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我目睹全程,绿毛嚯嚯人家豪车,被逮到屁股遭老罪喽!”
同学们七嘴八舌讨论起来。
“哈哈哈!你看他那吊样,被吓成哈啤了!!”
同班的一个男生幸灾乐祸,拍手大叫。
“闭嘴!谁在乱嚼舌根,我替宋少弄死你!!”
有小弟跳脚大骂。
“诶那小伙,你干嘛呢!
咋敢在二中校门口闹事,再不放开学生我喊保卫科了啊,再送你去巡捕局你信不!”
有个戴黑框眼镜的干瘦老师叫嚷道。
他正是绿毛的班主任,平常很是纵容这小子。
“你管的挺宽呐!”
陈安不爽,快步上前,一巴掌把那老师的眼镜都扇飞了。
“你…你你!”
男老师捂着鼻子,恼怒的指着他道:“你给老子等着!”
“等你吗呢?”
陈安不屑,
他一把拎起装死的绿毛脖领,
“别杀我,别杀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绿毛挣扎着手舞足蹈,尿都吓得甩出来几滴。
边上是一棵槐树。
陈安一拳砸断树干,将绿毛挂在上面,用粗壮的树枝绑了个四肢朝天,挂在树干上晾晒。
不一会儿,一阵喧嚣。
人群让开一条路。
五个保安拿着电棍匆匆赶来,簇拥着一个秃头中年男。
“谁他妈在我学校捣乱?”
秃头男一副凶神恶煞模样,人高马大,西装革履。
刚才他就听到有大批学生,站在学校门口闹闹哄哄。
只是懒得管而已。
可听老师议论,被外校社会人公然欺凌的居然是自己大外甥!
他妈的!
简直是岂有此理!
打狗还得看主人呢!
陈安站在车旁,翘着二郎腿抽烟:“你是谁?
我找这孙子有点事。”
绿毛一听,立马扯着嗓子哭嚎道:“老舅,救我!”
“妈的,敢欺负我的人,今天不揍你,你不知道马王爷长几只眼!”
秃头男撸胳膊挽袖子,作势要扑上去。
“主任,别冲动啊,这么多人盯着呢,注意影响!”
干瘦老师急忙拦着。
秃头中年男名叫褚德厚,在白水镇算是个狠角色。
以前在工地打工,后来跟着老板跑运输发了财。
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硬是
在镇一中混了个教师岗位。
“注意你妹!这小瘪犊子都给我外甥挂树上了。
我还得拿本书跟他讲道理呗!”
秃头男吼道。
“保安,上,给我弄他!”
“是!”
五个保安齐刷刷举起电棍,却没有一个敢上前的。
开玩笑!
你外甥本来就不是啥好玩意儿。
都敢从保安兜里偷烟的选手。
再说了。
人家小伙来的是兰博基尼,家里条件能次么?
我们几个小保安,一月拿3000块钱,玩什么命啊?
“上啊,等我给你们加油呢?”
褚德厚瞪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主任啊,我突然想起,家里猪还没喂,我先回去了哈。”
“那啥我也是,我老婆生孩子,我得去医院。”
“我…我突然肚子疼,我也先走。”
五个保安一溜烟跑了个精光。
秃头中年男满脸黑线,气得吭哧瘪肚。
他捋起袖子,准备亲自上去打一套闪电五连鞭。
可想起刚才这小子,一拳给槐树都干出个洞。
自己这肚皮虽厚,应该也扛不住三拳两脚。
正恼火着。
突然。
“哥,你怎么来了?”
清脆少女音响起。
一身淡蓝色牛仔裤,白衬衫搭配黑色校服外套的陈欣茹踩着小白鞋,缓缓走来。
她先是不可置信,凝望陈安。
又眨巴大眼睛,望向挂在树上的绿毛。
“哥?”
褚德厚瞬间石化!
这个外校社会人是这女学生的哥?
不对啊!
太特么不科学了!
一中到底是个乡镇学校,在这上学的。
家里撑死做点小生意。
谁家有钱人,不给孩子送城里?
难不成这车是租的?
褚德厚一下就有底气了。
狐疑打量陈安。
可看他一身穿着气质非凡,手腕上的钻表更是难以作假。
他彻底茫然了。
“欣茹,这位是你哥?”
班里的英语老师,也就是上次露营事件的关柠。
一直躲在人群中看热闹,发现事情牵扯到自己学生,有些坐不住了。
她身材高挑匀称,五官精致秀丽。
扎着高马尾辫,俏皮中透着飒爽英姿。
像港风女明星,
尤其是胸前那双傲视全场的雄伟山峰。
“是啊,关老师。”
陈欣茹也万分震惊。
刚坐班里擦黑板呢,听同学说,有个外校帅哥开着
一辆酷到没朋友的跑车,把宋绿毛吊树上了。
兴冲冲跑来一看,居然是自己二哥!
话说回来。
这段时间,二哥貌似出场自带惊喜+牛比闪闪光环。
她已经有点震惊到麻木了。
“哼,既然这样。
关老师!
你还不让这人放下宋庆洋!”
“还有你,高三1班的?
你哥大庭广众在学校闹事,
是不是你挑拨的,还不快让他道歉?”
褚德厚怒声道:“否则你这个当妹妹的,也不要在这读了,我会亲自要求校长开除你!”
如果是半年前的陈欣茹,估计都得吓个半死。
但现在……
只想说一句呵呵哒。
我家二哥又是发财又是练武,豪车每天换,出手支票都几十万。
来往的都是大人物。
上次。
千里追踪独斗拐卖团伙,一人挑翻一个罪犯村。
巡捕局派了几个队长亲自来送【英雄市民】牌匾,市区的记者媒体成群结队往村里涌。
为此还修缮了祠堂,族谱都得单独给二哥写一页光荣事迹。
两天前的松湖露营更不用说了,面对十几个水匪歹徒,全班都快嗝屁。
二哥接到消息,蒙面一出现,眯着眼睛,随手就杀了个七零八落。
有句诗怎么说的来着。
杀人红尘中,脱身白刃里。
就这么个意思。
陈欣茹知道二哥绝对是牛比大发了。
不仅是武者这么简单。
估计还是武者里的战斗机。
看到附近老师学生们,纷纷目光汇聚在她这。
议论着她哥和豪车。
毕竟十七八的少女,虚荣心比较重。
她有了底气,难得一见,竟然敢和教导主任对视。
“褚老师,您误会了。
我哥应该只是来接我放学的。”
褚德厚气笑了:“接你放学?
接你需要把宋庆洋挂树上么?
你觉得这有逻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