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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陶唤无比震惊,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那乌孙马脾性傲得很,我还以为跑回西域去了,哎哟哟,这倔马到底去了哪里?你是怎么找到它们的?”

“陶将军。”

赵无陵无奈地摇了摇头。

“你这么多问题,我应该回答哪一个?”

陶唤:“我就两个问题啊。”

关于马是如何走丢的,赵无陵随便说了一个理由便打发了,不过,马是如何回来的,他却卖起了关子。

气得陶唤连饮三杯酒,他向来不爱读四书五经,自小摸爬滚打,靠着一身硬功夫走到今天。

身份,地位……什么都变了,唯一不变的,是他对这些咬文嚼字装神弄鬼的读书人的嫌弃。

尤其是赵无陵这种精明过头之人。

“一就是一,二就是二,你直说不就得了,非要卖什么关子,不是不知道我老陶是个直肠子,可没有你这么聪明。”

空了的酒杯再被续上,赵无陵慢斯条理地接着道:“不过两匹马而已,当初马丢了,是你说的丢便丢了,以后送更好的良驹来,今日却在意得很,非要将此事问个明白,莫非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呃。”

陶唤尴尬的挠了挠脖子,眼睛瞥向别处,干巴巴地笑着:“没,没出什么事。”

干巴巴的解释,欲盖弥彰。

“可是嫂子又回娘家了?”赵无陵冷不丁的问了一句。

陶唤羞赧地低下头:“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她昨儿夜里就回去了,连儿子也带走了,一点小事而已,她非不依不饶,到头来还成了我的不是。”

“哦?”

赵无陵半倚着,嘴角噙着一抹笑意,矜贵中透着一股子慵懒的儒雅气息。

“此话怎讲?”

“以往都是小打小闹,这回她不肯罢休,闹得我老丈人带着丈母娘今儿早上到府上来了,我娘将我臭骂一顿,我如今是里外不是人,只好出来避避风头。”

全京城都知道,将军夫人性情泼辣,陶将军十分的惧内,二人育有一子,如今已五岁半,加上陶母共有四人住在府中。

生活倒还算平静,只是偶尔出现一些小的矛盾和摩擦,气急了,夫人便就赌气带着孩子回娘家,此事已是屡见不鲜。

可这次居然闹到长辈那里去了,什么都没做却被四方征讨,骂得狗血淋头,他如何能受得了。

“我根本就没打算纳妾,不知从哪儿传来的风言风语,真是害惨了我哟。”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既是空穴来风之事,改日我替你在嫂子面前美言两句,嫂子一向通情达理,想是你离家许久,她一人独自撑着家中大小,疲累了些。”

赵无陵暼了眼某处,随即对陶唤道:“上次你不是说对我这新府很是好奇,索性今日闲来无事,不如让韩亦作陪,四处走走。”

便唤了韩亦前来,陶唤盛情难却,只好跟着韩亦走了。

待二人走远,赵无陵移开酒盏,抬头望向屋顶,一身青衫遗世而独立,若不是他无意间瞥了一眼,还真没发现她竟在那处。

勾了勾嘴角,扬声道:“刚才这位客人,即是送本侯乌孙马之人,陶唤,陶将军。”

闻声,萧玉吓了一跳,转身低头望去,赵无陵已走到亭外,负手而立,直勾勾地望着她。

呃。

莫不是,以为她在偷听?

实际情况是,她所在的地方,距离赵无陵的待客之地整整隔了一个院子,他们说了什么,她完全没听见。

应该说,她没注意。

因为她在望天,望得走了神,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丝毫没有察觉自己已被人盯上。

马没了,她对劳什子将军并不感兴趣,更不想揣度赵无陵与她说这话的意图,遥遥抱拳行了礼,随即纵身跃下屋顶。

瞧那急切离开的背影,赵无陵拧了拧眉。

这几日,府里既热闹又安静。

赵无陵回京的消息逐渐传开,登门拜访之人络绎不绝,从早到晚热闹得很。

而其中一处小院,却是清净得很,小鱼儿不缠着、吵着离开京城,黄天闰反倒是不习惯了,这丫头突然安静下来,恐怕在酝酿什么鬼主意。

翌日,午时。

午膳后,赵无陵的人突然来请,黄天闰便跟着走了,萧玉一人无所事事,找了根树枝练功。

寒冰剑谱已归还楚洪,剑谱中的招式还未学得一半,如今比划的,仅凭记忆而练。

师兄虽教她祖传剑法,可她心里明白此谱的重要性与私密性,与人过招时从不暴露。

这里没有柳儿,无人与她说话,觉得乏了,扔下树枝跑到亭中小憩去了。

今日出了日头,不冷不热,是个睡觉的好天气。

飒飒。

亭中骤现一劲衣男子,沉着一张脸,似乎从没有让他开心的事情。

懒懒地掀开眼皮,原来是韩亦啊,她故作惊诧地起了身。

“原来是韩公子,在下有失远迎,失礼了。”

韩亦没有回应,只是眉头愈发紧锁,胸口憋着一股说不出的郁闷情绪。

只要他出现,必然是有事。

既然他不催,她何必急,不紧不慢地整理了衣襟,方开口问道:“不知韩公子此番前来,可是有什么紧要的事情?”

“公子吩咐,还请黄九公子随在下去一趟前堂。”

语气冷冰冰的,哪里是请。

她倒是习惯了他这副模样,并未作多想,故作担忧道:“可是我那二叔出了事?”

韩亦道:“是太子殿下要见你。”

前堂。

正位坐着身份尊贵的太子殿下,一身玄色连襟绣纹长袍,身形修长挺拔,束玉冠,面容俊美绝伦,周身萦绕贵胄之气。

狭长的丹凤眼看向左侧那人,关心地问道:“时安,你的伤势,可是好些了?”

时安,乃赵无陵的字。

“区区小伤,不值得殿下忧心伤神。”

听了此话,李英玉坐不住了,侧身急道:“你可是生本宫的气了,本宫那日也是气急了,没想伤你,本宫也没想到,你竟会为了一个江湖道士,生生挡下本宫那一剑。”

赵无陵起身,躬身道:“臣万万不敢,千错万错,都是臣之错,没有为殿下分忧,实乃臣之罪过。”

李英玉指着他,万般无奈。

“时安你……”

这时,韩亦突然走进前堂,抱剑通禀道:“启禀太子殿下,属下已将黄九带到。”

“小人黄九,参见太子殿下。”

萧玉行了跪拜礼,这不是回京后与李英玉第一次碰见,是以,她有充分的心理准备。

物是人非,她不再是董婉婉,他也不再是从前的李英玉。

形同陌路,各自为营。

李英玉居高临下打量来人,是个极为普通之人,却是有种说不出的孤冷之感,他抬手道:“小九道长不必多礼,速速请起。”

小九?

萧玉拧起眉头回应:“多谢太子殿下。”

不料抬头时,余光觑见一旁,正是赵无陵戏谑的眼神。

渍。

有什么好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