原野和上官玉睿、陆尊他们,今天也是第一次见面。可是他却准确地猜出了凌寒和陆尊、江清蓝和万里天、上官玉睿和栾朗,每个人之间的爱人关系。

原野诚恳地笑:

“陆少为凌寒打造的S市警局食堂,是我决定来s市警局的重要选项,我总不会不认识我的衣食父母吧;我还认出了上官玉睿是首富家的二少,我和福尔摩斯一样,电脑里有一本名人录;上官和朗哥带着同样的手链。可是,昨天我第一次和朗哥见面的时候,他手上什么也没有,毕竟,警务人员,是不准在执勤时佩戴首饰的。最后,万哥和江哥,昨天我报到的时候就发现了,你们用的水杯,是情侣杯呢。昨天下班,你们也是乘坐同一辆车回家的。”

江清蓝被逗得哈哈乐,上前搂住原野肩膀:“走走走,开饭!”

众人围坐在万里天家长长的实木餐桌旁,开始吃午饭。水果点心,冷菜热菜,海鲜肉类,饮料红酒,杂乱无章地摆满了一大桌子。江清蓝负责给大家倒酒。萧一、原野、栾朗、陆尊等会儿要开车,都没有喝酒。在座的都是执法人员,自然不会知法犯法。曾经有测试表明,由于每个人的酒量不同,以及对酒精的新陈代谢速度不一样,喝完酒之后,什么时候能够代谢完体内的酒精,因人而异。为此,饮酒后,如果酒精尚未完全分解,此时开车,就有很大机率出现酒驾的情况。交警提醒,为保证安全,喝完酒,尽量隔一天再开车。剩下的六个人平分了这瓶红酒,一瓶红酒大约是750毫升, 0.75千克,也就是1斤半。平均到每个人头上,大约每个人喝了125毫升左右。

饭后,大家一起打扫清洗,很快,厨房和餐厅就整洁如新了。在万里天家用餐不是第一次了,大家养成了习惯,饭前动手做饭,饭后洒扫庭除。甚至于每样东西放在哪里,就和主人一样门儿清。

打扫完毕,洗了手,万里天带大家来到客厅聊天。客厅里放着一架钢琴。江清蓝和万里天,从小和一个钢琴老师学习钢琴,都考过了钢琴十级。其他几人,也是素质教育结出的硕果,打小琴棋书画,都学了一遍,钢琴也都考过了十级。钢琴十级,就是入门级别。从专业角度讲,就是音乐附小3-5年级的钢琴水平。十级钢琴水平,在音乐学院钢琴专业的人眼里,和不会弹钢琴是一样的水平。如果一年不练习,仍然弹奏不了几首完整的曲子。考级过后,往后不学习了,等于没学。这台钢琴之所以摆在这里,是因为万市长夫人说,家里没有地方放。不过也有好处,万里天和江清蓝兴致上来,经常会自弹自唱一些流行歌曲。聚会的时候,大家也会你弹我唱的,使用率还挺高的。

萧一和果拾绿两个一商量,萧一坐到钢琴前面,弹起了《亲爱的旅人啊》。果拾绿扶站在钢琴旁边,跟着琴声唱起来:

就此告别吧 水上的列车就快到站

开往未来的路上 没有人会再回返

说声再见吧 就算留恋也不要回头看

在那大海的彼端 一定有空蒙的彼岸

做最温柔的梦 盛满世间行色匆匆

在渺茫的时空 在千百万人之中 听一听心声

一路不断失去 一生将不断见证

看过再多风景眼眸如初清澄 爱依旧让你动容

亲爱的旅人 没有一条路无风无浪

会有孤独 会有悲伤 也会有无尽的希望

亲爱的旅人 这一程会短暂却又漫长

而一切终将 汇聚成最充盈的景象

就此告别吧 身后的灯火逐渐暗淡

每个恋家的孩子 都要扬起远行的帆

说声再见吧 美好的梦境不会消散

你的爱枕在臂弯 心脏将毕生柔软

既然相遇是种 来自于时光的馈赠

那么离别时 也一定要微笑着 回忆放心中

生命无限渺小 却同样无限恢宏

你为寻找或是告别耗尽一生 也足够让人心动

亲爱的旅人 你仍是记忆中的模样

穿过人群 走过人间 再去往更远的远方

你灵魂深处 总要有这样一个地方

永远在海面漂荡

在半空中飞扬

永远轻盈永远滚烫

不愿下沉不肯下降

这首歌的原唱是木村弓,改编后的中文版由沃特艾文儿填词,翻唱是周深。这是木村弓个人生涯第一张音乐单曲。周深翻唱后,改名为《亲爱的旅人啊》。作为《千与千寻》的片尾曲,深受刑警队众人喜爱。

大家一时出神,被炽热的歌词深深打动了。

白雪把吃剩的西瓜球和哈密瓜球,打成了果汁,给每人装了一冰淇凌杯,又在果汁上面盛放了三勺冰激凌。

原野接过去喝了一口,温声道谢:

“雪儿姐,谢谢。”

又转向万里天和江清蓝,迟疑了一下,还是选择了开口:

“万哥,江哥,昨天我去报道,在走廊,遇到缉毒组的兄弟,抓回了大毒枭黄方。可是,我觉得,他们抓住的,可能不是真的大毒枭黄方。”

昨天,局里接到线报,大毒枭黄方出现在国际饭店。金局调动了全局的警力,还请了武警、狙击手、直升机、特警支援,布下了天罗地网,把国际饭店围了个铁桶似的,誓要铲除黄方这颗城市毒瘤。通过查看监控,发现黄方进入了1407,警方出动数十人围剿,借用破门器破门而入,,一举抓获了黄方。

黄方被带回警察局的时候,正好原野前来报道,二人擦肩而过,有过一面之缘。这个黄方,是个毒贩,狡猾异常,缉毒组恨得牙痒痒,却始终抓不住他,这一下,可算是把这个作恶多端的毒枭抓住了,缉毒组上下喜气洋洋不论,连万里天他们组都觉得与有荣焉。这个原野,只来了一天,只见过一面,就把缉毒组挑翻在地。不仅挑了缉毒组,也挑了金局啊。这次抓捕可是金局亲自坐镇指挥的,这小伙子可真是六亲不认啊!哦,人家金局费尽千辛万苦,把您这位人才挖来,好么,您老人家来了以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枪挑金局,对金局说,那什么,您抓错人了。众人绝倒。

万里天不动声色:

“说说看。”

原野认真:

“我算出来的。”

众人再次绝倒。小谁家小那谁,您是看面相算出来的呢?还是看手相算出来的呢?

原野秒懂大家的微表情,笑着补充:

“我是通过计算,算出来的。”

“大前年,本市发生了23起大规模毒品交易,计算1-7月交易地点百分比发现,大部分交易地点在城市西边。”

“前年,本市发生了19起大规模毒品交易,计算1-7月交易地点百分比发现,大部分交易地点在城市西边。”

“去年,本市发生了16起大规模毒品交易,计算1-7月交易地点百分比发现,大部分交易地点在城市西边。”

“今年,截至目前,本市发生了9起大规模毒品交易,计算1-7月交易地点百分比发现,大部分交易地点在城市西边。而此次交易地点却在城市东边。我认为,大毒枭黄方是个谨小慎微的人,不太可能改变自己的交易习惯。我调查过,黄方是外地人,进入s市后,一直混迹于城市西边的市井之间,对黄方来说,s市的西边对他有特殊意义,也许让他在心理上更有安全感吧。偏偏是这一次,黄方改变了自己的交易习惯,就落网了。我觉得这太过于巧合了。而且,昨天,黄方从我身边经过,我仔细观察了他的微表情,他是一个懦弱的人,他的眼神出卖了他。而大毒枭黄方,据我昨晚查询的资料所知,杀伐决断,是一个性格强势的人。”

果拾绿质疑:

“昨天我去接你时,也看到黄方了,黄方的通缉令我们都看过,那确实是黄方啊!”

原野又喝了一口冰激凌果汁,微笑:

“同样的脸,美容院可以做到。但是,血液,却换不掉。我建议,局里立刻对抓捕的黄方做dNA比对。同时,查一查嫌疑人的银行账户,看看最近是否有大笔转账进入。”

万里天起身打电话去了。

江清蓝:“原野,你肯定早就确定,缉毒组抓到的是假黄方了。怎么抓住真黄方,你早就那什么,算出来了吧?说说说。”

接下来,大家重新回到了中学数学课堂,原野采用地理画像分析法,将几年间获取的案件要素:犯罪地点,一一详尽地标注在地图上,运用地理侧写,分析黄方每次作案的地点,在空间上所形成的点、线、面关系,原野推断出了黄方最有可能所在的位置:

“图中的红点代表了三个犯罪现场,黑色区域是没有环形相交的区域,其中大部分由缓冲区构成。蓝色区域为包含一个环形区域的地方。绿色区域为两个环形区域相交的地方,黄色区域为三个环形区域的地方。显然,根据地理画像,罪犯最有可能居住于黄色区域。这个‘中心点’,在很多情况下就是犯罪分子的家或居住地。一个叫黄秋园的人,是唯一一位居住在发案区中心的嫌疑人。”

万里天又跑去挂电话了。当晚,缉毒组根据原野的计算,抓获了一个叫黄秋园的人,经过dNA比对,这才是真正的黄方。

此前的假黄方,听说自己冒名顶替的,是一个犯死刑罪的大毒枭,立刻什么都撂了:他打牌欠了高利贷,债主找到他,说,他和一个人长得像一个模子倒出来的,替那个人在s市坐四年监狱,给他200万元钱。被抓住后,只要不开口就行了。债主把钱打到他的账户后,他就只身来到国际饭店,被当成黄方,抓起来了。

经此一役,刑警队来了个年轻人,靠计算,算出了假黄方,逮住了大毒枭真黄方的事,在s市警局里传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