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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看见一个破败的屋子,四周荒无人烟,已行至最深处,此处野兽出没频繁,村民们便陆续搬走了,唯有孤家寡人的宋善才留在此处生活,极少与人来往。

是以,山匪屠村的事,他也是刚听说。

对于覃风和赵无陵的到来,他显然很是惊讶,便询问起二人的来意。

不予理会,赵无陵开门见山,直截了当地问道:“东王陵中有长生不老药的传闻,是如何传出去的?”

见此人穿着与行事非一般人,宋善才心中警铃大作。

“你是什么人?”

赵无陵颇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覃风,勾唇道:“昭王府。”

覃风暗暗腹诽,就知道他不会让自己吃一点亏,如今将此事推到李昭头上,倒是把自己摘干净了。

“昭王府,昭王.......我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知道!”

宋善才突然变了脸,转身疾步钻进屋子里,自此再也没有出来过。

二人也不急,便在外面候着,听赵无陵说,宋家世代单传,无论男女都要作为守陵人留在这里,传到宋善才这一代,便没有了后人。

覃风吃惊道:“此处真有东王陵?”

“有,不过只是一处荒坟罢了。”

“你早就查过了!”

“为储君效力者,必有前瞻性,有关东王陵一事几年前就已查探过,并非这几日所为。”

覃风沉默不言,几年前,也就是说,李英玉早早就有所布局,身为太子的人,关昂却对此事一无所知,兴许从一开始,关昂只是李英玉手里的一颗棋子,不可信任,随时可弃。

“你是怀疑,散播长生不老药谣言一事,与守陵人有关?”

“嗯。”

赵无陵眼含深意地看了一眼破旧的屋子。

“传闻有一邪术,能使中咒人被掣肘,倘若踏出困囿之地半步,便会生不如死。”

覃风拧眉道:“此乃牵牛咒,我在古籍上见过,你的意思是,宋善才中了牵牛咒?可此邪术已经失传上百年.........”

赵无陵点头道:“那你可知解此咒的法子?”

关于解开牵牛咒的法子,古籍上只记载了八个字,因朗朗上口,他便记得了。

“不破不立,绝处逢生。”

话音刚落,宋善才阴测测地站在门口盯着他,手腕处似藏着什么东西,他定睛一打量,大抵是藏了一把短剑在袖子里。

见状,他不禁笑了:“看来我的确没记错。”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宋善才突然发了疯似地冲了过来,袖中的短剑随之露了出来,覃风本想三两下将其制服,却突然发现此人竟身怀武功,实在不可小觑。

生了锈的短剑在宋善才手里犹如锋利的矛,回回直攻覃风命门。

几招下来,宋善才也没讨到什么便宜,倒像是被当做猴一样耍着玩,覃风明明可以转守为攻,可他偏偏不这么做,只是平白地耗着。

一个试,一个看。

赵无陵则是后者,深邃的褐眸将宋善才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这个宋善才已年过四十,生得枯瘦如柴,看似毫无缚鸡之力,实则不然,且,此人眼里浮躁不静。

会武功,不差,却也非顶尖高手的水平。

打量到此,赵无陵便无心在看,将目光转移至覃风身上,身姿轻盈,一招一式极为利落,与宋善才满身的杀气不同,他的神情很是轻松,周遭萦绕的皆是轻拂的风。

后退时,覃风不经意间挥手打翻了某个东西,几只鸽子扑腾着翅膀飞了出来,他了然地笑了笑,说道:“不破不立,绝处逢生,原来是这个意思。”

宋善才面生恶气,持剑杀了过来,覃风欲飞到屋顶避开时,宋善才突然换了方向,转而往赵无陵的方向刺去。

“小心!”

覃风射出一根银针试图将宋善才撂倒,说时迟那时快,宋善才恰好与银针擦肩而过,铁锈斑斑的短剑随即横在赵无陵的脖子上,而宋善才一脸阴沉地看着他。

“杀不了你,我可以杀了他。”

覃风抱着双臂,一脸平静地说道:“你杀了他,就永远也走不出这里。”

宋善才握剑的手突然一紧:“为什么?”

“因为.......”

覃风冷冽一笑,宛如鬼魂索命:“我会杀了你。”

宋善才犹豫了片刻,忽地将短剑压进赵无陵的脖子,威胁道:“我与你们无冤无仇,你们为何要找上我,警告你们,识趣点赶紧离开,否则,我就杀了他!”

“那你就杀咯。”

覃风毫不在意地撇了撇嘴。

“我和他本来就不是一路人,他的死活与我何干。”

迎着赵无陵噙笑的面容,他继续说道:“你为了破解牵牛咒,丝毫不顾及村民的死活,你以为,只要他们杀到这里破了咒,你就能顺利离开,好生歹毒的计谋。”

事已至此,宋善才破罐子破摔:“是我做的又如何!只有屠杀式的血气方能破咒,人各有命,村里的人没逃过杀戮,那是他们命不好,要怪,怪杀他们的人去。”

“不劳你费心,那群山匪当日就被我杀了。”

轻飘飘的一句话,击碎了宋善才的坚硬外壳,惊愕地盯着他:“原来是你破坏了我的计划!”

覃风最懂得如何气人,如法炮制地回怼道:“人各有命,你没能顺利破解牵牛咒,那是你命不好,要怪,怪给你下咒的人去。”

不可思议,怒不可遏,实在是气急了,宋善才浑身颤抖,咬牙切齿十分狰狞。

“我先杀了他,再与你同归于尽!”

覃风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好整以暇地仿佛在看一出好戏,赵无陵微微眯了眯眸子,一道危险的气息落在覃风眼里,覃风视若罔闻地避开那道视线。

见他毫不在意,宋善才犹如一拳打在棉花上。

短剑推向脖颈处的一瞬间,宋善才忽觉手肘一麻,原是被一双修长的手禁锢,这股麻意瞬间窜至四肢百骸,顿时像个羊癫疯患者一般瘫倒在地,蜷缩着身子不停抽搐。

赵无陵摸了摸脖颈,指腹上的腥红令他愈发沉着脸,褐眸倏地凝向对面那人。

覃风亦深深地盯着他:“你果然深藏不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