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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唤再三确认,此处是单水阁没有错。

知道陶唤在疑惑什么,覃风随便扯了一个理由敷衍道:“陶将军,在下是来给小侯爷送礼的,可他现在不在府上,将军进去等等,我就先回去了,改日再来拜访。”

说着又行了一礼,拔腿就往外走。

刚走到门口,便看见永安公主的马车停在单水阁门口,邪祟那事过去这么久,永安还是心有余悸,只有白天才会来此。

见到覃风,永安惊讶地提步上前。

覃风心叫倒霉,面上还是笑呵呵地行礼:“覃风参见永安公主。”

永安打量他片刻,好奇道:“听说你扮作无陵哥哥的小厮去了宫宴,为无陵哥哥喝了有毒的酒,本公主还以为你已经死了呢,原来你还活着啊。”

“诶,是。”

覃风皮笑肉不笑,不想和这个丫头纠缠,又随口编了一个谎应付:“听闻公主要来,小侯爷早就在府中候着,公主快快请进吧。”

果不其然,只要搬出赵无陵,永安一定上钩。

永安欣喜不已,提着裙摆拾阶而上入得府中去,覃风暗暗得意,从马车旁快速走过。

“你又在骗人!”

冷不丁的出声,吓得覃风惊愕不已。

韩亦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旁,没好气地说道:“我家公子根本不在府上,你为何要骗人?”

“哦。”

覃风拍了拍胸脯:“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你啊韩公子。”

韩亦冷哼一声。

“韩公子何必如此认真呢,不过是几句无伤大雅的谎言罢了。”

覃风洒脱地笑了笑,抬脚要走,韩亦追上前去质问:“你是想不告而别?”

覃风耸肩,只觉好笑:“覃府与单水阁就只隔了一条街而已,来回不过一小会儿的功夫,什么告不告别的,这话说得有些严重了吧。”

“那也是不告而别。”

“好吧。”

覃风与这愣子扯不清,也就破罐子破摔。

“我就是要走了,麻烦你替我转告你家公子,答应给他的报答,一定送来。”

话音刚落,趁韩亦一个不注意,他拔腿就跑,韩亦不可能在大街上追着他跑,只好怒而作罢。

赵无陵回府后,见的是陶唤被夫人揪着耳朵教训,二人你躲我追,另一边,永安见着他回来,缠着他说个喋喋不休,而韩亦站在一旁,小声告状:“都是覃二公子的杰作。”

赵无陵揉着眉心,好气又好笑。

“她走之前,可有留下什么话?”

韩亦想了想,皱着眉头回道:“他让属下转告公子,答应给您的报答,一定会送来。”

赵无陵沉了沉眸:“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莲鹤庄园。

这个季节,极少再见到落霞,周遭雾蒙蒙的,像极了隐世的地界,覃风站在湖边投喂鱼食,白日下瞧来,身子消瘦了不少。

胡老也好不到哪里去,此处阴冷,霜寒露重,一场大雨过后,便就病倒了。

还未入冬,已然盖着厚厚的褥子。

望着他凹陷的两颊,覃风生出一种英雄迟暮的错觉,心绪浓稠地走到他跟前。

“不止是六殿下,东宫也在暗中追查中秋夜暴乱一案,柔然的楼渊王子也来了京城,他手下的高手不可小觑,倘若被东宫查到这里,事情可不好处理。”

胡老的声音沙哑病态:“你怕了?”

覃风不屑地勾了勾唇:“我不是怕他们,我是怕你斗不过李英玉,他若是查到你,有千万种法子让你死不瞑目。”

“呵呵。”

胡老眯着眼睛打量他,言辞凿凿:“放心吧,没人会查到这里。”

“何以如何笃定?”

覃风心生疑惑,好奇地问道。

胡老却闭上眼睛不再回答,只催促他:“去密室看看她吧,如果没问题,便让周睿着手准备。”

沉默地看着虚弱的老人,良久,覃风点了点头。

“行啊。”

密室里,款款走来的女子眉眼生花,好一副令人惊艳的皮囊,见到覃风与周庄主时,规规矩矩地欠身行礼。

周睿吩咐她:“你在此听训,我稍后再来。”

女子微微颔首,落落大方。

覃风则是笑了笑,侧身礼让:“周庄主慢走。”

周睿停下,看了看覃风,又看了看一旁立着的女子,心中生出一股担忧,却并未表露。

那点心思,旁人不懂,覃风却早就看出来了。

无非是他现在性情大变,与众人所熟知的董婉婉全然不同,生怕他将这易容的“董婉婉”给教坏了。

“董婉婉”双手交叠在腹部,微含着下巴,一副认真停训的模样。

覃风示意她坐下说话:“站着多累,姑娘还是坐下,咱们边喝茶便说话。”

“董婉婉”怔了怔。

“是。”

倒了一杯茶放在她面前,覃风缓缓开口道:“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脱口而出:“董婉婉。”

覃风愣住,而后哈哈大笑,眼含悲切:“非也,我是问你,你原本叫什么名字?”

“流苏。”

“流苏?”

“是。”

“你是哪里人氏?”

流苏不明白,这与听训有何关联,可管家说过,他的武功非常高强,能将四大高手杀于无形之中,胡老却没有责怪,所以,最好不要惹恼了他。

“我是烈城人。”流苏回道。

烈城.......

覃风不由攥紧衣袖,眉间似有星火跳跃,难道,是巧合?

流苏不明所以,小声询问:“怎么了吗?”

“哦........”

覃风回过神来,笑着道:“没什么,方才我看过了,你模仿得很像,目前看来,也无须做其他调整。”

得本尊夸奖,流苏自然是高兴的。

不过她疑惑的是,眼前人的性情与她模仿的董婉婉完全是两个样子,为何都说很像?

她戴着这副皮囊,时常觉得惊艳绝伦,真是不敢想,若有一日见到本尊的真容,该是怎样一张美不胜收的面容。

见她盯着自己,覃风神色幽幽:“你想不想,回烈城?”

“烈城?!”

胡老气得吹胡子瞪眼:“我让你看看可还有改进之处,不是让你偷摸将她放了,你以为她当真会听你的?未免太过天真了,没有我的命令,她哪里也不敢去。”

“渍渍。”

覃风抱着双臂站在榻前,渍渍道:“我这还什么都没说呢,你就这般激动,既然这样,我干脆再多说些,直接把你气死算了。”

“你!”胡老怒目圆瞪。

“得了。”

覃风摆了摆手,实话实说:“古人云,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你将我喊来这里,告诉她我以前是什么样子,可我真的还是以前那样吗?定然不是了,所以,她模仿的,只是空无灵魂的我,有形却无魂,乍一看的确是很像,却是经不起细看呐。”

因他这话,胡老情绪逐渐稳定下来。

他喝了一杯茶润润喉,才又说道:“不如让她与认识董婉婉的人相处一段时日,不止是从我这里,也可从别人口中知晓更多我们并未想到的方面。”

胡老轻哼:“何必去烈城,你在京城不是有个老相好的吗,带去找他就是了。”

“老相好?”覃风拧眉。

“嗯,你进东宫射杀太子妃的老相好,被逮着了可是要掉脑袋的,而你那老相好当然舍不得你死,冒着风险将你救了回去,如果不是他捣乱,那晚我们能做更多事。”

话里话外都有埋怨之意。

覃风扯了扯嘴角:“想不到你一把年纪了,挺不正经的。”

胡老不以为意,建议道:“形势越来越复杂了,既然他对你没有恶意,不如多多利用他,成就我们的大事。”

“利用?”

覃风听了个大笑话一般:“他现在是个什么底细都不知道,最好不要去招惹他,否则会被他吃得骨头都不剩,这人是天生的谋臣,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提到这事,胡老的面容更为沧桑了几分。

“只知道他的母亲是良州人,查到良州后就断了线索,那江家,也不过是普通商贾,毫无可疑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