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人中有一半都被刺穿身躯,死的死伤的伤!
王木勋很是倒霉,躺着也中了一剑!
裤裆狂涌鲜血,大腿根都被削平了!
“啊啊啊啊!”
“大师救我!”
陈安叹了口气,闪掠袭来。
一刀挥劈,楚焕那颗惨笑着的头颅便冲天而起。
划过凄红弧线,落在王木勋的身前。
一双失神的血目,仍然瞪着那张皱纹深深的脸。
余恨未消。
陈安缓步踱过来,拍了拍王雨婷的肩膀,赞叹道:“你好像吓尿了。”
“我没……”王雨婷脸色苍白,浑身瑟瑟发抖,说不出话。
“没事了,一切有我呢。”
陈安轻轻按住她的脑袋。
“好了,结账吧。”
王雨婷剧烈挣扎。
但却被陈安禁锢得动弹不得。
“你放开我,我要先送我爸去医院。”
“害,有啥好去的。”
陈安耸耸肩。
“忘记说了,习武只是我的爱好哦。
我的主业是医生,救死扶伤那种。”
王雨婷转忧为喜道:“真的?你修为那么高,医术肯定更强,求求你救我爸!”
陈安瞥了倒地昏厥的王木勋。
嗯。
失血很严重。
就算华佗+扁鹊来了,也只能吩咐早日准备后事。
他叹气道:“又忘记跟你说了。
我只救好人,
像你爹这种货色,还是早点凉了好。”
王雨婷怔怔站在原地,泪珠滚落。
扑通!
她跪倒磕头,之前的傲娇荡然无存。
“求,求求你…”
王雨婷嗓音沙哑。
“否则,你拿不到酬金的。”
王家的一众族人,死了大半。
剩下的四五人,对视一眼。
有人跟着鞠躬求情,也有人冷眼旁观。
真是好一个血浓于水。
陈安急了。
揪起王雨婷领口,嚷嚷道:“想赖账啊?
捆绑销售都来了?
有没有素质啊喂!”
“我虽然善良温柔,但最恨不讲规矩的人。你们该给的酬劳一分都不能少,不然我就动手抢了!”
王雨婷啜泣道:
“可库房的钥匙只有我爹知道在哪,他死了你拿不到晶币的。”
他妈勒个巴子的!
陈安骂骂咧咧两句。
从兜里掏出一颗黄品劣质止血丹。
这玩意儿是它之前炼着试手的失败品。
只能凝结伤口,吊着外伤严重的人一口气。
断了的腿和那玩意儿,反正肯定接不回来。
想了想太便宜这王八蛋,陈安随手指了指楼下一辆车道:“不是白给的哈。
门口那辆奔驰大G是你们的吧?我吃点亏,委屈一下跟你们换。
王雨婷毫不犹豫答应下来。
这辆车的车主,是王家一个侄子辈的年轻人。
他下意识想拒绝。
被王雨婷用不共戴天的眼神瞪了一下,只能悻悻然闭嘴了。
陈安嘿嘿一笑,把玩着丹药。
掐住王木勋的下巴,强行喂进去。
王雨婷见父亲伤口果然止血。
终于破涕为笑。
对着陈安千恩万谢。
果然是高人,医武双绝啊!
“大叔…不,陈大师,我真没看错您。
这次王家覆灭之灾,全靠您一人解决。”
“另外。
我这三位叔伯,也失血严重,您看?”
王雨婷不知道自己有点得寸进尺了。
“我擦,你以为我卖老鼠药呢?
神仙也炼不出这么多宝贝来啊。”
陈安果断拒绝。
“那好吧。
等我爹醒来,马上把晶币给您送过去,一分都不会少!”
王雨婷只能拨了急救电话,黯然道。
陈安没搭理她,蹲在楚焕身边。
翻翻找找。
好一顿折腾。
终于。
在内衫夹层,找到一个布料,悄然收走。
“陈大师,到我家古玩城逛逛吧。
咱俩再商量下,应付楚焕那国外师父的事。”
“什么事?”
陈安抠抠鼻子,一脸茫然。
“我是说,咱们弄死了楚焕。
他师父在海外雇佣兵圈,威望很高。
而且修为深不可测,又很护犊子。
到时联系不上楚焕,肯定要回国找咱们寻仇。”
“哦,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陈安故作茫然。
“我就是来吃顿饭。
你们心狠手辣,新仇旧恨一起算。
下毒害死了楚先生,我深感痛心,眼睁睁看着却无能为力呀。”
肾,什摸?
这是啥子操作哦?
众人还以为听错了,脸上都是大大的问号?。
匪夷所思!
简直脸皮怪厚!
老铁,你刚一顿猛砍劈死了人家。
转头就撇清干系,
是不是有亿点点不要脸了?
“好了,这次救你爹这王八蛋,已经是我违背祖训了,很损伤我的名誉喔。
以后有事,也不要找我。”
陈安挥挥手,在众人呆滞的目送中,潇洒离去。
他走出别院,王家人终于反应过来,破口大骂。
“此子简直不要批脸!
从没见过贱得如此有特色的!”
一个断了手掌的老头怒吼。
“特么的!要不是打不过他,老子上去就是两个电炮加飞脚!”
“太气人了!
这小瘪犊子刚开始还装死,听到有重酬才肯出手!
纯纯的人渣败类啊。”
损失一辆奔驰G63的年轻人痛心疾首,很是不忿。
大家纷纷赞同。
指指点点,怒骂这货黑心。
年轻人越骂越起劲,
身后甚至有人鼓掌。
“诶诶,兄弟不用这么捧场,我说点真心话而已。”
青年有些得意,扭头微笑。
脸色却骤然凝固。
却见。
陈安这厮悄无声息折了回来,站在楼梯口,用温柔的目光鼓励他。
“继续说,我听着。”
“哥,啊不,陈大师。
我错了,小弟刚才跟你闹着玩呢。”
青年哪敢招惹这尊虎批,吓得面无人色,
“态度很好。
不过我还是比较喜欢,你刚才桀骜不驯的样子。”
陈安抱着胳膊,笑眯眯的。
在场众人无不哆嗦,低头数蚂蚁。
“差点忘了拿酬金。”
陈安闪步到身前。
搂着青年的肩膀,一脸温柔把车钥匙顺走。
“哎呀,这个钱包款式也很别致嘛,我好喜欢。”
陈安摸摸胡渣。
“啊是是是,我刚好觉得这钱包太重,带着不顺手。
劳累您帮我保管两天呗?”
青年哭丧着脸。
孺子可教。
陈安伸手点赞。
“我说句话就走——把楚焕的尸体挑个好地方,埋葬了。
他算个汉子,至少比你们这些货色强多了。”
丢下这话。
陈安目光阴冷,转身离开。
这回真到了楼下。
想乘快艇离开。
结果一艘游轮飞速靠岸,陈安眯眼望去,只见一队医务人员,扛着担架匆匆下来。
他忽的一惊!
为首之人,居然是个许久未见的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