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什么啊。
我是问,那个姓魏的,起初还拽得二五八万,怎么突然就对你这么客气,还把最好的别院恭恭敬敬收拾出来了?”
“他看上周诗悦了,你们不都这么认为么?”
陈安反问,攥住顾恬的白皙脚心,一圈圈的抚摸。
“害呀,你当人家跟那些小朋友一样傻啊?”
顾恬娇嗔,呼吸急促,绷紧了脚踝。
“就周诗悦的姿色,在那几个女孩里都是垫底。
而且,一场饭吃下来,他压根都没正眼看过你表妹。”
顾恬湿漉漉的长发很随意的挽了个结盘在头上,面色红润,妩媚动人。
“反倒是,一直盯着你,眼神怪怪的呢。”
“哦?”
陈安将她搂入怀里,吻着耳垂低声道:“那可能是看上我了吧?有断袖之癖?”
“啐!没个正经。”
顾恬扭动着,想挣脱他的魔爪。
陈安却在女孩的惊呼中,顺势揽住她胸前饱满,伸入领口。
嘴角勾起:“既然你这么关心我,那你猜猜,他想干嘛?”
顾恬身子抖动一下,勉强保持理智。
思忖许久后,喘息道:“老板你身份重大,他有求于你?”
“哈哈哈。”
陈安放声长笑,数秒后才停下,淡然道:
“好,那我就告诉你。”
“我说我早就身家十数亿,资产遍布江北,掌控半城娱乐产业命脉。”
“我威压七区三县的社团黑帮,逼得各路枭雄俯首,群英尽皆低头,有人推选我为滨城众帮之主。”
“我医术通神,有权贵巨商登门求药,十族族长奉我为座上宾,敬我如敬神灵。”
“我,就是那帮纨绔子弟疯传的所谓陈大师,也是先天之上的至强武者。”
“你,信么?”
陈安一字字道,目光如炬。
顾恬呆愣半晌,忽然扑哧一笑,笑得花枝乱颤,胸脯抖动:“哈哈哈哈,老板,你真幽默。”
陈安似乎早料到她会有此反应,也不解释,继续道:“是你先开玩笑的,我跟魏宁能有个屁交情啊。
他肯定就是一见钟情看上我妹了,讨好我这大舅哥呗。”
顾恬知道他在糊弄自己,但更不信他是什么陈大师。
估计是生意做的挺大,跟魏家有来往呗。
也就没再纠缠。
两人又闲聊了会儿,从文艺电影到明天的行程安排。
她有些困了,把脑袋倚在陈安的肩头,挽着他的手臂,就这样睡着了。
陈安嗅着她身上的芳香,胳膊肘被两团饱满静静的挤压。
陈安抚摸着她湿热嫣红的脸颊。
良久之后,沉沉一叹。
红颜易老,任你千娇百媚。
八十年后终究是尘归尘,土归土。
“蜉蝣不知春秋,你们凡夫俗子庸碌短视,又岂能见泰山。”
陈安放开了她,独自走到院中,仰望皎洁月光,喃喃自语。
秋叶簌簌,落在他掌心。
———
次日。
有人猛敲门板,陈安睡眼惺忪醒来,顶得侧身躺在怀中的顾恬嗯哼一声。
“安子,安子!出来吃早饭啊!”
刘大头兴奋得一批,扯着嗓子嚷嚷。
陈安揉着眼睛爬起来,迷瞪着脑袋去给开门。
“安子,你昨晚没少整啊?”
看到他蓬松的头发,穿着单薄的衬衫。
露出胸膛上的殷红唇印,刘大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陈安翻个白眼,懒洋洋打个呵欠:“没,有啥屁快放,扰人清梦。”
刘大头搓着手,神采奕奕。
“这别院可真好,档次比破木屋强多了。
早饭都供蟹黄面和鱼子酱,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
有个歇后语咋说来着,乐不思蜀,啊对,就这意思。”
啥歇后语。
陈安无语凝噎,不愧是你啊刘大头。
“安子啊,这回可多亏你了,你都不知道昨晚雯雯对我态度有多好,
端茶递水的,我差点就全垒打了,还好兄弟把持住了,还没结婚不能干那事对吧?哥们主打一个深情。”
他唾沫横飞,越讲越起劲。
卧槽。
这么好的机会,你居然没上垒?
陈安真是服了他了,白亏自己敲打齐雯那番话。
“安子啊,那个什么魏公子,还送了咱们几张温泉票,咱们去泡泡呗?”
乌桥温泉的确是此处一大特色。
近十年来名声大噪,东南亚都有人慕名而来,堪称疗养胜地。
不过票价奇贵,不包桑拿搓澡,都要6000块起步。
刘大头早就想去体验一下了。
奈何自己本来就是沾陈安的光,有点不好意思独享。
只好厚颜拉上陈安同去。
陈安对这玩意没太多兴趣,本想拒绝,可看刘大头一脸希冀,顾恬这时也眼巴巴盯着自己。
也就随意道:“行啊,我去洗澡换件衣服,你带路吧。”
刘大头喜滋滋点头。
几人边走边逛,十来分钟走到乌桥南面的一栋圆顶建筑物。
泡温泉的人还真是络绎不绝。
非富即贵。
“哟,这不是陈先生吗?”
刚进里头,
一声招呼传进陈安耳朵里,转身看过去。
一群年轻男女,谈笑走来。
正是姜康和柳飘飘那帮人。
“姜少。”
刘大头立马打了招呼,满脸热情。
他对之前出言讥讽陈安的吴梓藤没有好感。
不过姜康为人还算谦逊,比较有亲和力,昨日还主动给他递了根黄鹤楼1916,让没有见过世面的刘大头很是受宠若惊。
陈安则眉头微蹙,发现周诗悦不在。
问起来,寸头男脸色难看,讥讽道:你的好妹妹,昨晚想爬魏少的床,被保镖丢出去了。”
陈安啊了一声,表情极为精彩。
刘大头瞠目结舌:“不会吧?”
“怎么不会?魏宁稍微给点好处,她屁颠颠洗干净就送上门了。
可惜她压根会错意了,门都没让进,白化了那么浓的妆。”
陈安恍然,
这他倒是没理由不信。
连姜康这类小纨绔,她都上赶着。
何况年纪轻轻,就站在滨城一线圈子的魏少?
魏少提出换房间后,诗悦估计欣喜若狂,恨不得马上跟他有一场露水情缘,大捞好处。
寸头男相当于戴了顶绿帽子,偏偏人家权势滔天。
他一句怨言也不敢说,只能在这骂咧两句了。
这事,间接来说还跟陈安有关。
“人呢?她现在在哪?”